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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蕴玉而山晖,水含驻而川媚。”中国茶道得佛教文化的滋养,如石蕴玉,如水含珠。在茶道中佛典和禅语的引用,往往可启悟人的慧性,帮助人们对茶道内涵的理解,并从中得到悟道的无穷乐趣。

一、无

“无”是历史上禅僧常书写的一个字,也是茶室中常挂的墨宝。“无”不是世俗所说的“无”,而是超越了世俗认为的“有”“无”之上的“无”,是佛教的世界观的反映。讲到“无”,不能不提起五祖传道的典故。禅宗五祖弘忍在将传授衣钵前曾召集所有的弟子门人,要他们各自写出对佛法的了悟心得,谁写得最好就把衣钵传给谁。弘忍的首座弟子神秀是个饱学高僧,他写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弘忍认为这偈文美则美,但尚未悟出佛法真谛。而当时寺中一位烧水小和尚慧能也作了一偈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弘忍认为,“慧能了悟了”。于是当夜就将达摩祖师留下的袈裟和铁衣钵传给了慧能。因为慧能明白了“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盘寂静”的真理。只有认识了世界“本来无一物”才能进一步认识到“无一物中物尽藏,有花有月有楼台。”茶学界普遍认为,只有了悟了“无”的境界,才能创造出“禅茶一味”的真境。“无”是茶道艺术创造的源泉。

二、直心是道场

茶道界把茶室视为修心悟道的道场。“直心”即纯洁清静之心,要抛弃一切烦恼,灭绝一切妄念,存无杂之心。有了“直心”,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修心,若无“直心”就是在最清静的深山古刹中也修不出正果。茶道认为现实世界即理想世界,求道、证道、悟道在现实中就可进行,解脱也只能在现实中去实现。“直心是道场”是茶人喜爱的座右铭。

三、平常心是道

“平常心”是指把"应该这样做,不应该那样做"等等按世俗常规办的事的主管能动彻底忘记,而应保持一个毫无造作,不浮不躁,不卑不亢,不贪不嗔的虚静之心。

四、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这句话典出于《五灯会元》卷二。有一次有僧人问崇慧禅师:达摩祖师尚未来中国时,中国有没有佛法。崇慧说:“尚未来时的事暂且不论,如今的事怎么做?”僧人不懂,又问:“我实在不领会,请大师指点。”崇慧禅师说:“万古长空,一朝风月。”隐指佛法于天地同存,不依达摩来否而变,而禅悟则是每个人自己的事,应该着眼自身,着眼现实,而不管他达摩来否。

延伸阅读

“茶山”多含重金属 洗茶垢有妙招


关于茶垢有一个传说:一位穷老太太去市场卖祖传的一把宜兴紫砂小茶壶,起码有几百年历史,就是不加茶叶,水中也会有茶香。有人愿意以三两银子的高价购买,岂料老太太觉得茶壶太旧,不好意思要这么多的钱,就用水反复清洗了。买主回来一看,里面的茶垢全洗干净了,便说连5钱银子也不值了。爱茶者很讲究茶垢的养成,但爱茶者哪知,茶垢也会影响健康。

很多好饮茶者,给长期积攒的茶垢取了个雅称——“茶山”,并视之为宝物。实际上,长期堆积的茶垢中却含有很多重金属。

昆明市儿童医院消化内科副主任医师王美芬说:“由于饮用水中含有一些微量元素,加热后会发生一些化学反应,产生一些析出物,后随着茶叶冲泡,附着在茶杯上,便形成了茶垢。茶垢主要是由于茶叶中的茶多酚与茶锈中的金属物质在空气中发生氧化反应而产生的,而且茶垢中含有大量的镉、铅、铁、砷、汞等多种重金属以及亚硝酸盐等对身体有害的物质,会附着在光滑的茶杯表面。”

茶垢进入身体,会与食物中的蛋白质、脂肪和维生素等营养结合,生成难溶的沉淀,阻碍营养的吸收。同时,这些氧化物进入身体后通过长期的积累还会引起神经、消化系统病变和功能紊乱,甚至引起人体过早衰老。

如何才能彻底去除茶垢呢?可以用牙刷挤上牙膏,在茶壶或茶杯中来回擦刷,由于牙膏中既有去污剂,又有极细的摩擦剂,很容易将茶锈擦去而又不损伤壶杯;还可用加热的米醋或苏打水浸泡24小时,或是在杯子内侧涂上食用盐,都可以起到彻底清洁的效果。清洗时要特别注意杯口的清洗,因为残留在杯口的口水及茶水的混合物,暴露在空气中,更易滋生细菌,对口腔也有影响。

