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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哲峰:勐宋寻茶记

年年来云南访茶的日子,每天叫醒我们的除了闹钟,还有梦想中心心念念的茶山。

勐海的清晨,透过窗户向外张望,晨雾笼罩下的街道,昏黄路灯照耀下,尚且空无一人。早早的起床盥洗,用过早餐,打点好行囊,驱车前往今天的目的地勐宋访茶。那里有益木堂主王子富用云南话常常念叨的:“腊卡!”更多的人,习惯读作那卡。也还是从王工的口中,知道了那卡,更多了份对那卡访茶的期待。

往年入云南访茶,若说难事,非道路难行莫属。亦如四度到访云南的沈阳姑娘张知佳所言:“每次回去的时候都说下次坚决不来了,到了茶季,不长记性的又来了!”

2013年,几经周折决意上勐海县勐宋乡寻茶,咨询了众多师友,看到我们开的居然是别克商务车GL8,一个个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最后试着征求两位在版纳做了多年茶生意的韩国友人意见,得到的答复是:“保塘可以,那卡不行。”或许是连日的奔波过于疲惫,两辆车上的人都没有想起来给车加油,想着勐宋乡会有加油站,搜寻问询的结果让众人彻底傻眼,无奈之下只好返回勐海加油。自此养成了习惯,凡往勐宋都会下意识的看一下油表。此次偕同益木堂牧马人车队出行,依然如故,入山访茶,满满的油箱才是信心所在。

往年去勐宋乡的县乡公路坑洼不平,想起2013年,别克商务车老牛喘气般勉力往上攀爬,整车人无不提心吊胆,担心这车万一搁到半路上。2014年和2015年,虽然换作了租来的两驱越野车,仍然颠簸的车上的人跟开锅的饺子样上下左右乱撞。2016年春天伊始,去往勐宋乡的柏油路整修一新,不复往日坎坷颠簸之苦。从勐宋乡通往各个寨子里的乡村道路,早年都是砂石路面或者土路。果如友人所言的那样,商务车拼尽全力也只能到达保塘,去往那卡几乎成了一种奢望。2015年春天,得益于保塘寨一对年轻茶农夫妇的带领,避开正在施工的道路,绕道前往那卡。回程的时候,都不想再走回头路,结果绕到景洪市纳板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才下到国道上,一天的时间大半耗在了路上,用来自浙江宁波的王芳所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2016年春天再赴勐宋,从乡里前往大曼吕村那卡寨的水泥路面,已经修到了距离寨子只有3公里的地方,较之以前简直就是换了人间。2016年11月6日,偕同益木堂王子富堂主共赴那卡,强悍的吉普牧马人嘶吼着在高山之颠辗转迂回飞奔。窗外,右手边的云雾似乎触手可及,车左侧的白云却在远处的山谷间浮动。距离那卡不过数公里,为山间云海吸引的车队停了下来,益木堂的黄杨林、顾宸懿更是跳到了牧马人的车顶上,在云海的映衬下,化身为一道风景。

若说江外古茶山,相见恨晚的非勐宋莫属。尤以那卡最令人朝思暮想,这是个只有40多户人家的拉祜族山寨。以历年来在勐宋保塘寨、那卡寨对拉祜族的印象,他们似乎有意与外界保持距离。在保塘拉祜族寨子古茶园里,两个正在玩耍的拉祜族小孩看到照相机,猴子般身手敏捷的就近攀上一棵树,藏身在浓密的树荫里,用手微微分开树枝向下悄悄探看。而在拉祜族那卡寨古茶园里,抬头望见一位拉祜族的少女站在一棵碗口粗的茶树上釆茶,瞧见有人拍照,羞涩的笑了笑,从近二米高的古茶树上凌空纵身跃下,转身到更远处继续釆茶去了。

犹记得2015年春天,那卡寨一位拉祜族茶农,向我们形容他家的茶来自一棵核桃树那么大,两个人都抱不住的大茶树,我们询问他树在哪里?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带着你,从天亮走到天黑,都走不到。”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他自己也嘿嘿的笑起来。象这样擅长与外人交流的拉祜族茶农,在那卡寨子,却也极为少见。

往那卡寨子背靠青山中的古茶园探看,资料上显示那卡有比较多的中小叶种,据我们实地在茶园里的抽样调查,真正占优势的仍然是高比例的大叶种、特大叶种。边走边看,尽量拣选大树抽样测量,树干粗壮的围径大都在60公分左右。

出身拉祜族的曾云荣先生,是一位杰出的民族文化学者,在勐海茶办工作了三十余年,先生参与制定的《西双版纳州古茶树保护条例》规定:清朝末年1900年以前的茶树称为古茶树,清末民初直到解放前也就是1900年~1949年栽种的称为大茶树,1949年解放以后栽种的茶树称为小树。

令人纳罕的是那卡的小气候,旱季竞然也向来多雨,好茶得来殊为不易。直到曾云荣先生为我们揭开了谜底:“勐海的冷空气与景洪的热气流交汇造成的。”

今年春天,在那卡相熟的茶农家里喝茶,院里的毛茶正在晾晒,天空忽而落下一阵急雨,茶农着急忙慌把正在晾晒的毛茶收到屋檐下,刚收完太阳又出来了,只能又拿出来,如是者多次,令人颇为无奈。往年访茶的经历告诉我们,能有多大的收获,其实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遇上这样的天气,想要做出好茶,只能是望而兴叹了!喝了那卡的茶,古树、中树与小树,或许深受这天气影响,找寻不到往年的风韵,有得只有满心的惆怅。

从高处向下俯瞰,短短的3年时间,这个拉祜族古老山寨,渐不复昔日的传统面貌。取而代之的是水泥结构的新式楼房。好处在于,来自古茶园的收益,让他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也在客商的要求下,提升了晒青毛茶的初制工艺。往年想要一点好喝的那卡,唯有从茶农手里收购鲜叶,自行加工才能达到要求。如今的茶农,也舍得将资金投入建设日光房,尽量摆脱对天气的绝对依赖。

2016年的春天,公认的大气候条件好,然而那卡受小气候条件的影响,茶的品质较天气晴好时落差如此之大,正是让人深受教育。

2016年11月6日,下午离开那卡,车过蚌冈,晨起云雾缭绕的美景不再,浓密的雨雾正在翻越高高的山岗,能见度不足100米。跑出数公里之后,一下子从云雾中穿越而出,回头望那云遮雾绕下的那卡,让人深刻的体会到了云南茶山,“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立体气候的变化。

那卡,好的年景,茶总归是极好的,甚至于我都不喜欢别人称那卡为“小班章”,那卡就是那卡,有属于自己的风韵。

我相信,茶人大扺有茶祖神农的遗风,用自己的舌尖品味古茶。我笃信,茶人们亦有自己的信仰,年复一年,如虔诚的宗教徒般的转山,只为追寻自己的梦想。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走不动了,还有相伴相守的一盏古茶,供你回味云南入山访茶的时光,每一天云上寻茶的日子,都是再也回不去的旧日美好日光。

马哲峰老师简介

云南西双版纳益木堂茶仓高级顾问

湖南安化连心岭茶业公司高级顾问

湖南长沙岁越茶业有限公司茶文化顾问

广西梧州市广生祥六堡茶有限公司顾问河南省茶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

河南省茶叶商会副秘书长

行知茶文化讲习所所长

郑州升达经贸管理学院客座教授平顶山学院客座教授济源职业技术学院客座教授周口科技职业学院客座教授

国家级高级评茶师

国家职业技能鉴定高级考评员

精选阅读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困鹿山寻茶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困鹿山寻茶

银生茶庄园夜色美,满园春意惹人醉。在春雨绵绵的夜晚,相约侯建荣先生,与一众师友团团围坐,品一盏困鹿山皇家茶园古树茶,身心为之沉醉!唯愿时光再慢一点,夜晚再长一点,为这山、这茶、这人暂且停下,凝结成这似水年华里的一朵幽香的茶花!

