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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兴于唐,盛于宋。在宋朝,喝茶是当时必不可少的一项消遣活动,无论何时,总是要聚在一起来喝一杯茶。这个时候,吟诗作赋、笔墨丹青是少不了的,所以不知不觉之中茶与诗画就牵扯在了一起。当诗画融于茶中,使得茶文化又有了更深的内涵,宋朝的分茶法,就将它们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宋朝的分茶法有别于现代人常说的“分茶”,宋朝的分茶不像现在我们理解的那样,将茶均匀地倒给客人。分茶,是宋朝流行的一种茶道,是一种表现力极强的古茶艺。分茶,是要将茶汤分开,让汤花在瞬间展示出美丽多变的图案,这个对茶艺人有着很高的要求。通常汤花的形象可以通过“搅”或“点”来实现,用勺子或筷子飞快地搅动茶水,在提起勺子、筷子的那一刻,茶汤变幻莫测,先凸起,再慢慢向周围散开,再一搅动,茶汤表面悠然出现一幅画。

“点”就是注茶,用手提壶,将沸水由上而下注入盛有茶末的杯内,让其在注水过程中变幻出不同的景象。汤面的景象受注水高低、手势以及壶嘴造型的影响,这就要考验茶艺人的功力了。

分茶,还有一个雅致的名字:水丹青。它是用泡沫来表现字画,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展现方式,它使得中国字画的表现形式更加多样化,从固体到液体,是一个质的飞跃,这其中蕴含的艺术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分茶,看茶汤呈现出的水墨壁画,犹如在看百态人生,一笔一划无不是在勾画自己的人生,浓墨重彩,转瞬间就为人生画下了一幅美丽的风景。饮茶,吟诗作画,赏茶艺,体会茶中传达的与世无争,让内心回归宁静。

延伸阅读

观唐伯虎茶画 体会其中的茶艺思想


唐伯虎一生作过不少画,茶画是他画作中重要的一部分。唐伯虎的茶画,也是明代茶画的一绝。

明代的茶艺思想,有两个突出特点:一是哲学思想加深,主张契合自然,茶与山水、天地、宇宙交融;二是民间俗饮不断发展,茶人友爱、和谐的思想深深影响各阶层民众。茶画,作为茶文化的重要部分,当然离不开上述特征。

唐寅《事茗图》

风流才子唐伯虎,是明代著名的文人,诗词书画,样样精绝,他的画充满了浪漫的情调与豪放的风格,但又不是放荡不羁。唐伯虎一生爱茶,与茶结下不解之缘。他爱茶,喝茶写茶画茶,《事茗图》是他茶画中一幅体现明代茶文化的名作。画中,他用自己熟练的山水人物画法,勾勒出高山流水,巨石苍松,飞泉急瀑。这些景色,或远或近,或显或隐,近者清晰,远者朦胧,既有清晰之美,又有朦胧之韵。在画的正中,一条溪水弯曲汩汩流过,在溪的左岸,几间房屋隐于松、竹林中,房下是流水,房上是云雾缭绕。此景,让人一看,宛如世外桃源。房中,门户大开,一人正在就读,案头置有茶壶,茶盏,品茶就读之意韵荡然飘出。屋外右边,一老者手持竹杖,行在小桥中,身后跟着小童,小童手中抱着古琴……也许,这又是一个契合自然的茶人。此画左边,唐伯虎自作题诗:“日常何所事?茗碗自矜持。料得南窗下,清风满鬓丝。”有人说,这是唐伯虎心隐山林品茶就读的生活画,也有人说,这是明代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文人雅仕隐居图。《事茗图》,不管是画还是书,都是明代佳品。

如果说,《事茗图》是一种朦胧的意境韵味美,那么,唐伯虎的另一幅茶画《品茶图》,则是清晰美。《品茶图》宛如一幅特写镜头的画。画中一位雅士稳坐于旷野之中,松树之下,他的身边放着茶杯,边品茶边听琴女弹琴。琴女坐姿雅美,弹琴情入曲境,茶童在石后煮茶。此画,人物的画面较大,人物的表情清晰可见。

从唐伯虎的这两幅茶画中,可以看到,他的茶画作品,是与明代的茶文化特点紧紧相连的。上面说过,明代的茶艺思想,主张契合自然,茶与山水,天地,宇宙交融。茶人友爱,和谐共饮。这些意韵,在两幅茶画中都得到很好地反映。

