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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茶一味道在其中

6月30日讯:茶本就是文雅之物,国人饮茶更是早已脱离了解渴的低层次需求,在饮茶上我们追求的更多的是一种道,一种情趣,一种境界。纵观历代文人雅士,饮茶时他们所追求的也大都是一种品茗与心境特殊的融合。于是,很自然地禅与茶结合到了一起。茶道中人常说“一人品茶,谓之禅茶”,而佛家则更是有着“禅茶一味”之说。

“禅”是“禅那”略称,意为“静虑”、“修心”。禅宗自南朝宋末达摩在中国创立,至六世分南北两宗,而南宗慧能的顿悟说较北宗神秀的渐悟说更近禅旨,得以承继五祖弘忍衣钵,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风流所及,宗派纷纭,于南宋传入日本。

饮茶最易将人导入禅境。茶性清凉,可伏心中燥热,可涤体内沉浊;茶味枯淡,可去名利之欲、可息奔竞之心。由实物之茶冲水泡为有形有态有色、可视可触可饮之茶汤,茶汤复冒出丝丝缕缕、飘飘渺渺、视之则无、嗅之若有之茶味,茶味又让人进入无限广大、清朗空明、不可言说之茶境,这是茶逐渐由“有”入“无”、由形而下升华为形而上的过程,这是茶在虚化、淡化中不断超越自身、超越时空的过程,这是茶由“形质”蜕变为“精神”、由“实物”蜕变为“灵物”的“返魅”与“显灵”过程。入此境者,即茶即禅,即禅即茶,饮茶即是参禅,参禅即是饮茶。唯恍唯惚,若有若无,非出非入,不即不离。道心冥契,天人合一。可观照实相,可体悟本真。其妙味佳境,唯宜心领,实难言传。如赵州禅师,只是一味“吃茶去”。

其实,心静之处就是最好的茶场。深谙此道者,无论行走坐卧,无论有茶与否,他随时都在“吃茶”。直如淤泥之中可绽莲花、火宅之上可得清凉。饮此心茶者,不拘茶迹,不落茶痕。不取茶相,不取非茶相。有茶亦饮,无茶亦饮。饮而不饮,不饮而饮。无心用茶,茶灵自附。茶灵附体者,心饮之间,与空相应,与真相冥,与外相通,与内相融,与物相谐,与人相和。看得破,想得通。提得起,放得下。进得去,出得来。来无所从,去无所至。事来即应,事过即忘。无所不备,无所不可。随其所便,因其所宜。随时做主,立处皆真。在世出世,妙行无住。轻安自在,活泼空灵。情不随境转,心不被物迷。生死一瞬,常作终极之想;自他不二,尽可悲天悯人。荣辱在所不计,毁誉无动于衷。信念八风不动,名利云淡风轻。直饮得地老天荒乾坤转,直饮得神清气爽逍遥游。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灵来神往,道现其中。善饮心茶者,最得茶灵三昧。此乃饮茶之上上境也。

延伸阅读

品鉴普洱 乐在其中


随着普洱茶被越来越多的人了解、接受,品鉴普洱茶成为了一种健康、时尚、高雅的休闲娱乐方式。

普洱茶的品鉴是一个综合感知的过程,主要是在视觉、味觉、嗅觉的综合运用过程中去鉴别普洱,感知普洱,用心去体验普洱。

普洱茶分为散茶和紧压茶,散茶分特级和一到十级及级外茶,紧压茶有饼、砖、砣、拄、金瓜、人头等形状。鉴别一般有以下几种方法:肉眼识茶、开汤鉴茶、叶底茶、品味识茶。在这些方法中品味识茶最为重要。鉴别普洱茶以感官判断为主,先观其外形,闻其味道,然后开汤。开汤后观其汤色,根据品质不同分为宝石红、玛瑙红、王虎红等,其中以宝石红最为难得,为茶中极品。观完汤色后观其叶底(茶渣),主要看其柔软度、色泽、匀度。最后就是品其味。

