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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枝山国有林寻茶记

“山有林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人歌》里对心上人的浅吟轻唱,像极了热爱莽枝山古树茶的人们,深入国有林深处寻访古茶园的心路历程。从西双版纳州勐腊县勐仑镇出发,沿着象仑公路驱车前往莽枝山寻茶。才没有几年的光景,从勐仑镇至象明彝族乡的这段公路,重又恢复成了既往破烂不堪的路况。赴云南入山寻茶,旧有经验可资参考价值有限,尤其是于路况为甚。就如同眼前的这条象仑公路,来自于雨季的侵蚀,加之车辆的碾压,路况之遭心无以言表。似乎陷入了一种年年修、年年毁的恶性循环,真心让人觉得无奈。即使早有准备,任凭我们驱乘越野车,也只能放慢速度,艰难前行。

车辆行至曼赛,左转进入通往安乐村的乡村道路,却正逢道路大修,既往铺就的弹石路面被推土机铲掉重新铺设。大车小辆的施工车队,糟透了的道路施工现场,用来修葺路边排水沟的青石堆在路面上,整整占据了一个车道。

行至半山腰,迎面一排重载大卡车从山上下来,回头看看,车后紧跟着一长溜越野车。自觉的越野车,紧贴着路边停下,给对面的大卡车让出堪可通行的道路,却见大卡车司机一动不动,嘴里自言自语:“反正我又不赶时间。”回头再看,原来有不懂规矩的越野车横在路中间,居然等下坡的重载大卡车让路,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有看不下去的司机上前冲着越野越车司机一通吼,手忙脚乱的越野车司机,越是着急,越是动辄熄火。“下来,让我来!”后车司机都忍不住了。这时,坐在越野车副驾驶位置的黑壮汉子,一脸不情不愿的换到驾驶坐上,熟练的倒车贴边。让人看得目瞪口呆,居然宁肯让新手堵路练车技,都没个自觉主动性避让。茶山行,路难行,行路难,由此可见一斑。

好容易从拥堵路段脱身,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的电话打了进来,今天适逢公祭茶祖武侯遗种1793周年暨安乐村委会第二届普洱贡茶文化节,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交待大家坐稳扶好,不能再顾及大家乘车感受舒适与否了,解伟涛开着车在颠簸的山路上全速前进。车至牛滚塘,右转直行,遇岔路口,左转奔石梁子方向。开出数公里之后,前方彩旗飘扬,正是孔明山举办庆典活动的现场。

早早在此等候的冯华大哥迎了上来,金黄色的围巾,再佩戴上贵宾证,急忙赶往主席台。安乐号的后人李师程先生、倚邦土司曹当斋的后人曹孟良先生、茶学专家曾云荣先生、茶学专家张顺高先生、茶农代表丁俊先生、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先生等一众贤达云集,为茶祖孔明雕像揭幕。当地的众多土著民族载歌载舞,欢庆节日。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为茶祖孔明雕像捐资一万元,连同众多捐赠单位、个人的名号一起,都被镌刻在了功德碑上。

庆典仪式圆满结束后,大家驱车回到了位于牛滚塘大街上的守兴昌茶叶初制所。这个初制所位置极好,扼守通往莽枝茶山、革登茶山的咽喉要道,曾经是五省大庙的遗址。如今院落中还留有一筒石碑,惜乎早前无人看管,历经风雨的侵蚀,碑面上的文字已经漫漶不清难以辨认了。

站在初制所的院中,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整个牛滚塘大街,历经岁月沧桑,牛滚塘大街几易其主,如今成了当地政府安置从红河州迁至此地的苗族人的聚居地。彝族、基诺族、瑶族、苗族、汉族等众多的莽枝茶山族人,在这欢庆的日子里齐聚牛滚塘大街,共同享用长桌宴上的各色美食。不时传来欢快的歌声,热烈的舞步,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大街。能够参加这个活动,完全属于行大运撞上了,而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仍然是入莽枝茶山寻找心仪的古树茶。

去年秋天来到莽枝山寻茶,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特意赶上山来接应。得知往年我们在莽枝山探访的古茶园,都是环绕在秧林、红土坡村寨周边的古茶园,于是特意带领我们前往莽枝山国有林深处寻访生态环境最为完好的古茶园。

我们租来大众两驱越野车途观,停放在了牛滚塘路口守兴昌茶叶初制所院内,换乘陈晓雷开来的四驱吉普牧马人越野车。过了牛滚塘大街不远,转上一条小路,坑洼不平的砂土路面,牧马人发动机轰鸣作响飞驰而过,全然不顾道路两旁斜向横生的树枝杂草抽打车窗玻璃噼啪作响。

越往雨林深处,生态环境愈好,举头仰望,高耸入云的树木,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有一种眩目的美感。

几公里之后,车辆停放在一个土台上,看起来似乎有人为修造过的痕迹。据晓雷介绍说:“这里曾经是当地土人祭祀的场所,被唤作龙垛。”也许受到这个说法的感染,举目四望,周遭隐隐笼罩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沿着龙垛边上的土坡下探,整个山坡上都满天星散分布着众多的古茶树,头顶上是参天大树,脚底下是丛生的野草,许不多不知名的野花盛开,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四周弥漫着清凉的山野气息,仿佛觉得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久久徘徊后,恋恋不舍的往回走。晓雷或许是看出了我们如此的喜爱这国有林深处的古茶园,毅然决然的带领我们前去探访另一处名为江西湾的古茶园。行至路穷处,下车一路步行前往。道路两旁,还留有以往房屋院落留下的遗迹。让人忍不住的感慨,回望有清一代,江西藉的茶商,无畏千难万险,深入这苍茫的古茶山中,贩售茶叶。或许是他们的后人,定居在这山林深处,并亲手植茶,为留人留下了这片古茶园。

国有林深处的江西湾古茶园,大都分布于陡峭的山坡上。同行的梵音眼尖,一眼瞅见了一棵树干粗壮的古茶树,多年习练太极拳造就了矫健的身手,步伐轻省就下到了古茶树的边上。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我决定下去一看究竟。一步步往下走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脚下打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顺着山坡就滑了下去。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激发出惊人的本能,几乎不加思索就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身边的一棵大茶树,想来那个时候定是满脸惊恐的表情。一边上被吓呆了的众人,心想着我恐怕是要跌落谷底了,根本就没有想起来拍照,更别说录像了。经此险情,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入山寻茶,万不可以身犯险。

今年春天再访莽枝茶山,丁俊大哥提出来带着我们去看江西湾另外一片国有林古茶园,我们换乘陈晓雷的吉普牧马人与另外一辆勇士越野车一同前往,这次走的是另外一条路,道路逼仄难行,最后一段路,为了防止车辆难以掉头,艺高人胆大的司机硬是把车辆从一个长长的土坡上倒了下去,坐车的我们都惊出了一身汗。

正值头春茶季,眼前这片江西湾国有林古茶园里,四下都是忙碌釆茶的农人。丁俊大哥特意带着我们去看一棵大茶树,走近细看真是让人惊叹不已,树高足有近二十米。笃定无疑是普洱业内人士青睐有加的高杆古树,或许正是因为生长在这阴山坡谷里,为了获取更多的阳光,才激发茶树演生出如此这般的挺拔身姿。据丁俊大哥介绍:“莽枝茶山、革登茶山地界最高大的就属这棵古茶树了。”看到大家一脸的惊叹艳羡之情,丁俊大哥幽幽的来了句:“这棵树上头春釆下的鲜叶,6000元一公斤,茶已经被人家定了去了,卖的就没有,喝一泡还有。”闻听此话,大家立马来了精神,催促返回喝茶。

再次回到牛滚塘大街的首兴昌茶叶初制所,已经是傍晚时分,听从晓雷的建议,我们决定将今天从国有林收回的鲜叶先行加工出来。

烧火、刷锅,早来了许多时日的冯华大哥,已经谙熟炒茶的准备工序。这般金贵上好的鲜叶,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晓雷决定亲自上手炒茶。

以历年来行走茶山所见,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的手工炒茶技艺精湛,兼具美观与实用性。这一点,既往只有在名优绿茶的手工炒制中才可以见到,而在晒青茶的加工中难得一见。为了保障茶的品质,作为当家人亲身上阵,锤炼出一身精绝的炒茶技艺,已经成为中小规模顶级普洱茶厂商的范式,或许是供应不了太多的数量,终归茶的品质是有保障。傍晚的阳光开始变得越来越柔和,洒落在奋力炒茶的晓雷的脸庞上,一旁作助手的乐乐上前拭去晓雷脸上的汗水,以防落入炒锅当中。

杀青完成后出锅,摊凉之后,晓雷开始示范手工揉茶。不独仅为揉捻成形,手工揉茶的过程中,亦有理条的工序,如此加工出来的毛茶,条形更挺直美观。炒茶结束之后,大家团团围坐,丁俊大哥亳不吝惜的抓出了一大捧江西湾国有林高杆茶树王单株毛茶。这显示岀而今人们对古茶品质的追寻,已经到了极致的地步。硕大的盖碗,一大捧毛茶全都放了进去,烧开的沸水一下子就冲了进去。“我不管第一泡洗不洗,反正我自己是要喝的。”丁俊大哥自顾自的端起杯子,猛啜了一大口,对茶的热爱与怜惜溢于言表。

轻手泡的茶树王高杆单株毛茶,汤色近于浅白,清澈透明,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轻啜一口,初觉似乎无味,却似一泓甘甜的清泉从口腔中滑过,真真如丝般柔顺;再三品啜,回甘迅猛持久,齿颊生津,喉头舒爽;细闻香气,似有若无,犹如幽雅的兰香,又有清新自然的果香,渐渐散发开来,沁人心脾,令人怡悦;那种强烈的山野气韵,无以言表,令人心醉。

远眺群山,一轮红日西沉,又一天过去了。耳畔仿佛回响起呓语:有多少像你我这样的爱茶人,脚步匆匆,行走在这茶路上,为了远山的呼唤,为了心仪的古茶,无畏艰难险阻,只为一生所爱。

延伸阅读

马哲峰:勐宋寻茶记


马哲峰:勐宋寻茶记

年年来云南访茶的日子,每天叫醒我们的除了闹钟,还有梦想中心心念念的茶山。

勐海的清晨,透过窗户向外张望,晨雾笼罩下的街道,昏黄路灯照耀下,尚且空无一人。早早的起床盥洗,用过早餐,打点好行囊,驱车前往今天的目的地勐宋访茶。那里有益木堂主王子富用云南话常常念叨的:“腊卡!”更多的人,习惯读作那卡。也还是从王工的口中,知道了那卡,更多了份对那卡访茶的期待。

往年入云南访茶,若说难事,非道路难行莫属。亦如四度到访云南的沈阳姑娘张知佳所言:“每次回去的时候都说下次坚决不来了,到了茶季,不长记性的又来了!”

