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cy260.com - 茶叶文化】

苏轼不仅才情过人,还是一个性情中人,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性格的豪放、洒脱固然是因为诗人本性的不羁,但也跟他平生爱茶近禅有关。

苏东坡对茶的热爱、了解,从他的诗中就可以看出,其中有一首这样写道:“示病维摩元不病,在家灵运已忘家。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这首短诗中透露了许多信息:首先,苏轼精研佛经,对《维摩诘经》中的典故如数家珍;其次,苏轼对茶的特性非常熟悉,不仅以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中“七碗茶诗”用典,并懂得以茶汤来疗病。

苏轼爱好佛学,更喜欢跟有德有才的僧人们讨论禅法,他与许多僧人相交甚笃,比如著名的佛印和尚。他在杭州任职期间,更是与当地许多诗僧、茶僧诗茶唱酬,尤其是他与诗僧道潜、晚年隐居的僧人辩才的交往,更是在茶史中传为佳话。

这年春天,苏辙在川蜀家中收到兄长寄自杭州的信笺,邀他去江南踏青,遂带了名茶欣然前往。

苏轼、苏辙一行人携家眷来到杭州郊外,酒酣饭饱。苏轼摸着肚子问道:“子由,你带来的茶呢?快拿出来与我们消消食罢。”

苏辙忙从僮儿一直没离手的一只小箱里拿出一个官窑的粉盒,里面装的正是上好的茶粉。苏轼接过瓷盒,打开一嗅,摇头道:“可惜,可惜,此茶在路中受了潮。”

苏辙闻言很是失望,苏轼却道:“无妨,无妨,此茶用松烟再制风味更佳!这附近山中恰有一位僧人,我遣小僮去向他祈些茶来。”便命小僮去山中,小僮道:“好没来由地讨茶,我如何开口呢?老爷好歹书一封字让我交给住持啊。”苏轼微笑道:“不用,你只需戴上草帽去便可!”小僮依言装扮,自去山中不提。

苏辙向苏轼道:“这山中住着的不知是哪位高僧,竟能明白兄长的用意?”苏轼笑道:“是那辩才和尚。”

二人正谈笑间,小僮捧着一只瓷瓶回来,挠着头说“怪了”,苏轼笑问:“怪从何来?”小僮道:“我进了寺门,才看到辩才大师,还没言语呢,他就笑着问我,‘可是你家大人向我借茶不是?’然后就进门拿了这瓶茶给我。老爷,是你们事先约好的吧?”

苏轼抚髯笑道:“这是你看不懂我们打的哑谜罢了!”书童忍不住道:“大老爷,你快跟我们说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苏轼道:“你瞧他脚上穿着双木屐,中间是个‘人’,戴着草帽,这一‘艹’,一‘人’,一‘木’,不就是‘茶’字嘛!”众人恍然大悟,齐夸辩才和尚的智慧与机敏。

扩展阅读

苏东坡精茶道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是北宋大诗人苏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中的名句,虽是咏三国时代的周瑜,不过以苏东坡的纵横才气,豪放洒脱,更称得上是千古风流人物。

东坡可谓全才之士,琴棋书画,无一不晓;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在中国文学史上有极高的成就,与父苏洵、弟苏辙,并称三苏,同在唐宋八大家之列。他曾自评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虽嘻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

东坡任杭州太守期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倘佯在西湖的湖光山色之中,并将西湖美景融入诗中:水光潋滟晴偏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诗中巧妙地把西湖比喻成美人西施,不管晴天、阴天,均能展现不同的风景。西湖之诗情画意,若非东坡之大才,十不足以尽其妙。

东坡深研佛理,亦精通茶道,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咏、茶词外,历史上还流传几则苏东坡地茶事典故。据说王安石患有痰火之症,医生告诉他用阳羡茶可治愈,但须用长江中峡瞿塘的水煎服才有效用,那时东坡服父丧期满,正将返京复职,王安石梢信给东坡,要他出川时顺道带一瓮中峡的江水进京。东坡因贪看沿途的风景而忘记取水的事,等他想起时,船已到了下峡,遂取下峡的水交差,却被王安石发现了,王安石解释说:上峡水性太急,下峡水性太缓,惟有中峡的水,缓急相半,水性中和;此水烹阳羡茶,上峡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浓淡之间,方才见茶色迟迟未现,故知必为下峡水。

东坡谪居宜兴蜀山讲学时,非常讲究饮茶,有所谓饮茶三绝之说,即茶美、水美、壶美,惟宜兴兼备三者。据说他还曾设计一种提梁式茶壶,烹茶审味,怡然自得。题有松风竹炉,提壶相呼。的诗句,后人将他设计的这种提梁壶称做东坡壶。东坡烹茶,独钟金沙泉水,常遣童仆前往金沙寺挑水,僮仆不堪往返劳顿,遂取其它河水代之,但为苏东坡识破。后来苏东坡准备两种不同颜色的桃符,分别交给僮仆和寺僧,每次取水必须和寺僧交换桃符,如此僮仆就无法偷懒了。

东坡虽历尽人世沧桑,却能以豁达的胸襟寓超旷于悲凉之中。东坡除了传颂千古的诗词、文章外,他那伟大高尚的人格与恢宏的气度,更是令后世怀念、景仰。也许他在《定风波》所云: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正是他悲苦人生的最佳脚注吧!