品味主要是品尝普洱茶汤,闻其香气、尝其味,要求甘甜、滑润、厚重、陈香。这是因为普洱茶在后发酵过程中,有黑曲霉、青霉属、灰绿霉、酵母属等微生物特别是黑曲霉和酵母属对茶发生作用。甘甜就是茶汤入口要有明显的回甜味,刺激舌面、两颊、舌底生律,这是因为在发酵过程中,大分子碳水化合物被分解成小分子的糖,蛋白质分解为多种氨基酸,形成了普洱茶的甘甜滋味。滑润是指茶汤柔顺滑润、滋味醇正、清爽平和、刺激性不强,毫无阻滞地从口腔流向喉胃部。这是因为发酵过程中,多酚类物质和儿茶素大量减少,而水不溶性茶多酚增加了,使普洱茶变得醇和滑润。厚重是指茶汤浓稠而不淡薄,入口味觉香而不寡淡。普洱茶的水浸出物随着年代的增加而增加,在发酵过程中产生了大的可溶性糖与可溶性果胶及其水解物,水浸出物越多,茶品味越厚重、浓稠。陈香是指普洱茶特有的香味,是普洱茶在后发酵过程中,以茶多酚为主的多个化学成分在微生物和酶的作用下,形成的一些新物质所产生的综合香气。

“禅茶一味”


禅和茶在佛教当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喝茶讲禅,茶道又与禅相结合,所谓禅茶一味,就是要通过茶去领悟禅的定义。

茶于佛教的最初关系是茶为僧人提供了无可替代的饮料,而僧人与寺院促进了茶叶生产的发展和制茶技术的进步,进而,在茶事实践中,茶道与佛教之间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思想内涵方面的共通之处。

其一曰“苦”

佛理博大无限,但以“四谛”为总纲。

释迦牟尼成道后,第一次在鹿野苑说法时,谈的就是“四谛”之理。而“苦、集、灭、道”四第以苦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等等,总而言之,凡是构成人类存在的所有物质以及人类生存过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给人带来“苦恼”,佛法求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参禅即是要看破生死观、达到大彻大悟,求得对“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清则上清矣。”从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产生多种联想,帮助修习佛法的人在品茗时,品味人生,参破“苦谛”。

其二曰“静”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把“静”作为达到心斋座忘,涤除玄鉴、澄怀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静。佛教坐禅时的无调(调心、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以及佛学中的“戒、定、慧”三学也都是以静为基础。佛教禅宗便是从“静”中创出来的。

可以说,静坐静虑是历代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程。在静坐静虑中,人难免疲劳发困,这时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其三曰“凡”

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曾说过:“须知道茶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此话一语中的。茶道的本质确实是从微不足道的日常琐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哲理。禅也是要求人们通过静虑,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其四曰“放”

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别强调“放下”。近代高僧虚云法师说:“修行须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则徒劳无益。”放下一切是放什么呢?内六根,外六尘,中六识,这十八界都要放下,总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轻松无比,看世界天蓝海碧,山清水秀,日丽风和,月明星朗。

品茶也强调“放”,放下手头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闲,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诗最妙:放下亦放下,何处来牵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愿大家都做个放得下、无牵挂的茶人。

茶禅一味 茶禅顿悟


茶如果只像开水一样,仅是解渴;如果只像咖啡一样,仅是提神,断不能由单纯的物质成为文化的载体。在禅林公案中,茶与佛教的开悟顿悟相通达,终于发生了根木性的转变。

1、“吃茶去”中禅意深

根据目前已知的材料,“茶禅一味”作为固定词组的成型有一个发展过程。这一禅林法语与“吃茶去”的佛家机锋语有着内在的联系。“吃茶去”出自唐代名僧从谂,由于从谂禅师常住赵州观音寺,人称“赵州古佛”。赵州主张“任运随缘,不涉言路。”学人问:“如何是赵州一句?”他说:“老僧半句也无。”关于“吃茶去”这一公案,《五灯会元》卷四有较详细的记载:

一人新到赵州禅院,赵州从谂禅师问:“曾到此间么?”答:“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一僧,答曰:“不曾。”师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为什么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唤院主,院主应诺,师仍云“吃茶去!”