为什么明代的茶文化主张契合自然?这是有历史原因的。明代开基皇帝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是明代茶文化的主导与发展者,是自然派茶人的主要代表。在政治上,他失了意后,十分厌恶宫廷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因而,他走向了人生的另一面,隐逸。他在隐逸的道路上,创出了自然派茶道。在他的影响下,不少失意的文人,开始步入并留恋起此道来。

唐伯虎的茶画,是明代的绝品,在中国茶画中,占有相当的地位。(心田)

茶水画丹青 千年茶艺重焕光彩


焚香静心,筝声悦耳。经过“临泉听涛”、“竹筅沐淋”、“兔瓯出浴”等十几道工序,两尾吐着泡泡的“金鱼”跃入深褐色的茶水中。8月29日,在武夷山茶人章志峰家中,记者见到了已有千年历史却又失传数百年的茶百戏。

30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让章志峰与茶百戏结缘,苦心研究后,得以传承。如今茶百戏已是武夷山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但章志峰不希望它止步于此。他表示,“茶百戏作为宋代最经典的文化,希望为更多人所知,继续发扬光大。”

千年茶艺失传百年

不少人知道咖啡拉花,即在咖啡上用牛奶、奶油等画出各种形状的图案,所以在见到章志峰的茶百戏时,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茶水拉花”。为了说明这种本质上的不同,章志峰总是不厌其烦地向大家解释,“茶百戏是仅用茶和水,使水脉分成不同层次,从而形成各种文字和图案,不用掺杂别的东西,同时茶汤还可以饮用。”

茶百戏并非新技艺,它又称分茶、水丹青、汤戏、茶戏等,是一种具有千年历史的中国传统茶艺。茶百戏始于唐代,刘禹锡在《西山兰若试茶歌》描述:“骤雨松声入鼎来,白云满碗花徘徊。”不少文人墨客在自己的作品中,有关于茶百戏雏形的描述。

宋代,茶百戏因宋徽宗的推崇而达到顶峰,他不仅撰书论述点茶、分茶,还亲自烹茶赐宴群臣。北宋陶谷的《chuǎn茗录》中记载:“茶百戏,下汤运匕,别施妙诀,使汤纹水脉成为物象,如禽兽虫鱼花鸟之属,纤巧如画,但须臾即散灭。此茶之变也,时人谓茶百戏。”陶谷所述“茶百戏”便是“分茶”了。

许多文人如陆游、李清照、杨万里、苏轼都喜爱分茶,并留下了许多描述分茶的诗文。陆游在《临安春雨初霁》中描述了分茶的情景:“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但现在不少书中将这句诗中的“分茶”理解成“品茶”。元代后,分茶开始衰落,到清代时,就未再见到关于分茶的记载了。

“这也意味着,茶百戏已经失传数百年了。”章志峰感叹道。

且茶且画


喝茶已有很多个年头了,虽然学习茶艺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茶,却有着执著的爱好。

知道如何选茶,如何识别茶,如何了解一款茶的茶性、特征与泡法。

泡茶有很多讲究,首先就要了解那款茶的茶性,为了使茶叶的色、香、味充分地展示出来,也使茶叶的营养成分尽量地被饮茶者享用到,就应注意用哪一种茶壶来泡比较适宜、茶水的比例、需要多大的投茶量、用什么水、水温多高、高冲还是低注、多长时间出汤,等等。当然,不同的地方泡茶的方法虽有不同,但基本要求和基本原理大致是差不多的。

但不管怎样,泡茶人都需要提壶注水。而要尽量泡好每一道茶,就必须要平心静气,在提壶注水时稳稳地提稳水壶(不管是不锈钢煮水壶,还是瓷质烧水壶,还是铁壶,抑或是银壶红泥紫砂壶等其他壶),这样才能在定点注水或巡回注水或高冲冲泡时,得心应手,驾轻就熟,动作优雅,这样的情景下,看着美,闻着香,喝着惬意!