苏东坡赞茶的诗句


苏东坡号东坡居士,是我国着名的诗人和散文家,苏东坡对饮茶一道,深得独到之秘,对于茶叶、水质、器具、煎法,都颇讲究,写下了不少咏茶诗词。

《水调歌头》:“已过几番风雨,前夜一声雷,旗枪争战,建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头雀舌,带露和烟捣碎,结就紫云堆。轻动黄金碾,飞起绿尘埃,老龙团、真凤髓,点将来,兔毫盏里,霎时滋味舌头回。唤醒青州从事,战退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

《次韵曹辅寄豁源试焙新芽》:“仙山灵草湿行云,洗遍香肌粉未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陵春。要知玉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

《汲江煎茶》:“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勺分江入夜瓶。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易经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仇池笔记》:“除烦去腻,不可缺茶,然暗中损人不少。吾有一法,每食已,以浓茶漱口,烦腻既出而脾胃不知。肉在齿间,消缩脱去,不烦挑刺,而齿性便若缘此坚密。率皆用中下茶,其上者亦不常有,数日一啜不为害也。此大有理。”

《西江月》:“龙焙今年绝品,谷帘自古珍泉。雪芽双井散神仙,苗裔来从北苑。口汤发雪腴酽白,盏浮花乳轻圆。人间谁敢更争妍。斗取红窗粉面。”

苏东坡居儋论茶


《儋县志》(1982年儋县文史办公室校点重印本)收有《苏文忠公居儋录》,苏东坡谪居儋耳所作的大部分诗赋文章都在其中。这本志书是三十年前一位好友馈赠的,近日重读,检阅苏东坡居儋期间的茶诗茶事,从茶之味到人生之味,细加咀嚼,竟有一番不同于早先的读书感受。

我国历来就有“茶兴于唐、盛于宋”的说法,苏东坡生活的北宋中晚期正是中国茶文化发展的极盛时期,他本人更是文人茶客的代表人物。苏东坡自谓平生三不如人:饮酒、唱曲、下棋,但对于品茗,他却是深得“茶中三昧”的真正行家。

对于苏东坡的品茗生活,明代冯璧《东坡海南烹茶图》诗云:“讲筵分赐密龙云,春梦分明觉亦空。地恶九钻黎洞火,天游两腋玉川风。”密龙云是当时贡茶中的精品,宋代帝王有将贡茶赐予朝臣之礼俗。这首诗概括了苏东坡由朝廷重用,特赐“密龙云”珍品茶,到外放下狱、谪贬儋耳这一仕途生活的坎坷变化,有如一场春梦,但他仍然像唐代卢仝(号玉川子)那样喜爱品茗。在苏东坡茶诗里,茶是真挚深厚友谊的纽带。居儋期间,他接受一些友人和学生馈赠的茶、米、药等生活用品。如在《与程秀才》书信中,他对程姓朋友给予的帮助,表示“纸茗佳惠,感怍感怍。又惠药米酱姜糖皆已拜赐矣。”在《与姜唐佐》书信中,他写道:“昨日辱夜话,甚慰孤寂。奇茗佳惠,感服至意,当同啜也。”因为物质匮乏,苏东坡在儋耳的生活十分艰难,自言“老人与过子相对如两苦行僧”,而这些朋友学生所给予的实际帮助无疑是非常及时的。诗人在这里所要表达的,不仅仅是对茶的喜爱,更是对朋友这份情谊的珍惜和感激。

以茶会友是苏东坡结交朋友和交流友情的方式,琼州学士姜唐佐是苏东坡在海南精心培养的得意门生。苏东坡在写给姜唐佐的信中说:“今日霁光,尤可喜。食已,当取天庆观乳泉,泼建茶之精者,念非君莫与共之。”这天,苏东坡用天庆观乳泉泼建茶招待自己的学生,因为市中无肉,只是吃些简单饭菜。第二天,姜唐佐邀请苏东坡过来自己住地吃饭,东坡便回书云:“适写此简,得来示,知巡检有会,更不敢邀请。会若散早,可来啜茗否?酒面等承佳惠,感愧感愧!”这样的友情超脱了物质利益的世俗性,平常如茶且韵味亦如茶。

苏东坡一生爱茶,并精于茶道,正如元代《农书》作者王祯所称赞的,苏东坡已将烹茶之法“尽之矣”。在烹茶各环节中,择水是非常重要的。苏东坡以为“精品厌凡泉”,好茶必须好水泡。苏东坡初到海南,在琼州府(今琼山府城)城东,发现“众泉发,然皆冽而不食”,清澈甘甜而无人汲用,特别是“双泉”(指洗心泉、浮粟泉。前者在明代已没,后者犹在今五公祠内),“相去咫尺而味异”,便告知郡人,从此“汲者常满”(苏轼《〈酌亭〉并引》)。元符三年,结束谪居生活北归的苏东坡,再次经过琼州,琼城东五十里的三山庵,有眼泉水,味道与茶圣陆羽赞许的天下第二名泉惠山泉类似,庵僧“以水饷焉,又求为之名”,东坡将之命名为“惠通泉”,并作《惠通泉记》。苏东坡居儋期间,饮食酒茗多用城南天庆观乳泉之水。他在《乳泉赋》写道,儋耳附近,“百井皆咸,而醪醴水乳独发于宫中”。作者还生动叙述自己取水经过:“吾尝中夜而起,挈瓶而东,有落月之相随,无一人而我同。汲者未动,夜气方归。”欢喜之情由此可见。

