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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板桥,汉族,江苏兴化人;清代着名画家、书法家;原名郑燮,字克柔,号板桥,也称郑板桥;乾隆时进士,曾任潍县县令。

在古人所说的“人活七十古来稀的时代,对于郑板桥这样一位不得志的文人来讲能活72岁,已属高寿了。那么,郑板桥又是怎样养生的呢?一些人就未必详知了。其实,郑板桥的养生秘笈概括起来只有八个字,即“喝茶、吃素、散步、糊涂”。 

喝茶。郑板桥坚持每天喝茶,常常以茶代酒,以茶会友,抒情畅怀,自得其乐。其实,喝茶乃雅事,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的偏好。饮茶的妙趣不但在于它独有的色、香、味、形,而更在于它能使人从繁杂的事务中解脱出来,将心放在闲处,保持心境的清纯之气,让人轻松潇洒生活,自然有助于长寿。

吃素。郑板桥一日三餐皆素食。他认为,人属杂食类物种,粮食、蔬菜、瓜果及豆制品等素食中不乏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和维生素,足以维持生命的健康,不仅不会患贫血和营养缺乏症,反而会有益健康,更益长寿。 

散步。郑板桥每天坚持饭后散步,并且早、晚两炼,风雨无阻。他坚持数年,从不间断,因此到了晚年依然精神矍铄,健步如飞。这正应了“生命在于运动”之理。 

糊涂。“难得糊涂”是郑板桥留给后人的一句醒世名言。这里的“糊涂”,实际上指的是一种包容、一种大度、一种释怀。从而使自己从纷乱世事不必要的烦恼中解脱出来,保持良好心态,这对人的身心健康和长寿是极为重要的。养生,可以说是一种集保养、健身、良好心态于一体的调理之法。综合养生像环环紧扣的有机链,往往缺一不可。生活中,消极、单一地单靠吃药滋补,显然是被动的,往往收效甚微;在运动方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或超量、过度锻炼,也显然难以见效甚至适得其反,有损健康。而学学郑板桥的“八字养生经”,自然会峰回路转,健康快乐。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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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茶仙”的惨死迷案


卢仝一生的交际圈子非常窄,后人从他的诗作大致可以推测出,卢仝的朋友主要有韩愈、孟郊、贾岛、马异、刘叉等人,这些人都是韩孟诗派的中坚力量,大多和卢仝一样,性格孤僻。

济源市政协文史研究会副秘书长李立政先生和我探讨卢仝时也说,卢仝的这种高傲性格,是促成其诗风怪异的主要内因。韩愈在《寄卢仝》一诗中写道:“先生结发憎俗徒,闭门不出动一纪。”为我们展示了这位怪异诗人自视甚高、落落寡合的形象。

卢仝的怪异性格,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系。卢仝祖籍河北范阳,卢氏为当地的名门望族,史学家推测,卢仝祖上从河北迁居河南济源,可能是因为家道中落。到了卢仝一代,日子就相当清贫了。

卢仝一生不曾做官,缺乏固定的收入来源,但他酷爱读书,在扬州的一所旧宅中藏书颇多。后来卢仝举家迁到洛阳,为购买一所宅院,欠了当地富商一笔巨款。由于当时韩愈为河南令,和卢仝关系非常好,时常接济他。

但由于债主逼债很紧,卢仝受到了威胁。韩愈《寄卢仝》诗中所说隔墙恶少“每骑屋山下窥瞰”,很可能就是债主逼债的手段。幸亏韩愈的维护,卢仝才免受一场难堪的侮辱。韩愈离开洛阳后,卢仝的生活更加艰难了。为了还债,卢仝不得不将扬州的旧宅卖掉。但旧宅中的藏书,卢仝想方设法托人运回河南。卢仝的好友孟郊为此写过一首诗,题目就叫《忽不贫,喜卢仝书船归洛》。

卖祖屋这种事,是很让人悲伤的,鲁迅先生在《故乡》一文中就非常到位地描述了这份感觉。

卢仝一生,遭受了很多人情冷暖,看尽了世态炎凉,因而性格古怪,才做出古怪之诗。

▲抱才隐居是为大用

由于卢仝在史书中属于“非主流”诗人,有关其记载有前后矛盾之处。卢仝一生究竟何时隐居,何时游历,何时居洛阳,何时居扬州,何时居济源,均没有详细的划分。史学家只能大致勾勒出一个线条:20岁之前,卢仝居住在济源,读书、饮茶;20岁之后,开始在扬州、洛阳等地漂泊、游历,甚至还到过塞外;30岁左右,卢仝在洛阳定居,也可能又回到济源王屋山隐居过一段时间。但这种说法也遭到很多历史学家的质疑——总而言之,卢仝的生平是模糊的。

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卢仝在王屋山的居住时间最长。

卢仝居住在王屋山何地,已经不能确定具体地点。后人根据卢仝诗句的描述,找到了大致方位,并在山间修筑了一间“卢仝茶社”。2010年12月17日,我和李立政先生上山时,正好赶上茶社放假,空无一人。

在卢仝茶社的大厅内,陈列着一尊卢仝塑像。李立政先生说,雕像是根据钱选《卢仝烹茶图》雕刻而成的,至于是不是一千多年前真实的卢仝模样,谁也不敢肯定。而我觉得这尊塑像有失真实,因为根据史料的描述,卢仝或许患有“脱发症”,没有头发。

卢仝茶社依山而建,一条溪水从北而南,穿山越岭,直至山下。山沟两边灌木丛生,怪石峭立。

隐居山间却心系天下,这是长久以来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愫。卢仝终生未曾为官,《唐才子传》记载:“朝廷知其清介之节,凡两备礼征为谏议大夫,不起。”至于卢仝为何“不起”,没有进一步的说明。研究卢仝的学者据此认为,卢仝是一个看破红尘、不愿为官的人,尤其是爱茶文人,称赞其是不愿入“淤泥”的高尚雅士。

质疑者分析卢仝有关的诗作后,提出了相反的观点。自古以来,有一类文人,并非不愿为官,而是心高气傲,要做旷世之才,非宰相之位不受。有这种想法的文人不在少数,可惜除了诸葛亮,鲜有人能一步到位,挤进帝王的“核心班子”,因此,他们一面作诗著文抨击时政,一面拒绝朝廷给予的低级官位,卢仝很有可能属于这一种。

