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文化。

喜欢着茶,是生命肌体的需求,至今已二十余载;亲近禅,虽是近几年的事,但却让人静心明性。晚唐高僧赵州和尚一句“吃茶去”,成为后世一桩佛门著名公案,惹得无数人赞誉,也引发了无限禅机。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冥冥中命运的牵引,让我很偶然也很自然地走近了传说中的“终南禅茶”,零距离观照“禅茶”这本属于佛教的茶礼,感受“梵香引幽步,酌茗开净筵”的儒雅、清朗之风。

要了一壶茶慢慢喝着,还听说有茶道表演。浏览着《终南禅茶》这本小册子时,心想人往往有时在盲目中也许会有意外收获。了解“禅茶”并能零距离观照“禅茶茶道”,真乃是我等福缘。记得《神农本草经》载:“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由此来看茶最早是一味药有治病的作用;嗣后,茶成为日常生活中的必行之事,最后又演变成一种文化。而茶文化内伸层面又谓茶道。茶道不仅指茶法茶器,它的内涵更是指具象中的道德、美学、哲学的理念,所谓茶道即人道;也因饮茶因能清心寡欲、养气颐神,故向来又有“茶禅一味”之说。但对真正的“禅茶”,特别是与传说中的“终南禅茶”却是我与其第一次因缘合和。

终南禅茶由终南山修道者创制,禅修的高僧大德们在苦修中通过应证发现了禅茶的神奇妙处。终南禅茶最早创于隋而盛于唐,至今已有千年历史。在与玄志居士的交流中了解到,每饼终南禅茶中都融合了黄芪、丹参、川芎等十几位中药材,具有一定的药理功能,且在制作中通过佛法加持法道,对于有缘喝到的人都是一个吉祥的缘起。它的制作依然保存着传统手工制作的工艺,其方式延续着唐朝茶人的制茶秘法,为禅茶最传统、正宗的上上之品。

边品饮着“终南禅茶”,边与玄志居士聊天,谈到了“贪、嗔、痴”与佛学的一些内容;也了解到玄志居士毕业于某高校酒店管理专业,毕业后却一心向佛,便到此做了一名“大唐茶礼”侍者。当我说自已也是“三合居士”时,他问我是在那加持的。可惜这是我自号的,这个答复,让玄志居士略微有点失望,从他的表情中我看到了这点。最后,我请同事为我和玄志居士留影,并告诉了我的博客,希望他能读到此文。临别时,玄志居士又把我们送到殿外,礼貌地向大家道别。他谦恭的态度,随和的举此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门外早已暮色四合,灯光把亭台、楼阁、拱桥的倒影投在湖面,少了白天的清冷,多了柔媚的色调,营造出如梦如幻的氛围;透过湖边一排柔长的柳枝,一轮明月挂在亭台楼阁间深处的天幕上,让人不由自主随口就吟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诗句来。同行一人听后戏谑地说:月上柳梢头,恐怕无人可约吧?是啊,此情此景只是勾起过往的浪漫情怀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只是一个过客,到天明就已不在这喝了三个小时的“终南禅茶”,临行又有明月相送,此般情致,今后恐怕只有留在梦中了。但茶与禅,那是一生都无法割舍的情怀,它们都不会受制于环境的影响。不限于形、器,不受制于心,这才是“茶禅一味”的真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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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茶之味,可得其真?


禅茶之味,可得其真?