安溪茶乡文化蕴茶香


你想了解茶吗?到安溪去,那里的歌里飘着茶香,茶水中蕴含着深厚的文化意蕴,那里的茶文化博大精深。

安溪是中国最大的乌龙茶主产区,世界名茶铁观音的发源地,产茶历史可以上溯到唐朝末期。数百年来,随着安溪茶叶的诞生和发展,安溪逐步形成古老独特、绚丽多姿的茶文化。集历史、经济、宗教、民俗、礼仪、饮食、园艺为一堂,融诗词、歌舞、戏剧等文学艺术为一体,安溪茶文化已成为安溪文明的象征。

12月17日至19日,安溪将举办中国茶都(安溪)茶文化旅游节和首届中国安溪铁观音乌龙茶节。届时,安溪茶文化的魅力必将带给你无限美的享受。

安溪茶属于者乌龙茶类,它介于绿茶和红茶之间,属于半发酵茶类,是我国绿茶、红茶、青茶(乌龙茶)、白茶、黄茶、黑茶六大茶类之一。

茶叶大观园

为不断丰富安溪茶文化,茶乡人将祖国乃至世界各地的茶文化融入安溪茶文化之中,从而形成安溪中国茶叶大观园。大观园荟萃各种各样的茶文化,可谓一部茶的百科全书。

“茶叶品种园”种植着国内外50多种名茶良种。步入品种园,你将一眼览尽茶树之精华,铁观音、大红袍、龙井、碧螺春……“对歌台”上,你可欣赏到“阿牛哥”与“阿诗玛”清脆的男女茶歌对唱,体味古朴淳厚的原始茶歌的神韵。“茶作坊”里,你可目睹世界名茶铁观音制作的整个工艺流程,亦可自己动手制作一泡芳香的铁观音。“民俗馆”里,陈列着安溪人民各个历史时期的生产生活用品。在“国际茶艺表演厅”,你可以边品茗、边欣赏独具一格的安溪茶艺,也可欣赏唐朝、清朝、日本、韩国、台湾、杭州、苏州、广东等古今中外、各具特色、不同风格的茶艺表演和茶歌茶舞。“茶餐厅”里,有以安溪乌龙茶为佐料配制的50多道茶肴。“茶叶博物馆”展示的是中华五千年的茶文化史,身置其中,你将了解到国内各种茶叶、茶具及其产地、制作方法,以及相关的茶艺、茶文化。

禅茶:禅者之意不在茶


禅茶

茶和禅的关系从来都是十分密切的。茶最早的时候就是作为一种能帮助人修心静思的饮品出现,以茶助禅,进而有了“禅茶一味”的说法。身为绿茶,径山茶的名气可能远远比不上龙井或者碧螺春,但要细说起茶叶背后的历史文化渊源,也许其他绿茶都难望其项背。都说“禅茶一味”,这径山茶就的的确确是因寺而生、与僧而来的茶叶。

君子之交,身和同住,身业清净,一同品茶修行;口和无诤,不妄语、说诚语,一同谦和待人;意和同悦,持精进心、一同坦荡面对;戒和同修,百善戒为先,进入“禅茶一味”的境界;见和同解,破迷开悟,一同离苦得乐;利和同均,不厚此薄彼,同品禅茶甘露。

禅茶的“和”就是六和敬,六和敬是身和同住、口和无诤、意和同悦、戒和同修、见和同解、利和同均。 

大家在一起品茶,必须要做到语业清净,即说话的语气,要谦和礼貌,悦耳可爱,不宜恶口粗声,引人不快,以致发生争吵的事件。

意和同悦

心是一切行为、语言的基础。有什么样的心,就会有什么样的行为语言,进而形成什么样的世界。佛弟子端心正意,一心正念。以戒定慧三学调伏自心,以出离心解脱烦恼,以菩提心自利利他,以六度心和四无量心广度众生。日用平常保持精进心、至诚心、深心、发愿回向心、大慈大悲心、大智心、大愿心、平等心、同理心、光明心、自在心、空心、信心、柔软心、清净心、通达心。面对一切人事物时,于内心作意欣乐:广大意乐、长时意乐、欢喜意乐、荷恩意乐、大志意乐、纯善意乐。大家在一起品茶,必须要做到意业清净,即要有善良的用意,坦白的胸怀,有值得欢心快意的事,要大家一起分享,不要为求个人的欢乐而不顾大众的欢乐,或把个人的快乐建筑在大众的痛苦之上。 