除了主张汲取好水以配好茶,苏东坡对烹茶的茶艺也十分精到。元符三年(1100年),苏东坡在儋耳写下了他一生中最奇最好的一首茶诗,这就是《汲江煎茶》:活水还须活火煎,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易禁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南宋诗人杨万里称此诗“一篇之中,句句皆奇;一句之中,字字皆奇。”诗中描述了诗人在儋耳北门江边月夜汲水煎茶的情形,从汲水、舀水、煮茶、斟茶、喝茶到听更,仔细生动,绘声绘色,从中可以看出苏东坡茶艺的精熟和对茶道精神的深刻理解。宋人的煎茶即煮茶。诗人烹茶的水,是他亲自从江边钓鱼石旁汲取的深清活水,并用活火(有焰方炽的炭火)煮沸。他去汲水时,正当夜晚,月下用大瓢舀水,仿佛把水中明月也舀进了水瓮,然后再用小水杓把江水分舀到煎茶的陶瓶里。这一构思奇特,小中见大,很形象,很有韵味。煎茶、斟茶的过程也富诗意:茶煮开了,雪白的茶乳随着煎得翻转的茶脚漂了上来,而斟茶时,茶水泻在茶碗里,飕飕作响,像风吹过松林所发出的松涛声。这略带夸张的比喻衬托出贬所小屋的寂静。而最后写喝茶更是有趣:看到闻到茶汤色香之诱人,作者空腹不禁连饮三碗,以致深夜久久无法入眠。一个嗜茶诗人的神态跃然纸上。对于世事沧桑,古人常常感慨:“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其实,江水、月亮固然每年都是一样的,人生却是代代不同。也许今天我们仍可以像苏东坡那样品饮感受茶之味、茶之趣,然而当诗人喝完茶,听荒城长短不齐的更声,静坐着挨时光,他在想些什么,他的苦闷和寂寥心情,我们又能真正体会到多少呢?

苏东坡先生的下午茶


宋人吃茶的格局,和如今是完全两回事情。早春二月,福建建安的茶树刚刚长出嫩芽,就被采摘下来,经过蒸青、榨膏,用茶臼子研成云母一般的细细的白色粉末,方可进行点茶。点茶,要用汤瓶中的沸水先加一点调成膏,再冲水,用竹茶筅击拂,待茶碗中出现浮云般的一层白沫,方可以饮用。茶盏最好是黑色兔毫建盏,因为唯有黑色茶盏能衬托出茶沫的雪白。中国美学到了宋朝方才真正到达高峰,即一种文人士大夫的极简主义审美,对“雅”的极致追求。茶天然具有的某种自然之风雅,令上至天子下到平民都对此物趋之若鹜。当然,古代大众的这种慕雅行为与今天并没有本质不同,大众当然都可以附庸一下风雅,借以刷刷存在感的,没有人附庸,哪里来的风雅呢?好比今天我们参加所谓茶会,穿上汉服拍照,再发发朋友圈,配上点鸡汤文,不妨事的,真是那块料,自然慢慢会体会到茶的乐趣;然而对于有的人来说,这种“雅”本来就是他生活的常态而已。

1081年大年初二,被贬谪到黄州的苏东坡给他的好基友、“河东狮吼”典故的当事人陈季常写了这样一封信:

轼启。新岁未获展庆,祝颂无穷,稍晴,起居何如?数日起造必有涯,何日果可入城。昨日得公择书,过上元乃行,计月末间到此,公亦以此时来,如何?窃计上元起造,尚未毕工。轼亦自不出,无缘奉陪夜游也。沙舫画笼,旦夕附陈隆船去次,今先附扶劣膏去。此中有一铸铜匠,欲借所收建州木茶臼子并椎,试令依样造看,兼适有闽中人便。或令看过,因往彼买一副也。乞蹔付去人,专爱护便纳上。余寒更乞保重,冗中恕不谨,轼再拜。季常先生文阁下。正月二日。

大意是,东坡看上了陈季常的茶臼子(建州是北宋御茶苑的核心地区),想让自己这边的铜匠依样子打一个,于是大年初二就巴巴儿地写信去借;但又说,如果有人去福建,还是要请人去买一副来的。