尽管卢仝在王屋山上隐居多年,并两次拒绝朝廷的征召,但在其好友韩愈的诗中,仍能看出卢仝的一些心思:“先生抱才终大用,宰相未许终不仕。”(《寄卢仝》)卢仝自己也写过一首《直钩吟》:“初岁学钓鱼,自谓鱼易得。三十持钓竿,一鱼钓不得。人钩曲,我钩直,哀哉我钩又无食。文王已没不复生,直钩之道何时行。”那种渴望明主而不遇的怨愤之情溢于言表。千古绝唱《月蚀诗》,更是将卢仝那种积极入世的思想表现得淋漓尽致。有学者提出,卢仝之死就是其极想参与时政的最好注释。

“甘露之变”留下的千古之谜

▲卢仝一生除了留下了两首名诗,还留下了一个千古谜团:甘露之祸。

中唐时代,外有藩镇割据,内有宦官干政,唐文宗不甘心大权旁落,一心想铲除宦官。

公元835年11月21日,文宗在紫辰殿早朝。禁卫军将军韩约上殿启奏,说禁卫军大厅后面的院子里一棵石榴树夜里降有甘露。在古代,天降甘露被认为是祥和的好兆头。礼部侍郎李训带领百官向文宗祝贺,并请文宗亲自到禁卫军后院去观看。

于是,文宗要仇士良带宦官去查看。仇士良等人来到禁卫军大厅,正巧刮来一阵风,吹动了厅内的帷幕,仇士良发现幕布后站着不少手拿兵器的士兵。大吃一惊,慌忙逃走。看见事情败露,李训指挥禁卫军冲上去,抢夺皇帝。仇士良和宦官指挥手下和禁卫军经过一番厮杀,最终挟持皇帝进了内宫。

李训见计划败露,忙逃出京城。仇士良指挥宦官,对在京师的公卿与吏卒进行了血腥大屠杀,皇宫内“横尸流血,狼藉涂地,诸司印及图籍、帷幕、器皿俱尽”,宰相王涯等与甘露之变毫无关系的人也都被杀,死者有几千人,整个长安被搅得天翻地覆,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甘露之变”。

“甘露之变”,祸及卢仝。据《唐才子传》等史料的记载,当时卢仝和几个朋友正在宰相王涯家里做客,因晚上留宿,遭到吏卒逮捕。

卢仝曰:“吾山人也,与众无怨,何罪之有?”吏曰:“既云山人,在宰相宅,容非罪乎?”于是,卢仝“苍茫不能自理,竟同甘露之祸”。

正如吏卒所言,卢仝这样闲云野鹤般人物,留宿宰相宅中,为何?千百年来,不同的学者得出不同的解读。有人认为卢仝有着传统文人的仕途观,看似不愿为官,实则结交高官,希望能参与政治,清高之名与事实不符。也有学者认为,卢仝结交王涯是因为韩愈离开河南后,他生活窘迫,不得已而为。

近来,学者通过对卢仝、贾岛等人的诗作分析得出结论,“甘露之变”时,卢仝应该不在长安,而是在洛阳或塞外游历,后在洛阳病逝的。这种说法更符合卢仝“山人”性格。

卢仝是否死于甘露之祸,决定了一代“茶仙”的诸多历史细节。如今,让史学家头疼的是,如果卢仝死于甘露之祸,那好友贾岛、韩愈等人关于卢仝年龄的记载则存在相互矛盾之处,但轻易否定《唐才子传》“卢仝死于甘露之变”的说法,也没有过硬的证据。两派学者曾频频发文,进行论战,质疑者一度提出“如果死于‘甘露之变’属实,那卢仝整个生卒年份都要改写的”结论。

卢仝是否死于甘露之变,目前成为卢仝研究者未能破解的一个谜团。但卢仝是否死于“甘露之变”,对于普通读者来说也许并不重要。就算卢仝确有结交官员、希望进入仕途,但他那份忧国忧民的情怀也是真挚的;就算卢仝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清高、就算他的那份孤傲是做出来的,但也无损他品格的高尚。

几篇短短的文章,无法准确地描述一代“茶仙”的传奇人生,让我也非常遗憾。但济源之行,让我强烈地感觉到:卢仝用他最真挚的感情,写下了传唱千古的《七碗茶歌》,这是一首伟大的诗作,这也是一首在中国诗歌史和茶史上的巅峰之作,后世茶人只能回味而无法复制,只能传唱而无法超越。

当我端起茶杯,《七碗茶歌》的境界又回荡在脑海中:喉吻润、破孤闷、搜枯肠、发轻汗、肌骨清、通仙灵、清风生……能将饮茶的心情挥发如此,夫复何求?(全文完)

“茶怪”郑板桥的茶竹人生


郑板桥(1693—1765)清代官吏、书画家、文学家。名燮,字克柔,江苏兴化人。一生主要客居扬州,以卖画为生。“扬州八怪”之一。其诗、书、画均旷世独立,,世称“三绝”,擅画兰、竹、石、松、菊等植物,其中画竹已五十余年,成就最为突出。著有《板桥全集》。

“胸有成竹”来源跟郑板桥有关:郑家中种有竹子,每当夕阳西斜,柔和的阳光便把竹影投射到窗纸上,千变万化,好像是一幅朦胧的墨竹图。少年板桥常常凝神静心观看,后来,为了不让竹影消失,他拿起笔在窗纸上临摹了起来,画着画着,逐渐地“我如竹,竹如我”,于是一个杰出的画竹大师就这样产生了。

郑板桥是个茶人,他写了很多茶诗和词。著名的有《竹枝词》“湓江江口是奴家,郎若闲时来吃茶。黄土筑墙茅盖屋,门前一树紫荆花。”又如《小廊》诗云:“小廊茶熟已无烟,折取梅花瘦可怜。窈窕柴门秋水阔,乱鸦揉碎夕阳天。”

板桥的画友特别是“扬州八怪”,同时也都是茶友,他们常相约鉴泉品茗。“扬州八怪”是清代乾隆年间活跃于扬州一带的郑燮(郑板桥)、金农、罗聘、黄慎、高翔、李鱓、汪士慎、李方膺八位大才子。

郑板桥是历代写茶联最多的一个茶人,他曾为扬州青莲斋写了一幅茶联:“从来名士能评水,自古高僧爱斗茶。”“扬州八怪”都嗜茶如命,但他们绝非沉迷物欲,玩物丧志,而是托物抒怀,保持警醒。郑板桥借紫砂壶讽喻浅薄之人,写得极妙,诗云:“嘴尖肚大耳偏高,才免饥寒便自豪。景小不堪容大物,两三寸水起波涛。”

自古文人皆爱茶,板桥当然不例外。只有茶这样的饮品才配得上文人典雅含蓄的情趣。而板桥与茶的趣事,不见风雅之态,倒显谐趣之相。板桥,真不愧是茶怪,他与茶的趣事,独一无二。茶怪,板桥一人,独一无二。

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郑板桥在“拥绿园”中拥绿而去,享年74岁。一代怪才谢世,隐入历史。

卢铸勳:一个乱世小子,一代熟茶教父!