戒和同修 

戒是无上菩提本,百善戒为先。戒是定慧二学的根本,无戒则定慧彷佛盖在沙滩上的高楼,容易倒坍。无规矩不足以成方圆,戒律乃是维持教团的柱石,目的都是在消极止恶和积极行善,只有遵守了禅茶的仪规才能更好的进入“禅茶一味”的境界。

见和同解 

知见决定一个人或团体的走向与成败,佛教最重正知正见。但随着佛教二千五百余年的发展,不同宗派传承发展出各自的知见,佛弟子宜全盘了解,不应北传讥南传为小乘,南传否定北传为非佛说,密教斥显教为不究竟,应该互相包容。而作为禅茶文化的研究大家都应该抱着一个破迷开悟、离苦得乐的目的。

利和同均

大家所获得的利益,包括财利和法利。不论是经济上的财利,或知识上的法利,必须要大家平均分配,平等享受,不因厚此薄彼,使之发生利害冲突,或养成营私肥己的恶习,不能使教财成为公产,致引起争权夺利的纠纷,会影响到教团的破产。不仅大家一起品尝禅茶甘露而且还要分享禅茶带给大家的法喜。

茶禅一味 茶禅顿悟


茶如果只像开水一样,仅是解渴;如果只像咖啡一样,仅是提神,断不能由单纯的物质成为文化的载体。在禅林公案中,茶与佛教的开悟顿悟相通达,终于发生了根木性的转变。

1、“吃茶去”中禅意深

根据目前已知的材料,“茶禅一味”作为固定词组的成型有一个发展过程。这一禅林法语与“吃茶去”的佛家机锋语有着内在的联系。“吃茶去”出自唐代名僧从谂,由于从谂禅师常住赵州观音寺,人称“赵州古佛”。赵州主张“任运随缘,不涉言路。”学人问:“如何是赵州一句?”他说:“老僧半句也无。”关于“吃茶去”这一公案,《五灯会元》卷四有较详细的记载:

一人新到赵州禅院,赵州从谂禅师问:“曾到此间么?”答:“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一僧,答曰:“不曾。”师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为什么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唤院主,院主应诺,师仍云“吃茶去!”

赵州三称“吃茶去”,意在消除学人的妄想,所谓“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据说,一落入妄想分辨,就与本性不相应了。茶与禅渊源深长,“茶禅一味”的精练概括,浓缩着许多至今也难以阐述得尽善尽美的深刻涵意。佛教在茶的种植、饮茶习俗的推广、饮茶形式的传播等方面,其巨大贡献是自不待言:而“吃茶去’,三个字,并非提示那提神生津、营养丰富的茶是僧侣们的最理想的平和饮料,而是在讲述佛教的观念,暗藏了许多禅机,成为禅林法语“天下名山僧侣多”,“自古高山出好茶”。历史上许多名茶往往都出自禅林寺院。这对禅宗,对茶文化,都是无法回避的重头戏。尤其值得大书一笔的是,禅宗逐渐形成的茶文化的庄严肃穆的茶礼、茶宴等,具有高超的审美思想、审美趣味和艺术境界,因而它对茶文化推波助澜的传播,直接造成了中国茶文化的全面兴盛及禅悟之法的流行。

2、饮茶与开悟

自从谂禅师开启以茶入悟的法门之后,丛林中多沿用赵州的方法打念头,除妄想。例如,杨歧方会,一而云:“更不再勘,且坐吃茶”,再而云:“败将不斩,且坐吃茶,”三而云:“柱杖不在,且坐吃茶。”又如,僧问雪峰义存禅师:“古人道,不将语默对,来审将甚么对?”义存答:“吃茶去。”再如僧问保福从展禅师:“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么生?”从展拈起茶盏。

还有,人称“百丈(道恒)有三诀:吃茶、珍重、歇、”(均载《五灯会元》)清代康熙年间,着名法师祖珍和尚为僧徒开讲说:“此是死人做的,不是活人做的白云恁么说了,你若不会,则你俱是真死人也,立在这里更有什么用处,各各归寮吃茶去。”(《石堂揭语》)。清代杨悼《游牟山资福寺呈霞胤师》诗云:“赵州茶热人人醉,卧听空林木叶飞。”

至今杭州龙井附近,悬有古楹联:“小住为佳,且吃了赵州茶去;曰归可缓,试闲吟陌上花来。”总之,饮茶不仅可以止渴解睡,还是引导进入空灵虚境的手段。无怪乎,中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1989年9月9日为《茶与中国文化展示周》题诗曰:

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着名书法家启功先生也题诗:“赵州法语吃茶去,三字千金百世夸”。