犹记得2012年的那个春天,赴云南普洱市宁洱县访茶困鹿山,至今让人记忆犹新。这山名是如此的形象与生动,就连灵巧敏捷的鹿都困身于此。更不用提我们这些尚且要借助汽车这种交通工具的人们了。从宁洱县城往困鹿山的县道,年久失修坑洼不平,完全是我们这些来自于中原腹地的人们所不知的。驱乘的轿车时时挂擦底盘,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时时令人担心会抛锚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离开县道盘旋上山的乡村道路,全程都是土路,扬起灰尘几乎完全遮住了后车司机的视线,不时要停下来等待,远远望去,前车疾驰而去拖起一道灰尘。

到了困鹿山宽宏村,下车步行。古茶园与这小山村依山而存,茶在村中,人行茶间,绘就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生活画卷。在茶园的边上,找到了一棵被砍伐过的树,刚好可以作为顶好的拍照落脚点。于是使出打小在乡村生活的看家绝技,手脚并用爬上树去,斜倚在树上俯拍掩映在茶园中的村庄。古茶树鳞次栉比,大树下面补栽上了小茶树,充满生机生长的郁郁葱葱。我爬上树去看风景,树底下的人仰着头看我,茶山装饰了我的梦,我在杨晓茜老师的相机里也化作一道风景。

2015年春天,再度扺达云南省普洱市宁洱县。相约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普洱茶(贡茶)制作技艺代表性传承人李兴昌老师,共赴困鹿山宽宏村探访遗存的皇家贡茶园。比起2012年首次到访困鹿山,路好走了太多太多,全程基本铺通了柏油路、水泥路,只有二公里左右的土路尚且泥泞坎坷不平。李兴昌老师感叹道:“政府要将村民全部迁出来,以后古茶园与古村落共荣共生的形态将不复存在!”

为了记录好这个最后的画面,我们逡巡在古茶园里,到处寻找最佳拍摄点。2012年我只身徒手攀爬的那棵被人修剪掉枝叶的大树,经历了数年风雨,树干已经腐朽,碰之即落,决计不堪再用。于是目光投向另外一棵树,委托身手矫健的年轻小伙李源明爬上树去,用镜头记录下这即将消失的景象。

李兴昌老师带领大家在古茶园内探看,边走边讲。这片古茶园,古茶树的数量虽然只有373棵,但仔细观察,仍然不难发现,茶树成排成行,属于人工栽培型古茶园。同一行的古茶树,测量树干围径大都在120公分以上,也有80公分左右。大致相同的树围,说明应该是在同一时期栽种。古茶树既有大叶种、特大叶种,也有中小叶种,相伴相生。对此,银生茶业董事长侯建荣先生有不同的见解:认为是古茶树衰老,而又没有进行科学合理的水肥管理所致。

2012年到访时,古茶树下面补种的小茶树,如今已经生长的葳蕤茂盛,足有半人多高。据说,2015年春天古茶树的鲜叶,等在古茶树下收购的价格,已经达到了1800元一公斤,或许这是物以稀为贵的原因。而到了2017年的春天,在困鹿山宽宏村,一位茶农讲:“鲜叶的价格,大叶种的二、三千元一公斤,小叶种的三、四千元一公斤。”折算下来,四公斤多鲜叶才能炒制出一公斤干茶,成本价辄以万元为单位计算。在云南一线名山头的古茶山中,价格上涨的幅度首屈一指。

2017年春天又赴困鹿山宽宏村皇家古茶园,上午时分尚且艳阳高照,待我们下午驱车赶往茶山的路上,远远望去乌云笼罩在远处的山颠,预示着风雨欲来。走到宽宏村的入口处,发现已经立下了一块石碑,勒石以记古茶园的前程往事。天空中已经开始飘落濛濛细雨,同行的解伟涛拿着手机指给我看当天的天气预报,下午有雷阵雨黄色预警。千辛万苦到了这里,于是同大家深入茶园探看。古茶树下面补栽的小茶树已经一人多高,古茶树、小茶树相互混生在一起,已经蔚然成林。最大的一棵古茶树的前面,摆有一个香炉。据说:近年来已经恢复往年的习俗,在每年开园釆茶之际,先要举行焚香祭拜仪式。只是从未亲眼见过。这棵树被称作困鹿山的茶王树,相邻的另外一棵被称作茶后树,都已经被用木栅栏合围了起来。云南各茶山将茶树称王、封后似乎成为了一种风气,不独困鹿山是如此。只不过少有官方的肯定,多是民间的行为。究其实质,多数无外乎商业利益的驱动。

在茶园里驻足尚且不久,雨势逐渐增大。于是只好回到古茶园边上茶农留下的旧屋里暂且避雨,转瞬之间倾盘大雨将古茶园笼罩在漫山烟雨中。几年的光景,困鹿山古树茶价格的飙升,使当地的茶农摆脱了千百年来困窘的生活。加上来自于政府的补贴,距离古茶园不远的地方,一栋栋现代化的新居拔地而起。只是只到如今,宽宏村的村民,并没有将古茶园边上原有简陋的旧居拆除,而是因陋就简的保留下来做了初制所。得亏如此,才使我们一行人能够在这滂沱大雨中,贮立在屋宇之下栏杆前,隔着雨帘凝望近在眼前的古茶园。却意外地发现,有一棵古茶树大多数枝叶已经枯干,频临枯死的边缘,倘若再不及时进行修剪,恐难久存于世。

久久驻足停留不忍离去,而今年春天这雨水似乎比往年要多得多,前几日只是晚上下,今天则在白天下个不停,完全没有往年旱季阵雨来去匆匆之势,而有缠绵不去的趋势。眼间天色将晚,只好恋恋难舍作别困鹿山,踏上返程的路。

从困鹿山回到宁洱县城,念起银生茶业董事长侯建荣先生的邀约,银生茶庄园在距此地只有三十公里的普洱市,于是欣然前往。

晚上与侯建荣先生相约品茶,先生拿出2015年曾定制的一款困鹿山古树茶来共同品鉴,轻手泡汤色黄亮,热闻杯盖,果香芬芳;冷闻杯底,香气幽长;滋味入口醇香,苦隐涩弱,回甘生津较快;尚具山野气韵。真真是一款具有绝妙风格的好茶。

夜宿银生茶庄园,窗外细雨霏霏,滨湖傍山的木楼,水面映衬出点点灯火,让人丛生依依惜别之情。只好在内心告慰自己: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青山不老,绿水常流,古茶树岁岁常青,在下一个茶季,我们还会山水有相逢,来赴这茶人的约会。

马哲峰云南寻茶:莽枝正山寻茶


马哲峰云南寻茶:莽枝正山寻茶

云南的大山,给予人最为深刻的印象,就是一种桀骜不驯的野性之美。位于滇南的西双版纳州,勐腊县象明彝族乡的莽枝古茶山,恰如其名,正是云南茶山性格的入神描述!

从象明彝族乡出发,往勐仑方向十多公里,然后转向通往安乐村委会的盘山公路,曲曲弯弯盘山而上,数十公里的乡道,全程都已经铺好了弹石路面。只是还没几年的光景,名山古树茶给予这个地处僻远的山村滚滚而来的财富,茶农们纷纷修造房屋,大车小辆的碾压,使得其不堪重负,很快又回复到了一条破烂不堪道路的旧有面目。

山路崎岖且又狭窄,导致交通事故频仍。今年春天,我们到访莽枝茶山的路上,亲眼见到四个姑娘开了一辆四驱的吉普越野车,为了避让对面的车辆,陷入路边的泥沟,好在几经努力惊险脱身。而另外一辆运输建筑材料的大卡车,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下雨导致路边泥土塌陷,车辆交汇的时候,没有能够保持好平衡,整个车辆翻进了深沟里,只有等待救援。

有一种说法:只有在云南会开车的才算是合格的司机。听上去像是一句玩笑话,实际上并非如此。每每出行云南,团队里第一重要的就是拥有丰富山地驾驶经验的老司机,这是安全最为重要的保障。入云南访茶,租车的时候,来自东北沈阳的姑娘知佳说:“选沃尔沃吧!安全!”来自河南郑州的解伟涛笑着说:“安不安全,主要看司机!”此诚肺腹之言。饶是如此,从2011年入云南访茶至今,连续7年间春秋两季入山访茶的经历,让我们从无知无畏的满山疯跑,到如今再三优化路线,终究人的安全才是最最要紧的。

莽枝茶山、革登茶山同属于象明彝族乡安乐村委会管辖。战争、瘟疫、灾荒,有清一代已经伴随普洱茶名播天下的古六大茶山,历经劫难后的惨痛记忆一定是深深的烙印在心中。私相猜度,生活在古茶山上的人们,无比渴望过上安稳快乐的生活,所以才会有了安乐村委会的名字吧!