2013年,几经周折决意上勐海县勐宋乡寻茶,咨询了众多师友,看到我们开的居然是别克商务车GL8,一个个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最后试着征求两位在版纳做了多年茶生意的韩国友人意见,得到的答复是:“保塘可以,那卡不行。”或许是连日的奔波过于疲惫,两辆车上的人都没有想起来给车加油,想着勐宋乡会有加油站,搜寻问询的结果让众人彻底傻眼,无奈之下只好返回勐海加油。自此养成了习惯,凡往勐宋都会下意识的看一下油表。此次偕同益木堂牧马人车队出行,依然如故,入山访茶,满满的油箱才是信心所在。

往年去勐宋乡的县乡公路坑洼不平,想起2013年,别克商务车老牛喘气般勉力往上攀爬,整车人无不提心吊胆,担心这车万一搁到半路上。2014年和2015年,虽然换作了租来的两驱越野车,仍然颠簸的车上的人跟开锅的饺子样上下左右乱撞。2016年春天伊始,去往勐宋乡的柏油路整修一新,不复往日坎坷颠簸之苦。从勐宋乡通往各个寨子里的乡村道路,早年都是砂石路面或者土路。果如友人所言的那样,商务车拼尽全力也只能到达保塘,去往那卡几乎成了一种奢望。2015年春天,得益于保塘寨一对年轻茶农夫妇的带领,避开正在施工的道路,绕道前往那卡。回程的时候,都不想再走回头路,结果绕到景洪市纳板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才下到国道上,一天的时间大半耗在了路上,用来自浙江宁波的王芳所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2016年春天再赴勐宋,从乡里前往大曼吕村那卡寨的水泥路面,已经修到了距离寨子只有3公里的地方,较之以前简直就是换了人间。2016年11月6日,偕同益木堂王子富堂主共赴那卡,强悍的吉普牧马人嘶吼着在高山之颠辗转迂回飞奔。窗外,右手边的云雾似乎触手可及,车左侧的白云却在远处的山谷间浮动。距离那卡不过数公里,为山间云海吸引的车队停了下来,益木堂的黄杨林、顾宸懿更是跳到了牧马人的车顶上,在云海的映衬下,化身为一道风景。

若说江外古茶山,相见恨晚的非勐宋莫属。尤以那卡最令人朝思暮想,这是个只有40多户人家的拉祜族山寨。以历年来在勐宋保塘寨、那卡寨对拉祜族的印象,他们似乎有意与外界保持距离。在保塘拉祜族寨子古茶园里,两个正在玩耍的拉祜族小孩看到照相机,猴子般身手敏捷的就近攀上一棵树,藏身在浓密的树荫里,用手微微分开树枝向下悄悄探看。而在拉祜族那卡寨古茶园里,抬头望见一位拉祜族的少女站在一棵碗口粗的茶树上釆茶,瞧见有人拍照,羞涩的笑了笑,从近二米高的古茶树上凌空纵身跃下,转身到更远处继续釆茶去了。

犹记得2015年春天,那卡寨一位拉祜族茶农,向我们形容他家的茶来自一棵核桃树那么大,两个人都抱不住的大茶树,我们询问他树在哪里?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带着你,从天亮走到天黑,都走不到。”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他自己也嘿嘿的笑起来。象这样擅长与外人交流的拉祜族茶农,在那卡寨子,却也极为少见。

往那卡寨子背靠青山中的古茶园探看,资料上显示那卡有比较多的中小叶种,据我们实地在茶园里的抽样调查,真正占优势的仍然是高比例的大叶种、特大叶种。边走边看,尽量拣选大树抽样测量,树干粗壮的围径大都在60公分左右。

出身拉祜族的曾云荣先生,是一位杰出的民族文化学者,在勐海茶办工作了三十余年,先生参与制定的《西双版纳州古茶树保护条例》规定:清朝末年1900年以前的茶树称为古茶树,清末民初直到解放前也就是1900年~1949年栽种的称为大茶树,1949年解放以后栽种的茶树称为小树。

令人纳罕的是那卡的小气候,旱季竞然也向来多雨,好茶得来殊为不易。直到曾云荣先生为我们揭开了谜底:“勐海的冷空气与景洪的热气流交汇造成的。”

今年春天,在那卡相熟的茶农家里喝茶,院里的毛茶正在晾晒,天空忽而落下一阵急雨,茶农着急忙慌把正在晾晒的毛茶收到屋檐下,刚收完太阳又出来了,只能又拿出来,如是者多次,令人颇为无奈。往年访茶的经历告诉我们,能有多大的收获,其实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遇上这样的天气,想要做出好茶,只能是望而兴叹了!喝了那卡的茶,古树、中树与小树,或许深受这天气影响,找寻不到往年的风韵,有得只有满心的惆怅。

从高处向下俯瞰,短短的3年时间,这个拉祜族古老山寨,渐不复昔日的传统面貌。取而代之的是水泥结构的新式楼房。好处在于,来自古茶园的收益,让他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也在客商的要求下,提升了晒青毛茶的初制工艺。往年想要一点好喝的那卡,唯有从茶农手里收购鲜叶,自行加工才能达到要求。如今的茶农,也舍得将资金投入建设日光房,尽量摆脱对天气的绝对依赖。

2016年的春天,公认的大气候条件好,然而那卡受小气候条件的影响,茶的品质较天气晴好时落差如此之大,正是让人深受教育。

2016年11月6日,下午离开那卡,车过蚌冈,晨起云雾缭绕的美景不再,浓密的雨雾正在翻越高高的山岗,能见度不足100米。跑出数公里之后,一下子从云雾中穿越而出,回头望那云遮雾绕下的那卡,让人深刻的体会到了云南茶山,“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立体气候的变化。

那卡,好的年景,茶总归是极好的,甚至于我都不喜欢别人称那卡为“小班章”,那卡就是那卡,有属于自己的风韵。

我相信,茶人大扺有茶祖神农的遗风,用自己的舌尖品味古茶。我笃信,茶人们亦有自己的信仰,年复一年,如虔诚的宗教徒般的转山,只为追寻自己的梦想。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走不动了,还有相伴相守的一盏古茶,供你回味云南入山访茶的时光,每一天云上寻茶的日子,都是再也回不去的旧日美好日光。

马哲峰老师简介

云南西双版纳益木堂茶仓高级顾问

湖南安化连心岭茶业公司高级顾问

湖南长沙岁越茶业有限公司茶文化顾问

广西梧州市广生祥六堡茶有限公司顾问河南省茶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

河南省茶叶商会副秘书长

行知茶文化讲习所所长

郑州升达经贸管理学院客座教授平顶山学院客座教授济源职业技术学院客座教授周口科技职业学院客座教授

国家级高级评茶师

国家职业技能鉴定高级考评员

茶文化:巴达山寻茶记


巴达山寻茶记

寻茶云南,有过满怀期待后徒留无尽的惆怅,也有过不抱希望之后收获意外之喜,喜悦也好,失落也罢,最终都会在内心烙下印记,那是醒时或者梦里都不曾忘却的记忆。

巴达,山名源于傣语,意思是“仙人留下足迹的地方”。许多年前,就曾满怀向往,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赴巴达寻茶。却有意无意间一次次的错过,甚至于留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那是在2012年的春天,云南访茶的行程已近尾声,或许是连日的奔波太过劳累,当我提出来把最后的时间留待赴巴达访茶的时候,竟自于无人响应,于是只好作罢。回到郑州后,念念不忘的盘算着来年赴巴达访茶。孰料想,九月份,远方传来悲伤的讯息,在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风雨雨后,巴达茶树王追循仙人的足迹远远的去了。