心若乱了,茶再香也品不出滋味。

放空放下,需要自己修行,也需要环境使然。

喝茶不但是一种味道,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心情。

是茶、器、空间、声音、泡茶的动态整体融合。

我们不应该停留在茶与器的小物件上,

也应该注重于环境的配合,也就是茶室空间。

天地方圆间,给自己寻找一个宁静的空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一隅的宁静,端起、放下,懂得茶便懂得了人生诸多令人心碎的道理。

但是,万物终归要回归宁静,心静了,便知道了泰然面对。

繁华终归是过眼云烟,一杯茶最初再香,也会沏至无味。

静静接受,默默相守。

朴素的、自然的、平实的也许才是与我们相守最长久的。

世间事总有变化,不怕。

粗茶也好,淡饭也罢,

给自己一个静的空间,平静今生岁月。

不羡富贵之奢华,只恋茶香相伴。

放下,才懂茶真味


常说茶能修心,当我们喝茶的时候

请你把身份放在一边;

请你把虚荣放在一边;

请你把贪欲放在一边。

茶承受不起那些分量,平静的人才能从茶中寻到惬意时光。

饮料有千百种,唯有茶能称为国饮。所以喝茶对于我们来说,像是一种本能,如果能从中找到乐趣哪怕是养成习惯,就是一种生活状态。

人人都知道茶是中华民族的国饮,我国的饮茶人数也在逐年增多。

但是也常会遇到一些朋友,提及茶总是小心地说自己不懂,即便是喝茶,也是随便喝喝。不管这谨慎的态度是不是谦虚,其实懂不懂茶对大多数人来说不那么重要。如果喝了某个茶感觉还不错,能接着喝下去就足够了。

茶不是功课不是束缚,不是只有“懂”的人才有资格爱好。

茶是享受,本着享受和放松的心态喝茶,暂时不必想着去弄懂它,反而会越喝越懂,要是一开始就说自己不懂,对茶有隔阂感,岂不是越来越不懂?

懂茶与不懂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每天都在喝茶。

好茶在手,一人得幽,二人得趣,三人成品,于尘世偷来闲暇时光,不啻为人生之一大乐事。

无论怎样说,茶作为一种饮料,其终极的目的就是被喝掉。无论是高官权贵,还是普通百姓,茶喝的是口感,喝茶应该是一件轻松、享受而又健康的事情。忘掉普洱茶魔术的幻彩吧,当整个市场为了利益而蠢蠢欲动的时候,希望所有的茶友能抱着一个健康、简单的心态去喝茶,真正地在茶中喝出健康,喝出快乐。

禅茶之三味


禅茶一味,是近年来茶禅两界乐议的话题,那么此“一味”究竟味在何处呢?在我看来,涵盖于三点:功夫一味,恭敬一味,载体一味。

功夫一味,是指茶与禅都讲落实,熬工夫。由禅达悟,论的是根器与修行,自古至今,哪一间禅堂没有蒲团坐烂?而茶如白琳者,一看产地,二看火候——非生于峻险之地,非老火慢焙者不为上品。这是茶与禅共通的第一点:考功夫。

恭敬一味,讲的是态度。这需要从内心树立起对佛陀、佛教独立正确的认识,进而抽发出自然的尊敬。佛教的仪式中常常用茶礼、茶仪、茶供等方式来表达对“佛”,即“觉者”的尊崇,清雅庄重的仪式,正是寄托了信众们清净无染的恭敬之心,这是茶与禅共通的第二点:起恭敬。

载体一味,是说茶与禅都需要表达和衍演,古来祖师唱和酬答,历代茶人烹茶尽具,都是通过形式来表达一个内涵物的核心。在中国历史上,茶与禅的兴起、发展趋势相近,同根同源,这使茶之一事成为表“禅”的一个很好的载体,使“禅”之一境,成为茶人们修行的最高追求。

茶禅一味 茶禅顿悟


茶如果只像开水一样,仅是解渴;如果只像咖啡一样,仅是提神,断不能由单纯的物质成为文化的载体。在禅林公案中,茶与佛教的开悟顿悟相通达,终于发生了根木性的转变。

1、“吃茶去”中禅意深

根据目前已知的材料,“茶禅一味”作为固定词组的成型有一个发展过程。这一禅林法语与“吃茶去”的佛家机锋语有着内在的联系。“吃茶去”出自唐代名僧从谂,由于从谂禅师常住赵州观音寺,人称“赵州古佛”。赵州主张“任运随缘,不涉言路。”学人问:“如何是赵州一句?”他说:“老僧半句也无。”关于“吃茶去”这一公案,《五灯会元》卷四有较详细的记载:

一人新到赵州禅院,赵州从谂禅师问:“曾到此间么?”答:“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一僧,答曰:“不曾。”师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为什么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唤院主,院主应诺,师仍云“吃茶去!”