劫后余生的莽枝茶山、革登茶山,古茶园的分布范围广阔,却少有连片成林的。加之地广人稀,被划分在了同一个村委会的行政管辖之下。以致于人们留下了莽枝茶山、革登茶山是小茶山的印象。为此,曾专门请教于《古六大茶山史考》的著者、乡土学者高发倡先生。高老师显然对此并不认同,而是用一惯幽默诙谐的语言反问:“就象莽枝古茶山,宽十五、六公里,长三十多公里,这样的茶山还算是小茶山的话,什么样的茶山算是大茶山呢?”想想也是,通常人们会把自己浮光掠影的印象误以为是全部,而那不过是个小小的局部罢了。

莽枝古茶山留下来的古茶园,分布于安乐村委会行政管辖之下的各个寨子,古茶园最为集中的寨子就是秧林村。生活在富足生活时代的人们,才有闲情品茶。而生活在传统农耕时代的茶山上,茶是人们赖以换取安身立命生活物资的根本。民以食为天,比之于茶,更为重要的是粮食。想来,秧林寨子的名字,才是莽枝茶山上的人们内心深处所想要的。直到今天,生活在茶山上的人们,几乎也没有足够的可藉养家糊口的粮田。除了茶园以外,就是橡胶林。日常生活中的粮食、蔬菜、水果,也都是从走村串乡的流动商贩手里买来的。自家也会饲养牲畜、家禽以供食用。比之于肉蛋白,蔬菜就更为稀少。所以在茶农的眼中,许多植物都是可以用来食用的。比如芭蕉花、芭蕉心,还有杉松的嫩梢,以及一种不知名的树上盛开的白色花朵,都可以作为蔬菜食用。行走茶山,茶农给予来人最热情的款待就是管饭,上桌的蔬菜能多几个花样,足以表达内心的热忱。一饭一菜,在茶山上来得尤为不易,这是许多外来的人所不知道的!时时可以见到,有些人圉于自身的无知,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心意。

2015年的春天,第一次到访莽枝茶山。若非是同行的马博峰老师曾参加过2014年秋天益木堂组织的茶山行,来过莽枝茶山,我们很有可能就会开车一路跑过去。浑然不会觉察到,我们日思夜想盼望的莽枝古茶园,就位于道路的两旁。在马博峰老师的指引下,大家将车辆停放在路边,深入到古茶园里去探看。与未曾到过古茶园之人的猜想不同,古茶园里并非全部都是百年以上的古茶树。而是古茶树、老茶树、小茶树混生,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态群落。其中最为珍贵,也最为稀少的就是古茶树。据我们曾经拜访过的当地的一位专家吿诉我们:早些年做古茶树普查的时候,每亩古茶园里古茶树平均在200多棵。最近几年的调查显示,每亩古茶园中古茶树的平均数量已经下降到了80多棵。闻听这样的结果,让爱茶的人们是极为心痛的。茶树并非全部都会如人们所愿,能够生命之树长青。而是伴随着树龄的增长,由于自身的衰老,病虫害的侵袭,以至于人们掠夺性开采,不断消亡。近年来行走云南古茶山,早先还会发现在古茶园中枯死的茶树。后来反而见得比较少了,但明显感觉到茶园里的古茶树变得稀疏。近年来古茶园中补栽的小茶树增多,想来是清除了枯死的古茶树,并有意补栽上小茶树的缘故。

2015年秋季,参加益木堂主办的古六大茶山行,在益木堂主王子富先生的带领下,又一次来到莽枝古茶山。秋季的茶园里,历经雨季过后杂草丛生,来自陕西省西安市的艺术家赵文亮先生,一不留神滑倒在草丛中,仍然快活的哈哈大笑,相机的镜头记录下了这欢乐的一幕。

2016年春天,再赴莽枝茶山,在秧林寨子的古茶园里,遇上一对茶农夫妇,正手持木棒奋力打茶果。询问得知:茶树上结了太多茶果的话,会耗费茶树过多的营养成分,影响茶树新梢生长。在茶园里四下游走,爱茶姑娘们年轻的脸庞,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现出动人的光泽,古茶与佳人交相辉映,别有一番风情!

2017年的春天,又一次来到莽枝古茶山。曾经为了寻找到令人心仪的古树茶,我们拖着一整箱全套的茶叶审评用具上山,令茶农大感惊诧,但结果终归是并不能尽如人意。直到有一次,与《云南山头茶》一书的著者林世兴老师聊天,林老师一语惊醒梦中人:“不要试图去教育茶农,没用的。有个老板叫一个茶农去釆单株,从大茶树上釆茶下来,发现下面的小茶树也发了,顺手釆下来扔进篓子里,都习惯了。把老板气得跳脚也没用。最好是选一片茶地都包了,先让他们把小茶树都采光了,接下来再釆大茶树。没有小茶树可釆了,都是纯纯的大树茶原料。”听得我们几乎笑出了眼泪,但事实上就是如此。这哪里是坐在书斋或茶室里坐而论道的人们所能想象的到呢?

常常会遥想千年之前的茶圣陆羽,有人说他是骑着一头脑袋雪白、通体黝黑的牛,古人称作白颅乌犎。晃晃悠悠的一路走,一路寻源问茶。茶圣陆羽生活的时代,正处于云南的地方政权与大唐中央政权,处于军事对峙的敌对状态。所以才会留下了遗珠之憾,陆羽终其一生都没有能够踏上云南这片茶的乐土。相较于茶圣陆羽,现代人何其幸运?飞机、高铁、汽车,便捷了不知道多少倍。而圉于自身的认识不足,以为足不出户便可以知晓山上茶事的人们,所无法理解的。即便是托了现代交通便利的福,赴云南茶山考察的时候,我们还是会感叹:比之于茶圣陆羽亲身垂范细致入微的观察,我们还是走的太过匆忙了呀!

千年以前,历数十年之功著就《茶经》的茶圣陆羽,根植于传统儒释道文化,开创了古典茶学私学教育的先河。儒家的游学、道家的云游、佛家的行脚,名异而质同。现代以茶为业、依茶为生、专事教育的人们,入山访茶并非是今人的创见,而是承继先贤们的遗风!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学贯古今的吴觉农先生,著就《茶经述评》一书,并开创了现代茶学官学教育的先河,开启了茶学高等教育,被誉为“当代茶圣”。茶学高等教育背后的主体是源于西方的科学,而科学终极目标孜孜以求追寻真理!

根植于中国传统儒释道文化的茶文化,注重“知行合一”,践行“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人生信条。立足于西方现代科学思想的茶科技,同样追寻“理论联系实际”,同样要经得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原则。

你上不上茶山,茶山就在那里,历经沧海桑田,岁月变迁,不悲不喜!茶原本源于自然的一种植物,爱它就去寻找它吧!它会向你揭示这神奇植物的终极奥义!