前往巴达寻访茶树王未果,就此成了内心深处隐隐的伤痛,直到数年以后,待时光慢慢抚平了内心,才再次鼓足勇气,踏上赴巴达访茶的行程。

巴达茶山,位居江外六大茶山之一,旧日因地属勐海县巴达乡而得名,伴随行政区划的调整,如今隶属于勐海县西定乡。

2015年傣历新年泼水节刚过,大清早,从勐海县城出发驱车赶奔巴达曼迈兑,这是历年以来的首度造访,不熟悉路况,只得依赖导航。车行七十多公里以后,似乎连导航也迷路了,几次三番将我们带到一个只容行人步行的小路口,指示我们继续前行。无路可走的我们只好停下来找人问路,久在茶山行走的刘克亚老师,拦住了一个骑摩托车的路人,塞过去一包香烟,对方高高兴兴的骑车在前方带路,把我们带到了通往曼迈兑的岔路口。沿着蜿蜒曲折的土路,继续行进了十多公里,终于抵达巴达曼迈兑。意料不到的情况再次发生,这个布朗族的村寨,转了几圈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听懂我们讲话的人。一筹莫展之际,遇上了一位七十多岁的阿姨,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的汉语,连比划带猜,总算是勉强可以沟通了。经过攀谈得知,阿姨是勐海茶厂的退休职工,来寨子里帮侄子做茶。交谈后得知,寨子里听不懂我们讲话的人,大都是看到这几年茶叶行情见好,从泰国回来的,仅曼迈兑寨子里就有八十多人。热心的阿姨帮我们找来村长家的侄女婿,带我们爬上寨子背靠着的大山去寻找古茶园。优美而又保存完好的古茶园,令人心情为之一振,可惜的是看上去古茶树的数量并不是太多。看到我们手里拿着尺子,又是测量树围,又是测量茶树定型叶,这个汉语名字叫李小刚的小伙子十分好奇,大概误以为我们是搞调研的茶叶科技工作了。

已经过了傣历的沷水节,春茶进入了尾声,在李小刚家里连着试了好几款,都没有令人满意的茶。李小刚告诉我们,泼水节之前,他拉了两吨茶到勐海县城卖掉了。眼见如此,我们只好起身到其他家里碰碰运气,寨子里一栋新建的全木结构布朗族传统风格的房子引起了我们的好奇,于是走了进去。男主人不在家,只有女主人带着两个半大的男孩子在挑茶,看到我们这么一大帮人,身形瘦小的女主人眼睛里带着犹疑,说起话来都有些怯生生的。于是好言安慰她不用怕,我们是来买茶的,女主人闻听此言,脱了鞋带我们上楼,我用眼光制止了同行中人企图穿着鞋就上楼的企图,脱了鞋跟着走上楼去。身形瘦小的女主人从专门储存茶叶的房间里拖出一大袋子茶,用磕磕巴巴的汉语告诉我们这是今春最好的茶了。边烧水试茶,边四下打量,整个房间打理的井井有条,木地板光可鉴人。开水冲瀹之下,茶汤入口滋味苦重,苦中带涩,但迅疾回甘生津,香气呈现优雅的花香,心下暗自赞叹,果然好茶。询价之后,并没有还价,买下了一件十公斤毛茶。女主人讲:“这个价格,比起去年,是报低了的。”我笑着回答她:“我知道的,所以没有给你还价呀!”临走之前,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并特意询问记下了男主人的电话。回到车上,有人忍不住好奇询问:“为什么这次不搞价?”回答:“只有女主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家,本身价格报的就不高,再杀价就不合情理了,也不利于以后再打交道。”

2016年3月下旬,正值头拔春茶开采时节,再度来到了巴达茶山曼迈兑寨子。去年到过的茶农家,这次男主人在,女主人见到我们再次到来,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同我们打招呼,转过头低声细语与男主人说了几句话,男主人也高高兴兴的同我们一起聊天喝茶。当男主人得知我们想去看古茶园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先是嘱咐女主人给大家准备午饭,然后就带着我们出门了。

这次上山的路更加崎岖陡峭,已经临近正午,热带火辣辣的阳光照射下,日常缺乏运动的一行人累累的呼呼直喘,但见头前带路的男主人浑似闲庭漫步。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手脚并用的我们才爬上了山顶。浑身湿透的我们,看到隐藏在这山颠密林深处的古茶园,顿时神情为之一振。行走在古茶园里四下探看,果然如普洱茶专家杨中跃先生所说的那样,在八十年代茶园改造的时期,曼迈兑的古茶树大都经过砍伐。似山顶这片地处偏僻的古茶园,侥幸逃脱了一劫,保存最完整却也极为罕见。下山的路程,比起上山没那么消耗体力,只是稍不留神,脚踩在落叶上直打滑,动不动就会摔上一跤,一屁股敦坐在厚厚的积叶上,一个个乐的哈哈大笑。

行走茶山的过程中发现,不同的寨子对茶树的划分与称谓各有各的习惯。曼迈兑寨子就有自己的分法与叫法:没有砍伐过的古茶树称作大树,砍伐过的古茶树反而称作古树,新栽的茶树都称作小树,价格也是由高至低。于寻茶人来讲,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入乡随俗了。

2017年3月下旬,第三度来到曼迈兑寨子,从乡道联通寨子的土路已经改造成了水泥路,比起往年路况好了许多。山路走得越多,我们反而要更加小心谨慎,大排量的越野车和老司机才是出行的安全保障。

今年春季的天气似乎较往年大为异常,往年的这个时候,正值头拔春茶发的正旺的时候,今年却迟迟不见大量萌发,只有早芽种的茶树少少的发了一点点。或许气温较往年偏低只是一个诱因,连年来伴着名山古树茶市场的热络,古茶树被过度釆摘也许才是根本的缘由所在。只是如时令草般的茶叶,品质与节气密不可分,迟迟不发的古茶树,不仅仅让入山寻茶的人空手而归,也会让一年之计在于春的茶农收入受损。只是在自然的面前,这一切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离开曼迈兑寨子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去,车子沿着三拐两绕的山路行不多远,寨子连同寨门都隐藏在山寰里,只有曼迈兑古树茶的香味在唇齿间萦绕。

同属巴达茶山的寨子,与曼迈兑并肩齐名的还有章朗,先前到访巴达茶山,最早去的地方就是章朗寨子,直到后来到访曼迈兑后发现,两个寨子位于同一条线路上,章朗恰好处在往返路程的中途。近年来,每每入巴达茶山访茶,都是顺道一同探访。

章朗寨子是布朗族的发源地。寨子入口处,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镌刻着“布朗族生态博物馆”,沿着雨林下的幽径,一直通往茶园深处,茶园与热带雨林完美的融合,茶在林中,人在茶中。在云南所有的古茶产区中,生态环境无有出其左右者。林下的茶园满天星样分布在雨林各处,仔细观察,仍然可以看出人工栽种留下的痕迹,树干粗壮的古茶树,东一棵西一棵,想必是采起来颇费人工。

以往到访章朗,都是从寨子的入口顺着山坡爬上去探看古茶园,2014、2015年都是如此。2016年的春天,寨子里相熟的茶农开着皮卡车带路,绕到山顶的乡间公路上,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土路口走进去,没有多远就是连片的古茶园,比起从山下往山上爬,自然是轻省了不少。望着古茶园里蜿蜒曲折的小径,猜想这条小路应该可以连通到寨子门口。于是私下暗暗下定决心,来年一定要亲身走上一趟,来设身处地的验证这宣称有数千亩之多的古茶园,究竟地域有多么广大。

2017年的春天,从曼迈兑折返章朗,几经努力寻找辨认,终于找到了往年山顶通向古茶园的路口。交待两位司机将车直接开到寨子里相熟的茶农家里先行喝茶等待,然后带领着一行人沿着密林间的幽径深入古茶园的更深处。

从未走过的道路,未知的前方还是让人稍稍有点担心,只是一路走来,隔不多远就有三三两两的茶农在园中釆茶,有人自然就不怕了。沿途一路走一路打探下山的路径,印证了早前的猜测,果然是可以通到寨子入口的。这更加让人放心了,留心观察,章朗的古茶园似乎一望无际,茶树与雨林浑然天成。树干高大壮硕的乔木型古茶树随处可见,间或看到一些树干中空的古茶树,抽样测量围径在40~60公分。忍不住用手轻轻抚触苍老的穹枝,在无情的岁月面前,任是这树木也终究会败下来,让人心生唏嘘感叹!

从古茶园中穿行而过,二个多小时以后,再次回到了寨子的入口处。恍惚间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往日的情形历历在目。

2014年清明刚过,第一次来到章朗,信步走进寨子里那座古老的南传佛教寺院,泰国格调金碧辉煌的建筑,院中的花开的正是灿烂的时候,台阶上,一个竹匾里,晒着一饼茶,上书“章朗古茶”,茶饼的旁边散落着不知名的花朵,一眼瞥见几个小和尚的身影,受惊小鹿般身手敏捷的躲进走廊尽头的房间,于是自觉从寺院中退了出来。

几年前居高临下俯瞰章朗寨子,传统的杆栏式结构建筑的古民居依然保存完好,整个寨子看上去古朴宁静。只短短数年的时间,传统的布朗族民居多有被拆除后就地重建,新旧建筑间处,再不复旧日的古朴风貌。村民赚到钱后改善居住条件的初衷情有可缘,倘若早前另僻别处建新居,将这老寨子完整的保留下来该有多好,想想也是殊为可惜。2014年至2017年,以短短几年间每年亲身经历,这个寨子已是旧貌换新颜换了人间。

章朗寨子里还有一座布朗族博物馆,大门紧锁,旁边一家茶叶初制所的老板见状主动找来村干部打开门,带我们进去参观。博物馆里陈设的都是布朗族过去的一些衣食住行的用具。一组展示布朗族传统生活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坦胸露乳的布朗族妇女正在沐浴,满脸自然阳光的笑容,再次印证了这个民族古老的生殖崇拜习俗。