整个泡茶的过程应是一个美妙的过程,玻璃杯中绿茶的随性曼舞,如同知音一般的和谐与激荡。茶只有在这时才一展美姿,将多时裹藏的自身点点打开,那或许叫情不自禁,或许叫形骸放浪。雨舒云卷,风披雾腾,茶将自己变成了真正的茶。而此时的水也随着茶一并舒展,一道释放,因美妙而改变了自身,成一杯清雅而又浓烈的醉。

就是因为这些,也艳羡明末清初的文学家、戏曲家李渔,他是一个热爱生活且生活得很艺术的人,他能够把生活的经验很艺术地写成书,这也是他高出许多风流才子的地方。李渔的《闲情偶寄》分为词曲、演习、声容、居室、器玩、饮馔、种植、颐养八部,共有234个小题,堪称生活艺术大全、休闲百科全书,是中国第一部倡导休闲文化的专著。林语堂在谈到李渔的《闲情偶寄》这本书时说:“李笠翁的著作中,有一个重要部分,是专门研究生活乐趣,也是中国人生活艺术的袖珍指南,从住室与庭院、室内装饰、界壁分隔到妇女梳妆、美容、烹调的艺术和美食的系列。”

泡茶、品茶,是需要心静气和的;写字临画,也需要凝神与静气。由茶痴到艳羡,由艳羡到模仿,于是乎,就为臂定手稳,一并爱上了同样应该凝神静气的泡茶和画画!

不承想,在且茶且画的一路上,竟然如我般,有着众多的志同道合者!

幸哉!且茶且画!叶茹

宋朝茶痴的别离之恨


提起茶,我想每个中国人都会有一堆故事和回忆。一把茶壶,几只茶盅,单是摆在那里就能让人浮想联翩。因为水里泡的是茶,而茶里溶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从中又衍生出许许多多的人生故事。

这些故事中,最让我难忘怀的是一千年前宋朝的一个家伙,姑且称他为茶痴吧。这个茶痴娶了个特别会烹茶的女子,两人一烹一饮,原本快乐似神仙,但后来由于茶痴不事生产,败尽家产,造成妻离子散,流落他乡。有一年茶痴遇到一个员外,员外听说他很会品茶,就叫府上的烹茶高手来一试。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宋朝是个茶消费商业化程度很高的社会,斗茶很流行,不论是茶品、茶具,还是品茶的口味、眼光等都可以拿来一较高下。结果,府上所有高手试遍,茶痴只是摇首,表示不过尔尔。员外不服气,于是让惟有自己私享的高手来烹茶,茶一入口,茶痴眼泪直流。此景让员外很是诧异,茶痴徐徐道:这茶让我想起失散多年的妻。员外更是诧异,叫出烹茶高手,正是他离散的妻子。

而更让人感慨世事变幻无常的是故事结局,你想,如此因缘际会,一千多年前的那个家伙因茶得妻、因茶败家,又因茶与前妻聚首,也该是大团圆了吧。但偏偏作者终是让他们洒泪分别,再一次生离死别,这让读者情何以堪!

这个结局让我纠结了很久,只要员外一个心软不就可以成全茶痴?后来我终于明白,这个故事来自宋人的笔记,是当时人对宋朝社会现实的据实笔录,它不是小说,可作者悲天悯人地给出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也不是宋朝的《读者》,为给人营造一个温馨的人文情怀。它只是如实记录了一个因茶而起的悲欢离合。背后是真实的社会和经济环境背景。

不过,我也不时的自我安慰,真实情况可能是:员外觉得人才难得,尤其要尊重妇女,岂可像礼物一样让来让去?又或许员外表示了:何去何从,自己决定?但终究那茶女没有跟茶痴走?又或许是茶痴已经无力再承受什么,自己悄然离去。总之,茶痴并没有留下什么茶经茶著,只留下一个因痴而丧家的教训,消失在历史的浮云中,让人唏嘘。

茶毕竟是俗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终不脱饮食男女;茶又通着大道,悟透人间沧桑之道。所谓大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茶痴的故事能让人窥知些人生真谛,也不算白来一趟了。

茶诗与茶画


中唐诗人卢仝(约公元795~835年),自号玉川子。他在《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写道:“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先凝碗面。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章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从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以神逸的笔墨,描写了饮茶一碗、二碗至七碗时的不同感受和情态,故此诗又有《七碗茶歌》之称。

诗中描述诗人收到好友孟谏议差人送来新茶之时,在珍惜喜爱之际,自然想到了新茶采摘与焙制的辛苦,来之不易。关闭柴门,煎茶品尝,茶汤明亮清澈,精华浮于碗面,碧云般的热气袅袅而上,吹也吹不散。接着诗人以神乎其神的笔墨,描写了饮茶七碗的感受。