我敬爱的师长郭孟良先生,在其所著的《游心清茗:闲品茶经》一书的结尾寄语众人:“寻茶路远,你我皆是匆匆过客!”愿与爱茶的你我共勉!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倚邦正山寻茶


马哲峰云南寻茶之倚邦正山寻茶

长久以来,倚邦正山都雄居古六大茶山之首。“吃倚邦,看曼松!”相比谜一样存在的曼松,倚邦更是普洱茶荣辱悲欢的鲜活历史见证。

闲来泡一盏倚邦正山古树茶,才只入口,顿觉一饮倾心,相见恨晚!于是开始热切的盼望着能早日到倚邦茶山去看看。

倚邦正山,现在隶属于云南省西双版纳州勐腊县象明乡的境内。曾经荣居古六大茶山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的倚邦老街,历经了风风雨雨的洗礼,依然岿然屹立在那里,只是这短短的几年间,伴随着普洱茶市场的热络,历史长河中留下的痕迹正在被快速的抹去。2015年秋天还依稀可辨倚邦老街的旧有面貌,2016年春天再来,已经快要沦为一个建筑工地。2017年春天,倚邦老街已经旧貌换新颜。只有街道上的石板路依旧,老房子纷纷消失。面对茶山上苦了多年的茶民,我们没有资格指责别人推倒旧房,盖新楼的行为。毕竟我们都是茶山上的匆匆过客,而他们却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活在这里。走过倚邦老街,旧日的风俗习惯犹存。有人家请客,就用粉笔直接写在门板上,这个是我见过最有趣的邀请函了。

传统倚邦茶山的行政划分为倚邦村公所的一乡,曼拱村公所的二乡。后来全部并入倚邦村委会。现在的倚邦正山,主要是倚邦村委会下辖的各个村寨,大都有古茶树,只是以往都掩藏在森林里,如今都渐渐的被清理出来,一位茶农这样告诉我。

每到一山,习惯性的先到茶园里去走走,人会骗人,茶树不会骗人。不独倚邦,我所亲身经历的各座茶山,茶园里都能看到令人心痛的现象,被剥掉一圈皮的树木,任其枯死;或者干脆用斧头砍掉,用锯断成一截截的。时间久的一脚踩上去顿时腐朽,晚近的尚且可以看到刀砍斧凿的印痕。苦久了的百姓,能有一个找钱的门路,唯恐再次一朝失去。所有被认为有碍茶树生长、产量增加的树木都难逃厄运。由象明街通往倚邦的路上,车行在林荫道里,树木上时时可见各种宣传牌:严紧侵占国有林,严禁在国有林种茶。原本由民族信仰维系的社会结构,正在迅速土崩瓦解。这都加剧了古茶园生态环境的退化,面对这样的局面,作为亲历者却无能为力,唯有祈愿,这茶山莫要再陷入盛极而衰的循环。曾经,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才是生生不息的王道正途。

2016年春天,游走在倚邦村委会曼拱小组的古茶园里,特大叶种、大叶种、中叶种与小叶种一应俱全,这在云南的古茶山上十分罕见。特别是一种被茶农称作是“猫耳朵”的小叶种,多有被西双版纳州挂牌保护的古茶树。《古六大茶山史考》一书的著者,老家在倚邦习空寨子的高发倡老师开玩笑说:“就是那种不被承认的普洱茶。”这其实说的是普洱茶国家标准规定原料是云南大叶种,自然小叶种是不被承认的。茶农的评价:“这种茶只能采下来一小点,茶条小小的,样子丑、不好看。”要知道,历史上声名显赫的倚邦中小叶种贡茶,就有这种茶。量少又倍极珍贵,在茶园里,亲眼看见了将这种茶单独采摘。倚邦正山的古树茶,猫儿朵价格高企,轻易难得一见。在高发兴的茶叶初制所里,喝到了这种倚邦小叶种古树茶。轻手泡的茶汤色泽晶莹剔透,入口似乎无味;重手闷泡,苦强涩隐,回甘迅急而持久,弥漫于整个口腔,唇齿回甜;香气空灵,恰如空谷幽兰,非心静不足以体察其曼妙!直叫人一咏三叹!

2017年春天,再赴倚邦茶山曼拱古茶园,遇上一位釆茶的农妇,远远的同我们打招呼:“你们买茶叶吗?”由于已经收到了心仪的古树茶,同行的田丹姑娘笑着说:“我们是游客,就是来茶园里照像的。”每每用这种方法婉言谢绝茶农见人就想拉客的行为。没有料想到,釆茶的农妇没好声气的嗔怪道:“不买我家的茶,不许拍照。”我们于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曾经,这古老的茶山贫穷而落后,却民风淳朴。短短数年间,名山头古树茶的兴起,给茶山带来了滚滚财富。与之如影随形的是人情的冷漠,不复当年和睦相处的景象。先贤老子有云:“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至。”福祸相转,似乎将再次在这古老的茶山上演。在经济浪潮的碾压下,这似乎是一种无可避免的悲剧性命运。

2017年春天,在倚邦老街遇上了当地的茶农陈春明,他主动提出来带着我们到自家的古茶园去转转。虽然来了倚邦老街多次,还是第一次到老街附近的古茶园。穿过老街,走过小巷,沿着田间地头的小径下到古茶园里。昨天晚上一夜大雨,茶园里湿滑的紧。果如陈春明所说:“前期气温低、天气干旱,茶树一直不发。直到最近几天,连续几个晚上都下了雨,再过上十多天,就可以釆摘了。”茶园里的古茶树大都经受过砍伐,抽样测量残留古茶树基干围径,大的在80公分以上。茶园里分布有极高比例的小叶种古茶树,茶农习惯上管它叫细叶种,也有的将其亲昵的唤作“猫耳朵。”只是近年来,价格愈发的昂贵,常人愈发难睹其真容了。

在倚邦一户茶农家里看茶,夫妻俩人忙着炒茶、揉茶、晒茶。两个女儿在旁边玩耍,大的六岁,原来在景洪上了两年幼儿园,离得太远,接送太过辛苦,于是接回到象明乡里上幼儿园,明年就该上小学了。小的才一岁三个月,非常活泼可爱。妈妈炒茶的时候,站在矮凳上踮起脚尖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爸爸在揉茶的时候,又跑过来抓起一把茶叶,学着爸爸的样子抖散。一转眼功夫,又跑到院子里去玩了。姐姐时时的陪伴在妹妹的身边,亲昵而温馨。

从象明乡到倚邦老街、再到曼拱,二十多公里的山路,上下一趟,总要一天的时间。似这般每日的茶山行程,已是经年。

云南寻茶,路途艰辛,非亲身经历,不足以体查入微。所以笑对友人:表面风光,内心沧桑。如此艰辛的寻茶历程,为何还要一次次跋山涉水,往返在上山下乡的寻茶路上?我反复的追问自己,除了我们依茶为业,还有什么?我想:或许这也是在磨砺自己的心路历程。(马哲峰,资料来源:行知茶文化讲习所)

马哲峰:普洱茶的形态之美


马哲峰:普洱茶的形态之美

以茶的形态变迁来俯瞰普洱茶,仿佛是一个因时空交错,遗落在遥远的七彩云南,绝世而独立的佳人。当紧团茶倍极尊荣的唐宋时期,她抱朴守拙,以“散收,无采造法”自然钟野紫的形态,游离于中原人士的视野之外。中原腹地,紧团茶历唐宋元明数百年,遇上了出身草莽明太祖朱元璋,一道“罢造龙凤团茶”的圣旨,旧有的尊荣在君恩浅处,化作过眼云烟。或许是山高皇帝远,极边之地的云南,假以“蒸之成团,西蕃市之”现实需要之名,承继了紧团茶的衣钵。

有清一代,普洱茶名播天下。瑞贡天朝的普洱茶,散茶与紧团茶并存。比照中原腹地的名优绿茶,拣选幼嫩芽叶制作上贡的普洱散茶,无疑是为了迎合主流。另一种拣选幼嫩芽叶制作上贡的紧团茶,则有讨得皇帝欢心并以此来表达忠心的意味。

从上贡皇帝的普洱紧团茶的名称和形态,就可以管窥一斑。现有的文献中,有明确记述女儿茶的,非普洱茶莫属。从清乾隆年间的张泓和稍晚道光年间的阮福对女儿茶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到,采制女儿茶的是称为“夷女”的少数民族女子。阮福描摹形态为“小而圆者”。这种形态出现的缘由,直到我们一次又一次经年在云南普洱茶山游历的过程中,才寻找到了答案。在景迈芒景的哎冷山茶魂台,在巴达章朗布朗族博物馆,在南糯山半坡寨,在布朗山老班章寨子,我们依然能够看到保存完好的少数民族原始宗教信仰,那就是生殖崇拜。从母系社会到父系社会,再到后来的文明社会。发达的中原文明先民一脉相承的祖宗崇拜,落后的云南少数民族文明延续至今的生殖崇拜,本质并无不同。从人类文化学的视野来考量,女儿茶正是云南少数民族古老宗教信仰的产物。在封建王朝的皇帝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了向皇帝表达忠心,上贡皇帝女儿茶都隐含着深层的寓意。另一种普洱紧团茶人头贡茶,尽忠的意味更加明显,“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普洱市博物馆,隔着玻璃,我长久的凝视普洱贡茶。在我看来,普洱茶的形态之美,在女儿茶、人头贡茶中蕴含有狞厉之美。