从博物馆里出来,门口左右分列着一对木头雕像,同行的杨晓茜老师成天念叨着自己喜欢女孩儿,愉快的搂着女性的木雕留下了影像。回到郑州后不久就惊喜的发现自己有孕在身,日后生下了宝贝女儿小鹿。回想起来,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这都是后话了。

2015年沷水节后,又一次来到章朗寨子,坐在博物馆旁边的那家茶叶初制所里喝茶。主人是三兄弟,老三拿出泼水节之前做的古树苦茶请我们品尝。当地的山泉水煮沸之后,直接冲瀹盖碗里的毛茶,嗅闻杯盖,香气芬芳典雅,茶汤进入口腔几分钟之后,开始感觉到浓重的苦感,不过数分钟,苦感消褪,满口甘甜。比起2014年春天首次到访章朗喝到的大树苦茶,品质提升了不少。同行中有人迫不及待的向老三询价,老三所报价格比起去年下降了三成。久在城市中生活的人,在和茶农杀价的过程中,习惯性的采用了城市里惯用的方法,企图货比三家来压价,有人直言在寨子里去年就认识有别的茶农,并且随口曝出了名字。闻听此言,老大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三兄弟聚在一起低低的声音商量了一下,之后老三满脸无可奈何的走过来告诉我们说:“大哥决定不卖了。”反复的交涉亦属无用功,只得作罢。由此不难看出,同一个寨子的茶农,宁肯损失一个客户,也不肯得罪自己的乡邻,留给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2016年的春天,赶在3月底前头拔古树茶上市的时节,赴章朗寻找心仪的古树茶。坐在相熟的茶农家里,古树茶、大树茶、小树茶,一款款茶试过之后,心下已经乐开了花,却又不能带到脸上。赶上了气候适宜,茶树发的正旺,一天到晚手脚都没有闲下来的茶农们,又是喜悦又是担心。高兴的是头拔茶丰收在望,忧心的是价格不稳,经济大环境不好,终端市场行情的冷清传递到了源头。比之往年,价格轻度回落,看到携重金前来的客户,自然是不敢稍有怠慢。

2017年的春天,正值茶季,来自于大气候的不利因素接踵而至,前期气候干旱气温偏低,茶树迟迟不见萌发。后期伴随气温升高,茶树新梢渐次开始生长的时候,偏又遇上了连绵而至的雨水。一方面茶叶终端巿场冷冷清清,行情持续下行。另一方面,茶行业以外的众多人士携巨资进入茶行业。在气候异常导致的茶叶大幅减产之际,与游资迎面相撞,价格本该温和回调的名山古树茶,异常地持续上涨。

坐在章朗寨子里相熟的茶农家里喝茶,说起有人带了一千万的资金到勐海,四下找人想要上山收茶,碰了一鼻子灰后无果而终。坐在对面的茶农叹了一口气:“有钱的人就很多嘛!可是茶树不发又能有什么办法?”

伴随自然气候的变化,以及市场的冷热变幻,依茶为业、依茶为生的人们的心情也随之起起落。一年一度,在春茶的季节,来又复去的人们,他们又有多少喜怒哀乐?似这茶般历经煎熬,只留下清香如故。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蛮砖正山寻茶记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蛮砖正山寻茶记

长久以来,我都在反复的追问自己:蛮砖茶,到底好在哪里?

“六山之茶,以倚邦、蛮砖味较胜!”古书中对古六大茶山中的蛮砖茶评价之高,由此可见一斑!

最早接触到的云南名山茶,一个是易武,另一个就是蛮砖。2011年春4月份,与好友李洪同赴西双版纳州勐腊县访茶古六大茶山,扺达的第二座茶山就是蛮砖。傣历新年过后,4月的太阳,正如同《古六大茶山史考》的作者高发倡老师所说的那样:辣!晒在皮肤上火辣辣的,生疼。在象明乡曼庄大寨,一位老人用童车推着自己的孙子就站在太阳底下。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为了让尚且不会走路的孩子早些适应么?

在一户茶农家里,看到他们一家正忙活着压制茶饼,随口询问:“有蛮砖的大树茶吗?”主人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告诉我们:“只有架子上面晾着的那一片1公斤重的大饼是蛮砖茶山的古树茶,其他的茶都是从别处拉来的原料。”当时叫价1000元的大饼,下意识觉得有点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很久以后,当我重新认识的蛮砖茶山古树茶价值的时候,每每想起,都懊恼不已。

在当时的蛮砖茶山曼庄大寨,既没有看到连片的古茶园,也没有见到高大的古茶树,加之当时以为江内六大茶山价格昂贵,于是2012年、2013年将访茶的重心都转移到了江外六大茶山。与古六大茶山相比,新六大茶山连片的古茶园,动辄宣称数千上万亩,每个山头都有茶树王,树龄号称数百上千年,令人心醉神迷。直到2013年下半年,闲来无事,拿出一片2008年的蛮砖茶山古树茶,撬下一块,漫不经心的扔到壶里,随便泡来喝,只一口下肚,登时怔在那里。茶汤入口,滋味浓醇,甘冽香甜,苦而不涩,入口即化,迅急回甘生津,从口唇到舌尖再到齿颊,弥沦乎整个口腔内;香气馥郁,幽雅细腻,泌人心脾,芬芳若兰;完全就是《新普洱茶典》作者杨中跃老师所说的山野气韵,强烈持久。回想起益木堂主王子富所说:“古六大茶山的古树茶,新茶香味清幽、滋味淡雅,存放日久,滋味愈浓。”当真行家里手,深有见地!于是,从内心深处再次萌生对古六大茶山的强烈渴望!

2014年、2015年、2016年,连续3年,春秋两季,一次又一次重访古六大茶山,愈发爱上了这里的古树茶。尤为喜爱曼庄古树茶,2015年春天,茶友丰云梅特意带领我们深入蛮砖茶山么莲寨古茶园,终于一窥蛮砖古茶树的真容。喜出望外,没有料想到,穿着半袖裸露在外的胳膊,被一种不起眼的毛毛虫刺了一下,登时感觉到火辣的痛,过了一夜,情况更加严重,急忙前去诊治。医生瞟了一眼我问道:“去茶园了吧?”我点点头,看起来散漫且态度敷衍的大夫,随手包了几包药,扔了一管药膏过来。嘱咐我:“药内服,药膏外用。“”几天过来,慢慢好转。心下思忖:这也反向证实了这茶园的原生态之好。

回想起与普洱茶专家杨中跃老师聊天:“蛮砖茶山的古茶树,大都生长在森林里,不太容易长得太大。”以我们连年到访,抽样测量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点。

2016年春天拜访曾云荣先生,先生也曾提到:“同样的品种,生长年限相同,有的长的粗壮,也有的纤细。”连续这4年来春秋两季在古六大茶山各村各寨实地考察,也常听到茶农这样的说法:“那个茶树看起来并不太大,树龄却很老,有多久却很难说得清楚。”2016年春天再访蛮砖茶山各村各寨,抽样测量树围,大的多在60公分以上,多属大叶种、特大叶种。只是听到茶农在喟叹:“今年的茶树,疲得很,比往年晚发了20多天......”

2015年春天,从曼庄村委会么莲寨荔枝园古茶园回来的路上,茶友丰云梅顺手一指:“那边就是去瓦竜的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伸向不知尽头的远方。隔日,结束象明乡革登、莽枝、倚邦、蛮砖四座古茶山的访茶行程,回程前往易武,路过前往瓦竜的岔路口,从未涉足过的地方,燃起了内心深处的渴望,于是仗着胆子驱车前往,才走出不数公里,前方乌压压的黑云密布,眼见大雨将至,只得调转车头,与瓦竜擦肩而过。

2016年的春天,从易武前往象明,再度路过前去瓦竜的岔路口,天气晴好,于是驱车径直前往。导航在这深山里彻底迷失了方向,不停的召唤我们调头回转。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到了瓦竜,这里是隶属于曼庄村委会的一个村民小组。

在一户茶农家里喝茶,热情的男主人听闻我们是第一次到访,主动提出来带着我们去看古茶园。随口问道:“有多远?”主人回答:“不远,走路半个小时。人多,还是开车吧!”结果我们驱乘越野车开出去40多分钟,接下来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古茶园。古茶园隐藏在山坳里,若非有人带路,绝难找到这里。即便是经历过砍伐,仍然可以看到残留的树干基部围径粗壮,60公分以上的四下可见。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尚有部分古茶树保存完好,也许是路太远,地处太过偏僻,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回到茶农家里喝茶的功夫,忽然发现三辆越野车中,有一辆车的轮胎忽然瘪了。关键时候,5位身强力壮的男司机派上了大用场,分工协作换轮胎。这才发现,租来的越野车,居然有一辆的工具不全,这可真是吓了人一跳。如若只有一辆车,在这荒僻的山村出现故障,后果将不堪设想,好在有惊无险。

2017年的春天,再度到访象明乡蛮砖古茶山。想念瓦竜古树茶的特殊风韵,仗着驱乘的大排量越野车和熟门熟路的老司机,直奔瓦竜。今年春天,是这连续7年云南访茶以来,春茶时节最多雨的天气。前几日刚刚下过雨,从柏油路乡道转入么莲寨的弹石路面没多远,又驶上通往瓦竜的土路,一路虽然坎坷泥泞,总算顺利扺达瓦竜。继续前往相熟的茶农家里喝茶,许是来人多了,泡茶的不独有当地的山泉水,茶农还专门备的有农夫山泉,而我们还是习惯用当地的水泡当地的茶。古人云:“夫茶烹于所产处,无不佳也,盖水土之宜。”说得就是这个道理。瓦竜的茶极富特色,同属于蛮砖茶山曼庄村委会,曼庄、瓦竜的茶风格迥异。瓦竜的茶阳刚,入口苦、回味甜;曼庄的茶柔美,入口甜,回味甜。两种茶原本都是极好的,具有深远的喉韵,强烈的山野气韵!