近期,笔者有幸见到了“香港熟茶教父”卢铸勳的两位传承人卢文韬与卢武韬,兄弟二人身着灰黑色系的衣衫,古朴而稳重。

“香港熟茶教父”卢铸勳的两位传承人卢文韬(左二)与卢武韬(左一)、佛山市茶叶流通协会会长周翊洪(左三)、【亚太茶业】全媒体总裁黄继平(左四)

小小的茶室,三五人,沏一杯清茶,就一缕茗香,酣畅对谈,窗外寒风凛冽,窗内茶香四溢。众人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听二老讲一讲,那动荡的年代,一个乱世小子到一代熟茶大师的传奇故事。

01

战火纷飞的年代,兜兜转转终见茶

茶席之上,一片片茶叶,在水中翩跹起舞,浮浮沉沉中,幻化着生命的沉重和轻盈。也许,茶之舞蹈就是一个人的舞蹈,好似人生的兜兜转转,亦如二老的父亲卢铸勳先生早年的生活。

卢铸勳(右二)、卢武韬(右一)

卢铸勳,1927年出生于广东顺德县众涌村,1945后开始学习制茶。

事实上,早在做茶前,卢铸勳就因战乱与天灾,多地辗转,从事过多种职业。在1937年到1945年,这八年的动荡的时间里,其从“顺德”到“澳门”、到“香港”、到“石歧”、到“九江”、到“梧州”、再到“顺德”,从“红窗门杂货店”到“永兴隆梅庄”、到“伍启文菜档”、到“中江学校”、到“杂货铺”、到“伙食店”、到“牛皮厂”、到“大口农场”、再到“英记茶庄”,兜兜转转间,虽说增长了不少见识,但始终没能安定下来。

也许是因为时代动荡,也许是因为所从事的职业没有足够吸引力,这“颠沛流离”的八年间,卢铸勳也遭受了不少苦难,战乱、天灾、饥荒……其中让笔者感触最深的便是其自传(《乱世小子回忆录》)中所记述的饥荒。

1941年大年初一,逢天灾“下大雪”,鱼塘的鱼全部死亡,农田欠收,因而农村破产闹饥荒。此外,当时物价飞涨,四百元大洋只能购得一斤白米,而三百斤莲藕也只换得两小杯米,大约能煲两碗粥,不得已,卢铸勳前往梧州逃饥荒,他步行至九江,后又偷渡九江,夜宿山神庙,一路走来,腰膝酸痛,脚上也起了不少泡,但他没有放弃,四天后,终达梧州。

卢铸勳1945年8月28日到澳門拍的照片

1945年,卢铸勳在其兄卢炳乾的带领下,再次来到远离战乱的澳门,在英记茶庄做杂工送货,之后开始学茶,师从吕奀芬,踏上做茶之路。

02

逐步解放的年代,几经困苦终有成

从1945年开始,卢铸勳做茶一做就是六十余年。正是早年的那些苦难,造就了卢铸勳不服输的性格,以至于后来,他克服了做茶路上所有的困难,终成熟茶教父。

1946年6月,卢铸勳调升上三楼工厂学习筛焙、蒸制各类旧茶,其中以孙义顺笠仔六安茶最多。当时在澳门所制的孙义顺六安茶,使用的竹叶、笠仔及招纸,全由佛山运到澳门英记茶庄加工,因而工作很忙,卢铸勳每天都是早上5点起床,工作至晚上11点半或12点才开始收工,有一次还因过度劳累,由中午晕倒至半夜三点才清醒,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卢铸勳一做便是七年,七年后工作才逐渐缓和下来。七年间,卢铸勳的工作越来越受到认可,其工资也翻了几番,已由当年的每月5元涨到了如今的每月40元。

青茶发酵问题多

据卢铸勳回忆,当时红茶很好卖,湖南的功夫红茶每司担200多块,祁门红茶售价每司担到350到370元,上级的青茶可以卖到110—120元/司担,下级的青茶可以买到70-75元/司担。

因为考虑到红茶的销量不错,价格卖得起来,卢铸勲想,要是把青茶发酵转化成红茶,岂不是财源滚滚?于是,已经掌握茶叶加工技术的卢铸勲,便在一个深夜偷偷开始了自己的伟大创造。

他用十斤青茶加两斤水,用麻袋覆盖使其发热到75度,经数次反堆转红,再用30度(和暖)火力焙干,出来的茶叶泡了之后,发现汤色叶底与红茶一样,只是可惜没有红茶的清香风味。那味道出不来怎么办?卢铸勲便把自己两个月的薪金(80元)拿出来,到香港各处去购买食用香精,回到茶坊继续试验。遗憾的是,各种香精都试过,却始终无法调制出红茶的风味。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于是,他决定再次试验,他开始改变制作工艺,将十斤青茶加水发酵转红至七八成干,放入货仓焗六十天后取出,这次,这批发酵茶泡出来的汤色比蒸制的旧茶更为深褐色,茶味也更淡,卢铸勲在青茶发酵上有所获,暗自喜悦,秘而不宣。

制茶技术需钻研

1949年,新中国成立,私商逐渐被取缔,为谋求发展,一些商人纷纷转战海外。1950年,鸿华(转销南洋最多,茶品主要有英记供货的茶商)来信说,南洋茶饼吃紧,像宋聘号、敬昌号、同庆号等价格飞涨,却又无货可供,并询问英记是否有技术生产。当时,谁也不懂此项工艺,但卢铸勲还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一个月后,研制成功,每个月可以生产茶饼30到50件。

此外,1956年,唯一洋行的邓堃要做一批姑娘紧茶,虽说之前也没做过此类茶,但他回家研制了一周,便交出了样品。看过样品后,邓堃就下了1000支的订单,这批原本要2个月时间做的茶,最后40天就做成了,之后,他把此款茶命名为“宝蓝牌”。