茶对诗人来说,不仅是一种解渴之饮,更能为他创造一片广阔的精神世界。而自古以来,诗人与画家的“灵犀”常常是相通的。卢仝的诗,深深打动了宋末元初擅诗的大画家钱选(约公元1239~1299年)。他以笔功柔劲、着色清丽的风格,根据400余年以前卢仝的《七碗茶歌》所描述的意境创作了《卢仝意茶图》,把诗人的千古绝唱再现于画面,形象生动传神。

明代大画家、能诗的丁云鹏(公元1547~1628年),自号圣华居士,他绘了一幅《玉川烹茶图》,把卢仝诗中“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先凝碗面”的煎茶、品茶情景活现于画上。

宋朝时期的茶俗


在南宋都城临安,终究吃茶者多,喝茶者少,遗风不灭,杭州人至今都要讲“去梅家坞吃茶去!”味道就变了。《梦粱录》里的临安,“四时卖奇茶异汤”,冬天卖的七宝擂茶,据说是用花生、芝麻、核桃、姜、杏仁、龙眼、香菜和茶擂碎煮成茶粥单卖,这般吃法,操作起来好比捣年糕,吃者好比吃八宝粥,要紧的是吃,不是喝茶汤了。宋人还喜欢弄些香料,把龙脑珍菜、菊花之类与茶在一道,茶香吃进花香,花香吃进茶香,吃进口里,吃出了一股香气,一种味道。

南宋咸淳年间,日本高僧大应禅师到了余杭径山寺,深研佛学之余,把当时流行的抹茶做法、吃法一并学会,带回了日本,慢慢发展为“茶道”。看日本人行茶道,便知抹茶是研成细末的,放入茶盏,注入沸水,茶汤浓如豆羹,小筅帚一搅,卷起千堆,待冷却后,一吃而光。南宋时虽有撮泡茶的套路,但是大家都不买账。

还有个说法,杭州早年有酒馆无茶坊,只不过富人有了聚会宴饮,会招些茶博士来来往往,热闹煞也。后来宋室南迁,汴京开茶坊的习俗南渐,茶馆在临安一家接一家地开起来,且在茶汤巷一带成了气候,成为茶馆一条街。茶馆虽然吃茶,但是点心也是重头,你看今天在杭州坐茶馆,无论青藤或门耳,那些各色吃食消闲果儿的消耗,分量不会少于茶汤。南宋的擂茶,现在无处可买,但在保留擂茶习俗的湖南乡下,待客吃一顿擂茶,是要摆上十数个碟子的,炒米、炒黄豆、炒绿豆、炒包谷……一路吃下去,好比是在吃饭了。

至于文人雅士,骚人墨客说到茶,可吃,可咏,可品,可分,就是不提“可喝”。分茶这一活计,知识分子很喜欢,说白了就是闲来无事,弄把小筅帚筅筅茶汤,由泡沫形状,茶末游移,想像出金戈铁马,杏花春雨,生离死别,聚散无常。只要胸有点墨,胡思乱想,就能成全分茶好事。

还有斗茶一节,是茶农做了新茶后的一项趣味赛,比比看,谁的茶神完气足,做得好,以便卖个好价钱。斗时一是要观汤色,色纯白表示茶质鲜嫩,颜色青、黄、灰、红,均不足取。二是要汤花匀细,紧咬盏沿,倘若咬不住,粘不牢,汤花飘零,便稍逊风骚。斗茶三局两胜,可是,茶汤入口的那股子鲜味,居然完全避而不谈。

品味唐伯虎的茶画


说起唐伯虎,人们很自然地就会想起电影《唐伯虎点秋香》,想起电影中他临场作画解救相府之情节,令人不能忘怀。唐伯虎的画,的确了得,他一生作过不少画,茶画是他画作中重要的一部分。因为唐伯虎的茶画,是明代茶画的主作,明代茶画的一绝。

明代的茶艺思想,有二个突出特点,一是哲学思想加深,主张契合自然,茶与山水、天地、宇宙交融;二是民间俗饮不断发展,茶人友爱、和谐的思想深深影响各阶层民众。所以,明代的茶文化中,也突出地反映了这些特点。茶画,作为茶文化的重要部分,当然离不开这些特点。