普洱茶名称和形态的变迁,无言的诉说着云南民族文明和中原文明之间从未停止过的交流和融合。清中期用来上贡的女儿茶,到后期被称为景谷姑娘茶,雅称为私房茶。民国时期被更加文雅含蓄的名称沱茶所取代,馒头形也被窝窝头形替换,这显而易见是汉族带来的中原文化与少数民族的边疆文化交融的结果。

自清末民初伊始,汉族带来的中原文明对普洱茶形态影响表露无遗。直到建国以后,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中期,最好最细嫩的原料用来制作沱茶内销;老嫩适度的原料用来制作俏销的圆茶;边销的则是牛心型紧茶,牛心紧茶又名蛮庄茶,后来被砖茶所取代。这些都写进了茶学的教科书中。饼、砖、沱,毫无疑问的是普洱茶中的主流形态。如果我们以中国传统的哲学来看待这些形态,天圆地方,人为万物之灵,其中所蕴含的美学浮出水面。

侨销港澳台东南亚的圆茶,无声地召唤这些海外游子,每逢佳节倍思亲,举杯邀陪明月,低头思恋故乡。边销藏区的砖茶,召唤中华儿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铸就新的长城。内销的沱茶,饮茶思源,莫忘亲恩。

【普秀新品】千寻系列之勐宋青饼


【普秀新品】千寻系列之勐宋青饼

勐宋茶区勐宋称为新六大茶山之一。

地理位置:位于勐海县东部,东与景洪市交界,南接勐海格朗以及乡,西南接勐海镇,北与勐阿镇交界。勐宋是傣语地名,意为高山间的平坝。

茶区特点:该茶区风格多样,部分区域为滋味浓烈厚实,苦味较重,回甘持久耐泡的特点,有些区域又呈现水柔香甜,层次感明显,香气馥郁清扬,回甘迅速的特点。

【普秀千寻系列】

“千寻”即是寻遍万千名山,寻找最优质的原料,追求最独特的口感,探索最佳的制茶工艺,以制出更好的一款茶。千寻,代表了普秀人寻找、追求和不断探索,从而不断突破自我的制茶精神。

普秀千寻系列,名山纯料精品普洱茶的代表。产品采用全新的包装风格,清新甜美,孔雀印记光彩夺目,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千寻系列之勐宋青饼】

勐宋青饼,普秀千寻系列主打的三款产品之一。精选勐宋山3年以上陈化老料优质茶菁为原料,口感上力求发扬勐宋茶水柔香甜的优点,茶叶条索紧结显毫,内含物质丰富,舌苔生津明显,余味绕梁,令人回味无穷。

品名:勐宋青饼

属性:普洱茶(生茶)

批次:501

产品规格:357克/饼,7饼/提,4提/件

产品特点:汤色金黄透亮,汤质饱满厚实,回甘生津持久

包装方式:笋壳包装,竹篾扎筒,配中提纸箱

产品包装主色调为青草绿,象征着清新自然、生机勃勃。这是最接近大自然的颜色,好像万物生长的春天,这也是最顽强生命力的颜色!千寻系列之勐宋,有着极高的品质属性和性价比,必将拥有强大的生命力。

【勐宋青饼品评】

第1泡:8s出汤,揭盖或虚掩,汤色蜜黄明亮,香气纯正,叶底渐渐舒展;

第2泡:8s出汤,开盖或虚掩,汤色橙黄明亮,滋味渐浓,苦涩细腻协调,香气飘扬;

第3泡:8s出汤,开盖或虚掩,汤色橙黄明亮,汤质饱满厚实,入喉顺畅,杯香明显;

第5泡:10s出汤,开盖或虚掩,汤色金黄透亮,舌底生津明显;

第7泡:10s出汤,汤色黄绿明亮,回味甘甜;

第9泡:12s出汤,汤色渐浅,滋味甜润;

第12泡:15s出汤,汤色浅黄,茶汤留香,叶底匀整

全国各区普秀门店将陆续到货501批千寻系列新品(布朗青饼、南糯青饼、勐宋青饼),诚挚欢迎各界新老茶友到店品鉴!

大益茶知识:勐宋沱茶审评滋味


大益勐宋沱茶精选云南勐海地区勐宋茶山嫩度适中的大叶种晒青茶精制加工而成,拼配以细嫩和中壮茶青相结合,内质兼顾了茶品的浓强度、鲜爽度和香气,彰显大益沱茶的独特风格与魅力,是品饮和收藏的绝佳品。

规格:250克/沱

产品形式:沱茶

包装形式:常规包装

产品特点:条索肥壮,松紧适宜,汤色蜜黄明亮,滋味刺激生津。

品鉴:250g勐宋沱茶

(1)专业审评

外形:形状尚周正,松紧适宜,碗口尚圆。

汤色:橙黄明亮。

香气:纯正。

滋味:醇和。

叶底:色泽绿黄,尚匀齐。

(2)盖碗冲泡(220ml:10g)

第一泡:绿黄,明亮,柔和,显涩,蜜香明显。

第二泡:绿黄,明亮,清甜,醇和,显涩,清香,蜜香。

第三泡:黄亮,醇,清甜,稍涩,蜜香高扬。

第四泡:黄亮,醇,清甜,显涩,蜜香高扬,持久。

勐宋茶区那卡古树茶特点


勐宋茶区那卡古树茶特点

勐宋茶区位于勐海县境东部。东与景洪市毗邻,南接格朗和乡,西南连勐海镇,北与勐阿镇交界。其地貌以山为主,山坝相间,山高谷深,河谷交错。勐宋茶区的古树茶园都分布在滑竹梁子山周围。(被誉为"西双版纳屋脊"和"西双版纳之巅")的滑竹梁子,海拔2429米。)主要有那卡,滑竹(蚌龙、坝蒙、保塘旧寨、保塘老寨等),曼西良,南本老寨,大曼吕。

那卡古树茶是勐宋茶区最具代表性的茶,是勐海县勐宋乡大曼吕村委会的一个拉祜族寨子。位于滑竹梁子山的东面,全寨有600多亩成片古树茶园,其茶树龄在300-500年之间。

那卡茶历来是勐宋价格最高的茶,那卡纯料茶在勐海的名气可以和南糯山、班章茶比肩。那卡拉祜人做的竹筒茶,在清代就闻名遐迩,每年都要上贡“车里宣慰府”,据历史记载缅甸国王也指定“那卡竹筒茶”为贡茶。那卡古树茶的主要特点是:拉祜族纯手工传统制茶方式加工,条索紧结、芽头较为瘦小;汤色金黄透亮、香气高昂、经久耐泡;春秋茶香气更为突出,且回甘生津强烈而明显。

那卡大树茶,比不上易武的香气,班章的茶气;却没有布朗山的苦、格朗河的涩。确有它独特的回甘持久、入口润甜,非常适合大众口味!

那卡茶的香韵的确是那卡独有,或许真是那卡山水灵美,土地神奇所致。那卡是古茶村,但留下的古茶园已经不多,因那卡茶产量不多,身价更高,市场上不易买到正宗的那卡茶。

普洱茶产地:勐宋茶区之那卡


普洱茶产地:勐宋茶区之那卡

勐宋茶区位于勐海县境东部,地处东经100°24′48"~100°40′25",北纬21°56′54"~22°16′59"之间。东与景洪市毗邻,南接格朗和乡,西南连勐海镇,北与勐阿镇交界。面积有493平方公里,人口总数是22540人。(2010年10月止)其地貌以山为主,山坝相间,山高谷深,河谷交错。

普洱茶产地:勐宋茶区之那卡

勐宋茶区的古树茶园都分布在滑竹梁子山周围。(被誉为"西双版纳屋脊"和"西双版纳之巅")的滑竹梁子,海拔2429米。)主要有那卡,滑竹(蚌龙、坝蒙、保塘旧寨、保塘老寨等),曼西良,南本老寨,大曼吕。

那卡古树茶是勐宋茶区最具代表性的茶,是勐海县勐宋乡大曼吕村委会的一个拉祜族寨子。位于滑竹梁子山的东面,那卡的面积9.69平方公里,海拔1,662.00米,年平均气温16.00℃,年降水量1,800.00毫米,生态环境好,适宜种植茶叶等农作物。全寨一共有107户,568人,农民人均纯收入2919元(2010年12月25日).那卡寨子以出产品质上好的古树茶而被人们所认识。全寨有600多亩成片古树茶园,其茶树龄在300-500年之间。