在家中自制姑娘紧茶哥给朋友

据其儿子卢文韬、卢武韬讲述,卢铸勳当时做茶严格,对手工要求很高,就像姑娘茶,一般年轻人都做不来,也达不到他的水平。他们说:“虽然现在父亲老了,但十年前,他用一块布包起茶叶,称好重量(357g),蒸好后,扎住布袋口,扯紧,然后拿两个不锈钢盘(当饼模),就可以压好一饼茶,而且茶饼的样子很好看。之前我们自己也试过,都没成功,布一拆开茶饼就松掉了,这个要多年累积经验,才能做好。”

百花齐放创业难

1954年,卢铸勳定居香港,其后在长州创立福华号,自建品牌“福华号宋聘唛”。当时,青茶百花齐放,各国以及中国各大茶区产品都相继进入香港,品类丰富。由于当时香港的茶业出口旺盛,卢铸勲便决定在新公司恢复1946年所使用的发酵方法,用印尼毛峰青茶先发酵后制成茶饼,开始外销,第一次就赚了不少钱。

香港福华茶庄

但好景不长,1956年,做邓堃的那批姑娘茶时,他就遇到了不少困难。当时,虽说生意有了,技术也研发出来了,却没钱买原料。后经朋友介绍,认识了联隆行陈天富,问及风险如何,失败如何善后,卢铸勳当下立即保证不会全亏,至多有三成风险,陈天富便答应投资,卢铸勳只赚取工钱,并全权负责进料、人力与生产。资金有了,但青茶难买。当时,制作姑娘茶的原料(越南会安青,广东粤毛青,四川川毛青)却被永生祥、元亨、万春、协丰和鸿华完全控制,最初与鸿华茶行李锦鸿磋商时,他刻意提高货价,卢铸勳考虑到若五家联合提价,则有亏本风险,其后便逐一与泰兴祥吴南针、永生祥何东海磋商,几经波折后终于找到钱和茶青。

1957年南洋不景气,香港也受到影响,当时给卢铸勲投资的几个人也从福华号撤回股份,卢铸勲只有用自己的工资顶住,才没有变卖生产茶叶的工具。1959年,唯一洋行再次给了卢铸勲一份1500支的紧茶订单,勉强又熬过一段时间。1960年,西藏封锁,不与外商贸易,一些茶厂也开始停业,当时卢铸勲只得帮别人加工发酵茶与六堡茶换取微薄工资。也就是在这一年,卢铸勲选用会安青茶,经过60天的时间,制作出一批新的发酵茶,汤色深褐明净,口感佳,因第一次有普洱发酵旧茶在市场上出售,这批茶卖了个好价钱。

03

新法速效催陈韵,和盘托出传四方

50年代后期开始直到70年代初,卢铸勳使用了大量的云南茶青发酵普洱生茶,其制作出的茶饼,因较佳的口感和汤色,在香港茶叶市场上,具有相当优秀(吸金)的表现。

如此炙手可热的制茶秘方,本应不外传,但卢铸勳不这么想,为了惠及更多人,他毫不吝啬的将制茶秘方和盘托出,并辗转多地指导熟茶发酵技术。

制茶秘方齐托出

后来,香港茶人曾鉴向卢铸勲请教发酵的秘方,他也不保守,一五一十,将制茶秘方和盘托出。后来香港祥发咸蛋庄老板张旺燊得知此事,便笑卢铸勲是傻子,轻易把技术告知他人,还扬言,未来10年香港茶业的局面会因为此技术而改变。果不其然,后来曾鉴的弟弟曾启到广州加入中茶分公司做茶业发酵师傅,从此开始了在广州中茶分公司的普洱茶发酵之路,他将云南茶青与广东当地的茶青拼配,制成广东普洱茶,在粤港澳以及东南亚各地销售。也因此,之后的10多年内,居然没有茶青运往香港。

70年代后期,约1978年左右在泰国清迈做茶,在旅店拍摄的照片

远赴泰国传技术

在此期间,得不到云南茶青的卢铸勳,只好另辟它途。后来,卢铸勲在南天贸易公司(香港著名的茶业公司,很长一段时间里,垄断大陆到香港所有茶业贸易,与当时的香港港九茶商自由贸易思想有矛盾冲突)周琮的引荐下,结识了清迈茗茶厂的杨大甲,开始向当地茶厂传授普洱茶的发酵技术。自此,泰国也开始了普洱茶的发酵,直到今天,泰国依旧在卢铸勲教授的技术下生产普洱茶。

泰国茶厂

约80年代初期,泰国茶商(左)、卢铸勳(右)

技术辗转传四方

1976年,周琮邀请卢铸勲前往云南,他没有去,而是将发酵普洱茶的方法告知周琮,让其带去云南勐海。之后,普洱茶发酵技术在云南传开,云南也开始普洱茶的发酵之路。

1980年,卢铸勳前往长沙益阳茶厂指导制作发酵茶。

在湖南的茶厂合影

1992年,前往越南胡志明市竹桥国营外贸企业公司指导制作发酵普洱茶。

越南茶厂

1996年,转让制作同庆号技术给越南胡志明市竹桥国营企业公司林思光。

2000年,卢铸勳宣布退出江湖。

香港熟茶教父卢铸勳(摄于2017年末)

纵观卢铸勳这六十余年的茶叶生涯,他始终都是在为世人寻找合适的茶而奔走。一个生长在乱世的小子,凭借自己乐观、豁达、开放、不服输的性格,在茶界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熟茶发酵技术和盘托出传四方,他,终成一代熟茶教父。也许香港茶界著名茶文化研究者王汗坚先生所著的《卢铸勳》一诗,就是对其做茶生涯的最好描述:

藏缺紧茶四张罗,卢铸灵巧占商机。

新法速效催陈韵,熟饼溯本是长州。

义助南天成大业,印支佳茗集香江。

年过古稀雄心在,记述曾经享后人。

注:本文参阅了卢铸勳先生自传《乱世小子回忆录》,及《香港熟茶第一人——卢铸勳》一文

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茶禅一味 茶禅顿悟


茶如果只像开水一样,仅是解渴;如果只像咖啡一样,仅是提神,断不能由单纯的物质成为文化的载体。在禅林公案中,茶与佛教的开悟顿悟相通达,终于发生了根木性的转变。

1、“吃茶去”中禅意深

根据目前已知的材料,“茶禅一味”作为固定词组的成型有一个发展过程。这一禅林法语与“吃茶去”的佛家机锋语有着内在的联系。“吃茶去”出自唐代名僧从谂,由于从谂禅师常住赵州观音寺,人称“赵州古佛”。赵州主张“任运随缘,不涉言路。”学人问:“如何是赵州一句?”他说:“老僧半句也无。”关于“吃茶去”这一公案,《五灯会元》卷四有较详细的记载:

一人新到赵州禅院,赵州从谂禅师问:“曾到此间么?”答:“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一僧,答曰:“不曾。”师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为什么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唤院主,院主应诺,师仍云“吃茶去!”