这一年苏东坡四十四岁,刚刚因为“乌台诗案”被贬到黄州第二个年头。

虽然顶着“千年第一大才子”的名头,可东坡如果在今天混圈子,也许大概可能当不了作协主席、书协主席之类的,原因“你懂的”;当网红更不可能,原因有二:第一,虽然他才是那个真的耿直boy,然而,网红界的耿直boy,哪一个不是有故事的女同学呢?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东坡的世界观与当下所谓“成功学”完全是反着来的;他的人生之旅基本是“人往低处走”,用小时代那种大势利眼的观点来看,他是个“大写的loser”。总之,用朝云对他的四个字评价:不合时宜。

但是,东坡最高杰作,却大多是在往“低处走”的阶段创造出来的,比如诗文《念奴娇·赤壁怀古》、《前后赤壁赋》;书法《寒食帖》、《洞庭春色赋》等。大概东坡也从未将“成功”当回事。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古代读书人自有其安身立命的方法。更重要的是,无论身在何处,他的性情并不会为之改变,不会有任何造作,就像我们看到的这通尺牍。

以东坡之名留下的墨迹甚多,但多件颇有存疑之处。然而这通《新岁展庆帖》则一直被历代大家认为真迹无疑。它和写给陈季常的另一通《人来得书帖》被合为一帖,明代大家“董狐”董其昌在其后题跋曰:“东坡真迹,余所见无虑数十卷,皆宋人双勾廓填。坡书本浓,既经填墨,盖不免墨猪之论,唯此二帖(新岁、人来)则杜老所谓须臾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也”。董狐一向自视甚高,连赵孟頫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评价算是很高了。该帖历经项子京、安岐递藏,在北京故宫深藏不露。所幸的是,在故宫博物院武英殿最近的“故宫藏历代书画展”中,我们又能一睹此物真容了。

在“宋四家”中,东坡书法并不完美,点画肥腴有“墨猪”之讥,结体宽扁有“蛤蟆”之讽。要论技法的多样,姿态的美丽,东坡恐怕比不上米元章。然而又有论者,即所谓苏轼天然、黄庭坚劲健、米芾纵逸、蔡襄蕴藉,东坡仿佛又胜出一筹了。“天然”二字,在中国美学甚至哲学体系里,地位不言而喻。东坡谈到自己的书法时也自信地说,“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果真是一枚耿直boy。这种天然,更表现在真性情的流露。而仔细看处,却又笔笔有法。我们在《人来得书帖》中可以体会到。

轼启:人来得书。不意伯诚遽至于此,爱愕不已。宏才令德,百未一报,而止于是耶。季常笃于兄弟,而于伯诚尤相知照。想闻之无复生意,若不上念门户付嘱之重,下思三子皆不成立,任情所至,不自知返,则朋友之忧盖未可量。伏惟深照死生聚散之常理,悟忧哀之无益,释然自勉,以就远业。轼蒙交照之厚,故吐不讳之言,必深察也。本欲便往面慰,又恐悲哀中反更挠乱,进退不惶,惟万万宽怀,毋忽鄙言也。不一一。轼再拜。

“伯诚”为陈季常之长兄陈忱。显然是陈季常向东坡通报了兄长的死讯,东坡遂去信慰问。虽寥寥数语,却绝无废话,以他与陈季常的交情,彼此只言片语已足以传达深情,但外人看来似乎淡了些。然而这通尺牍就要结束的时候,东坡又附上两行小行书:

知廿九日举挂,不能一哭其灵,愧负千万,千万。酒一担,告为一酹之。苦痛,苦痛。

在克制的情感之下,是涌动的苦痛,真挚的共情,跃然纸上。而当我们看到东坡这件墨迹时,这种印象又会被放大数倍,笔墨之间那种情感的起伏,和我们观看王羲之《丧乱帖》、颜真卿《祭侄稿》的感受有颇多类似之处。

讲到尺牍中东坡的真挚,竟让笔者想起台北故宫中的那件《归安丘园帖》了。东坡与章惇本为多年好友,在“乌台诗案”中,章惇虽为新党,还曾极力营救过东坡。但后来章惇与苏辙结怨,遂多方迫害苏轼兄弟,乃至有斩尽杀绝之意,但东坡从未流露出怨恨。然而风水轮流转,章惇失意时,同样一再被贬,他的儿子流落海南,还承蒙东坡照拂。在章惇被贬汝州时,东坡修书一封前往宽慰,称“归安丘园早岁共有此意”,但是我深知你的性格怎会安于此?只是暂时的蛰伏,究竟还是要东山再起的。这封尺牍书法写得安静、淡然,字里行间流露的那种温雅、真挚,哪里像是写给一个仇人?想想我们当下的各种“互撕”,吃相好难看,这不是斯文扫地,而是从未有过斯文罢了。

虽然这一回的展览借上了第34届世界艺术史大会的名头,可是预想中的《步辇图》、《韩熙载夜宴图》不知为何并未展出,在参展杰作中,尽管摹本王羲之《雨后帖》和杜牧《张好好诗》名头更响亮些,但东坡这件真迹尤其令笔者着迷,单单为了它,也值得混在如织的游人队伍中走一遭。