那卡古树茶的主要特点是:拉祜族纯手工传统制茶方式加工,条索紧结、芽头较为瘦小;汤色金黄透亮、香气高昂、经久耐泡;春秋茶香气更为突出,且回甘生津强烈而明显。

茶文化:巴达山寻茶记


巴达山寻茶记

寻茶云南,有过满怀期待后徒留无尽的惆怅,也有过不抱希望之后收获意外之喜,喜悦也好,失落也罢,最终都会在内心烙下印记,那是醒时或者梦里都不曾忘却的记忆。

巴达,山名源于傣语,意思是“仙人留下足迹的地方”。许多年前,就曾满怀向往,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赴巴达寻茶。却有意无意间一次次的错过,甚至于留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那是在2012年的春天,云南访茶的行程已近尾声,或许是连日的奔波太过劳累,当我提出来把最后的时间留待赴巴达访茶的时候,竟自于无人响应,于是只好作罢。回到郑州后,念念不忘的盘算着来年赴巴达访茶。孰料想,九月份,远方传来悲伤的讯息,在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风雨雨后,巴达茶树王追循仙人的足迹远远的去了。

前往巴达寻访茶树王未果,就此成了内心深处隐隐的伤痛,直到数年以后,待时光慢慢抚平了内心,才再次鼓足勇气,踏上赴巴达访茶的行程。

巴达茶山,位居江外六大茶山之一,旧日因地属勐海县巴达乡而得名,伴随行政区划的调整,如今隶属于勐海县西定乡。

2015年傣历新年泼水节刚过,大清早,从勐海县城出发驱车赶奔巴达曼迈兑,这是历年以来的首度造访,不熟悉路况,只得依赖导航。车行七十多公里以后,似乎连导航也迷路了,几次三番将我们带到一个只容行人步行的小路口,指示我们继续前行。无路可走的我们只好停下来找人问路,久在茶山行走的刘克亚老师,拦住了一个骑摩托车的路人,塞过去一包香烟,对方高高兴兴的骑车在前方带路,把我们带到了通往曼迈兑的岔路口。沿着蜿蜒曲折的土路,继续行进了十多公里,终于抵达巴达曼迈兑。意料不到的情况再次发生,这个布朗族的村寨,转了几圈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听懂我们讲话的人。一筹莫展之际,遇上了一位七十多岁的阿姨,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的汉语,连比划带猜,总算是勉强可以沟通了。经过攀谈得知,阿姨是勐海茶厂的退休职工,来寨子里帮侄子做茶。交谈后得知,寨子里听不懂我们讲话的人,大都是看到这几年茶叶行情见好,从泰国回来的,仅曼迈兑寨子里就有八十多人。热心的阿姨帮我们找来村长家的侄女婿,带我们爬上寨子背靠着的大山去寻找古茶园。优美而又保存完好的古茶园,令人心情为之一振,可惜的是看上去古茶树的数量并不是太多。看到我们手里拿着尺子,又是测量树围,又是测量茶树定型叶,这个汉语名字叫李小刚的小伙子十分好奇,大概误以为我们是搞调研的茶叶科技工作了。

已经过了傣历的沷水节,春茶进入了尾声,在李小刚家里连着试了好几款,都没有令人满意的茶。李小刚告诉我们,泼水节之前,他拉了两吨茶到勐海县城卖掉了。眼见如此,我们只好起身到其他家里碰碰运气,寨子里一栋新建的全木结构布朗族传统风格的房子引起了我们的好奇,于是走了进去。男主人不在家,只有女主人带着两个半大的男孩子在挑茶,看到我们这么一大帮人,身形瘦小的女主人眼睛里带着犹疑,说起话来都有些怯生生的。于是好言安慰她不用怕,我们是来买茶的,女主人闻听此言,脱了鞋带我们上楼,我用眼光制止了同行中人企图穿着鞋就上楼的企图,脱了鞋跟着走上楼去。身形瘦小的女主人从专门储存茶叶的房间里拖出一大袋子茶,用磕磕巴巴的汉语告诉我们这是今春最好的茶了。边烧水试茶,边四下打量,整个房间打理的井井有条,木地板光可鉴人。开水冲瀹之下,茶汤入口滋味苦重,苦中带涩,但迅疾回甘生津,香气呈现优雅的花香,心下暗自赞叹,果然好茶。询价之后,并没有还价,买下了一件十公斤毛茶。女主人讲:“这个价格,比起去年,是报低了的。”我笑着回答她:“我知道的,所以没有给你还价呀!”临走之前,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并特意询问记下了男主人的电话。回到车上,有人忍不住好奇询问:“为什么这次不搞价?”回答:“只有女主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家,本身价格报的就不高,再杀价就不合情理了,也不利于以后再打交道。”

2016年3月下旬,正值头拔春茶开采时节,再度来到了巴达茶山曼迈兑寨子。去年到过的茶农家,这次男主人在,女主人见到我们再次到来,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同我们打招呼,转过头低声细语与男主人说了几句话,男主人也高高兴兴的同我们一起聊天喝茶。当男主人得知我们想去看古茶园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先是嘱咐女主人给大家准备午饭,然后就带着我们出门了。

这次上山的路更加崎岖陡峭,已经临近正午,热带火辣辣的阳光照射下,日常缺乏运动的一行人累累的呼呼直喘,但见头前带路的男主人浑似闲庭漫步。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手脚并用的我们才爬上了山顶。浑身湿透的我们,看到隐藏在这山颠密林深处的古茶园,顿时神情为之一振。行走在古茶园里四下探看,果然如普洱茶专家杨中跃先生所说的那样,在八十年代茶园改造的时期,曼迈兑的古茶树大都经过砍伐。似山顶这片地处偏僻的古茶园,侥幸逃脱了一劫,保存最完整却也极为罕见。下山的路程,比起上山没那么消耗体力,只是稍不留神,脚踩在落叶上直打滑,动不动就会摔上一跤,一屁股敦坐在厚厚的积叶上,一个个乐的哈哈大笑。

行走茶山的过程中发现,不同的寨子对茶树的划分与称谓各有各的习惯。曼迈兑寨子就有自己的分法与叫法:没有砍伐过的古茶树称作大树,砍伐过的古茶树反而称作古树,新栽的茶树都称作小树,价格也是由高至低。于寻茶人来讲,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入乡随俗了。

2017年3月下旬,第三度来到曼迈兑寨子,从乡道联通寨子的土路已经改造成了水泥路,比起往年路况好了许多。山路走得越多,我们反而要更加小心谨慎,大排量的越野车和老司机才是出行的安全保障。

今年春季的天气似乎较往年大为异常,往年的这个时候,正值头拔春茶发的正旺的时候,今年却迟迟不见大量萌发,只有早芽种的茶树少少的发了一点点。或许气温较往年偏低只是一个诱因,连年来伴着名山古树茶市场的热络,古茶树被过度釆摘也许才是根本的缘由所在。只是如时令草般的茶叶,品质与节气密不可分,迟迟不发的古茶树,不仅仅让入山寻茶的人空手而归,也会让一年之计在于春的茶农收入受损。只是在自然的面前,这一切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离开曼迈兑寨子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去,车子沿着三拐两绕的山路行不多远,寨子连同寨门都隐藏在山寰里,只有曼迈兑古树茶的香味在唇齿间萦绕。

同属巴达茶山的寨子,与曼迈兑并肩齐名的还有章朗,先前到访巴达茶山,最早去的地方就是章朗寨子,直到后来到访曼迈兑后发现,两个寨子位于同一条线路上,章朗恰好处在往返路程的中途。近年来,每每入巴达茶山访茶,都是顺道一同探访。

章朗寨子是布朗族的发源地。寨子入口处,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镌刻着“布朗族生态博物馆”,沿着雨林下的幽径,一直通往茶园深处,茶园与热带雨林完美的融合,茶在林中,人在茶中。在云南所有的古茶产区中,生态环境无有出其左右者。林下的茶园满天星样分布在雨林各处,仔细观察,仍然可以看出人工栽种留下的痕迹,树干粗壮的古茶树,东一棵西一棵,想必是采起来颇费人工。