赵州三称“吃茶去”,意在消除学人的妄想,所谓“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据说,一落入妄想分辨,就与本性不相应了。茶与禅渊源深长,“茶禅一味”的精练概括,浓缩着许多至今也难以阐述得尽善尽美的深刻涵意。佛教在茶的种植、饮茶习俗的推广、饮茶形式的传播等方面,其巨大贡献是自不待言:而“吃茶去’,三个字,并非提示那提神生津、营养丰富的茶是僧侣们的最理想的平和饮料,而是在讲述佛教的观念,暗藏了许多禅机,成为禅林法语“天下名山僧侣多”,“自古高山出好茶”。历史上许多名茶往往都出自禅林寺院。这对禅宗,对茶文化,都是无法回避的重头戏。尤其值得大书一笔的是,禅宗逐渐形成的茶文化的庄严肃穆的茶礼、茶宴等,具有高超的审美思想、审美趣味和艺术境界,因而它对茶文化推波助澜的传播,直接造成了中国茶文化的全面兴盛及禅悟之法的流行。

2、饮茶与开悟

自从谂禅师开启以茶入悟的法门之后,丛林中多沿用赵州的方法打念头,除妄想。例如,杨歧方会,一而云:“更不再勘,且坐吃茶”,再而云:“败将不斩,且坐吃茶,”三而云:“柱杖不在,且坐吃茶。”又如,僧问雪峰义存禅师:“古人道,不将语默对,来审将甚么对?”义存答:“吃茶去。”再如僧问保福从展禅师:“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么生?”从展拈起茶盏。

还有,人称“百丈(道恒)有三诀:吃茶、珍重、歇、”(均载《五灯会元》)清代康熙年间,着名法师祖珍和尚为僧徒开讲说:“此是死人做的,不是活人做的白云恁么说了,你若不会,则你俱是真死人也,立在这里更有什么用处,各各归寮吃茶去。”(《石堂揭语》)。清代杨悼《游牟山资福寺呈霞胤师》诗云:“赵州茶热人人醉,卧听空林木叶飞。”

至今杭州龙井附近,悬有古楹联:“小住为佳,且吃了赵州茶去;曰归可缓,试闲吟陌上花来。”总之,饮茶不仅可以止渴解睡,还是引导进入空灵虚境的手段。无怪乎,中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1989年9月9日为《茶与中国文化展示周》题诗曰:

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着名书法家启功先生也题诗:“赵州法语吃茶去,三字千金百世夸”。

在禅宗眼里,任何事物都与道相通。“一切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永嘉大师禅宗集证道歌》)“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景德传灯录》卷六)这里,最关键的是一个“悟”字,如一味追求俗世行为,就会“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就正如求佛保佑的人,也是以一定的功利为目的,从而经常会成为悟的束缚。禅宗强调自悟自性,也就是对本性真心的自悟。

3、“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禅茶一味,无茶有禅


禅悟的空慧,是以空慧照见一切,以空慧来扫荡心中对一切相的执著。因此心能安住于平等、慈悲心的境界。对一切相的本质,因清楚照见而不执著,不分别其高下,但却因此而对一切相产生慈悲爱护之心。禅茶一味:无茶有禅因此在禅的境界里,平等而无分别,却又爱护种种相而不会去破坏,乃至一丝的损害。不只是对人,对物也是如此。因此缘起性空之理中,照见一切缘起之相,皆在因缘具足中显现,故其显现非无因缘,因而不会起破坏伤害之意,只是慈悲爱护之心。若有人因悟禅而去破坏或损害一人一物,那怕是草木器皿,认为既然一切无常、空、那破坏了,只不过是无常、空的。这恐怕已入于恶取空之境了。

若又以此来教导他人,让他人领悟无常、空的境界,这也会造成误境,让人以为只要是无常、空,一切皆不需去珍惜、爱护,任由他们破坏、损坏,甚至自己去破坏时,还觉得这就是无常、空的境界。

若以为摔破一个名贵的茶壶,来表示世间的无常、空,就能让茶人悟入禅,而不执著于茶壶等品茶之具,这可能会出现两个情况:一是有人因此而开悟了。这是禅,但这样的禅里面是无茶的,是一种无茶有禅的境界。另一是让那些品茶的人,看到名贵的老壶被摔破了而心疼,那就不只没有茶了,也达不到禅的境界。甚至因此而怕了禅,认为禅会破坏茶。

因为只要茶人,一个追求品茶的人,一定很爱惜茶、茶具等与茶有关的条件,任何作法,都不应伤到这些条件。只是无茶的人,才会去破坏、损伤与茶有关的东西。不管是有心或无意,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乃至要让人悟禅,却不是茶的境界了。

茶禅一味的茶道


宗有“清规”之说,即禅宗的僧众所应遵守的规则。这种清规自百丈怀海禅师(唐代720—814)开始。百丈怀海是留下“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格言的着名高僧。他对中国禅宗寺院的建筑法、僧堂的制造法,直至僧人在僧堂集合、云水的起居动作、全部礼仪的做法都制订了详细的规则,这就是《百丈清规》。虽然《百丈清规》的原本已散佚,但宋代的杨亿将其断简散章收集起来,做序成册,留存下来,《百丈清规》的大体内容都可以在其中看到。