赵州三称“吃茶去”,意在消除学人的妄想,所谓“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据说,一落入妄想分辨,就与本性不相应了。茶与禅渊源深长,“茶禅一味”的精练概括,浓缩着许多至今也难以阐述得尽善尽美的深刻涵意。佛教在茶的种植、饮茶习俗的推广、饮茶形式的传播等方面,其巨大贡献是自不待言:而“吃茶去’,三个字,并非提示那提神生津、营养丰富的茶是僧侣们的最理想的平和饮料,而是在讲述佛教的观念,暗藏了许多禅机,成为禅林法语“天下名山僧侣多”,“自古高山出好茶”。历史上许多名茶往往都出自禅林寺院。这对禅宗,对茶文化,都是无法回避的重头戏。尤其值得大书一笔的是,禅宗逐渐形成的茶文化的庄严肃穆的茶礼、茶宴等,具有高超的审美思想、审美趣味和艺术境界,因而它对茶文化推波助澜的传播,直接造成了中国茶文化的全面兴盛及禅悟之法的流行。

2、饮茶与开悟

自从谂禅师开启以茶入悟的法门之后,丛林中多沿用赵州的方法打念头,除妄想。例如,杨歧方会,一而云:“更不再勘,且坐吃茶”,再而云:“败将不斩,且坐吃茶,”三而云:“柱杖不在,且坐吃茶。”又如,僧问雪峰义存禅师:“古人道,不将语默对,来审将甚么对?”义存答:“吃茶去。”再如僧问保福从展禅师:“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么生?”从展拈起茶盏。

还有,人称“百丈(道恒)有三诀:吃茶、珍重、歇、”(均载《五灯会元》)清代康熙年间,着名法师祖珍和尚为僧徒开讲说:“此是死人做的,不是活人做的白云恁么说了,你若不会,则你俱是真死人也,立在这里更有什么用处,各各归寮吃茶去。”(《石堂揭语》)。清代杨悼《游牟山资福寺呈霞胤师》诗云:“赵州茶热人人醉,卧听空林木叶飞。”

至今杭州龙井附近,悬有古楹联:“小住为佳,且吃了赵州茶去;曰归可缓,试闲吟陌上花来。”总之,饮茶不仅可以止渴解睡,还是引导进入空灵虚境的手段。无怪乎,中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1989年9月9日为《茶与中国文化展示周》题诗曰:

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着名书法家启功先生也题诗:“赵州法语吃茶去,三字千金百世夸”。

在禅宗眼里,任何事物都与道相通。“一切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永嘉大师禅宗集证道歌》)“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景德传灯录》卷六)这里,最关键的是一个“悟”字,如一味追求俗世行为,就会“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就正如求佛保佑的人,也是以一定的功利为目的,从而经常会成为悟的束缚。禅宗强调自悟自性,也就是对本性真心的自悟。

3、“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茶味人生 禅茶一味


你一直喜欢茶。不止是喝茶,你说你更喜欢茶文化,喜欢观赏茶汤的色调。每次泡茶时,茶杯上如山岚般的云烟,像一段段尘缘,更像一段从前。

我喜欢看你泡茶时的样子,你一边撒茶,一边烫着杯子。你说,茶有三泡,第一泡味道较苦涩,不能喝,要倒掉,所以很多人用第一泡来洗茶;第二泡茶汤正浓,出汤后,须稍凉些饮用。第三泡,茶的味道由浓转淡,但齿颊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我曾问过你,最喜欢哪一泡?你说,你最喜欢第三泡。你说茶的味道,不宜太浓,也不宜太淡,适中正好。第三泡正好亦浓亦淡,好似生活留给你的味道。