唐伯虎一生爱茶,与茶结下不解之缘。他爱茶,喝茶写茶画茶,《事茗图》是他茶画中一幅体现明代茶文化的名作。画中,他用自己熟练的山水人物画法,勾勒出高山流水,巨石苍松,飞泉急瀑。这些景色,或远或近,或显或隐,近者清晰,远者朦胧,既有清晰之美,又有朦胧之韵。在画的正中,一条溪水弯曲汩汩流过,在溪的左岸,几间房屋隐于松、竹林中,房下是流水,房上是云雾缭绕。此景,让人一看,宛如世外桃源。

提提宋朝的那个茶痴


提起茶,我想每个中国人都会有一堆故事和回忆。一把茶壶,几只茶盅,单是摆在那里就能让人浮想联翩。因为水里泡的是茶,而茶里溶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从中又衍生出许许多多的人生故事。

这些故事中,最让我难忘怀的是一千年前宋朝的一个家伙,姑且称他为茶痴吧。这个茶痴娶了个特别会烹茶的女子,两人一烹一饮,原本快乐似神仙,但后来由于茶痴不事生产,败尽家产,造成妻离子散,流落他乡。有一年茶痴遇到一个员外,员外听说他很会品茶,就叫府上的烹茶高手来一试。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宋朝是个茶消费商业化程度很高的社会,斗茶很流行,不论是茶品、茶具,还是品茶的口味、眼光等都可以拿来一较高下。结果,府上所有高手试遍,茶痴只是摇首,表示不过尔尔。员外不服气,于是让惟有自己私享的高手来烹茶,茶一入口,茶痴眼泪直流。此景让员外很是诧异,茶痴徐徐道:这茶让我想起失散多年的妻。员外更是诧异,叫出烹茶高手,正是他离散的妻子。

而更让人感慨世事变幻无常的是故事结局,你想,如此因缘际会,一千多年前的那个家伙因茶得妻、因茶败家,又因茶与前妻聚首,也该是大团圆了吧。但偏偏作者终是让他们洒泪分别,再一次生离死别,这让读者情何以堪!

这个结局让我纠结了很久,只要员外一个心软不就可以成全茶痴?后来我终于明白,这个故事来自宋人的笔记,是当时人对宋朝社会现实的据实笔录,它不是小说,可作者悲天悯人地给出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也不是宋朝的《读者》,为给人营造一个温馨的人文情怀。它只是如实记录了一个因茶而起的悲欢离合。背后是真实的社会和经济环境背景。

不过,我也不时的自我安慰,真实情况可能是:员外觉得人才难得,尤其要尊重妇女,岂可像礼物一样让来让去?又或许员外表示了:何去何从,自己决定?但终究那茶女没有跟茶痴走?又或许是茶痴已经无力再承受什么,自己悄然离去。总之,茶痴并没有留下什么茶经茶着,只留下一个因痴而丧家的教训,消失在历史的浮云中,让人唏嘘。

茶毕竟是俗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终不脱饮食男女;茶又通着大道,悟透人间沧桑之道。所谓大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茶痴的故事能让人窥知些人生真谛,也不算白来一趟了。