另外,以《百丈清规》为原本的《禅苑清规》十卷也有留存。这是宋代崇宁二年(1103),长庐的宗颐收集各方见闻,苦心之余,结集而成,是最早的清规书籍。在已失去《百丈清规》的今天,《禅苑清规》有绝对的价值,在僧侣之间也是最被珍视的。如日本曹洞宗的开山祖师道元禅师也称《禅苑清规》为《百丈清规》,在他的着述中引用了其中的内容。

在这具有权威性的《禅苑清规》第一卷中,以“赴茶汤”为题,详细介绍了禅茶的礼法。在第五卷、第六卷中,从所有场合的仪式礼法中列举了堂头煎点、僧堂内煎点法等加以说明,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仪式礼法,不只是点茶、奉茶、喝茶,禅法在其中得到充分显现。在禅宗来说,威仪即佛法,做法即教法。在行住坐卧四威仪中,都体现着佛法的珍贵。在吃茶吃饭的做法中,可见甚深微妙的教法最大程度地得以显露着。所以,道元禅师在《永平清规》中写道:

“法若有性,食亦有性。法若真如,食亦真如。法若一心,食亦一心。法若菩提,食亦菩提。此法为食,食为此法。法喜禅悦,充溢其中。”

与此相同,茶也不是普通的茶,是法之茶,是充满法喜禅悦的茶。有关茶的禅宗公案极多,其中最有名的是赵州和尚的吃茶公案。这个公案不是简单的“吃茶去”,其中蕴含着禅宗整体的教法,在此,应领悟赵州和尚的深刻心机。

有句禅语说:“山僧活计茶三亩,渔夫一生竹一竿。”茶和禅僧之间,有一种深深的割也割不断的关系。

茶道的天眼

珠光因师从一休禅师而开了茶道的天眼。和茶道的仪轨形式相比,学习茶人的精神因素更为重要。其结果,首先可以去掉我执,透悟本来无一物和赵州“无”字公案的真正意义,这才是学习茶道。

本来无一物,是中国禅宗六祖慧能大师传下来的话。慧能直截了当地显示了禅的宗旨,是使禅宗在中国思想化的高僧。禅不是用各种手段进行的游戏,不是分别妄想的糅合物,只是如实自然而已。它没有丝毫分别和一尘妄想,其特征就是本来无一物。所以,慧能大师说:“不思善不思恶”。一想到善呀恶呀,便已经夹杂了分别,是妄想。将那妄想舍弃,心明亮如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没有迷惑,也没有觉悟,不是凡夫也不是圣人,由着不生一物的本来面目,观照我们日常生活的瞬间变化。这种不搀杂分别,映入眼帘的差别世界便是“柳绿花红”。珠光在一休处学到的东西就是这一点。

与此相同,赵州的“无”字公案,不是有无的无,是没有分别的绝对之无,指与本来无一物的相同之处。悟懂这一点是禅的第一义,理不清这个道理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明白这一点。

因为这个“无”字难透难解,不实参实修,执取那种心境为自己的体验,就没有说禅的资格。

珠光通过实修悟得了这一点,将之活用于茶道,不能不说是开了茶道心眼的茶人。

茶道的精神特性

茶道的精神特性是什么呢?是喝茶的自然方法。那是精神层面的东西,虽然说不清楚,却于深处藏着使人觉得深刻而高雅的文化。田村珠光称之为“谨敬清寂”,利休则称之为“和敬清寂”。

但是,这是否由珠光最早所提倡,没有确证。有一种说法,这是宋代的白云守端禅师(1025—1072)门下的一位叫刘元辅的人在五祖山丛林,讲丛林茶禅四要谛的时候,用来说明禅茶的话。“和敬”是道德,“清寂”是宗教。“和敬”是与佛法相通的话,“清寂”是特别能感受禅味的话。

不管怎么说,茶道的精神特性不是用语言所能说明的,只有真正地打开禅之心眼,才能将其一个一个地找出。

但是,非本质地来找出其特性的话,我看大致上有“爱、如、脱、落”四个方面。虽然不是很明确,在此还是将其举出。

第一,爱是嗜好,是热爱的意思。第二,如是如法,是如如的意思。自然而然的事情。第三,脱是脱俗,远离世间,断然的清爽的事情。第四,落是着落地、究竟处、本来无一物、虽有如无,指从无可以显现一切有。