你喜欢拿第二泡给我。旁人都以为这是你的习惯,而我知道,茶的第三泡,更符合你现在的心境。由浓转淡,你手中的茶,仿佛已进入不惑而知天命的中年,平和与淡定。褪去了第二泡的浓烈,经历了青壮年时期的蓬勃,正准备收获迟暮时分的厚重与醇香。

我的生命,在你眼里,只是一个还未开始的开始。你的所有对生命重新燃烧的期许,都随着出汤的瞬间,注入了第二泡中。所以你递给我第二泡,那是你对你逝去的青春年华最为深刻的怀念。你仿佛看见又一个自己,是那么充满热血地期待尚未开启的命运。

你说你并不只喜欢品茶,更喜欢泡茶的过程。那种感觉,仿佛是将你人生的精彩与平淡,像珍宝般,一一细数一遍。你还告诉我,泡茶最重要的是水温,不同的茶性适应不同的水温,就好比人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没有最喜欢的茶。你说过,茶无上品,适口为珍。虽然不同类的茶,味道各有不同,有的清香,有的醇厚,有的苦涩中带甜,但对爱茶人士来说,只要喝到嘴里,依旧是喝一股未曾重复的感叹而已,喝的是此刻的心情。或者说,你更喜欢这些不同品类的茶迥然而异的汤色和淡淡的幽香所映照出的你彼时的心境。

闻香是品茗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你说你喜欢将茶杯放到鼻尖的那一刻,仿佛一下置身事外周遭一切变得宁静和祥和,呼吸之间,就像完成一次生命的开始与结束。你说闻香要从左到右,满满将茶的香气吸入心脾,然后洗清身体里的浊气,再轻轻地吐出来。感觉此时的身体就像一个过滤器,只保留余香,排除浊气。

最后是品茶。当舌尖触到茶汤一刹那的感觉,像是迎接生命中早就存在的惊喜。在你徐徐咽下的过程中,慢慢开启,亦浓亦淡,全在自己的感觉和心情。那种感觉,像是一种久违的归属感,原本带着神秘色彩的寻觅,探究,终在一瞬间找到答案。有人说,喝茶可以让人简单,大概缘于此吧。

古人有“禅茶一味”之说,与东方人文思想的精髓不谋而合、浑然天成。这,也许就是茶的魅力,茶的神奇所在。

“禅茶一味”


禅和茶在佛教当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喝茶讲禅,茶道又与禅相结合,所谓禅茶一味,就是要通过茶去领悟禅的定义。

茶于佛教的最初关系是茶为僧人提供了无可替代的饮料,而僧人与寺院促进了茶叶生产的发展和制茶技术的进步,进而,在茶事实践中,茶道与佛教之间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思想内涵方面的共通之处。

其一曰“苦”

佛理博大无限,但以“四谛”为总纲。

释迦牟尼成道后,第一次在鹿野苑说法时,谈的就是“四谛”之理。而“苦、集、灭、道”四第以苦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等等,总而言之,凡是构成人类存在的所有物质以及人类生存过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给人带来“苦恼”,佛法求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参禅即是要看破生死观、达到大彻大悟,求得对“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清则上清矣。”从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产生多种联想,帮助修习佛法的人在品茗时,品味人生,参破“苦谛”。

其二曰“静”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把“静”作为达到心斋座忘,涤除玄鉴、澄怀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静。佛教坐禅时的无调(调心、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以及佛学中的“戒、定、慧”三学也都是以静为基础。佛教禅宗便是从“静”中创出来的。

可以说,静坐静虑是历代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程。在静坐静虑中,人难免疲劳发困,这时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其三曰“凡”