其实北京故宫宝贝甚多,可迄今绝大多数所翻拍出版的字画,用的还是上个世纪“故宫摄影部”拍摄的旧片子,当年离日本二玄社的水准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再加上印刷马虎,结果要么像“烧煳了的卷子”,要么“像雾像雨又像风”,令人疑心摄影师连焦距都对不准。其实国内今天的微距摄影、调频网印刷水准、硬件设备早就不输二玄社,然而一些复制品却只热心于制造各种奢华版,动辄过万,并且每一种都要做成巨册,像个石狮子一样笨重,以便蹲在豪宅里充门面。上个月台北故宫前院长冯明珠被聘为北京故宫顾问,这其实是好事一桩,不必附会上其它的意义。北京故宫若像冯明珠研究员曾经做的那样,也出一套《故宫法书新编》,印刷几乎“下真迹一等”,却又价格亲民,随手便于翻阅,也是我等大众粉丝之福利吧。

有才,任性丨苏东坡:紫砂壶太小,不够喝,那我就自己设计一款


一提到苏东坡

总会引起人们亲切敬佩的微笑

才华横溢的大词人

↓↓↓

食人间烟火的吃货

曾经沧海难为水,东坡炖肉配鸡腿。

亲民可爱爱喝茶的百姓官

苏东坡对饮茶有特别的爱好,在从政之余,他讲究饮茶的雅致性情。据说,他饮茶有四个要求:

一是茶叶一定要当时的阳羡唐贡茶。

二是烹茶的水要用上好的金沙泉水(传说同样体积的水,金沙泉水要比普通的水重百分之二,矿物质含量丰富)。

三是要用宜兴上乘的紫砂壶。

四是必须用桑树叶当柴烧火煮茶,此乃所谓茶事四绝。

苏东坡喜好饮茶,也爱茶壶,对紫砂壶更是爱不释手。历史上记载,他曾经四次到过宜兴(旧称荆溪、阳羡)。

相传,苏东坡觉得紫砂壶的个头过于小巧,对于他这种爱茶的人来说,这种小壶根本满足不了他的饮茶需求。于是他决定自己设计一种比较大的茶壶。

他让书童买来制作紫砂壶的原料和工具,决定亲自动手设计与制作。

一夜,书童提着灯笼给他送夜宵,苏东坡见到书童书中的灯笼,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很好的茶壶式样吗?

于是他按着灯笼的样子,将紫砂壶做成圆柱形,壶的顶部,做成抹肩状,方能加盖。

可是,壶里的水要怎么倒出来呢?经过几天的思考,他发现屋顶的大梁搭在墙体内立柱的两头,便以此为参照,这样便可提着茶壶倒水了。

苏东坡对这把自己亲手做的壶很是满意,书童在一旁也很是欣喜,就说:“大人,给这把壶起个名字吧!”苏东坡喜不自禁地说:“那就叫提梁壶吧!”

由于对这把壶的情有独钟,日后,他又写下了“青烟白菜炒米饭,氐壶天水菊花茶”的著名诗句,“氐壶”说的就是提梁紫砂壶。

在宋代,饮茶方式与现在有所不同,当时的茶叶要经过煮沸才能饮用,所以,提梁就显得十分方便与安全。

在设计上,提梁壶不但讲究力学原理,同是也考虑到提梁的稳固,按照三角力学的法则设计,创造了紫砂壶的一种新的形制。

后来也有一些陶瓷工匠依葫芦画瓢,于是就将这种灯笼形状的造型圆钝端庄、简巧虚空、带有提梁的壶称作东坡提梁壶。

也应为这一把提梁壶,民间传说苏东坡是设计宜兴紫砂壶的文人雅士的第一人,其实这大概只是宜兴人对苏东坡的一段感情。

由于宋代的紫砂壶上不留姓名,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发现一件完整的宋代紫砂壶,也就无法找到与苏东坡相关的提梁紫砂壶的实物证据。

“寺必有茶,僧必善茗”


“茶禅一味”“茶僧一缘”之说相近似

寺庙与道观多藏于青山或密林中,与大自然息息相通,去朔源生命的本源。山高水好产新茶,便有所谓“寺必有茶,僧必善茗”的说法,也从一个侧面道出了僧人对茶的研究和酷爱。

我国最早种植茶树是西汉时期四川蒙山甘露寺的僧人吴理真,他将七棵茶树植于清峰,被当地人称为仙茶。这七棵树氤氲了蒙山雾岚的灵气,茶质芳冽,成为贡品。大唐天宝年间在此建立了唐明皇的御购茶园,流布千年,“蒙山顶上茶”由是闻名天下。这是佛教与茶最早的记载了。饮茶,从科学角度讲,对人体有诸多裨益。助消化、去血脂、生津利尿……等等,而茶本身的淡与雅,又为人生的修身养性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文化载体,乃至不少地方,一日无茶便口中无味,生活少趣。仿佛必得有茶水的时时“浇灌”,生命才枝青叶绿,勃发生机。

佛教禅宗主张静气养性,提倡坐禅,暮鼓晨钟里诵经念佛,不免人困乏力,而茶可以清心、提神、醒脑,茶便理所当然成为顺应佛事的伴侣,由此与茶结下了宿命的缘份,以种茶制茶到泡茶品茶,千百年来总结出一整套的茶道文化。茶也顺时而成为寺门僧人联系世俗、接待施主说天道地、讲经释法的特殊媒介物。