禅茶一味从何来


对于以“苦、集、灭、道”四谛为真理的佛教思想,在生活中用茶来比拟,的确是最用心的。

首先,禅和茶同为苦中甘甜,回味悠长。无论多好的茶,必须用适当的开水冲泡;无论多高深的禅,也当在生活中体验。所以,历代高僧都强调在生活中修行,用修行来指导人生。

苏东坡和了缘禅师于河边论道,一个喝酒,一个品茶。东坡先生将吃剩的骨头扔于河上,引狗去追,东坡先生即兴一句“狗咬河上(和尚)骨”,将了缘禅师立于禅之上。了缘禅师略一思索,将东坡先生写的诗扔于河上,顺口一句“水漂东坡诗(尸)”。境界更高,无常更妙。

故于苦中生乐,乃禅茶一味之妙。

其次,禅和茶同为集中清醇,爽心宜人。集者,缘分也。所以以茶为道是要看缘分,古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很多人以为天天用一套豪华的茶具,泡一壶高档的茶叶,燃一柱上等的沉香,供上鲜花、伴上雅乐,年纪轻轻,侍者伺候着,花几个小时时间在那里小口细酌,以为茶道,其实,那是在等死。

当辛苦的农民在太阳下劳累耕种一天后,满头大汗的回到家里,亲人用粗制的大碗,泡上一碗温暖的、粗制的红白茶,老农一口倒进肚中,长长的舒口气,哪个爽,才叫禅茶一味;当工作了一周后,礼拜天全家人来到公园,带上家乡的小吃,泡上几碗盖碗茶,在冬日的阳光下聊天、打牌,亲情融融,老少乐乐,这才是禅茶一味;退休了,几个老工人、老干部泡一大壶保温茶,在寺庙的后院子风中对弈欢饮,不相让步,这才是禅茶一味。

对境而生意,于缘而起禅,本不可强求。

故于集中生乐,乃禅茶一味之趣。

再者,禅和茶同为灭中妙香,回味悠长。灭者,成住坏空之无常也。所以禅和茶本无好坏、无对错、无取舍、无断常,香自本来。

无好坏:皆染污而生,本质空性,所以无需执着。

无对错:还需因人而异,绿茶凉胃,红茶生热,无论多高档,体质不同,也得各取所需才是恰当。

无取舍:用则受益,不用也不关生死。解脱非禅而在于心,生死非茶而必须水,无禅亦能解脱,无茶也能解渴。

无断常:若得个中妙,禅茶都是道,执断执常都不可取。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喝茶,但居于乡下山野,多为寺院僧团奔走,故以不渴即为大乐,偶尔闲暇,得阳光下,徒弟高兴想起了,泡杯“好茶”来,也自得其乐,悠哉游哉!

法不可说,不可问,各自欢喜就好!

禅茶一味蕴和谐


“千载儒释道,万古山水茶”。儒、佛、道三教同山的文化、秀甲东南的碧水丹山以及馥郁甘醇的岩茶,共同绘就了绵延百里的武夷画卷。在这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中蕴藏着一处禅茶飘香的人间净土——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

茶和禅为人类亲近自然提供了一条捷径

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是武夷岩茶大红袍的祖庭、中国乌龙茶的诞生地、工夫茶的发源地、台湾名茶洞顶乌龙的故乡。自古以来,这里高僧辈出,名贤荟萃,禅风和悦,茶韵幽远,堪称“茶禅一味”的典范。在这里,儒家的正气、道家的清气、佛家的和气与茶家的雅气,共同谱写了以“正、清、和、雅”为核心理念的武夷山禅茶文化。武夷山的禅茶文化不但是武夷山茶文化、中国乌龙茶文化、工夫茶文化的源头,而且是和谐文化的具体体现。同时,修禅和喝茶作为人类体悟人生智慧、揭示自然心性的最直接途径,历来为世人所崇尚。茶和禅已经被视为人类源于自然、赖于自然的永久象征,人类亲近自然、回归自然的“绿色通道”。因而,禅茶无愧是人类与自然和谐交流、构建和谐的人文世界最普遍的媒介,是人类“感恩自然,和谐世界”最当然的使者。