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曾说过:“须知道茶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此话一语中的。茶道的本质确实是从微不足道的日常琐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哲理。禅也是要求人们通过静虑,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其四曰“放”

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别强调“放下”。近代高僧虚云法师说:“修行须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则徒劳无益。”放下一切是放什么呢?内六根,外六尘,中六识,这十八界都要放下,总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轻松无比,看世界天蓝海碧,山清水秀,日丽风和,月明星朗。

品茶也强调“放”,放下手头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闲,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诗最妙:放下亦放下,何处来牵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愿大家都做个放得下、无牵挂的茶人。

茶缘——用心泡茶得真味


一位和尚来买茶,茶人见和尚面目慈祥,举止端庄,遂与之闲聊。不料两人性情相和,话语投机,竟视如知己和尚出家前为检查官,掌管犯人之生死;茶人做茶前从事餐饮,常造杀业。和尚因出家受戒而吃斋,茶人因品茶渐恶荤腥而好素食。和尚以佛结缘,送茶人以佛经,佛书;茶人以茶结缘,供养和尚以茶叶,茶具。和尚与茶人说佛法,茶人与和尚论茶道。

和尚道:色不异空,空即是色。

茶人道:水不是茶,茶就是水。

和尚道:老实念佛证菩提。

茶人道:用心泡茶得真味。

和尚道:明心见性,度化众生,是佛陀。

茶人道:遇水舍己,济人无数,为茶饮。

和尚道:心就是佛。

茶人道:佛就是水。

两人相视一笑,原来茶汤中有佛法,佛法就在茶水里。茶与佛,其道不同,其理相通也。和尚与茶人和掌道别。

茶人悟而得一联

两头是路,品几杯顿悟茶道。

四大皆空,坐片刻难得壶途。

禅茶一味,无茶有禅


禅悟的空慧,是以空慧照见一切,以空慧来扫荡心中对一切相的执著。因此心能安住于平等、慈悲心的境界。对一切相的本质,因清楚照见而不执著,不分别其高下,但却因此而对一切相产生慈悲爱护之心。禅茶一味:无茶有禅因此在禅的境界里,平等而无分别,却又爱护种种相而不会去破坏,乃至一丝的损害。不只是对人,对物也是如此。因此缘起性空之理中,照见一切缘起之相,皆在因缘具足中显现,故其显现非无因缘,因而不会起破坏伤害之意,只是慈悲爱护之心。若有人因悟禅而去破坏或损害一人一物,那怕是草木器皿,认为既然一切无常、空、那破坏了,只不过是无常、空的。这恐怕已入于恶取空之境了。

若又以此来教导他人,让他人领悟无常、空的境界,这也会造成误境,让人以为只要是无常、空,一切皆不需去珍惜、爱护,任由他们破坏、损坏,甚至自己去破坏时,还觉得这就是无常、空的境界。

若以为摔破一个名贵的茶壶,来表示世间的无常、空,就能让茶人悟入禅,而不执著于茶壶等品茶之具,这可能会出现两个情况:一是有人因此而开悟了。这是禅,但这样的禅里面是无茶的,是一种无茶有禅的境界。另一是让那些品茶的人,看到名贵的老壶被摔破了而心疼,那就不只没有茶了,也达不到禅的境界。甚至因此而怕了禅,认为禅会破坏茶。

因为只要茶人,一个追求品茶的人,一定很爱惜茶、茶具等与茶有关的条件,任何作法,都不应伤到这些条件。只是无茶的人,才会去破坏、损伤与茶有关的东西。不管是有心或无意,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乃至要让人悟禅,却不是茶的境界了。

清茶一盏知真味


许多年前读杨绛文集,看到她在《喝茶》一文中说,西洋人喝茶,把茶叶加水煮沸,滤去茶汁,单吃茶叶,吃了咂舌道:“好是好,可惜苦些。”于是乐不可支,遂将此典四处宣扬以博人一笑,不料在一江南美女处遭到无情鄙视:许得我们将茶叶做成龙井虾仁这般的菜肴,就不许得英国人将茶叶渣子拌些黄油敷在面包上吃吗? 