在禅宗眼里,任何事物都与道相通。“一切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永嘉大师禅宗集证道歌》)“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景德传灯录》卷六)这里,最关键的是一个“悟”字,如一味追求俗世行为,就会“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就正如求佛保佑的人,也是以一定的功利为目的,从而经常会成为悟的束缚。禅宗强调自悟自性,也就是对本性真心的自悟。

3、“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石昆牧专访——茶心


台湾资深普洱大师,也是一位发心利他的茶人。致力于将自己对茶的认识以及茶文化传播给所有喜欢饮茶的朋友。

给修行的茶友提字,喜欢写简单的两个字“茶心”,总感觉喝茶不是简单的开门七件事,不只是解渴而已。虽是树叶,但茶能理解人的个性与心性。

茶能理解人,从一杯茶能理解一个人的个性与心性。当茶已从饮品变成商品,又从商品转为健康、艺术、文化,最后茶进入“道”、“禅”的修行境界,此时茶已不是茶,而人呢?

茶不是生活必需品,没有茶人顶多俗气些,不会失去健康、导致疾病,在生化指标、健康需求方面,很多食品可以取代茶;因此,既然要喝茶,没有必要屈就于有施洒化肥农药的茶品,以致不管在网站、讲座、茶会或是专著中,不断强调只要没有施洒化肥与农药都是好茶;六大茶类:红、黑、白、青、绿、黄、新老、生熟,只要是自己喜欢都是好茶、适合自己的茶,不需在意市场取向、专家推荐,终究喝茶的是自己。喝茶方式不见得局限于盖碗、,冲泡或是炖煮;解渴、求健康的人取茶的营养,品茶的人求的是意境,入道禅修之人得其茶心。人是什么,茶便是什么,因为那就是你!

喝茶方式,自古以来演变多样。唐宋时期把最好、最嫩的压成茶饼,然后糊上米膏或是蜡,目的是避免发霉。唐代是煮沸水后,再把茶末倒进去,然后舀着喝,这是陆羽的喝法。宋代的喝法,放一点水和成茶泥,再一点一点放水进去,而后打出泡沫来,现代日本传统茶道基本上学习宋代喝茶习惯,尤其寺院文化,也就是“抹茶道”;日本还有一种“煎茶道”,其实就是明朝以来的喝茶法。

如同现代文明一样,快速、简易、明了,现代人喝茶虽多以紫砂、盖碗等陶瓷,也出现新式喝茶方式——“冷泡茶”。纵观历史,明代已有冷泡茶。“冷泡茶”口味新鲜自然,很适合喝热茶会睡不着的人饮用。炎炎夏日,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买一瓶矿泉水,即可将袋茶、茶叶或随身包投入,十分简便。以冷水泡茶释出的咖啡因含量,只有热水泡茶的一半;对人体有益的鞣酸、游离型儿茶素等水溶性成分的释出量,却都比热水浸泡多,而不溶于水的酯型儿茶素,以冷水冲泡的释出量,也有热水冲泡的百分之七十左右。因此冷泡茶很适合渴望喝茶,但又顾虑咖啡因刺激的人。

品茶只要是健康的,没有对错、高下。冷泡茶起缘于简易方便,衍伸健康诉求,但能否出现另类文化,甚至成为现在主流茶文化,我们静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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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茶禅赋


品茗和抚琴、泼墨、吟诗一样,历来属雅人之雅事。品茗之雅,全在于茶。茶多生长于高山幽谷,栉风沐雨,凝霜含露,得天地之灵而赋形,故其性精清,其味淡洁,其用涤烦,其功致和,“参百品而不混,越众饮而独高”,卓然有博雅君子之风。

茶之妙有三:一日色,二曰香,三日味。观其色、得其香易,知其味实难。史载南朝琅琊王肃喜茗,一饮一斗,人号为漏斗。此君之饮法,豪放则豪放矣,但与茶之温文儒雅终归有隔。君不闻《红缕梦》中妙玉之妙论乎?“一杯为品,二杯为解渴,三杯即饮驴”,其言虽刻薄,其理却甚是。品茗,其妙处在“品”而不在“饮”,在得味而不在海量。琅琊王为酒仙则可,为茶客则不足论也。

另载,宋代有倪云林者,性超逸高洁,喜茗好友。赵行恕,宋之宗室,慕名访之。坐定,童子供茶,行恕连吸如常。云林悒然不悦,曰:“吾以子为王孙,故出此品,乃略不知风味,真俗物也。”茶,山川至灵之卉,虽苦煎苦熬,香馥依然,其神韵,非幽人逸士不能得也。饮茶之要,在人品与茶品相得,体性浮薄,无中和之气,则虽有佳茗当前,亦难识其味,此谓“佳茗而非其人”,古人叹之为“汲甘泉以灌蓬篙”,形象至极。