人们一想到禅,往往会闪现出一幅人在大树下或草木间打坐、静思的画面。这种“人在草木间”的意象正巧是“茶”字形象的构字法。如同看图解字一般,“茶”字形象的构字法对抽象而玄妙的“禅”作了最通俗易懂的注解。“人在草木间”曾经是一幕最原始最普遍的生活场景,但在人类日渐远离自然的今天,却成了遥不可及的精神家园,成了难以回归的心灵故乡。茶实现了人与草木间最原始的交流,禅则实现了人与外界最和谐的交融,茶和禅都为人类亲近自然、回归自然找到了一条捷径。

茶和佛密切渗透,茶为参禅悟佛之机、显道表法之具

早在唐宋时期,天心永乐禅寺就有了一套以茶礼佛的仪轨。每逢佛祖诞生日,僧人们都要举行盛大的“浴佛节”,以茶汤沐浴佛身的“洗佛茶”,供香客取饮,祈求消灾延年。这里还时常举行茶会,或“茶宴”,用以招待施主与香客。此外,如供奉佛祖的“奠茶”、按照受戒年限先后啜饮的“戒腊茶”、全寺僧人共饮的“普茶”等等,名目繁多。后来天心永乐禅寺还设置了专职的“种茶僧”、“制茶僧”,专司茶叶管理和制作,并设有“茶头”专门负责烧汤烹茶。寺院门前配有“施茶僧”,为施主、香客、游人惠施茶水,还建有“茶堂”、“茶寮”,专门供僧人们讨论佛理禅道,切磋经论,招待施主宾客。茶不但使天心永乐禅寺实现了自养,也因其提神、解渴静心的功效,为僧侣们打坐修禅提供了必备的身心条件。随着茶和佛的密切渗透,茶渐渐成了参禅悟佛之机、显道表法之具,既充实了佛教的仪轨,又丰富了禅林生活,同时也起到了广结善缘、凝聚十方善信的桥梁和纽带的作用。

据《武夷山志》记载,公元900年前后,诗僧贯休3次来访武夷山,在天心永乐禅寺挂单止宿,并在那里拜会扣冰禅师,二人十分投缘,把茶当酒,说佛论禅。贯休在禅茶的岩韵中诗兴勃发,以“窗外猩猩语,炉中姹姹娇”形容煮茶的场景,以“但得相觅在,莫苦入深云”的诗句抒发了二人的茶禅之缘。

南宋绍兴20年,朱熹在天心永乐禅寺问禅于来访的大慧禅师。大慧禅师在焚香品茗中悠然吐纳,为朱熹指点迷津,从而为创立集儒、释、道之大成的朱子学体系奠定了基础。茶可通神,天心禅茶为朱子问禅营造了亦佛亦儒的平和氛围,完成了援佛入儒的神圣使命。

明朝的200多年间,“茶禅一味”在天心永乐禅寺得到了全新的阐释和传神的演绎,天心禅茶开始撩开神秘的面纱走进了世人的生活。明代文人徐柳在《天心禅茶疏》里这样描绘天心永乐禅寺的茶禅盛事:“……借水澄心,即茶演法。涤随眠于九结,破昏滞于十缠。于是待蛰雷于九龙窠中,声消北苑;采灵芽于天心岩上,气靡蒙山。依马鸣、龙树制造之方,得地藏、清凉烹煎之旨。焙之以三昧火,碾之以无碍轮,煮之以方便铛,贮之以甘露碗……”作者用浪漫手法渲染了天心永乐禅寺茶禅交融的动人场景,不露“茶”、“禅”一字,而把“茶禅一味”的美妙演绎得淋漓尽致。

1990年10月,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莅临天心永乐禅寺,为禅寺题写匾额之余,为天心禅茶浑厚的文化底蕴所陶醉,不禁诗心大发,挥毫泼墨地写下“万语与千言,不外吃茶去”这一富含禅理茶趣的偈诗。

云浮山际掩禅院,月涌天心透客居。

幽径不寒林影下,红袍味里夜可无?

这是佛教古籍《瑞岩实录•诗偈》(清释元贤著)中胡源洁的《夜宿天心》诗,这首诗里描述了作者夜宿天心寺,彻夜品饮“大红袍”的情形。可见在当时,尚在明初的时候,禅茶文化已经成为修身养性的和谐之道了。如今,天心永乐禅寺正积极推行历史悠久的天心禅茶——扣冰茶,让“茶禅一味”这一饱含智慧的哲理为更多的世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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