闻讯从茶园里赶回来的主人,一身泥浆,勤劳的茶农,风雨无阻,在忙碌的茶季,辛苦釆茶、制茶,难有稍许的闲暇。婉言谢绝了主人带我们前去茶地探看的好意,在这样的天气,留在室内喝茶,好过在野地里看茶,安全总是最紧要的。

站在茶农家的楼顶上四下环顾,这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小村庄,有趣的是周围都是巨石高耸的山峰,与其他地方绝然不同。伴随古树茶价格的高涨,村子里旧貌换新颜,传统的老房子日渐消失,代之以一栋栋新建的楼房。今年头春古树茶的报价,比之往年上涨了40%,山头茶热度不减,由此可见一斑。

远远望去,远方的山头乌云压顶,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于是召唤众人返程,谢绝了主人邀请共进晚餐的好意,匆匆往回赶。行至半路,大颗的雨滴就开始敲打玻璃窗。倾刻间,道路开始变得泥泞湿滑,饶是越野车也如老牛般喘着气,艰难的往前跋涉。终于上到了么莲寨的弹石路面上,如注大雨瞬间模糊了视线。于是放慢车速,踏上返回象明街的归程。一天,就这样又过去了!

于喝茶来讲,钟意就好。苦也好,甜也罢,有回甘的都是好茶。于评茶来讲,香气和滋味乃是茶叶品质的核心和灵魂。于品茶来讲,一山一味,任谁又能不心醉于古树茶那山野气韵呢?

【寻茶记】 一杯竹叶青 尽显君子情


峨眉竹叶青属于绿茶类。现代峨眉竹叶青是20世纪60年代创制的名茶,其茶名是陈毅元帅所取。竹叶青扁平直挺似竹叶,香气高鲜持久,汤色黄绿明亮,滋味鲜浓爽口,叶底嫩黄明亮。

名茶竹叶青,其名不亚于名酒竹叶青。“竹叶青”既是茶品种,又是其商标和公司名称。

未等喝,在绿茶体系里竹叶青茶就有鲜明的标识。一杯茶泡下去,随着水的浸润,茶叶一根一根地竖起来,或者直立于杯底,或者在水中上下沉浮,犹如茶的舞蹈,也似峨眉山上微风轻拂的竹林。

“竹叶青”之名

竹叶青是在总结峨眉山万年寺僧人长期种茶制茶基础上发展而成的,于1964年由陈毅命名,此后开始批量生产。1985年,竹叶青茶在第24届国际食品质量博览会上获金质奖。

据说,1964年陈毅陪同周总理出访亚非后,忙里偷闲,与乔冠华、黄镇等同志度假峨眉山。在万年寺,当家和尚以香茶款待陈毅一列。陈老总品后便问:“这里啥茶?很不错嘛!”告之乃是寺中自产的无名茶,有人趁势建议陈老总给起个名字。陈老总沉吟片刻,说道:“这茶泡开之后如竹叶,汤色也如竹之翠绿,味道也如苦竹叶清香回甜,我看就叫‘竹叶青’吧?”从此,“竹叶青”的芳名便不胫而走。

竹叶青产地

峨眉山作为历史上著名的产茶地,与其地理位置不无关系。尤其是峨眉半山雨量充沛、湿润多雾,被联合国专家称为世界上同纬度生物、植被保护最好的地区,这种环境特别适合茶树生长。

名山出好茶,竹叶青主产区为峨眉山海拔800~1500米的高山特定茶区。群山环抱,终年云雾缭绕,森林茂盛,茶树接受光照时间短,强度低,漫色光多,有利于茶树中叶绿素、氨基酸含量等增加。从而使茶叶香气高、滋味浓厚、鲜爽、品质好。

古人说“天人合一”、“道法自然”,来自峨眉山的竹叶青,吸仙山之灵气,享天地之精华,一直以其自然之韵和特有的清醇淡雅,深受爱茶之人喜爱。

竹叶青特征

用于制作竹叶青的鲜叶十分细嫩,加工工艺精细。一般在清明前3-5天开采,标准为一芽一叶或一芽二叶初展,鲜叶嫩匀,大小一致。

竹叶青成茶外形扁平光滑,翠绿显毫,两头尖细,形似竹叶;冲泡后,香气高鲜,汤色清明,滋味浓醇,经久耐泡。

观竹叶青茶之色,最好采用晶莹剔透的茶具来沏泡它,碧水银波,那一层清澈的绿意,最宜观赏竹叶青美色;

闻竹叶青之香,最好在茶叶沏透泡开一两分钟之后,舒卷自如,灵动飘逸,叶间泛出丝丝的金黄,彼时才会香风拂面,浸透你的呼吸,漫过你的神经;

品竹叶青之真味,则最好用天然矿泉水冲泡。甘甜可口,最能把它的香留在你舌尖。

竹叶青冲泡

适宜用透明玻璃杯冲泡,水温不宜超过80度,不可久泡。竹叶青份量可依个人口味酌情调整,可适量多放。

置茶:

一般竹叶青茶的茶叶容量是容器中的五分之一,用茶匙均匀拨入各个杯内。

浸润泡:

浸润泡分为上投法和中投法,一般对于一些优质的竹叶青茶可以采用这两种方法冲泡。

冲泡次数:

竹叶青茶的冲泡次数约为三次,冲泡过程中要注意礼节,冲泡时姿势要有美感,对客人到来以示欢迎。

赏茶:

冲泡完毕后可以先观赏茶叶的姿态,领略茶叶的天然风姿,不过这是针对高档名优竹叶青茶而言的。

品茶:

品茶前先闻茶叶的香味,然后饮一小口,并用舌尖抵住齿根并吸气,回味茶的甘甜。

秘境易武 稀世纯料:来自易武国有林的顶级珍味


秘境易武稀世纯料:来自易武国有林的顶级珍味

提及普洱茶,人们讨论的话题就离不开班章、易武。“班章为王,易武为后”的流传,让世人都知道:这两个地方就是极品普洱茶的代名词。

云南六大茶山的普洱茶各有风格,班章和易武便是云南普洱茶两种不同口感的典型代表。班章以“霸气”称王,而易武“以刚中带柔”的品格为后。“香扬水柔”是绝多数人对易武茶的总体评价,但如果更深入地走进易武,也许你会收获更多对易武茶的理解。

易武-普洱贡茶之乡

易武作为普洱贡茶之乡,百年之前这里曾是古六大茶山集散地,也是茶马古道的起点。

自清朝开始,普洱府就以易武至思茅一途作为主要的驿道,向朝廷进献贡茶,并以易武为中心,向四周地区以及邻国输送着六大茶山的普洱茶,云南普洱茶在当时的发展呈现一派繁荣之景。

(易武老街)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易武地区的茶树遭到极大的砍伐破坏,被村民们种植的粮食以及推广种植的成片台地茶所代替。抗日战争的爆发,更让易武地区的茶业由蓬勃发展走向没落的境地。幸运的是,生长在深山老林中的茶树因与世隔绝而得以幸存,也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易武国有林。

在普洱茶全面复兴之后,易武就像一颗“遗世明珠”,忘却过去的沧桑,重新焕发着它耀眼的光彩。国有林中的古老茶树与山林为友,与云雾为伴,享受着森林漫射光的照耀,吸收着雨林中肥沃的土壤养料。随着山头茶、古树茶概念的兴起,易武更凭其出色的茶质魅力引世间万千普洱茶人竞折腰,将好茶献予世人。

易武国有林保留着雨林的原始特征,想要采摘处于深山老林中的茶树,现实往往比想象的要困难很多。在雨林中跋山涉水的探索,没有地图导航,没有任何路线标注,全凭采茶人的经验把握。

村民们要在树林中穿越行走已是十分艰难,更谈不上能时刻将繁重的保护措施带在身边。在茶树上的每一次爬高、换位采摘都是与危险的较量,也是对体力的考验。除了连日的体力消耗,时常还要面对雨林中蛇虫蚊蚁的叮咬。

一棵茶树可采摘的茶叶数量也是相当有限,攀在茶树上的村民们一边靠双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采摘到的每一片茶叶放进篮中,防止掉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杯好茶的得之不易,同样如此。

润元昌“秘境易武,稀世纯料”

润元昌“秘境易武,稀世纯料”-国有林、刮风寨、白茶园、茶王树这四款产品原料均来自易武被保护起来的国有林。在原始雨林怀抱中生长的茶树,拥有自成一格的山野气韵。

纯料的定位,意味着对原料品质的要求更高。以同一片产区采摘的原料进行制作的茶品,在后期的转化中,口感、香气都更能够保持其纯正的本性。纯料茶的性格特点也更为鲜明、强烈、率真。

不论是鲜细柔甜,韵味十足的国有林,还是香浓甜厚,协调饱满的刮风寨;不论是细软甜香的白茶园,还是厚实强劲,香高甜浓的茶王树。当你捧起手中这这一杯弥足珍贵的茶水,于氤氲的香气之中,联想起易武曾经跌宕起伏的历史,想起采茶人对一芽一叶的悉心守护,相信心中也会倍加珍惜它的得之不易。