赵州三称“吃茶去”,意在消除学人的妄想,所谓“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据说,一落入妄想分辨,就与本性不相应了。茶与禅渊源深长,“茶禅一味”的精练概括,浓缩着许多至今也难以阐述得尽善尽美的深刻涵意。佛教在茶的种植、饮茶习俗的推广、饮茶形式的传播等方面,其巨大贡献是自不待言:而“吃茶去’,三个字,并非提示那提神生津、营养丰富的茶是僧侣们的最理想的平和饮料,而是在讲述佛教的观念,暗藏了许多禅机,成为禅林法语“天下名山僧侣多”,“自古高山出好茶”。历史上许多名茶往往都出自禅林寺院。这对禅宗,对茶文化,都是无法回避的重头戏。尤其值得大书一笔的是,禅宗逐渐形成的茶文化的庄严肃穆的茶礼、茶宴等,具有高超的审美思想、审美趣味和艺术境界,因而它对茶文化推波助澜的传播,直接造成了中国茶文化的全面兴盛及禅悟之法的流行。

2、饮茶与开悟

自从谂禅师开启以茶入悟的法门之后,丛林中多沿用赵州的方法打念头,除妄想。例如,杨歧方会,一而云:“更不再勘,且坐吃茶”,再而云:“败将不斩,且坐吃茶,”三而云:“柱杖不在,且坐吃茶。”又如,僧问雪峰义存禅师:“古人道,不将语默对,来审将甚么对?”义存答:“吃茶去。”再如僧问保福从展禅师:“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么生?”从展拈起茶盏。

还有,人称“百丈(道恒)有三诀:吃茶、珍重、歇、”(均载《五灯会元》)清代康熙年间,着名法师祖珍和尚为僧徒开讲说:“此是死人做的,不是活人做的白云恁么说了,你若不会,则你俱是真死人也,立在这里更有什么用处,各各归寮吃茶去。”(《石堂揭语》)。清代杨悼《游牟山资福寺呈霞胤师》诗云:“赵州茶热人人醉,卧听空林木叶飞。”

至今杭州龙井附近,悬有古楹联:“小住为佳,且吃了赵州茶去;曰归可缓,试闲吟陌上花来。”总之,饮茶不仅可以止渴解睡,还是引导进入空灵虚境的手段。无怪乎,中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1989年9月9日为《茶与中国文化展示周》题诗曰:

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着名书法家启功先生也题诗:“赵州法语吃茶去,三字千金百世夸”。

在禅宗眼里,任何事物都与道相通。“一切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永嘉大师禅宗集证道歌》)“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景德传灯录》卷六)这里,最关键的是一个“悟”字,如一味追求俗世行为,就会“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就正如求佛保佑的人,也是以一定的功利为目的,从而经常会成为悟的束缚。禅宗强调自悟自性,也就是对本性真心的自悟。

3、“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禅茶一味,无茶有禅


禅悟的空慧,是以空慧照见一切,以空慧来扫荡心中对一切相的执著。因此心能安住于平等、慈悲心的境界。对一切相的本质,因清楚照见而不执著,不分别其高下,但却因此而对一切相产生慈悲爱护之心。禅茶一味:无茶有禅因此在禅的境界里,平等而无分别,却又爱护种种相而不会去破坏,乃至一丝的损害。不只是对人,对物也是如此。因此缘起性空之理中,照见一切缘起之相,皆在因缘具足中显现,故其显现非无因缘,因而不会起破坏伤害之意,只是慈悲爱护之心。若有人因悟禅而去破坏或损害一人一物,那怕是草木器皿,认为既然一切无常、空、那破坏了,只不过是无常、空的。这恐怕已入于恶取空之境了。

若又以此来教导他人,让他人领悟无常、空的境界,这也会造成误境,让人以为只要是无常、空,一切皆不需去珍惜、爱护,任由他们破坏、损坏,甚至自己去破坏时,还觉得这就是无常、空的境界。

若以为摔破一个名贵的茶壶,来表示世间的无常、空,就能让茶人悟入禅,而不执著于茶壶等品茶之具,这可能会出现两个情况:一是有人因此而开悟了。这是禅,但这样的禅里面是无茶的,是一种无茶有禅的境界。另一是让那些品茶的人,看到名贵的老壶被摔破了而心疼,那就不只没有茶了,也达不到禅的境界。甚至因此而怕了禅,认为禅会破坏茶。

因为只要茶人,一个追求品茶的人,一定很爱惜茶、茶具等与茶有关的条件,任何作法,都不应伤到这些条件。只是无茶的人,才会去破坏、损伤与茶有关的东西。不管是有心或无意,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乃至要让人悟禅,却不是茶的境界了。

“禅茶一味”


禅和茶在佛教当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喝茶讲禅,茶道又与禅相结合,所谓禅茶一味,就是要通过茶去领悟禅的定义。

茶于佛教的最初关系是茶为僧人提供了无可替代的饮料,而僧人与寺院促进了茶叶生产的发展和制茶技术的进步,进而,在茶事实践中,茶道与佛教之间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思想内涵方面的共通之处。

其一曰“苦”

佛理博大无限,但以“四谛”为总纲。

释迦牟尼成道后,第一次在鹿野苑说法时,谈的就是“四谛”之理。而“苦、集、灭、道”四第以苦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等等,总而言之,凡是构成人类存在的所有物质以及人类生存过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给人带来“苦恼”,佛法求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参禅即是要看破生死观、达到大彻大悟,求得对“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清则上清矣。”从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产生多种联想,帮助修习佛法的人在品茗时,品味人生,参破“苦谛”。

其二曰“静”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把“静”作为达到心斋座忘,涤除玄鉴、澄怀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静。佛教坐禅时的无调(调心、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以及佛学中的“戒、定、慧”三学也都是以静为基础。佛教禅宗便是从“静”中创出来的。

可以说,静坐静虑是历代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程。在静坐静虑中,人难免疲劳发困,这时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其三曰“凡”

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曾说过:“须知道茶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此话一语中的。茶道的本质确实是从微不足道的日常琐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哲理。禅也是要求人们通过静虑,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其四曰“放”