许文舟:茶画


哥釉青花碗,让许多茶叶张开双臂。人逢喜事,就是这碗茶,喜上添喜。茶叶倒的倒,立的立,立着的像白居易的青衫,倒下的是陶渊明的晚景。

唐寅枯坐,童子侧立,将积雪称斤论两。风稍息,树上黄叶不敢落下。一曲终了,茶与水才有惊天动地的相逢。而唐寅的脸色,始终像在炼丹。

苦涩的人世,需要像茶一样烹煎,才有泛甜的秘密。不要说已无权无势,举杯,就笼络了人世的好山好水。

最好是亲自碾茶,分汤;最好有大雪登门,诗友踏歌来访。诸神自便,来的都是客人。茶可以先敬你,但不分高低贵贱。

琴已老,音律赶不走轻尘。一册茶谱,必然是唐寅所著,茶香或显或隐,笙歌或远或近。茶席有梅半枝,绽开所剩不多的寒意。

买一座青山,用茶养老,那时房价不像现在炒得火爆。水边随意搭建的茅屋,不担心水涨。路边摆一口炒茶的铁锅,也不用提防城管。

更重要的是,腋下夹一本线装的书,就不用与唐寅隔茶相望。

萧艺:茶画路深深


二十年如白驹过隙,从风华正茂走到不惑之年,萧艺探索出了一条独特的艺术之路。而他感慨在艺术的海洋里,自己永远都像个小学生,有吸收不完的知识。

插着美术的翅膀

“美丽的松花江波连波向前方,川流不息流淌夜夜进梦乡……”20世纪70年代的哈尔滨,是一个洋溢希望与梦想的地方:红歌嘹亮、诗声朗朗……在这里,几乎每天都有一群身背画夹的少年,在街头快乐地追逐,他们是哈尔滨少年之家美术班的孩子们。这其中,就有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总是以若有所思的眼神,观察周围的一切,并不时低头描上几笔。他,就是萧艺。

“其实我学画画跟家庭环境有关系,因为我姥姥、母亲和舅舅都画画,所以我从小就爱画画,8岁起就会拿着‘墨宝’向大人求教了。”已近知天命之年的萧艺笑着说,他从小因为画画,经常会做出一些淘气的事情,为此没少挨大人的训斥。“我还记得刚上小学时发的那套课本,书里凡是男的我全画上辫子,女的全画上胡子,结果就被老师发现了,叫我到前面去罚站。”所幸的是,学校发现了萧艺的天赋,就把他推荐到了区少年之家美术班,开始系统地学习绘画。但这个活泼的少年,依旧不让人省心。

“那时候上素描课,老师一般摆上石膏像或积木就回教研室去休息,那画室就是我的天下了。记得有一次老师买了个苹果,往桌上一放,让大家画静物,说完他就出去了。结果老师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苹果拿起来,咬一口后放回去接着画画。这下坏了,别的男生一看我咬了苹果,他也去咬一口,到第三个人再咬的时候,那苹果站不住了。老师进来后二话没说,直接就把我拎出去了,他太了解我了。”在师长眼中离经叛道的萧艺,在同学们眼里却是大侠:“那时候大家上学老坐无轨电车,月票要两块钱,小孩没钱,就动起了脑筋。因为班里公认我画得最好,同学们就让我画月票,完了再搁上照片,尤其我给女生画得特别像。结果售票员查不出来,但他知道这帮人是不会买月票的,因为没那两块钱。所以他也想了个招,一看背画夹子过来的,就把月票拿出来,到终点站的调度室用脸盆泡,因为用肉眼辨别不出来了。再后来,男女生全跑了,剩我一个人在那站着,我就侠名远播了。”说到这里,萧艺哈哈大笑,那些少年时代的往事,见证了他生命中永难抹去的青春。

成年后的萧艺,真正从事绘画,是在大学毕业以后。“我从哈尔滨师范大学美术系一拿到毕业证,就进了市青年宫当老师,专门教人画画。”萧艺的学生中,许多人年龄比他大,有的是各厂矿机关工会社团的会员,有的是社会上的书画爱好者,资质不同、根基各异,但对艺术的热爱却毫无二致,这使得萧艺暗暗下决心:“别人没有条件都要创造条件,我有这么好的条件更要努力才是!”他从此深深扎进了美术这片海洋,乐此不疲。

倾听’当做一个课题来做,其作品是无意间搭上了茶文化这根弦。而到我这里,我就想好好拓展这个领域,让历史文化内涵同样丰富的茶与绘画,真正地融为一体。”萧艺认真地说,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创作茶画,就在黑龙江省美术大赛上获了奖,这进一步确立了他的信心。从此后十余年的时间里,萧艺一直潜心研究,他整天想的是如何把茶文化的各种元素,融入到最传统的中国花鸟画中,同时还要有鲜明的个人特色。为此,他曾在紫砂之乡宜兴住了两个月,而去过的各地茶山更是不计其数。