以往到访章朗,都是从寨子的入口顺着山坡爬上去探看古茶园,2014、2015年都是如此。2016年的春天,寨子里相熟的茶农开着皮卡车带路,绕到山顶的乡间公路上,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土路口走进去,没有多远就是连片的古茶园,比起从山下往山上爬,自然是轻省了不少。望着古茶园里蜿蜒曲折的小径,猜想这条小路应该可以连通到寨子门口。于是私下暗暗下定决心,来年一定要亲身走上一趟,来设身处地的验证这宣称有数千亩之多的古茶园,究竟地域有多么广大。

2017年的春天,从曼迈兑折返章朗,几经努力寻找辨认,终于找到了往年山顶通向古茶园的路口。交待两位司机将车直接开到寨子里相熟的茶农家里先行喝茶等待,然后带领着一行人沿着密林间的幽径深入古茶园的更深处。

从未走过的道路,未知的前方还是让人稍稍有点担心,只是一路走来,隔不多远就有三三两两的茶农在园中釆茶,有人自然就不怕了。沿途一路走一路打探下山的路径,印证了早前的猜测,果然是可以通到寨子入口的。这更加让人放心了,留心观察,章朗的古茶园似乎一望无际,茶树与雨林浑然天成。树干高大壮硕的乔木型古茶树随处可见,间或看到一些树干中空的古茶树,抽样测量围径在40~60公分。忍不住用手轻轻抚触苍老的穹枝,在无情的岁月面前,任是这树木也终究会败下来,让人心生唏嘘感叹!

从古茶园中穿行而过,二个多小时以后,再次回到了寨子的入口处。恍惚间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往日的情形历历在目。

2014年清明刚过,第一次来到章朗,信步走进寨子里那座古老的南传佛教寺院,泰国格调金碧辉煌的建筑,院中的花开的正是灿烂的时候,台阶上,一个竹匾里,晒着一饼茶,上书“章朗古茶”,茶饼的旁边散落着不知名的花朵,一眼瞥见几个小和尚的身影,受惊小鹿般身手敏捷的躲进走廊尽头的房间,于是自觉从寺院中退了出来。

几年前居高临下俯瞰章朗寨子,传统的杆栏式结构建筑的古民居依然保存完好,整个寨子看上去古朴宁静。只短短数年的时间,传统的布朗族民居多有被拆除后就地重建,新旧建筑间处,再不复旧日的古朴风貌。村民赚到钱后改善居住条件的初衷情有可缘,倘若早前另僻别处建新居,将这老寨子完整的保留下来该有多好,想想也是殊为可惜。2014年至2017年,以短短几年间每年亲身经历,这个寨子已是旧貌换新颜换了人间。

章朗寨子里还有一座布朗族博物馆,大门紧锁,旁边一家茶叶初制所的老板见状主动找来村干部打开门,带我们进去参观。博物馆里陈设的都是布朗族过去的一些衣食住行的用具。一组展示布朗族传统生活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坦胸露乳的布朗族妇女正在沐浴,满脸自然阳光的笑容,再次印证了这个民族古老的生殖崇拜习俗。

从博物馆里出来,门口左右分列着一对木头雕像,同行的杨晓茜老师成天念叨着自己喜欢女孩儿,愉快的搂着女性的木雕留下了影像。回到郑州后不久就惊喜的发现自己有孕在身,日后生下了宝贝女儿小鹿。回想起来,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这都是后话了。

2015年沷水节后,又一次来到章朗寨子,坐在博物馆旁边的那家茶叶初制所里喝茶。主人是三兄弟,老三拿出泼水节之前做的古树苦茶请我们品尝。当地的山泉水煮沸之后,直接冲瀹盖碗里的毛茶,嗅闻杯盖,香气芬芳典雅,茶汤进入口腔几分钟之后,开始感觉到浓重的苦感,不过数分钟,苦感消褪,满口甘甜。比起2014年春天首次到访章朗喝到的大树苦茶,品质提升了不少。同行中有人迫不及待的向老三询价,老三所报价格比起去年下降了三成。久在城市中生活的人,在和茶农杀价的过程中,习惯性的采用了城市里惯用的方法,企图货比三家来压价,有人直言在寨子里去年就认识有别的茶农,并且随口曝出了名字。闻听此言,老大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三兄弟聚在一起低低的声音商量了一下,之后老三满脸无可奈何的走过来告诉我们说:“大哥决定不卖了。”反复的交涉亦属无用功,只得作罢。由此不难看出,同一个寨子的茶农,宁肯损失一个客户,也不肯得罪自己的乡邻,留给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2016年的春天,赶在3月底前头拔古树茶上市的时节,赴章朗寻找心仪的古树茶。坐在相熟的茶农家里,古树茶、大树茶、小树茶,一款款茶试过之后,心下已经乐开了花,却又不能带到脸上。赶上了气候适宜,茶树发的正旺,一天到晚手脚都没有闲下来的茶农们,又是喜悦又是担心。高兴的是头拔茶丰收在望,忧心的是价格不稳,经济大环境不好,终端市场行情的冷清传递到了源头。比之往年,价格轻度回落,看到携重金前来的客户,自然是不敢稍有怠慢。

2017年的春天,正值茶季,来自于大气候的不利因素接踵而至,前期气候干旱气温偏低,茶树迟迟不见萌发。后期伴随气温升高,茶树新梢渐次开始生长的时候,偏又遇上了连绵而至的雨水。一方面茶叶终端巿场冷冷清清,行情持续下行。另一方面,茶行业以外的众多人士携巨资进入茶行业。在气候异常导致的茶叶大幅减产之际,与游资迎面相撞,价格本该温和回调的名山古树茶,异常地持续上涨。

坐在章朗寨子里相熟的茶农家里喝茶,说起有人带了一千万的资金到勐海,四下找人想要上山收茶,碰了一鼻子灰后无果而终。坐在对面的茶农叹了一口气:“有钱的人就很多嘛!可是茶树不发又能有什么办法?”

伴随自然气候的变化,以及市场的冷热变幻,依茶为业、依茶为生的人们的心情也随之起起落。一年一度,在春茶的季节,来又复去的人们,他们又有多少喜怒哀乐?似这茶般历经煎熬,只留下清香如故。

莽枝山国有林寻茶记


莽枝山国有林寻茶记

“山有林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人歌》里对心上人的浅吟轻唱,像极了热爱莽枝山古树茶的人们,深入国有林深处寻访古茶园的心路历程。从西双版纳州勐腊县勐仑镇出发,沿着象仑公路驱车前往莽枝山寻茶。才没有几年的光景,从勐仑镇至象明彝族乡的这段公路,重又恢复成了既往破烂不堪的路况。赴云南入山寻茶,旧有经验可资参考价值有限,尤其是于路况为甚。就如同眼前的这条象仑公路,来自于雨季的侵蚀,加之车辆的碾压,路况之遭心无以言表。似乎陷入了一种年年修、年年毁的恶性循环,真心让人觉得无奈。即使早有准备,任凭我们驱乘越野车,也只能放慢速度,艰难前行。

车辆行至曼赛,左转进入通往安乐村的乡村道路,却正逢道路大修,既往铺就的弹石路面被推土机铲掉重新铺设。大车小辆的施工车队,糟透了的道路施工现场,用来修葺路边排水沟的青石堆在路面上,整整占据了一个车道。

行至半山腰,迎面一排重载大卡车从山上下来,回头看看,车后紧跟着一长溜越野车。自觉的越野车,紧贴着路边停下,给对面的大卡车让出堪可通行的道路,却见大卡车司机一动不动,嘴里自言自语:“反正我又不赶时间。”回头再看,原来有不懂规矩的越野车横在路中间,居然等下坡的重载大卡车让路,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有看不下去的司机上前冲着越野越车司机一通吼,手忙脚乱的越野车司机,越是着急,越是动辄熄火。“下来,让我来!”后车司机都忍不住了。这时,坐在越野车副驾驶位置的黑壮汉子,一脸不情不愿的换到驾驶坐上,熟练的倒车贴边。让人看得目瞪口呆,居然宁肯让新手堵路练车技,都没个自觉主动性避让。茶山行,路难行,行路难,由此可见一斑。