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别强调“放下”。近代高僧虚云法师说:“修行须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则徒劳无益。”放下一切是放什么呢?内六根,外六尘,中六识,这十八界都要放下,总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轻松无比,看世界天蓝海碧,山清水秀,日丽风和,月明星朗。

品茶也强调“放”,放下手头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闲,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诗最妙:放下亦放下,何处来牵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愿大家都做个放得下、无牵挂的茶人。

茶禅一味的茶道


宗有“清规”之说,即禅宗的僧众所应遵守的规则。这种清规自百丈怀海禅师(唐代720—814)开始。百丈怀海是留下“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格言的着名高僧。他对中国禅宗寺院的建筑法、僧堂的制造法,直至僧人在僧堂集合、云水的起居动作、全部礼仪的做法都制订了详细的规则,这就是《百丈清规》。虽然《百丈清规》的原本已散佚,但宋代的杨亿将其断简散章收集起来,做序成册,留存下来,《百丈清规》的大体内容都可以在其中看到。

另外,以《百丈清规》为原本的《禅苑清规》十卷也有留存。这是宋代崇宁二年(1103),长庐的宗颐收集各方见闻,苦心之余,结集而成,是最早的清规书籍。在已失去《百丈清规》的今天,《禅苑清规》有绝对的价值,在僧侣之间也是最被珍视的。如日本曹洞宗的开山祖师道元禅师也称《禅苑清规》为《百丈清规》,在他的着述中引用了其中的内容。

在这具有权威性的《禅苑清规》第一卷中,以“赴茶汤”为题,详细介绍了禅茶的礼法。在第五卷、第六卷中,从所有场合的仪式礼法中列举了堂头煎点、僧堂内煎点法等加以说明,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仪式礼法,不只是点茶、奉茶、喝茶,禅法在其中得到充分显现。在禅宗来说,威仪即佛法,做法即教法。在行住坐卧四威仪中,都体现着佛法的珍贵。在吃茶吃饭的做法中,可见甚深微妙的教法最大程度地得以显露着。所以,道元禅师在《永平清规》中写道:

“法若有性,食亦有性。法若真如,食亦真如。法若一心,食亦一心。法若菩提,食亦菩提。此法为食,食为此法。法喜禅悦,充溢其中。”

与此相同,茶也不是普通的茶,是法之茶,是充满法喜禅悦的茶。有关茶的禅宗公案极多,其中最有名的是赵州和尚的吃茶公案。这个公案不是简单的“吃茶去”,其中蕴含着禅宗整体的教法,在此,应领悟赵州和尚的深刻心机。

有句禅语说:“山僧活计茶三亩,渔夫一生竹一竿。”茶和禅僧之间,有一种深深的割也割不断的关系。

茶道的天眼

珠光因师从一休禅师而开了茶道的天眼。和茶道的仪轨形式相比,学习茶人的精神因素更为重要。其结果,首先可以去掉我执,透悟本来无一物和赵州“无”字公案的真正意义,这才是学习茶道。

本来无一物,是中国禅宗六祖慧能大师传下来的话。慧能直截了当地显示了禅的宗旨,是使禅宗在中国思想化的高僧。禅不是用各种手段进行的游戏,不是分别妄想的糅合物,只是如实自然而已。它没有丝毫分别和一尘妄想,其特征就是本来无一物。所以,慧能大师说:“不思善不思恶”。一想到善呀恶呀,便已经夹杂了分别,是妄想。将那妄想舍弃,心明亮如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没有迷惑,也没有觉悟,不是凡夫也不是圣人,由着不生一物的本来面目,观照我们日常生活的瞬间变化。这种不搀杂分别,映入眼帘的差别世界便是“柳绿花红”。珠光在一休处学到的东西就是这一点。

与此相同,赵州的“无”字公案,不是有无的无,是没有分别的绝对之无,指与本来无一物的相同之处。悟懂这一点是禅的第一义,理不清这个道理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明白这一点。

因为这个“无”字难透难解,不实参实修,执取那种心境为自己的体验,就没有说禅的资格。

珠光通过实修悟得了这一点,将之活用于茶道,不能不说是开了茶道心眼的茶人。

茶道的精神特性

茶道的精神特性是什么呢?是喝茶的自然方法。那是精神层面的东西,虽然说不清楚,却于深处藏着使人觉得深刻而高雅的文化。田村珠光称之为“谨敬清寂”,利休则称之为“和敬清寂”。

但是,这是否由珠光最早所提倡,没有确证。有一种说法,这是宋代的白云守端禅师(1025—1072)门下的一位叫刘元辅的人在五祖山丛林,讲丛林茶禅四要谛的时候,用来说明禅茶的话。“和敬”是道德,“清寂”是宗教。“和敬”是与佛法相通的话,“清寂”是特别能感受禅味的话。

不管怎么说,茶道的精神特性不是用语言所能说明的,只有真正地打开禅之心眼,才能将其一个一个地找出。

但是,非本质地来找出其特性的话,我看大致上有“爱、如、脱、落”四个方面。虽然不是很明确,在此还是将其举出。

第一,爱是嗜好,是热爱的意思。第二,如是如法,是如如的意思。自然而然的事情。第三,脱是脱俗,远离世间,断然的清爽的事情。第四,落是着落地、究竟处、本来无一物、虽有如无,指从无可以显现一切有。

一念觉悟:茶即禅,禅即茶


一念觉悟:茶即禅,禅即茶

作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禅茶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之精神在人生日用的落实与升华。有学者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儒家文化的精神集中体现在一个“正”字上,道家文化体现在一个“清”字上,佛家集中在一个“和”字上。也就是说,儒家主正气,道家主清气,佛家主和气。那么,作为中国茶文化的精神是什么呢?一个“雅”字可以体现。古今茶人无不以品茗谈心为雅事,以茶人啜客为雅士。“正清和雅”四个字、四种气,大致可以概括中国传统文化的主要精神。作为禅与茶相结合而形成的“禅茶文化”,既有儒家的正气,道家的清气,佛家的和气,更有茶文化本身的雅气。正、清、和、雅的综合,完整地体现了禅茶文化的根本精神。

禅的精神在于悟,茶的精神在于雅。悟的反面是迷,雅的反面是俗。由迷到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由俗到雅也是一个持久修养的过程。禅茶文化,作为一种特殊的心性修养形式,其目的就是在于通过强化当下之觉照,实现从迷到悟、从俗到雅的转化。一念迷失,禅是禅,茶是茶;清者清,浊者浊;雅是雅,俗是俗。一念觉悟,茶即禅,禅即茶;清化浊,浊变清;雅化俗,俗化雅。