苏东坡与佛印和尚的种种趣话、禅谈便是最典型的一个例证。我们作为芸芸众生的俗世人,如果在日常生活中,对人对事能怀宽容惜悯之心,不去做过头事,所损失的常常不过是眼前的虚名小利,得到的却是整个身心的自由自在。

从本质上说便是一种佛性佛缘了;再如果又能与绝对国粹的茶缘常相伴随,透澈身心,那么,和“茶禅一味”“茶僧一缘”之说相近似,我们便拥有了别一种优雅的养身之道了。

东坡茶,禅心以一贯之


东坡茶,禅心以一贯之

茶,亦庄亦谐,亦雅亦俗,在中国文化中虽为异数,却是个人品位的象征。古人品茗论道,煮茶听琴,为的是在袅袅幽香中揣摩世态炎凉,体味人生苦乐。

北宋诗人苏轼,十分嗜茶,爱茶之情常见于诗行之中:“仙山灵草湿行云,洗温香肌粉末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要知冰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因为爱茶,才具有对茶独特的感受。“沐罢巾冠快晚凉,睡余齿颊带茶香”,“春浓睡足午窗明,想见新茶如泼乳”。可以说,苏轼咏茶,总是那么绘声绘色,情趣盎然。

在烹茶这一环节,苏轼以为“精品厌凡泉”,好茶必须配以好水,因此常常亲自到钓石之旁汲取深潭活水。“活水还须活火烹”,所以他用于泡茶的滚水皆由“有焰方炽的炭火”煮沸。对煮水的器具和饮茶用具,苏轼也很讲究。在宜兴,他设计了一种提梁式紫砂壶。后人为纪念他,把此种壶式命名为“东坡壶”。“松风竹炉,提壶相呼”,即是苏轼用此壶烹茗独饮时的生动写照。

苏轼不只是烹茶、品茶,还亲自栽种过茶。他贬谪黄州期间,经济拮据,生活困顿。黄州一位书生马正卿替他向官府申请来一块荒地,他亲自耕种,以地上收获稍济“因匮乏食”之急。在这块取名“东坡”的荒地上,他种了茶树。有诗为证:“磋我五亩园,桑麦苦蒙翳。不令寸地闲,更乞茶子艺。”在另一首《种茶》诗中他这样写道:“松间旅生茶,已与松俱瘦。移栽白鹤岭,土软春雨后。弥旬得连阴,似许晚遂茂。”诗意是说,茶种在松树间,生长瘦小但不易衰老;移植于土壤肥沃的白鹤岭,连日春雨滋润,便恢复生长,枝繁叶茂。可见诗人于躬耕之时,已深谙茶树习性。

茶的透明、润泽、剔透,使人冷静,使人沉思,使人清醒与真实,使人欢喜与清明,使人有了超越现实生活的想像。苏轼的一生,足迹遍及各地,从峨眉之巅到钱塘之滨,从宋辽边境到岭南海南。是长期的贬谪生活,为他提供了品尝各地名茶的机会,也让他在沉苦之时保有一腔向上飞扬的心襟,在贬谪之境不失敏锐深刻乐观的人生态度,正因如此,他的生命之茶才能不间断地泡出诗意的芳香。

现代人也喝茶,但能够如苏轼那般,在沉苦之时能怀着平静心境烹茶品茶,让世人感到香醇四溢的并不多见。如果说人生是一杯茶,那么泡这杯茶饮这杯茶品这杯茶的人恰恰就是自己。

茶与艺,茶与礼


泡茶有三种方法。泡茶的日常习惯是先放茶,然后冲进沸水里,这就是“下投法”。将沸水洗入茶杯后,将约1/3的容量放入茶叶中,浸泡一段时间后,将茶叶灌满水,称为“中投法”。在放茶前,用沸水灌满杯子,这就是所谓的“上投法”。

各种名茶具有骨重、绳子紧、嫩叶嫩、香气成分高等特点,茶汤的香气和色泽可作为“上投”的方法。茶叶条形松散,比重轻,不易浸入茶汤中,宜采用“下投”或“投””的方法。对于不同季节,可参考“秋季中投,夏季上投,冬季下投”的方法。

精致的高级绿茶,用85度左右的水冲泡是合适的.如碧螺春、明前龙井、太平厚壁茶、武夷大红袍、黄山毛峰、君山银针茶等,不要用沸水浸泡。乌龙茶和花茶应该用90到95度的沸水冲泡,云南红茶和祁宏等红茶可以用沸水冲泡。普洱茶可以用沸水冲泡,使其产生香味,并立即饮用,浸泡2分钟3分钟,不超过5分钟,以保持茶叶的香气;一般绿茶、红茶、花茶等,也应仅用沸水冲泡茶。