普洱寻茶记—行走秘境 穿越千年的游学


普洱寻茶记——行走秘境穿越千年的游学

初识马哲峰先生,是由于他行走于云南茶山的那些文字,印象中他像一个茶山的游侠,不时在茶山游走,行走已然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其中,一些耳熟能详的名称勾起了我大脑深处的记忆。

我接触到易武、攸乐(现基诺)、南糯山、布朗山这些奇异的地名的时候是在20世纪60年代,当时我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军人,心怀着无边无际的浪漫主义和对古巴游击队领袖切·格瓦拉这个有些反叛而坚毅形象的膜拜,神往着热带丛林里游击队员的生活,从军校报名来到西双版纳勐腊县这个中国最南边的国境线上,军营就驻扎在离南腊河不远的一片热带雨林里。南腊河被当地传说称为“天上来的茶水的河流”,而其中“腊”字在当地民族语中是茶的意思。不过,这个地名的含义,我也是很久以后才弄懂的。而南腊河上游的那些支流、山涧和溪水正是从易武、倚邦、革登附近那些被称为“古六大茶山”的雨林深处汇集而来的,似乎,几十年后与茶结缘,就是因为当年喝了这河里的山泉水沾染了灵气。更有意思的是,南腊河从勐腊流向西南50多公里之后便到了一个叫“绿三角”的地方,并从这里流出国境,汇入那条上游被称为澜沧江、中下游被称为湄公河的东方大河,而南腊河汇入大江的“绿三角”正是一条大河两个名称的分界线。这条名为澜沧江的大河的沿岸分布着一百多座古茶山,它也成为了中国云南普洱茶产区的地理标志。此后的几十年间,我曾有机会数次在“绿三角”停留并久久眺望,深深感受到热带河流深沉的母性,她是那样的博大、包容和温情。

由于普洱茶产生于如此遥远的边地,再加上清朝末年以来的战乱、贫困、文化的百年断代,它几乎销声匿迹。但在21世纪初,普洱茶蓦然回归,让内陆尤其是中原地区浸润在绿茶生活里的人们感到有些错愕和新奇。普洱茶产地聚居的众多种茶制茶的民族,处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拥有奇异的风土人情,甚至连气候带的不同、海拔的高低也造就了许多与众不同的神秘。18世纪曾有一位法国探险家说,喜马拉雅山那些向南延伸的支脉,就像一座巴摩尔塔,无数的不同种族、不同社会形态的人会从不知名的缝隙里突然蹦出来,就像远古的精灵。

马哲峰先生和所有的人一样,刚接触普洱茶就迎面碰上了它那套让人困惑而迷乱的话语体系。在这些晦涩、繁杂、混沌的符号面前,有些人知难而退,而马哲峰先生则决定带着好奇心一探究竟。

马哲峰,河南人,早年在大学里任教,因爱上茶和茶的文化,退出教职自办茶文化工作室,潜心做一个茶人。一个偶然的机会碰上了普洱茶,也许是有感于它的神奇、深邃与广博,那热带雨林里那些隐秘的生态奇观,那被大山包裹的山寨里唱着遥远古歌的各族山民,那不期而遇的一片又一片自然生长了百年、千年的古茶林……对于生长在中原大城市的马哲峰来说,都是无法摆脱的诱惑。自2011年他首次进入云南茶区,便一发而不可收,每年一至两次,为一片普通的树叶开始了探索和游学。哲峰连续走了七年,几乎走遍了澜沧江中下游的那些普洱茶的名山古寨,并且写下了几十篇类似游学笔记的文字。他信手写来,谈见闻,谈历史,谈经济,谈风土,谈人物;不雕琢,不刻意,像茶桌对面的朋友,几杯淡茶下肚,海阔天空,构成了一种朴实而恬淡的语境。过后回味起来,他文章中的种种关注之点,却内蕴着一种人文的宽厚与旷达。原以为哲峰有文青经历或是接受过文学写作方面的训练,但得到的答复却是并非如此。也许这答案就隐藏在他的5000多册个人藏书中。

在哲峰寻访茶山的许多笔记里,几乎都要提到去茶山的那些崎岖曲折的山路,寻路的艰辛,遇险的惊恐,行走的疲惫,到达的欣慰……这仿佛是一次次时空的穿越,一遍遍引导他进入丛林中那些陌生而幽暗的小径,目光所及的不同生存环境及其巨大反差,让他的心灵不时受到强烈的撞击。渐渐地,他发现这些多次把他带到山野、林间、村寨、火塘边的形形色色的路,让他看到了最本真的自然、最悠远的历史、最多样的人文形态,让他走进了人类学、民族学的现实生活长卷,同时也更贴近了生命的美与善。

哲峰的行走和游学,走的是一条心灵回归、精神朝圣之路。从黄河文明的源头走向类似史前的蛮荒,从后工业化的水土污染、雾霾重重走到热带原始森林的天朗气清,进入“大自然的本底”,他仿佛看到了千年前黄河流域原初的景象,看到了人类的功利与渺小、大自然的造化和伟力,看到了生物的多样性和人类生存必须遵循的比例感。从千家寨、香竹箐,到邦崴、景迈山、易武,他看到了茶树的起源、栽培和发展,看到了最原始的手工制茶的完整链条,看到了茶林和原始森林自然地相融,他感叹村寨在茶林里、茶林在村寨中那样一种茶与人、人与茶共生共融、相生相伴的美好与和谐。他明白了:人不能妄自尊大,人只是自然众生中的一环。

十分赞同一种说法:旅行是一种行走的阅读,一个真正的旅行者往往能成为一个人类学家。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讲的也是这个道理。哲峰行走于云南茶山访茶,经历着不同的民族地区。就在几十年前,这些民族地区的社会形态还处在十分久远的阶段,与内地相差着好几个世纪。例如:部分深山里的佤族、哈尼族、布朗族等,有的甚至还在奴隶社会末期或封建社会早期,处于被称为“人类童年”的时期。30年来的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私有经济等观念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冲击和必须适应的现实。社会转型的痛苦、焦虑,获得的欣喜和生活巨变后的超常的复杂心态,千年难遇。哲峰的文章中对此多有描写,无形中成为一种十分宝贵的时代见证,其中有些段落可以看作精彩的人类学田野考察笔记或索引。如果,哲峰的文字能有更多现代风土人情、宗教文化方面的感受融入其间,这些笔记将会更加丰满有趣。不过,哲峰还年轻!

一个人的生命质量,很大一部分是由他的人文素养决定的,而人文素养的深度与厚度,又取决于他的阅读与阅历。台湾的艺术评论家蒋勋说:我有一梦,总觉得自己是一种树,根在土里,种子却随风云去了四方。有一部分眷恋大地的,在土里生了根;有一部分喜欢流浪,就随风去走天涯。哲峰七年的茶山行走与游学,已经超出了行为本身,它将成为哲峰生命里的一个印记。他在不断地行走中发现了茶对人类生命的美、对生活的温润、对时光的善意。对于现代人来说,行走与游学是一生的事情。我想,哲峰也一定会继续走下去,因为前面总有无尽的美在幽暗的生命之河中闪光。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倚邦正山寻茶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倚邦正山寻茶

长久以来,倚邦正山都雄居古六大茶山之首。“吃倚邦,看曼松!”相比谜一样存在的曼松,倚邦更是普洱茶荣辱悲欢的鲜活历史见证。

闲来泡一盏倚邦正山古树茶,才只入口,顿觉一饮倾心,相见恨晚!于是开始热切的盼望着能早日到倚邦茶山去看看。

倚邦正山,现在隶属于云南省西双版纳州勐腊县象明乡的境内。曾经荣居古六大茶山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的倚邦老街,历经了风风雨雨的洗礼,依然岿然屹立在那里,只是这短短的几年间,伴随着普洱茶市场的热络,历史长河中留下的痕迹正在被快速的抹去。2015年秋天还依稀可辨倚邦老街的旧有面貌,2016年春天再来,已经快要沦为一个建筑工地。2017年春天,倚邦老街已经旧貌换新颜。只有街道上的石板路依旧,老房子纷纷消失。面对茶山上苦了多年的茶民,我们没有资格指责别人推倒旧房,盖新楼的行为。毕竟我们都是茶山上的匆匆过客,而他们却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活在这里。走过倚邦老街,旧日的风俗习惯犹存。有人家请客,就用粉笔直接写在门板上,这个是我见过最有趣的邀请函了。

传统倚邦茶山的行政划分为倚邦村公所的一乡,曼拱村公所的二乡。后来全部并入倚邦村委会。现在的倚邦正山,主要是倚邦村委会下辖的各个村寨,大都有古茶树,只是以往都掩藏在森林里,如今都渐渐的被清理出来,一位茶农这样告诉我。

每到一山,习惯性的先到茶园里去走走,人会骗人,茶树不会骗人。不独倚邦,我所亲身经历的各座茶山,茶园里都能看到令人心痛的现象,被剥掉一圈皮的树木,任其枯死;或者干脆用斧头砍掉,用锯断成一截截的。时间久的一脚踩上去顿时腐朽,晚近的尚且可以看到刀砍斧凿的印痕。苦久了的百姓,能有一个找钱的门路,唯恐再次一朝失去。所有被认为有碍茶树生长、产量增加的树木都难逃厄运。由象明街通往倚邦的路上,车行在林荫道里,树木上时时可见各种宣传牌:严紧侵占国有林,严禁在国有林种茶。原本由民族信仰维系的社会结构,正在迅速土崩瓦解。这都加剧了古茶园生态环境的退化,面对这样的局面,作为亲历者却无能为力,唯有祈愿,这茶山莫要再陷入盛极而衰的循环。曾经,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才是生生不息的王道正途。