饮茶须有佳茗、雅具、名泉,但除此之外,还须良辰、美景、雅处等因素,此即“茶候”。茶候以雅为尚,然雅无定数,人各有好。凉台净室、明窗曲几固雅,山村茅舍、木床石几亦有风味;风和日丽固佳,轻阴微雨亦无妨。居处设置,总以性之所适为宜。“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是一种境界;“一瓶茶外无祗待,同上西楼看晚山”也是一种境界。“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固然超逸绝伦,“吐雪新茗,堆云忆旧溪”亦不失寒夜斋头之清致也。

古人论茶,有“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之说。独饮、共饮各有其妙,然欲得饮茶之真味,须有茶侣。赏花宜对佳人,醉月宜对韵人,踏雪宜对高人,饮茶品茗岂能无对哉?然茶之为饮,非凡俗粗鄙之人所宜,故茶侣殊不易得。惟素心淡泊,气度冲和者,方堪与谈茶事、共相品茗,故饮茶宜对道人。二共同调,相携而至,或对春苑之葩,或泛秋湖之月,或听风摇修竹,或观雨敲批把,把杯换盏之际,调弦度曲,吟诗作画,其乐又何如也?

水为天下至清之物,茶为天下至清之味,其不激不厉、不冲不火之“平常滋味”,非有“平常心”者不能得也。赵州和尚,唐代名僧,人来问禅,和尚只教吃茶去,从此茶禅结下不解之缘。赵州于茶寓意深矣!茶犹斋也,饮茶须清室净器,束身宁神,进退举措,端然如仪。煎泡冲饮,皆须恭而敬之、谨慎惕励,不可稍有懈慢。

茶如禅也,制茶饮茶,须制心一处,拭去一切杂念妄想,使身心俱静,五根俱寂,此近于“止”;于心平气和、寂兮廖兮的气氛中品尝茶之正色、真香、佳味,其理近于“观”。茶即道也,一念不起,便觉痛快,万缘放下,迳身独脱。融禅意入茶艺,则一啜一饮,醍醐灌顶;一酬一和,甘露润心。浅酌慢品之际,万籁俱寂,心远地偏,熏熏然,陶陶然,几不知茶之为我,我之为茶矣。

茶、禅,一物一心,两种法数,然“有情无情,同圆种智”,其所彰显“和敬静寂”、“清虚淡远”之悠长意味则无有二致。禅是生活的艺术,生活离不开禅,同样,茶是生活化的禅,故生活中也离不开茶。苏东坡云,“人不可一日无茶”,岂虚言哉?

把盏邀明月,薰风啜茗时,世间清乐有过此乎?善饮者,其兴乎来!通禅者,其悟乎开!

禅茶故事


休禅师的弟子珠光一向有打盹的习惯,致使在公共场合里常常失态,为此他非常苦恼,便前去请教医生,医生劝珠光应多喝茶;珠光听从医生的指示,而后果真不再打盹了。因此,他逐渐喜欢喝茶,且认为喝茶时也应具备礼节,于是创立了“茶道”,而有茶祖之誉。

完成“茶道”之后,一休禅师就问道:“珠光!你是以何种心态在喝茶呢?”

珠光答道:“为健康而喝茶。”

于是,一休禅师便给他“赵州吃茶去”的公案:“有学僧请示赵州禅师以佛法大意,赵州答道:“吃茶去!”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呢?”

珠光默然!

于是一休禅师叫侍者送来一碗茶,当珠光捧在手上时,一休禅师便大喝一声,并将他手上的茶碗打落在地。然而珠光依然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珠光向一休禅师道过了谢便起座,走向玄关。

一休禅师叫道:“珠光!”

珠光回头道:“弟子在!”

一休禅师问道:“茶碗已打落在地,你还有茶喝吗?”

珠光两手作捧碗状,说道:“弟子仍在喝茶!”

一休禅师不肯罢休,追问道:“你已经准备离此他去,怎可说还在吃茶?”

珠光诚恳地说道:“弟子到那边吃茶!”

一休禅师再问道:“我刚才问你喝茶的心得,你只懂得这边喝,那边喝,可是全无心得,这种无心喝茶,将是如何?”