敬茶是非常礼貌的,首先,我们必须好好地询问客人,并安排客人坐下,然后他们才能泡茶。

主人亲自泡茶是对客人最好的礼貌,茶具应该是干净的,茶杯内外不应该有任何污垢,即使是洗过的茶具,最好在泡茶前用清水清洗茶水,以示尊重。

现在烧水是最好的办法。如果制作有价值的绿茶,请选择玻璃茶杯,不要盖上;例如,制作红茶、香茶或普通绿茶,选择白瓷杯,加杯盖;如泡乌龙茶,宜使用小陶罐、小茶杯。

当你拿起茶,你不能用你的手抓住它。你应该用瓷、铜和竹子做的勺子。泡茶时,动作要轻而重,把茶壶拉上拉下三次,叫“凤凰三点头”,要注意随时给客人倒茶,不要露底,泡了三次茶再煮一次。

秦州茶马司与茶与古道


我国盛产茶叶,而茶叶是我国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商品。同样由于马在冷兵器时代战争中的重要作用,因而“茶马互市”历来是中原与西北少数民族间贸易交往的重要内容和方式。及至宋朝明代,官方明文规定“茶法”和“马政”,还专门设立了茶马司。我国第一次设立的茶马司是在1074年(宋熙宁七年)的秦州(今天水)茶马司。至今,在麦积山石窟东崖26窟左壁留有宋元祐党人开熙河路大将王韶上奏:“西人所嗜者惟茶,当以马至边贸易,因置茶马司”的刻画。

实际上,天水茶马交易始于唐代。唐之初,国力强盛,版图辽阔,牧马发展迅速。但经安史之乱后,唐王朝开始衰落,牧马监丧失不少。朝廷开始与帮助平定安史之乱的西域回纥族“以马易茶”,可谓此是茶马交易之始。宋朝势弱,产马地被吐蕃、西夏、金辽占据不少,以茶易马成为加强国防建设的重要政策。据记载,宋仁宗至和二年(1055年),朝廷曾用唐银10万两在秦州买马,并在秦州、古渭、永宁寨、原州等地设置茶马交易市场。每年要从京城支银4万两,运出绸绢75000匹以充马价,买良马8000匹。可见交易量之大。由于马为重要军需物资,茶马交易在明清时期又得到发展。明洪武五年(1375年)在秦州又设立了茶马司,并严格茶叶经营管理。据《明律》载:“私茶出境与关隘失察者,并凌迟处死。洪武时驸马都尉欧阳伦使西域,因犯私茶,赐死罪。”明代茶官还经常持金牌到各地巡视茶叶采运情况。清初,在茶叶管理上沿用明律,其中有明令规定:“凡通接西番关隘处所,拨官军巡守,遇有夹带私茶出境者,拿解治罪,番僧亦许沿途官司盘验,如有夹带奸人私茶,则茶货入官,伴送夹带人送官治罪”。康熙四十三年以后,管理虽有放松,但也只允许出界人带茶不多于十斤,如驴驮车载,乃按私茶治罪。同治十三年(1874年)陕甘总督左宗棠制定了茶叶经销试行章程8节,规定茶叶采用均先办引票,待茶叶运兰州检验后方可行销。

由于南茶北运,西北各地马匹南行,形成了延续400多年的秦州茶马古道。清朝末年,天水输入茶叶的路线有:临邛砖茶,由临邛经成都、绵阳、广元、宁强、汉中、天水至兰州。绿茶在四川邛来、灌县、大邑,在成都集中后,转宁强、汉中,再转天水,以至运往兰州;紫阳茶由南紫阳、西乡、洋县、汉阴装大车或用牲口驮运,或以背负、肩挑,经汉中,双石铺、两当、徽县,到天水,分销甘谷、秦安、清水及陇南各县;巴山绿茶由四川西北部的安县、北川、江油、平武运文县碧口镇,再经武都分运天水等地而至兰州。据《天水县志》载:民国初,无论是汉中陕茶,或者是蜀地川茶等,都运至天水北关忠诚巷的几家大茶庄,由此再分发各地。所以,古秦州历来是茶马古道上的集散地。

“瓷为茶之父,水为茶之母”,随茶叶经销名闻丝绸之路的还有西北瓷都的耀州茶具。又因为天水名泉胜出,水质甘美,喝“罐罐茶”成为天水一种重要民俗。

李渔与茶


李渔与茶,李渔(1611-1680),初名仙侣,后改名渔,字谪凡,号笠翁。汉族,浙江金华人。明末清初文学家、戏曲家。18岁补博士弟子员,在明代中过秀才,入清后无意仕进,从事著述和指导戏剧演出。后居于南京,把居所命名为“芥子园”,并开设书铺,编刻图籍,广交达官贵人、文坛名流。著有《凰求凤》、《玉搔头》等戏剧,《肉蒲团》、《觉世名言十二楼》、《连城壁》(三者合集《无声戏》)等小说,与《闲情偶寄》等书。

李渔与茶,在李渔作品中,对茶事有多方面的表现。

《明珠记·煎茶》的剧情中,三十多名宫女去皇陵祭扫,途经长乐驿。这个驿站的驿官叫王仙客,听说他的未婚妻亦在其中,便侨装打扮,化妆成煎茶女子,打探消息。王仙客坐拥茶炉煎茶,待机而行,恰逢其未婚妻要吃茶,他便趁机而得到了会面。在其中,煎茶和吃茶成了剧情发展的重要线索,茶,成了促进王仙客和其未婚妻情感的重要媒介。