2016年春天,游走在倚邦村委会曼拱小组的古茶园里,特大叶种、大叶种、中叶种与小叶种一应俱全,这在云南的古茶山上十分罕见。特别是一种被茶农称作是“猫耳朵”的小叶种,多有被西双版纳州挂牌保护的古茶树。《古六大茶山史考》一书的著者,老家在倚邦习空寨子的高发倡老师开玩笑说:“就是那种不被承认的普洱茶。”这其实说的是普洱茶国家标准规定原料是云南大叶种,自然小叶种是不被承认的。茶农的评价:“这种茶只能采下来一小点,茶条小小的,样子丑、不好看。”要知道,历史上声名显赫的倚邦中小叶种贡茶,就有这种茶。量少又倍极珍贵,在茶园里,亲眼看见了将这种茶单独采摘。倚邦正山的古树茶,猫儿朵价格高企,轻易难得一见。在高发兴的茶叶初制所里,喝到了这种倚邦小叶种古树茶。轻手泡的茶汤色泽晶莹剔透,入口似乎无味;重手闷泡,苦强涩隐,回甘迅急而持久,弥漫于整个口腔,唇齿回甜;香气空灵,恰如空谷幽兰,非心静不足以体察其曼妙!直叫人一咏三叹!

2017年春天,再赴倚邦茶山曼拱古茶园,遇上一位釆茶的农妇,远远的同我们打招呼:“你们买茶叶吗?”由于已经收到了心仪的古树茶,同行的田丹姑娘笑着说:“我们是游客,就是来茶园里照像的。”每每用这种方法婉言谢绝茶农见人就想拉客的行为。没有料想到,釆茶的农妇没好声气的嗔怪道:“不买我家的茶,不许拍照。”我们于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曾经,这古老的茶山贫穷而落后,却民风淳朴。短短数年间,名山头古树茶的兴起,给茶山带来了滚滚财富。与之如影随形的是人情的冷漠,不复当年和睦相处的景象。先贤老子有云:“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至。”福祸相转,似乎将再次在这古老的茶山上演。在经济浪潮的碾压下,这似乎是一种无可避免的悲剧性命运。

2017年春天,在倚邦老街遇上了当地的茶农陈春明,他主动提出来带着我们到自家的古茶园去转转。虽然来了倚邦老街多次,还是第一次到老街附近的古茶园。穿过老街,走过小巷,沿着田间地头的小径下到古茶园里。昨天晚上一夜大雨,茶园里湿滑的紧。果如陈春明所说:“前期气温低、天气干旱,茶树一直不发。直到最近几天,连续几个晚上都下了雨,再过上十多天,就可以釆摘了。”茶园里的古茶树大都经受过砍伐,抽样测量残留古茶树基干围径,大的在80公分以上。茶园里分布有极高比例的小叶种古茶树,茶农习惯上管它叫细叶种,也有的将其亲昵的唤作“猫耳朵。”只是近年来,价格愈发的昂贵,常人愈发难睹其真容了。

在倚邦一户茶农家里看茶,夫妻俩人忙着炒茶、揉茶、晒茶。两个女儿在旁边玩耍,大的六岁,原来在景洪上了两年幼儿园,离得太远,接送太过辛苦,于是接回到象明乡里上幼儿园,明年就该上小学了。小的才一岁三个月,非常活泼可爱。妈妈炒茶的时候,站在矮凳上踮起脚尖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爸爸在揉茶的时候,又跑过来抓起一把茶叶,学着爸爸的样子抖散。一转眼功夫,又跑到院子里去玩了。姐姐时时的陪伴在妹妹的身边,亲昵而温馨。

从象明乡到倚邦老街、再到曼拱,二十多公里的山路,上下一趟,总要一天的时间。似这般每日的茶山行程,已是经年。

云南寻茶,路途艰辛,非亲身经历,不足以体查入微。所以笑对友人:表面风光,内心沧桑。如此艰辛的寻茶历程,为何还要一次次跋山涉水,往返在上山下乡的寻茶路上?我反复的追问自己,除了我们依茶为业,还有什么?我想:或许这也是在磨砺自己的心路历程。(马哲峰,资料来源:行知茶文化讲习所)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困鹿山寻茶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困鹿山寻茶

银生茶庄园夜色美,满园春意惹人醉。在春雨绵绵的夜晚,相约侯建荣先生,与一众师友团团围坐,品一盏困鹿山皇家茶园古树茶,身心为之沉醉!唯愿时光再慢一点,夜晚再长一点,为这山、这茶、这人暂且停下,凝结成这似水年华里的一朵幽香的茶花!

犹记得2012年的那个春天,赴云南普洱市宁洱县访茶困鹿山,至今让人记忆犹新。这山名是如此的形象与生动,就连灵巧敏捷的鹿都困身于此。更不用提我们这些尚且要借助汽车这种交通工具的人们了。从宁洱县城往困鹿山的县道,年久失修坑洼不平,完全是我们这些来自于中原腹地的人们所不知的。驱乘的轿车时时挂擦底盘,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时时令人担心会抛锚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离开县道盘旋上山的乡村道路,全程都是土路,扬起灰尘几乎完全遮住了后车司机的视线,不时要停下来等待,远远望去,前车疾驰而去拖起一道灰尘。

到了困鹿山宽宏村,下车步行。古茶园与这小山村依山而存,茶在村中,人行茶间,绘就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生活画卷。在茶园的边上,找到了一棵被砍伐过的树,刚好可以作为顶好的拍照落脚点。于是使出打小在乡村生活的看家绝技,手脚并用爬上树去,斜倚在树上俯拍掩映在茶园中的村庄。古茶树鳞次栉比,大树下面补栽上了小茶树,充满生机生长的郁郁葱葱。我爬上树去看风景,树底下的人仰着头看我,茶山装饰了我的梦,我在杨晓茜老师的相机里也化作一道风景。

2015年春天,再度扺达云南省普洱市宁洱县。相约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普洱茶(贡茶)制作技艺代表性传承人李兴昌老师,共赴困鹿山宽宏村探访遗存的皇家贡茶园。比起2012年首次到访困鹿山,路好走了太多太多,全程基本铺通了柏油路、水泥路,只有二公里左右的土路尚且泥泞坎坷不平。李兴昌老师感叹道:“政府要将村民全部迁出来,以后古茶园与古村落共荣共生的形态将不复存在!”

为了记录好这个最后的画面,我们逡巡在古茶园里,到处寻找最佳拍摄点。2012年我只身徒手攀爬的那棵被人修剪掉枝叶的大树,经历了数年风雨,树干已经腐朽,碰之即落,决计不堪再用。于是目光投向另外一棵树,委托身手矫健的年轻小伙李源明爬上树去,用镜头记录下这即将消失的景象。

李兴昌老师带领大家在古茶园内探看,边走边讲。这片古茶园,古茶树的数量虽然只有373棵,但仔细观察,仍然不难发现,茶树成排成行,属于人工栽培型古茶园。同一行的古茶树,测量树干围径大都在120公分以上,也有80公分左右。大致相同的树围,说明应该是在同一时期栽种。古茶树既有大叶种、特大叶种,也有中小叶种,相伴相生。对此,银生茶业董事长侯建荣先生有不同的见解:认为是古茶树衰老,而又没有进行科学合理的水肥管理所致。

2012年到访时,古茶树下面补种的小茶树,如今已经生长的葳蕤茂盛,足有半人多高。据说,2015年春天古茶树的鲜叶,等在古茶树下收购的价格,已经达到了1800元一公斤,或许这是物以稀为贵的原因。而到了2017年的春天,在困鹿山宽宏村,一位茶农讲:“鲜叶的价格,大叶种的二、三千元一公斤,小叶种的三、四千元一公斤。”折算下来,四公斤多鲜叶才能炒制出一公斤干茶,成本价辄以万元为单位计算。在云南一线名山头的古茶山中,价格上涨的幅度首屈一指。

2017年春天又赴困鹿山宽宏村皇家古茶园,上午时分尚且艳阳高照,待我们下午驱车赶往茶山的路上,远远望去乌云笼罩在远处的山颠,预示着风雨欲来。走到宽宏村的入口处,发现已经立下了一块石碑,勒石以记古茶园的前程往事。天空中已经开始飘落濛濛细雨,同行的解伟涛拿着手机指给我看当天的天气预报,下午有雷阵雨黄色预警。千辛万苦到了这里,于是同大家深入茶园探看。古茶树下面补栽的小茶树已经一人多高,古茶树、小茶树相互混生在一起,已经蔚然成林。最大的一棵古茶树的前面,摆有一个香炉。据说:近年来已经恢复往年的习俗,在每年开园釆茶之际,先要举行焚香祭拜仪式。只是从未亲眼见过。这棵树被称作困鹿山的茶王树,相邻的另外一棵被称作茶后树,都已经被用木栅栏合围了起来。云南各茶山将茶树称王、封后似乎成为了一种风气,不独困鹿山是如此。只不过少有官方的肯定,多是民间的行为。究其实质,多数无外乎商业利益的驱动。