其实在萧艺创作茶画之初,他的想法并不为人看好,朋友们甚至担心他走这条路没有市场前景。巧的是国内这时兴起了养生保健的热潮,人们认识到喝茶养生的重要性,从而掀起了中国茶文化的复兴热潮。正因此,萧艺和他的茶画,走进了万户千家。萧艺画茶画,讲求胸中有画意:或者浓墨重彩,或者纯净疏淡,皆意在笔先。他茶画作品的构图以简洁为主,画面大胆留白,给人以丰富的视觉空间。因为萧艺深知,只有笔愈简、墨愈精,内涵才愈丰厚,作品才能有形有神、气韵生动。渐渐地,萧艺对画作的驾驭能力,越来越为人称道,他的主题性创作、系列化研究,无不让人惊讶和钦佩。他后来的作品,无论是“世外桃源”、“道法自然”,还是“闲云野鹤”、“芦花荡里问斜阳”,都由画面透出“茶境”般的氛围和气息,流露出一种脱俗的纯净、一种远离世俗的优雅、一种文化与哲思的互融,以及一种别具禅机的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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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好奇的是,在喧嚣繁杂的现代社会里,已经移居京城多年的萧艺,是如何保持创作激情的呢?萧艺淡然地泡上一壶茶,告诉我其实在这些年里,他做得做多的事情,还是澄心静坐、益友清淡、小酌半醺、浇花种竹以及焚香煎茶,一年中真正作画的时间,不过三四个月。“我也是中年以后才明白一件事,在绘画创作中,拼的并不是刻苦。刻苦是一个基本功,是一个过程,但最终还是要靠学识以及对画的理解,作者的绘画境界能不能达到一个高度,是自身修炼的体现。一个才疏学浅的人,如何能画出中国茶文化的博大精深呢?所以我用很多时间来‘玩’,这种‘玩’对创作大有好处,在‘玩’中能得到更多的知识,为创作积蓄灵感。”萧艺侃侃而谈。

多少年来,萧艺养成了一个习惯:他每天早上都要燃一炷香、沏一壶茶,可以说,这两者是他生活中无法割舍的组成部分。至于香对创作生活的作用,萧艺说,香气可以让自己心情愉悦,甚至不知不觉进入绘画的创作状态,所以他每次淘到一款好香,都会兴奋不已。“香文化和茶文化是密不可分的。香从古代开始,就被人用来养性、养生,它燃烧时发出的是一种高雅而沉静的清香,能让人迅速入静,进入忘我的创作状态,所以现在只要一天不点香,我就觉得缺了些什么。”萧艺还告诉记者,香有很多药用功效,其中有一点就是能治疗人的失眠,因为香中成分大多有安神、理气、开窍的功能。现代社会由于竞争压力大,使许多脑力工作者因为思虑过多,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想睡,结果影响了身体健康。萧艺以前就经常失眠,但自从用香之后,他很容易就入睡了,这样不但保持了强健的体魄,也拥有了一份自然开朗的心情。难怪记者看萧艺的茶画作品时,总能感到一种闲适的生活情调,那是一种心灵的隐逸,虽没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大画面,但那由一把茶壶、一只香炉、一卷经函、几朵梅花,甚至几个蘑菇、一个萝卜、一棵白菜组成的小景致,却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寻求真我的思考。

画中情,意深深

几乎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一份终生难忘的情谊,对萧艺而言,那是徐悲鸿遗孀—廖静文女士的目光,充满了对青年人的关爱。

“20世纪90年代时,我还是哈尔滨市青年宫的美术教师,有时会带着学生来北京交流学习,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廖静文女士。老夫人在看了我的作品后,对我特别关心,经常指导我一些做人作画的方法。这之后只要我到北京,就一定会上她家或者到徐悲鸿纪念馆去拜访她,老夫人就会放下手中的工作,用一天时间陪着我,而这一天就几乎都在谈教学。老夫人谈徐悲鸿先生怎么教学,实际上是告诫年轻人该如何为人师表。她一边说着悲鸿怎么样,一边就会黯然泪下,我想这其实是因为他们之间最深厚的情感,是建立在共同的美学追求上,是两颗心灵跨时空的呼应。老夫人之所以这么关心我,一是因为她感受到了我对绘画的用心,二是她希望我这一生都能从事美学教育,另外她也希望我留在北京发展。”一说起廖静文女士,萧艺的语气顿时充满敬意,这位年近百岁的老艺术家,一直是他人生的明灯,指引着他的脚步,不偏不倚地前进。“老夫人也有严厉的时候,那就是去她家吃饭,不管这张饭桌上有多少东西,她都要看着你吃完,一丁点都不许剩。实在吃不下怎么办?也只能硬着头皮吃。后来我就学乖了,只要是来北京见她,我就预先空着肚子,连水都不多喝一口。”