李渔小说《夺锦楼》第一回“生二女连吃四家茶,娶双妻反合孤鸾命”。说的是鱼行老板钱小江与妻子边氏有两个极为标致的女儿,可是夫妻两却像仇敌一般。钱小江要把女儿许人,专断独行,边氏要招女婿,又不与丈夫通气。两从各自瞒天过海,导致两个女儿吃了四家的“茶”。“吃茶”,就是指女子受了聘礼。明代开始,娶妻多用茶为聘礼,所以,女子吃了“茶”,就算是定了亲。

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记述了不少的品茶经验。其卷四“居室部”中有“茶具”一节,专讲茶具的选择和茶的贮藏。他认为泡茶器具中阳羡砂壶最妙,但对当时人们过于宝爱紫砂壶而使之脱离了茶饮,则大不以为然。他认为:“置物但取其适用,何必幽渺其说”。

他对茶壶的形制与实用的关系,作过仔细的研究:

“凡制茗壶,其嘴务直,购者亦然,一幽便可忧,再幽则称弃物矣。盖贮茶之物与贮酒不同,酒无渣滓,一斟即出,其嘴之曲直可以不论。茶则有体之物也,星星之叶,入水即成大片,斟泻之时,纤毫入嘴,则塞而不流。啜茗快事,斟之不出,大觉闷人。直则保无是患矣,即有时闭塞,亦可疏通,不似武夷九曲之难力导也”。

李渔论饮茶,讲求艺术与实用的统一,他的记载和论述,对后人有很大的启发。

以上信息由整理提供!

宋徽宗与茶


宋徽宗赵佶是个天生的艺术玩家,不适合当皇帝,却可以冠以双料头衔:出色的大艺术家、蹩脚的皇帝。徽宗懂书画,创制瘦金体,花鸟人物都画得精美无比;他懂园林设计,在汴京开封大建园林,建材选了最具艺术空灵想象的太湖石,不惜劳民伤财,到太湖里打捞,还要一路运到汴京,想来那工程也不亚于古埃及法老王建筑金字塔。他还“懂得用人”,专用一些奸佞之徒,如蔡京、童贯,让他整天开开心心,沉溺在莫谈国事的美好艺术世界之中。

宋徽宗号称道君皇帝,虽然不懂得如何当个明君,却绝对懂得艺术高低。日常饮宴豪奢讲究不说,单讲饮茶之道,他也是第一流的玩家兼专家,可与陆羽、蔡襄并列,最能说出品茶的个中深蕴。身为皇帝,他当然可以品尝来自全国各地的贡茶,有条件审视各种名茶的品相与滋味,同时还参与实践,要求御茶苑制作精品茶团,大玩皇帝尊口的品位技艺。

按照《宣和北苑贡茶录》的记载,宋徽宗在位的时候,武夷山北苑的御茶园不能再囿于传统上贡的龙凤团茶,必须跟着皇帝的心思变花样,以悦龙心,至少精制了几十种贡茶,让这位不世出的艺术皇帝来玩赏:白茶、龙园胜雪、御苑玉芽、万寿龙芽……等等,不一而足。宋徽宗乐此不疲,不过,也就没有时间精力来管国家大事了。宋徽宗不但品尝鉴赏,还写了一本《茶论》,后世称之为《大观茶论》,谈制茶之法与点茶真韵,书中说,饮茶有道,首先讲究色、香、味。说到色,他认为“点茶之色,以纯白为上真,青白为次,灰白次之,黄白又次之。天时得于上,人力尽于下,茶必纯白。”宋徽宗最喜好的白茶,是特异的品种,他自己说,“白茶自为一种,与常茶不同。其条敷阐,其叶莹薄。崖林之间偶然生出,盖非人力所可致。”说来说去,就是皇帝老子本事大,能够独享这种天地间偶然生出的白茶,是属于天地精英的聚萃,即使不是绝无仅有,也差不多了。

说到茶之香,《大观茶论》是这么讲的:“茶有真香,非龙麝可拟。要须蒸及熟而压之,及干而研,研细而造,则和美具足,入盏则馨香四达,秋爽洒然。或蒸气如桃仁夹杂,则其气酸烈而恶。”这里主要讲的是制茶过程与茶香的关系,但后半句是泡茶的过程,显示茶香氤氲的效果。由此可以看出,宋徽宗是真懂茶的,不但懂得如何点泡,还清楚知道制茶的过程与饮茶的香气效果。

只是,这位最懂得茶道的徽宗皇帝,治国无方,被金国掳去,成了阶下囚,被封为“昏德公”。随后被迁往极寒的北地五国城(今天黑龙江依兰县北边的旧城)生活了8年,直到去世。不知道他生活在黑龙江的年月,是否还有茶喝,是否还有什么花样让他一展艺术的长才?

品,细品,茶叶网cy260.com的优秀编辑为您独家提供优质茶叶文化相关文章,《苏东坡与茶僧》一文将帮助你了解茶叶文化相关方面的知识,如果还想进一步了解关于2022茶叶文化方面知识请访问茶叶文化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