在茶园里驻足尚且不久,雨势逐渐增大。于是只好回到古茶园边上茶农留下的旧屋里暂且避雨,转瞬之间倾盘大雨将古茶园笼罩在漫山烟雨中。几年的光景,困鹿山古树茶价格的飙升,使当地的茶农摆脱了千百年来困窘的生活。加上来自于政府的补贴,距离古茶园不远的地方,一栋栋现代化的新居拔地而起。只是只到如今,宽宏村的村民,并没有将古茶园边上原有简陋的旧居拆除,而是因陋就简的保留下来做了初制所。得亏如此,才使我们一行人能够在这滂沱大雨中,贮立在屋宇之下栏杆前,隔着雨帘凝望近在眼前的古茶园。却意外地发现,有一棵古茶树大多数枝叶已经枯干,频临枯死的边缘,倘若再不及时进行修剪,恐难久存于世。

久久驻足停留不忍离去,而今年春天这雨水似乎比往年要多得多,前几日只是晚上下,今天则在白天下个不停,完全没有往年旱季阵雨来去匆匆之势,而有缠绵不去的趋势。眼间天色将晚,只好恋恋难舍作别困鹿山,踏上返程的路。

从困鹿山回到宁洱县城,念起银生茶业董事长侯建荣先生的邀约,银生茶庄园在距此地只有三十公里的普洱市,于是欣然前往。

晚上与侯建荣先生相约品茶,先生拿出2015年曾定制的一款困鹿山古树茶来共同品鉴,轻手泡汤色黄亮,热闻杯盖,果香芬芳;冷闻杯底,香气幽长;滋味入口醇香,苦隐涩弱,回甘生津较快;尚具山野气韵。真真是一款具有绝妙风格的好茶。

夜宿银生茶庄园,窗外细雨霏霏,滨湖傍山的木楼,水面映衬出点点灯火,让人丛生依依惜别之情。只好在内心告慰自己: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青山不老,绿水常流,古茶树岁岁常青,在下一个茶季,我们还会山水有相逢,来赴这茶人的约会。

中国有哪四大茶宝?


玉书(石畏)

玉书,即烧开水的壶,为赭色薄瓷扁形壶,容水量约为250毫升。水沸时,盖子“卜卜”作声,如唤人泡茶。现代已经很少再用此壶,一般的茶艺馆,多有宜兴出的稍大一些的紫砂壶,多作南瓜形或东坡提梁壶形。也有用不锈钢壶的,用电,可保温。在万般无奈的状况下,也可用大的玻璃烧杯,盛水置微波炉内使之沸腾。此法需注意两点,一是微波炉的时间和火力要调好,防止水未开或水老,需多次试验过方能掌握;二是要清除微波炉内的异味。

潮汕炉

潮汕炉是烧开水用的火炉,小巧玲珑,可以调节风量,掌握火力大小,以木炭作燃料。此炉在现代亦使用较小。茶艺馆里,见到的有三种烧水用具,一种也是紫砂的小炉子,炉内可放置小小的固体酒精灯,配合大的紫砂壶烧水。仿佛也有烧烟;一种是可保温电热器不锈钢壶置电热板上;另一种则是磁感应烧水器,玻璃壶(底部是不锈钢)放在感应盘上。这三种用具,以紫砂炉配紫砂壶最有意境,合乎品茶之道,只是较重而易损坏,不方便携带至远处。

孟臣罐

孟臣罐,即泡茶的茶壶为宜兴紫砂壶,以小为贵。孟臣即明末清初时的制壶大师惠孟臣,其制作的小壶非常闻名。壶的大小,因为人数多少而异,一般是300毫升以下容量的不壶。

若琛瓯

若琛瓯,即品茶杯,为白瓷翻口小杯,杯小而浅,容水量约10-20毫升。现在常用的饮杯(区别于闻香杯),有两种。一种是白瓷环。

寻茶武夷·桐木村探秘


五一假期刚结束,上海茶业交易中心寻茶小队在第一时间来到了武夷山——继西湖龙井,白毫银针之后,上茶中心即将为大家带来武夷山桐木村的夷红系列红茶。想知道有关2017年武夷红茶的情报吗?快跟着上茶中心的两位寻茶人一起来看看吧——

世界红茶的发源地:武夷桐木村

在桐木村村长胡永飞的带领下,我们驱车近两个小时,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一路绕山从平地来到海拔960米的桐木村。桐木村位于武夷山自然保护区的核心严控区内,其外围还有生态修复区、自然村落区等保护区域(武夷山自然保护区即将更名为武夷山国家森林公园)。

随手拍摄的木牌,体现严格的控制,最大化保护着本地生态系统

一车一杆,进入之前需要接受工作人员的检查

桐木村的环境管控特别严格,事先我们已听说过,陌生的外村人想要进入本村,如果没有本村人带领,是连村子大门都进不去的!而一路行来,我们深切感受到所谓严格控制区名不虚传。在进入桐木村的皮坑哨卡前,我们是靠胡永飞村长刷脸才得以入内。胡村长给我们介绍,为了保护当地生态系统的稳定,桐木村里严禁任何人随意砍伐树木,因此,在深山老林之中,是蛇的王国,昆虫的世界,动植物种类繁多,生态环境极佳。

胡老先生(胡永飞村长的父亲,中间)回忆说,他小时候茶园里的茶树就是这样的,几十年来几乎没什么变化

由于没有过多的人工干预,从不使用除草剂等化学药剂,茶树枝干上附生着苔藓、藤蔓等各种植物,各种野花相伴而生

接着,胡村长的父亲胡老先生带领我们参观了夷红茶园。与别处茶园里整齐美观的景象不同的是,这里的茶树东一丛西一簇,长势不均,大小不一;茶树根部都包裹着厚厚的苔藓,与各种野花相伴而生。胡老先生告诉我们,这片茶园在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了,现在依然如此,具体树龄也尚无考证;并且这里的茶树,从未打过农药,施过化肥,甚至连修剪台刈都没有,很少进行人工管理,只求最大化地保持茶树的野生环境。

上茶中心的寻茶人王昱老师,不由得摘下鲜嫩的芽叶,放在嘴里咀嚼

我们随手摘了几片鲜嫩的茶芽,直接放入口中咀嚼,令人惊奇的是竟毫无苦涩感,满口溢出天然的甜香和花香,徐徐咽下口中的香甜,一股自然的韵味贯穿五脏六腑。等我们从这种美妙的感受中回过神来,不由得对今年的武夷红茶产生了极大的期盼之情。

采茶人忙着采摘一颗颗细嫩的芽叶

现在正是武夷红茶制作的时节,茶园里不远处的几位采茶阿姨在挑选采摘着嫩嫩的茶芽,一颗颗的芽头,在采茶阿姨的手中不断跳跃,似乎一种甜蜜的味道弥漫在满村满园里。

咦?茶园里怎么还会有母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优良的生态,极高的海拔,原生态的老茶树,造就了夷红金骏眉的丰厚品质,花香馥郁,经久耐泡,十余泡仍旧风味不减。上海茶业交易中心即将发售夷红系列之正山金骏眉,高山金骏眉,臻稀好茶,欢迎拨打申购热线400-632-9979垂询。

苍梧六堡茶盛衰记


苍梧六堡茶盛衰记

六堡茶是广西特产,因原产于苍梧县六堡乡而得名,其品质素以“红、浓、醇、陈”四绝而著称。六堡茶的产制历史可追溯到一千五百多年前,早在清朝嘉庆年间(1796-1820),六堡茶就以其特殊的槟榔香味而列为中国名茶之一,畅销于穗、港、澳以及东南亚一带,直到上世纪50年代初期,在香港市场仍占主导地位,盛时年产1500吨左右,曾为国家赚取了大量的外汇,同时亦是六堡当地农民的一项主要经济收入来源。

那时候,每到采茶时节,随着各地茶商茶客的到来,整个六堡乡显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一片繁荣的购销景象,规模不一的茶庄和茶厂如“广元茶”、“广福泰”、“新记”、“三纪”、“永组”、“公盛”等等,难以细数。

可惜的是,在市场需求量大增、六堡本地茶叶供不应求的情况下,一部分茶贩、茶商受到短期利益驱动,到周边产茶市县收购茶叶返销六堡,充当本地六堡茶,甚至粗制滥造,致使传统风味消失。另外,一些当地茶厂也在短期利益上做文章,向高值产品转型,纷纷仿效我国的名茶云南普洱熟茶的制作工艺,盲目地将六堡茶人为地加速发酵,但由于生产技术不成熟,设备落后,质量难以控制,在很大程度上导致六堡茶的声誉受损,加上当时营销观念守旧落后,慢慢在出口海外市场方面出现萎缩。国内茶商茶客又一时难以接受六堡茶向熟茶风味的改变,销量逐渐降低,退出了市场。到50年代初期,广西六堡茶年销量由原来的1500吨左右下降到444吨。

到上世纪80年代末,六堡当地所有的茶厂已全部倒闭,茶农在种茶无利可图的情况下纷纷砍掉茶园的茶树,转而种植经济型林木,如湿地松、八角树和玉桂树等,以维持生计。

但是,当地农民仍一直保留着祖辈们的喝茶习惯,也一直钟情于本地的六堡茶,为了保证茶叶的来源,除到边远的山冲采摘野生茶叶外,各家各户还在自家的房前屋后零散地少量栽种,以供自家饮用。每每提及六堡茶的过去,当地茶农仍叹息不已。

可喜的是,近年来,在当地政府的大力倡导和扶持下,六堡茶已恢复了大面积的种植,相信用不了几年,昔日六堡茶的辉煌将会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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