珠光沈静地答道:“无心之茶,柳绿花红。”

于是,一休禅师大喜,便授与印可,珠光完成了新的茶道。

在日本所流行的茶道、剑道、拳道、书道、花道等,都与佛教有密切的关系,“赵州茶”,在中国禅学史上是有名的公案。喝茶,要喝清凉之茶、平和之茶、禅味之茶、无心之茶。所谓无心之茶的里面,包罗万象,柳绿花红,另有一番世界,《般若心经》云:“以无所得故。”此之谓也。

紫砂:紫玉生香诗情来


紫砂

◆闵学平

究竟是宜兴让紫砂出了名,还是宜兴的能工巧匠让紫砂出了名,抑或是紫砂造就了宜兴的能工巧匠,更是让宜兴出了名,谁也考证不清了吧!自明代以来,紫砂界人才辈出,艺人们在继承传统的时候,更是追求创新,融入新的元素,注入自己的情感,让每一把壶都有其独特之处。

刘梅仙,生于陶都丁山,长于陶都丁山,从小喜欢紫砂壶艺,八十年代初便开始学习制壶技艺。期间得到舅舅马金旺以及徐汉棠等多位大师的悉心指导,把传统和现代制作工艺融会贯通,更好地处理紫砂造型的各种比例及形式变化。用她自己的话说方法有二:一种是用重复的方法,是在统一中求变化;另一种是对比的方法,是在变化中求统一。日积月累,技艺精湛,作品深得藏家喜爱。

现供职于宜兴紫砂工艺厂的国家级工艺美术师刘梅仙就是这样在她的每件作品上都独具匠心,同样的题材,同样的泥土,在她的手中总能表现出不一样的形式,让人不由自主地眼前一亮。她的“荷花乳香壶”(见图)圆润饱满,灵动雅韵。壶型如母亲饱满的乳房,充盈着香甜的乳汁,让人的思绪,一下子似乎又回到母亲那温暖的怀抱。壶身捏塑的泥绘荷花不仅高洁美丽,且寓意吉祥,带着些许禅意,与飞旋的蜻蜓让壶显得更加灵动、飘逸而又圣洁、典雅。整把壶造型简练端庄,给人以温馨之感。

第一眼见到她的“仙桃壶”,立马让我想起了中国神话故事中王母的蟠桃园中的蟠桃。西王母诞辰,以蟠桃宴请众仙,孙悟空偷吃蟠桃的故事深入人心。杜甫也曾有诗云:五夜漏声催晓箭,九重春色醉仙桃。因此,“桃”自古以来被寓“福、寿”吉祥之意!细观“仙桃壶”壶身用硕大丰满的寿桃为主体,圆润有气度;盖上竖一小桃、折枝为钮、盖面又贴一桃叶;壶嘴处也以折枝、小桃、桃叶加以修饰;卷曲树枝为把,枝干苍劲有力,枝节老练干脆,毫无雕琢之气。

紫砂是一种传统文化,所以对于紫砂的创作而言,传承与开拓,两者缺一不可。刘梅仙在对紫砂艺术的追求道路上,孜孜不倦,每件作品注入她的智慧、心血。

每一种相遇都是一种缘分,不管人与人,还是人与物,而刘梅仙与紫砂相遇,也是一种缘,结了壶缘。岁月的长河,静静的时光,一间屋子,一个人,一张泥凳,一捧五色土,一颗智慧的心,一双灵巧的手,不惊不扰,从容淡定,在紫砂的世界里追求着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

茶禅行道


“茶禅一味”或“禅茶一味”,是茶意禅味还是禅意茶味?真正的“禅味”不仅仅是坐禅之后饮茶来说,真正意义上的禅味是无时无处不在的,也就是古德所说的:“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这个时候,天地之间都是禅味;茶味亦复如是,不需要等到煮水瀹茶,三杯入口之后,才有感觉。茶人心中时刻空明清澈,了无一芥,如此修持,必然能顿悟此中真意;再进一步说,茶人若能以天地为茶器,以众生为茶品,以慈悲为八功德水,以茶侣为布施,以持戒为茶规,以忍辱为茶候,以精进为三昧真火,以禅定为茶法,以般若为茶心,那么茶道当下可成,这个时候茶就是禅,禅就是茶,佛法映于茶汤,茶汤显示佛法,看佛陀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就能了然于心。在这种情况下,“禅茶”“茶禅”“禅˙茶”“茶˙禅”,是不需要分的,也不必分,如此,才是真正的“禅茶一味”“茶禅一味”。