一杯禅茶


茶的世界,在中国的古典文化中,把它叫做醒的世界,清醒的世界,是醒乡。而酒的世界则是醉的世界,是醉乡。从酒的世界到茶的世界,就是从醉乡带到醒乡,从醉的世界带到清醒的世界,从烦恼的世界带到菩提的世界。

茶品:从字型上来看,“茶”这个字的上面,是“艹”字头,下面是一个“木”字;中间是一个“人”字。所以,从文化学的意义上来看,茶就是“草木之中有一人”。草木就是大自然。人在大自然中,最单纯,最可爱,可以摘掉假面具,用本来的面目来生活。这就是禅学所倡导的生活。

中国有句古话说,“人非有品不能闲”。一个人如果没有品味,他就不可能闲下来。你得有品味,你才能够闲下来,才能够从浑浑噩噩、忙忙碌碌、营营苟苟的世俗社会来到自然里面,放下身心,放下妄想,放下杂念,获得精神的提纯,心灵的栖息。

再从品字的字型上看,品是几个口字组成的?——三个口。《红楼梦》中妙玉有一句话说:茶三口为品,两口是喝,咕咚一口灌下就叫饮驴,是驴子在喝水。所以大家要学会品茶。

那么,品茶的时候品什么呢?品山品水品人生!茶采自山上,水来自江河。一杯茶里,有山有水有自然。儒家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道家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佛家说: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所以,一杯茶里,有山有水有自然,人生的真谛,都蕴含在其中了。

清代的乾隆皇帝,在位当政六十年,享年八十八岁,在古代的皇帝是最长寿的。但乾隆并不是死在任上的,而是让位的。在他让位的时候,一位老臣非常留恋地挽留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啊!”乾隆随手端起一杯茶,说:“君不可一日无茶!”

“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无茶”。这两句话意味悠长。“国不可一日无君”是说,心灵的国度,不可一日没有君主,没有主宰;“君不可一日无茶”是说,这个主宰我们心灵的君主,一天也不能没有茶。因为有了茶,因为有了禅,因为有了国学,就能够让我们保持清醒,打开智慧,打开慧眼,打开天目!

一杯茶里,除了茶品,还有茶寿。

中国人关于寿命,有四种说法:喜寿、米寿、白寿、茶寿。喜字的草书,形状象七十七,所以喜寿就表示七十七;米寿,从字型上看看,是八十八;白寿是把百字上面的一横拿掉,就是九十九。

茶寿从字型上来看,茶字的上面是两个“十”字,下面“人”字分解开来,是“八”字,“木”字分解开来是十八。二十加八十八,是一百零八岁。所以,大家喝了这杯禅茶,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活到一百零八岁!这就叫做“茶人有茶寿”,“饮茶者得茶寿”!

为什么饮茶者能够长寿呢?这涉及到茶的养生保健以及它的思想净化功能。

古人讲,茶有三德。

一、驱除睡魔。打瞌睡的时候一杯茶下去,人立即就精神了。

二、帮助消化。茶能帮助消化油腻的食物。

三、不发。发是指情感、^***的激发。不发就是把欲望给消解了。

这是茶对于禅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酒能乱性,茶能养性。

在参禅开智慧之前,我希望大家倒空你们的茶杯。——如果你们的茶杯是满的,我再往里面注入茶水,它就会溢出来。所以请大家把自己杯中原来的水倒掉,把头脑中固有的思维定式,思考问题的观念、角度,都清空。这样一来,就可以用一种清净的心,平常的心,包容的心,来品味这杯禅茶。这就是我们体验禅茶一味、体验禅的智慧的基础。

所以,请倒空你的茶杯,打开你自己。我们今天所要做的,就是“把一杯茶的味道传下去”。孔子有孔子的一杯茶,老子有老子的一杯茶,释迦牟尼有释迦牟尼的一杯茶。今天我们要着重分享的,就是这杯禅茶。

禅茶:一种智慧的思维


禅的文化与其说是佛教中的一支不如说它是一种智慧的思维,一种对生活的独特观察方法。在中国的唐、宋时代禅风大盛,它对中国社会文化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今天。因为它虽然植根于印度禅学,但融进了中国本土的庄老思想,魏晋玄学,还包括了儒学中的一些观点,使它全方位的渗透于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道德观和个人修养方式,开拓出独特超越解脱的途径,这种禅不但易于接受还影响到许多东方国家。

据说圆悟克勤禅师曾提出“禅茶一味”,之后,禅与茶便形影相随,并给了茶一种崇高的使命,就是由一片小小的茶叶,承载起了人的一种文明并指导人们思考着生和死、心和色、思维与存在等根本问题。由此,一碗茶水就不再是一种生理需要的饮料了。中国的茶饮源自巴蜀,唐代之后成为比国之饮,这和当时的宗教氛围有很大的关系。我认为,禅就是茶的翅膀。因为茶的本性是冷静的、思索的、理智的。

茶像一根根悄无声息的血管流进了千家万户,串连起一个个彼此相亲的社会关系。现代社会的发展已经不是一千多年前。在以农耕为主的时代,人们还可以用棒喝顿悟的思辨方式开示,到今天的科技信息时代,“生活禅”、“人间禅”的提出,无疑是禅学的发展。基内涵是引导人们在尽责中求满足,在义务中求心安,在奉献中求幸福,在无我中求进取,将个人融入大众,那么,与人们生活必不可分的茶就是最佳的媒体之一,那是我们需要用心去体悟的。

水是茶之母。水是白的,白色既可视为完满俱足,又可视为空无所有。如果在一碗茶中,它与茶叶平分秋色,就像青山之颠飞过的白鹭予人以高洁远俗感,蓝天中几朵白云给人以悠闲恬静感,深色衣裙上的零碎白花或一缕白边又令人想到是活泼又是静穆。那么在一碗茶中的白水可不可以看作天地宇宙之气在浸泡着我们一个个的人体呢?一碗茶中的你只是一片小小的茶叶,正因为有了你、我、他,我们才能在白色无色的水中浸泡出一碗韵味隽永的芳香。也因为如此,茶中贮满和平、安祥、圆融,为什么人类要在一个地球上彼此争斗呢?