前辈艺术家的言传身教,深深影响了萧艺的人生道路,他渐渐明白,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不但专业素质要过硬,更要有品有德,这样他的作品才有生命力、才有个性、才有艺术上的价值。所以他从不因市场需求增加而扩大自己作品的数量,宁缺毋滥是他的做人态度,更是他对艺术的坚持:“作为走市场道路的画家,我要考虑经济回报没错,但是绝不能糊弄市场。所以我若画10幅画,宁可撕掉9幅,只留下一幅真正的精品,也不会让平庸之作流入市场,这是一种属于艺术家的骄傲。”

转眼间,二十年如白驹过隙,从风华正茂走到不惑之年,萧艺探索出了一条独特的艺术之路。而他感慨在艺术的海洋里,自己永远都像个小学生,有吸收不完的知识。采访中他多次慨叹,近三百年来,中国的写意花鸟艺术早已高峰还列,要有突破已经极端困难,但他却并未因为困难就停止探索。在萧艺看来,国画艺术仍然生机勃勃,当代画家只要根植于传统、作深层次的探求,并综合相关学科的有益因素,现代花鸟画就还有发展的可能。“另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中国画家只有理解并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将自己的绘画置于深厚的东方文化背景下,才能让作品具有深刻的人文内涵,成为不被泯灭的时代印记。”萧艺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人久久无法释怀。文/周滨

中国茶画始于盛唐时期


中国茶文化正式形成是在盛唐时期。中国茶画的出现也大约从这时开始。不过,当时的茶画,只不过是与其他画饮宴、娱乐图画一样,虽反映饮茶内容,但并未形成表现茶特殊本质的艺术作品。陆羽作《茶经》,已经设计茶图,但从其内容看,还是表现烹制过程,以便使人对茶有更多了解,从某种意义上,类似当今新食品的宣传画。但陆羽饮茶集团中有许多诗人、书法家,他们在经常举行的茶会中,作了许多意境美妙的诗词。这便激发了后人的联想,使后来的书画家产生更为深刻的艺术构思。

唐人阎立本所作《肃翼赚兰亭图》,是世界最早的茶画。画中描绘了儒士与僧人共品香茗的场面。左侧两僧一儒,一边谈佛论经,一边等待香茶煮好。右侧一老一少两个仆人,正在认真地煮茶调茗。老者手执茶铛置于风炉之上,正在精心调制。童子捧碗以待,等茶汤烹好以敬献主人。整个画面表情逼真,刻画细腻,反映了一般下层儒士、僧人比较简朴的饮茶方式。这张画开了一个很好的先例,就是茶画不仅要反映烹饮本身的物质生活内容,同时主要是表达某种思想。儒、佛两家以茶论道,这本身便有深刻寓意。所以,烹制放在次位,论茶才是主题。

张萱所绘《明皇和乐图》是一幅宫廷帝王饮茶的图画。画中唐明皇安卧御榻,二人侍从于榻侧,又有二宫女,一人捧茶食,茶具,象是明皇刚吃罢茶令其收具欲去。因茶盘中有水注,故有人认为,此画反映的是唐代早期用散茶冲泡的所谓“淹茶法”。这当然是茶叶学家注意的问题。而从文化学角度,我们更注重画题所表现的“和乐”二字。所以,画家想表达的,还是茶给人带来的安祥和乐。唐代佚名作品《宫乐图》,是描绘宫廷妇女集体饮茶的大场面。宫室中设豪华的长案,案上有茶、有酒,宫人各自手执器乐,案上有大器皿盛着茶汤,又有长勺作分茶之用。宫人皆宽额广颐,美服高髻。坐的是精美的绣座,这个捧碗品饮,那位弹着琵琶或吹着箫管或其他古乐。宫女侍立,猫儿在案下伏卧。从茶艺角度,看出当时茶酒并行不悖的局面,而从思想内容,则主要反映茶在当时与娱乐相结合的场景。唐代茶画,据文献记载还有周fǎng所作《烹茶图》及《烹茶仕女图》,可惜皆轶失难见。

总起来看,唐代是茶画的开拓时期,对烹茶、饮茶具体细节与场面描绘比较具体、细腻,不过所反映的精神内涵尚不够深刻。但它毕竟开辟了茶文化的一个新领域,通过可视的艺术手段,不仅使人们认识茶的功用,而且开始注意其精神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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