茶、禅、道,本来即是同根同源,互为因果,相辅相成。茶的内涵是动静、静动的结合;禅的内涵是外静内动的“静动”;而道的内涵是外动内静的“动静”。

茶之所以形成“茶禅”“茶道”,理由是非常充份的,站在什么角度来看茶,茶就现身在那个方向,“茶禅一味”是如此,“茶道一如”一复如是。

中国禅宗形成后,因着禅修而饮茶,相沿成习,潜移默化,饮茶成为佛教丛林的宗门规式。《百丈清规》规定丛林禅茶及其做法次第,由于坐禅易致昏沉,所以“皆许其饮茶”,百丈禅师有:“吃茶、珍重、歇”三诀;唐皎然饮茶诗有“三饮便得道”的说法;刘贞亮饮茶有“十德”;《五灯会元》记载,有所谓:饭后三碗茶的和尚家风,以茶敬客,更是寺院的常规,茶在唐代已经是僧伽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唐.封演《封氏闻见记.卷六》:“开元中,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自邹、齐、沧、棣,渐至京邑城市,多开店铺,煎茶卖之,不问道俗,投钱取饮。其茶自江淮而来,舟车相继,所在山积,色额甚多”。茶不但与显教、汉传佛教,即使密教、藏传佛教,也都有密切关系。所以,坐禅饮茶、密禅供茶、参禅味茶,三者既有相联的共同点,由坐禅饮茶到茶事融入佛事,列进宗门法规,乃至以茶作为密教供品,用以供佛斋僧,禅门茶风兴盛。

坐禅用茶的最早记载,一般说是在《晋书.列传第六十五艺术》:“单道开,敦煌人也。….日服镇守药数丸,大如梧子,药有松蜜姜桂茯苓之气,时复饮荼苏一二升而已”。僧人坐禅修定,须持斋戒,由戒生定,由定证慧。唐代茶道,多与佛教食法相关,称为“吃茶饭”。唐代饮用的是饼茶,以煮茶法来饮用,饮茶为茶汤,像药汤一样。佛教丛林过午不食,只允许饮茶助修。

赵州公案说“吃茶去”,道理在此。赵州从谂禅师不仅自己喜欢吃茶,还经常以“吃茶去”三字接引学僧,这句禅语、法言流布天下丛林。南宋时,浙江余姚径山寺茶饮盛行,有一套严格的饮茶程式,据说日本茶道就是从这里传过去。

饮茶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参禅证道,佛教认为,茶有三德:“坐禅时通夜不眠,满腹时帮助消化,茶且不发”,是禅门修道的最好辅助;于是,高僧大德将“平等”“真切”“精微”而又空灵的禅门精神贯注于茶道中,这对中国茶道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影响和作用。

中国茶文化:诞生在两汉之际,随着华夏文明的发展,演变到唐代茶文化兴盛。茶文化的发展随之的制茶法,由唐代饼茶、宋代团茶、明代叶茶、至清代的工夫茶;饮茶法从唐代煮茶、宋代点茶、明代泡茶、而清代沏茶;茶由药用而饮用、而艺用、而禅用;由上层社会的“雅玩”入俗为民间开门七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渗透在文化生活上而产生茶具、茶厂、茶行、茶室、茶馆、茶经、茶书、茶诗、茶画、茶歌以至茶道,不一而足。以茶待客,以茶会友,以茶定亲,以茶馈礼,以茶贸易,民情风俗,均与茶不可分离。

茶文化: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以茶入禅形成“禅茶文化”,茶文化传入日本,使日本有了“茶道”;传入英国而催生了欧洲“下午茶”;于是,欧美有了“基督禅”一派,可以说是禅茶文化发挥了重大影响作用。

自古禅茶不分家,茶与佛家如来禅、秘密禅、祖师禅三种禅定都结下不解之缘,赋予了禅茶文化极为丰富的内涵,使世俗间的饮茶活动逐步升华为佛门的茶道。茶与佛家关系密不可分,茶文化的兴衰与禅文化消长至为密切。茶文化在明清之后曾经衰落,禅宗也于此时期匿迹,茶的兴衰期与禅的隐显期,恰好不谋而合。

弘扬佛法与弘扬茶道,两者可说相辅相成,喝茶者从中体悟禅法而入道,参禅者从喝茶中了悟佛法,喝茶者因而提升到精神层面,参禅者更能参透佛法妙境;因此,茶文化,禅文化,融和而成“禅茶文化”,是中华民族对世界文明的一大贡献。

武夷山的“茶灶石”


武夷山自古便是茶人的圣地,这里的一块石头因为曾经与朱熹邂逅,便有了名字——茶灶。在一处安静的碧水上,静静独立的便是“茶灶”了,上面便刻着它的名字。千百年前,它便是这样安静的这里,看着日升月落,偶然一天与三位文化巨匠邂逅结缘。