水是无垠的,茶叶是单个的。关爱人生,觉悟人生,奉献人生就是生活中的禅了。

器是茶之父。泥土与火电结合成最质朴的陶或瓷。捧在手上就像托起了大地所有元素。而我们人类生命短暂,躯体渺小,我们必要和手中的茶碗产生一种依恋的亲和力。不要只看成一件容易打研究会或只能盛着茶水的容器。

唐代中国的赵州僧人说了“吃茶去”三字禅,成为一则至今难以破解的公案,我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书,还要老实承认我看不懂。韩国釜山市已故的茶星崔圭用老师提出他的“吃茶去”,并在山中刻了很大的石碑“吃茶来去碑”,成为两国禅茶文化的交流纪念。但是去和来有什么区别吗?彼此的方位有了变化,去和来有什么影响喝茶的关系吗?对此,我也作了一偈:“赵州僧人吃茶去,韩国茶星吃茶来。茶碗圆团似明月,欲知西北即东南”。关于这个问题,原在赵县柏林寺、现在黄梅四祖寺的净慧禅师当我的面说:“吃茶去的去,不代表空间的转换,时间迁流,都是指当下的,可见当时吃茶风气很浓厚。至于说修行,它也不是空的,别人没法替代,是如人喝茶,甘苦自知。禅应该说是没有来去,也可以来去。但赵州僧人说的是吃茶去。”禅公案理解不能机械化强求一律,它关乎个人的悟性。

中国在上世纪因为民族和国内的问题几乎动乱了年。茶中的文化内涵,包括禅与传统的美学思想一方面是它自身的魅力,一方面是几乎一代人的期盼,只在最后的年才渐渐在中国大陆复苏。才有了与韩国、日本茶团体的交流,才有一批热心的人重新去系统整理和频繁交流。尤其在禅茶一味的体悟实践方面,韩国与日本茶人要比中国目前的状况研究得深刻。这不仅是历史原因,也是社会经济方面等多方面的原因。然而,中国是茶的母国,饮茶历史之久远,茶树品种之众多,各民族茶俗之丰富是世界其它产茶国无法比拟的。中国的茶人正在努力。

禅茶一味的思想基础


茶于佛教的最初关系是茶为僧人提供了无可替代的饮料,而僧人与寺院促进了茶叶生产的发展和制茶技术的进步,进而,在茶事实践中,茶道与佛教之间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思想内涵方面的共通之处。

其一曰 苦

佛理博大无限,但以“四谛”为总纲。

释迦牟尼成道后,第一次在鹿野苑说法时,谈的就是“四谛”之理。而“苦、集、灭、道”四第以苦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等等,总而言之,凡是构成人类存在的所有物质以及人类生存过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给人带来“苦恼”,佛法求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参禅即是要看破生死观、达到大彻大悟,求得对“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情则上清矣”从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产生多种联想,帮助修习佛法的人在品茗时,品味人生,参破“苦谛。

其二曰 静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把“静”作为达到心斋座忘,涤除玄鉴、澄怀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静。佛教坐禅时的无调(调心、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以及佛学中的“戒、定、慧”三学也都是以静为基础。佛教禅宗便是从“静”中创出来的。可以说,静坐静虑是历代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程。在静坐静虑中,人难免疲劳发困,这时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其三曰 凡

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曾说过:“须知道茶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次话一语中的。茶道的本质确实是从微不足道的日常生活琐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哲理。禅也是要求人们通过静虑,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其四曰 放

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别强调“放下”。近代高僧虚云法师说:“修行须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则徒劳无益。”放下一切是放什么呢?内六根,外六尘,中六识,这十八界都要放下,总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轻松无比,看世界天蓝海碧,山清水秀,日丽风和,月明星朗。品茶也强调“放”,放下手头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闲,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诗最妙:放下亦放下,何处来牵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愿大家都作个放得下,无牵挂的茶人。

禅茶一味道在其中


禅茶一味道在其中

6月30日讯:茶本就是文雅之物,国人饮茶更是早已脱离了解渴的低层次需求,在饮茶上我们追求的更多的是一种道,一种情趣,一种境界。纵观历代文人雅士,饮茶时他们所追求的也大都是一种品茗与心境特殊的融合。于是,很自然地禅与茶结合到了一起。茶道中人常说“一人品茶,谓之禅茶”,而佛家则更是有着“禅茶一味”之说。

“禅”是“禅那”略称,意为“静虑”、“修心”。禅宗自南朝宋末达摩在中国创立,至六世分南北两宗,而南宗慧能的顿悟说较北宗神秀的渐悟说更近禅旨,得以承继五祖弘忍衣钵,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风流所及,宗派纷纭,于南宋传入日本。

饮茶最易将人导入禅境。茶性清凉,可伏心中燥热,可涤体内沉浊;茶味枯淡,可去名利之欲、可息奔竞之心。由实物之茶冲水泡为有形有态有色、可视可触可饮之茶汤,茶汤复冒出丝丝缕缕、飘飘渺渺、视之则无、嗅之若有之茶味,茶味又让人进入无限广大、清朗空明、不可言说之茶境,这是茶逐渐由“有”入“无”、由形而下升华为形而上的过程,这是茶在虚化、淡化中不断超越自身、超越时空的过程,这是茶由“形质”蜕变为“精神”、由“实物”蜕变为“灵物”的“返魅”与“显灵”过程。入此境者,即茶即禅,即禅即茶,饮茶即是参禅,参禅即是饮茶。唯恍唯惚,若有若无,非出非入,不即不离。道心冥契,天人合一。可观照实相,可体悟本真。其妙味佳境,唯宜心领,实难言传。如赵州禅师,只是一味“吃茶去”。

其实,心静之处就是最好的茶场。深谙此道者,无论行走坐卧,无论有茶与否,他随时都在“吃茶”。直如淤泥之中可绽莲花、火宅之上可得清凉。饮此心茶者,不拘茶迹,不落茶痕。不取茶相,不取非茶相。有茶亦饮,无茶亦饮。饮而不饮,不饮而饮。无心用茶,茶灵自附。茶灵附体者,心饮之间,与空相应,与真相冥,与外相通,与内相融,与物相谐,与人相和。看得破,想得通。提得起,放得下。进得去,出得来。来无所从,去无所至。事来即应,事过即忘。无所不备,无所不可。随其所便,因其所宜。随时做主,立处皆真。在世出世,妙行无住。轻安自在,活泼空灵。情不随境转,心不被物迷。生死一瞬,常作终极之想;自他不二,尽可悲天悯人。荣辱在所不计,毁誉无动于衷。信念八风不动,名利云淡风轻。直饮得地老天荒乾坤转,直饮得神清气爽逍遥游。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灵来神往,道现其中。善饮心茶者,最得茶灵三昧。此乃饮茶之上上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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