好容易从拥堵路段脱身,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的电话打了进来,今天适逢公祭茶祖武侯遗种1793周年暨安乐村委会第二届普洱贡茶文化节,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交待大家坐稳扶好,不能再顾及大家乘车感受舒适与否了,解伟涛开着车在颠簸的山路上全速前进。车至牛滚塘,右转直行,遇岔路口,左转奔石梁子方向。开出数公里之后,前方彩旗飘扬,正是孔明山举办庆典活动的现场。

早早在此等候的冯华大哥迎了上来,金黄色的围巾,再佩戴上贵宾证,急忙赶往主席台。安乐号的后人李师程先生、倚邦土司曹当斋的后人曹孟良先生、茶学专家曾云荣先生、茶学专家张顺高先生、茶农代表丁俊先生、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先生等一众贤达云集,为茶祖孔明雕像揭幕。当地的众多土著民族载歌载舞,欢庆节日。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为茶祖孔明雕像捐资一万元,连同众多捐赠单位、个人的名号一起,都被镌刻在了功德碑上。

庆典仪式圆满结束后,大家驱车回到了位于牛滚塘大街上的守兴昌茶叶初制所。这个初制所位置极好,扼守通往莽枝茶山、革登茶山的咽喉要道,曾经是五省大庙的遗址。如今院落中还留有一筒石碑,惜乎早前无人看管,历经风雨的侵蚀,碑面上的文字已经漫漶不清难以辨认了。

站在初制所的院中,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整个牛滚塘大街,历经岁月沧桑,牛滚塘大街几易其主,如今成了当地政府安置从红河州迁至此地的苗族人的聚居地。彝族、基诺族、瑶族、苗族、汉族等众多的莽枝茶山族人,在这欢庆的日子里齐聚牛滚塘大街,共同享用长桌宴上的各色美食。不时传来欢快的歌声,热烈的舞步,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大街。能够参加这个活动,完全属于行大运撞上了,而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仍然是入莽枝茶山寻找心仪的古树茶。

去年秋天来到莽枝山寻茶,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特意赶上山来接应。得知往年我们在莽枝山探访的古茶园,都是环绕在秧林、红土坡村寨周边的古茶园,于是特意带领我们前往莽枝山国有林深处寻访生态环境最为完好的古茶园。

我们租来大众两驱越野车途观,停放在了牛滚塘路口守兴昌茶叶初制所院内,换乘陈晓雷开来的四驱吉普牧马人越野车。过了牛滚塘大街不远,转上一条小路,坑洼不平的砂土路面,牧马人发动机轰鸣作响飞驰而过,全然不顾道路两旁斜向横生的树枝杂草抽打车窗玻璃噼啪作响。

越往雨林深处,生态环境愈好,举头仰望,高耸入云的树木,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有一种眩目的美感。

几公里之后,车辆停放在一个土台上,看起来似乎有人为修造过的痕迹。据晓雷介绍说:“这里曾经是当地土人祭祀的场所,被唤作龙垛。”也许受到这个说法的感染,举目四望,周遭隐隐笼罩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沿着龙垛边上的土坡下探,整个山坡上都满天星散分布着众多的古茶树,头顶上是参天大树,脚底下是丛生的野草,许不多不知名的野花盛开,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四周弥漫着清凉的山野气息,仿佛觉得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久久徘徊后,恋恋不舍的往回走。晓雷或许是看出了我们如此的喜爱这国有林深处的古茶园,毅然决然的带领我们前去探访另一处名为江西湾的古茶园。行至路穷处,下车一路步行前往。道路两旁,还留有以往房屋院落留下的遗迹。让人忍不住的感慨,回望有清一代,江西藉的茶商,无畏千难万险,深入这苍茫的古茶山中,贩售茶叶。或许是他们的后人,定居在这山林深处,并亲手植茶,为留人留下了这片古茶园。

国有林深处的江西湾古茶园,大都分布于陡峭的山坡上。同行的梵音眼尖,一眼瞅见了一棵树干粗壮的古茶树,多年习练太极拳造就了矫健的身手,步伐轻省就下到了古茶树的边上。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我决定下去一看究竟。一步步往下走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脚下打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顺着山坡就滑了下去。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激发出惊人的本能,几乎不加思索就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身边的一棵大茶树,想来那个时候定是满脸惊恐的表情。一边上被吓呆了的众人,心想着我恐怕是要跌落谷底了,根本就没有想起来拍照,更别说录像了。经此险情,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入山寻茶,万不可以身犯险。

今年春天再访莽枝茶山,丁俊大哥提出来带着我们去看江西湾另外一片国有林古茶园,我们换乘陈晓雷的吉普牧马人与另外一辆勇士越野车一同前往,这次走的是另外一条路,道路逼仄难行,最后一段路,为了防止车辆难以掉头,艺高人胆大的司机硬是把车辆从一个长长的土坡上倒了下去,坐车的我们都惊出了一身汗。

正值头春茶季,眼前这片江西湾国有林古茶园里,四下都是忙碌釆茶的农人。丁俊大哥特意带着我们去看一棵大茶树,走近细看真是让人惊叹不已,树高足有近二十米。笃定无疑是普洱业内人士青睐有加的高杆古树,或许正是因为生长在这阴山坡谷里,为了获取更多的阳光,才激发茶树演生出如此这般的挺拔身姿。据丁俊大哥介绍:“莽枝茶山、革登茶山地界最高大的就属这棵古茶树了。”看到大家一脸的惊叹艳羡之情,丁俊大哥幽幽的来了句:“这棵树上头春釆下的鲜叶,6000元一公斤,茶已经被人家定了去了,卖的就没有,喝一泡还有。”闻听此话,大家立马来了精神,催促返回喝茶。

再次回到牛滚塘大街的首兴昌茶叶初制所,已经是傍晚时分,听从晓雷的建议,我们决定将今天从国有林收回的鲜叶先行加工出来。

烧火、刷锅,早来了许多时日的冯华大哥,已经谙熟炒茶的准备工序。这般金贵上好的鲜叶,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晓雷决定亲自上手炒茶。

以历年来行走茶山所见,守兴昌掌门人陈晓雷的手工炒茶技艺精湛,兼具美观与实用性。这一点,既往只有在名优绿茶的手工炒制中才可以见到,而在晒青茶的加工中难得一见。为了保障茶的品质,作为当家人亲身上阵,锤炼出一身精绝的炒茶技艺,已经成为中小规模顶级普洱茶厂商的范式,或许是供应不了太多的数量,终归茶的品质是有保障。傍晚的阳光开始变得越来越柔和,洒落在奋力炒茶的晓雷的脸庞上,一旁作助手的乐乐上前拭去晓雷脸上的汗水,以防落入炒锅当中。

杀青完成后出锅,摊凉之后,晓雷开始示范手工揉茶。不独仅为揉捻成形,手工揉茶的过程中,亦有理条的工序,如此加工出来的毛茶,条形更挺直美观。炒茶结束之后,大家团团围坐,丁俊大哥亳不吝惜的抓出了一大捧江西湾国有林高杆茶树王单株毛茶。这显示岀而今人们对古茶品质的追寻,已经到了极致的地步。硕大的盖碗,一大捧毛茶全都放了进去,烧开的沸水一下子就冲了进去。“我不管第一泡洗不洗,反正我自己是要喝的。”丁俊大哥自顾自的端起杯子,猛啜了一大口,对茶的热爱与怜惜溢于言表。

轻手泡的茶树王高杆单株毛茶,汤色近于浅白,清澈透明,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轻啜一口,初觉似乎无味,却似一泓甘甜的清泉从口腔中滑过,真真如丝般柔顺;再三品啜,回甘迅猛持久,齿颊生津,喉头舒爽;细闻香气,似有若无,犹如幽雅的兰香,又有清新自然的果香,渐渐散发开来,沁人心脾,令人怡悦;那种强烈的山野气韵,无以言表,令人心醉。

远眺群山,一轮红日西沉,又一天过去了。耳畔仿佛回响起呓语:有多少像你我这样的爱茶人,脚步匆匆,行走在这茶路上,为了远山的呼唤,为了心仪的古茶,无畏艰难险阻,只为一生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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