这三位文化巨人,就是著名理学家朱熹(1130-1200)和他不期而遇于武夷山的两位挚友:诗人陆游(1125-1210)和词人辛弃疾(1140-1207)。古代文人都有在姓名之外取字立号的习俗。三位文化巨人在他们中晚年后,都给自己取了新的字号,号中且不约而同地用了个“翁”字。朱熹号晦翁,陆游号放翁,辛弃疾号瓢翁。一个“翁”字,灵犀相通地折射了他们对朝政昏庸腐败和自己壮志难酬的忧患、无奈与抗争。在武夷山,“翁”是对德高望重长者的尊称,由于他们的号都有“翁”字,因此他们被武夷山百姓合称“武夷三翁”。

他们不仅名号同字,心灵相通,志趣相投,而且机缘巧合。宋代实行祠官制度,坐落于武夷山大王峰下的冲佑观,曾委派过许多“佚老优贤”的官员前来“奉祠”。在1177年至1195年期间,朝廷先后并多次任命上述三位文化巨人到山深地僻的武夷山“提举”冲佑观。其中陆游四度、朱熹两度、辛弃疾四度担任此职。他们在没有担任武夷山祠官期间,也曾多次游历武夷山探奇访友,到冲佑观“奉祠”后交往益深。似上天刻意让三位伟人要在武夷山相遇,以促成一段历史传奇的美妙,一席“武夷三翁”的美谈。“三翁”聚首武夷山,不仅增进了他们之间的私人情谊,而且共同作为诗界大家,更升华了他们铁马冰河的豪放诗情;共同作为忧愤思想者,更升华了他们为万世开太平的理想信念;共同作为武夷山有缘人,更升华了武夷山学术执全国牛耳的地位与荣耀。

他们的聚首,在武夷山发出了莫大的声光。碧水丹山的崖崖壑壑布满了他们的行踪,其中的“茶灶石”便是最熠熠生辉的胜迹。

“茶灶石”位于隐屏峰西南面九曲溪的第五曲中,形若砥柱,色似璞玉。朱熹性好山水,常呼朋唤友于天地之间坐而论道。五曲隐屏峰下的庐舍园圃,原是他义父刘子羽家族的产业。朱熹青少年时期及任冲佑观提举期间,常随义父和师友游学居住于此。53岁时,更在此辟地修建了“武夷精舍”,长居达8年之久,著名的《四书集注》便在此完成。五曲周边是九曲溪和武夷山景区的精华所在,朱熹在周边物色了多处独具特色的景点,其中五曲的石岛最为朱熹所钟爱。它四边皆深水,移舟可上,周遭环境十分清幽。石上可围坐六七人,中有天然凹坑如灶,可支壶煮茗,是朱熹会友品茗谈论的经常去处。朱熹48岁便提举武夷冲佑观,在修建武夷精舍前,陆游和辛弃疾就与朱熹相逢于武夷山。朱熹作为东道主,对神交已久的他们,认为最佳的待客去处就是五曲的石岛,最好的招待饮品就是山中佳茗,最投缘的话题是交流不尽的往圣绝学、天地浩气……他们移舟登临石岛,在这块丹崖环拱,碧水潆绕的磐石上,就石作灶,就溪汲泉,置壶煮茗,促膝环坐,把盏论谈。相同的际遇,相似的情怀,相一的抱负,让他们相见恨晚。不期而遇相约到这块磐石的他们,或谈诗论词,辨理穷经,或伤时感世,忧君忧民,或评攻辩守,拔剑问天……

且饮且谈间,不觉日薄西山。起座登舟之际,思维跳跃的瓣翁发问:座下磐石何名?才情浪漫的放翁说:莫非就叫“茶灶石”?早有为此景取名而不得的晦翁抚掌大悦,说:“茶灶石”?太好了!明儿就来题上!

传说,巨石上镌刻的“茶灶”二字,就是朱熹当年亲笔题写并请工匠刻上的。石岛得名后,他们以及其他师友弟子,登临更加频繁。书生意气在这里相撞出更多的火花。“茶灶石”的名声也伴随着他们在这里顿悟出的思想和诗文,被刻入麻沙书坊的雕版,传出武夷深山,远播四海宇内。不久后,武夷精舍落成,朱熹欣喜若狂,为“五曲十二景”一一赋诗,拟集成《武夷精舍十二首》。当为“茶灶石”题诗时,他回想起“三翁聚首”情景,挥笔写下:

仙翁遗石灶,宛在水中央。

饮罢方舟去,茶烟袅细香。

茶灶石当初会得到三位文化巨人的倾心,大概是因为它沾染了武夷山的灵气,给了三位饮茶作诗的灵感,从此也名扬天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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