的确,茶如何喝,或是如何吃,原是不该有什么硬性的规定或标准的吧,要知道在东周时期,人们就是将茶当成食物烹之食之的。而茶作为饮品的历史,为何饮、如何饮,其实也各有意趣。 

秦汉以前,茶主要被当成药来饮用,以解毒消痛。南北朝时,僧侣提倡坐禅饮茶,目的是驱除睡意,潜心修行。到了唐朝,陆羽《茶经》称,茶已成为“比屋之饮”,亦即大众饮料。及至明代,根据顾元庆《茶谱》所言,茶之功用在于“止渴、消食、除痰、少睡……明目、益思、除烦、去腻”,则与现代人对茶的认识完全一致了。

南北朝时期,人们多将茶叶和米、姜、盐、陈皮、香料一起煮着喝——这种饮茶方式至今在西藏和内蒙古依然可见。不过主要说来,饮茶方法的流变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烹煮的饼茶、搅拌的粉茶、冲泡的叶茶,分别代表了唐朝、宋朝、明朝的时代特征。

其中,宋代人将茶饼敲碎捻成茶粉后与沸水调和、并用茶筅用力搅拌泛出汤花而饮用的方法,被称为“点茶”,故有“唐煮宋点”之说。点茶法流传到日本后得到空前发展,今日的日本“茶道”,其技法正是宋代的“点茶”。

显而易见,在饮茶方法上,我们这些现代人属于最后一个流派,也就是用沸水直接冲泡。这种方法既简便,又能保持茶的本色真味。

喝茶这样一件看似简单的事,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比如陆羽不屑于前人在茶汤中加以葱、姜、枣、橘皮、薄荷等调味品,称其为“沟渠间弃水耳”,他只在水初沸时放入适量的盐。但此举却被冒辟疆诟病为“亦何鄙俗乃尔耶”,因为“茶之妙在淡,点之以盐,是且与淡相反”。同样,爱茶成癖的唐代诗人卢仝的“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之诗句一向为世人所津津乐道,冒辟疆却认为茶是要细细品尝的,片刻之间连喝七碗实是有辱斯文。

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一些人认为好的,另一些人却可能恰恰相反,此地不适宜的,彼地却相得益彰。比如山西人喜欢喝酽茶,往往一壶要投入一半容量的茶叶,茶水味道极苦,外地人大多不敢问津。其实这与当地的水质有关,山西酽茶不过是想抵挡不佳的水味。

同样,生活在不同地域的人会有各自不同的饮茶习惯。江南人爱喝清香色碧的绿茶,西南一带的人喜欢乌润味厚的红茶,华北地区的人偏爱浓郁爽口的花茶,西北少数民族则离不开既便于运输又便于贮存的紧压茶,“以其性肉之食,非茶不消,青稞之热,非茶不解”。再往细说,闽南及广东的潮州、汕头,几乎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都钟情于用小杯细啜乌龙茶;在兰州,用上等的菊花、桂圆、葡萄干、小枣、荔枝干、冰糖等配制而成的三泡台不仅馨香甘甜,更蕴涵源于盛唐的古风;而在“头上晴天少,眼前茶馆多”的成都,物美价廉的盖碗茶,技艺超人的茶博士、“摆龙门阵”的当地人,则让人立时感受到巴蜀文化的浓浓生气……茶,没有葡萄酒的倨傲自大,不似咖啡的孤芳自赏,也无可可的故作天真。“从来佳茗似佳人”,遇见适合你的一杯好茶,就如遇见百分百的女孩,那一场美丽的邂逅,其荡气回肠与缠绵悱恻,当有“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之感慨。其中妙处,恐怕只有曾有此经历的茶友方能意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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