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文化。

核心论坛期间,来了很多人,无论专家,茶厂茶商人士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普洱茶到底怎么了?

大厂玩炒茶、老茶玩拍卖、新茶玩概念、茶商玩预定、文化靠大师、产品靠青柑、营销靠直播......普洱茶行业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

然而,无论是产品的噱头还是文化的噱头,再度出现“32万老班章”事件的盛况已然难现。

是品牌出了问题?

是销售手段不够?

还是纯料不够纯?

茶行业每天都有人自问。

论坛间歇,我让大家思考了三个方向的问题,大益跌破发行价,雨林老班章村民被代言,茶博会空前热闹也空前无利。此三者,某种意义上而言代表了产业现状。

此三者,刚好是茶界生态的三种表现形式。

第一种情况表明了,玩茶叶增值,好喝才重要,是第一位的,增值是第二位的,茶好喝,才能实现真实的流通,才能实现价值的创造,而不是在勐海茶仓到芳村茶仓之间做转移游戏,茶仓转移的“流通模式”,并不能让茶叶实现周期性的循环,那就不过是一种庞氏游戏,上家赢,下家输,庄家通杀,散户通赔,不过如此。

当然,茶叶“增值”,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事实,不可否认。因为货币在贬值,即使不升值,贬值了即意味着“升值”了,但是,20元/公斤的毛茶,出厂卖800元,市场炒高一倍要1600,这与大宗贸易的商品价格脱离太大。

大厂量大,应该实现的是低价做量,做入门者的生意。然而,市场反之,大厂的价格被迅速炒高,然而接盘者仓储已满,旧茶又难以真正实现消耗,茶品的体系循环不实现,韭菜当然就难以为继。

第二种情况是市场的普遍现象,大厂做纯料原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纯料茶是小众市场,以大品牌去对应小众市场,要么就是成本高企,远远脱离市场接受的价格,要么就是掺料的结果,成品自然难以到达发烧友玩家的高度。

当然,现在的小众发烧友直接上山收鲜叶的方式仍然存在问题。毛茶虽然也可以作为成品直接饮用,但是,由于无法追溯,所以,安全的保障会是个问题。举个例子,现在的食品农残标准不高,如果N年后大幅度接近欧盟标准,那么,市场上很多茶品都可能无法过关,生产厂家尚有追溯的余地,余者则无。

第三种情况存在多年,茶博会随着网络的冲击实际存在的意义早就不大,展示的品牌既无法实现销售,也无法招收加盟商,不过是一种“存在”展示,不过是各地的一种“政府展会经济”。

总体来看,无论是品牌茶还是山头茶,茶难卖,已经成为了一种普遍现象。

08年之后,山头茶流行,几乎每个茶店一个品牌,甚至几乎每个茶艺师人手一个。这种现象表明了市场被摊薄了,而不是茶难卖了。当然,如果说这些所谓“品牌”都是有名无实,有品无牌,那么,七彩云南、大益、下关这三家茶企的营业额,作为独立茶类而言,中国的任何茶类品牌都无法与之相比。

也就是说,茶企业所谓的有品无牌的问题,其实在普洱茶行业是不存在的。

很多人喜欢拿中国茶企和立顿去比较,其实两者毫无比较的空间,两者茶文化的背景就完全不同,一个是“茶”,一个是“叶”,一个的主体品饮方式是饮料,一个主体的品饮方式是社会现象,是两码事,是两条道上的事。

08年之前,普洱茶是一个农业社会。之所以如此说,是当时的情景所致,2000-2008年,刚好是中央军和地方军争斗最激烈的时候,导致原省茶司对于产业的失控,市场真空,反而倒退回去,当然,也导致了上千家小茶企的涌现,也形成了事实上的普洱茶概念的“百花齐放”。

农业社会的转型需要投资,所以,当07年1000家(过QS)投资完成的时候,也就是崩盘的时候。

因为市场是需要教育的,投资的先知先觉未必能马上传导于终端。

14年之后,“普洱茶”三个字统统被替换成“古树茶”了,古树茶根本就不可能一夜之间替换掉现代茶园茶,那么好了,市场反映的就是“诚信”丢失了。

在山头上,每天都可以听到各地“豪客”守树收茶的故事,但是,老班章茶叶出了老班章寨子不算老班章的魔咒依然存在,下得山来,再纯的纯料也一样让人误解。

普洱茶尚未流行阶段,投资大就可以解决问题,举全省之力之资金而投入一个小产业,自然声名远播,但是,如今产能过剩,投资,显然不能解决问题了,好几个大的投资如今都在普洱茶泥潭里就是明证。

普洱茶高速发展时期,资本原始累积可以解决问题,如今扩大消费群体速度奇慢,尤其生茶培养教育的过程漫长,资本累积的手段也失灵了。

人人都去守树收茶,收的新茶并未进入最佳适饮期,山头纯料区隔出小众群体的方法也无效了。

满市场都是大师,不断有自称作家、诗人、画家群体要来争当大师,大师都去上山,然而洋洋洒洒批一通,抬一通,最后点出自己要推出的“纯料山头茶”。

难道如今卖山头茶的茶贩子有点文化就叫“大师”?问题在于,山头茶写得再好,也就是原料之一种啊。

14年之后,另一个更高大上的模式出现,普洱茶“金融化”、“证券化”。在农业行当用新名词,用新方法,表面看,都很唬人,都是在创新,仔细研究下来却都是在割韭菜。

当时有两个参与的企业家来给我说了一半天后,我说这就是“炸金花”啊,不过是多了个电子屏,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一种零和游戏,并没有价值再创造啊,只不过是散户的钱装到庄家的口袋里。果不其然,玩了一段时间,庄家走了,散户还傻呆呆在等开盘。

总体来梳理,普洱茶的投资在同步,概念在同步,甚至消费也逐渐在同步,全中国都在喝生茶,全中国都在流行盖碗泡茶,所有大师都在全国流窜,全中国都在同步了,然而,事实上,你看到的,你听到的,只是想给你看的,想给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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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广田:让普洱茶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邹广田,1961年12月29日生于广东,汉族,党员,高级工程师,毕业于华南农学院(现华南农业大学)。1983年8月进入福建茶叶进出口公司,在销售、生产、人力资源、质安等多个岗位任职,先后担任副经理、厂长、人力资源部经理、副董事长、党总支书记、常务副总经理、副总经理等职务。2013年2月起,任总经理。

最近两个月,我一直处于“在路上”的状态。在闲暇时经常会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普洱茶?我想普洱茶能被大众认可,不会仅仅只是因为有健康的功效,也不会只是作为一个可品可饮的产品存在。它作为一个在云南本土区域范围内受社会、经济、人文、历史等综合因素影响而成的产物,必定在未被大众所知的时候就已经在本区域内获得了认可。而现今能被更多人接受,必然是本土区域一种生活方式的发散,普洱茶在慢慢变成一些人生活的一部分,在变成他们的一种生活习惯。而一种习惯的形成及保持往往是很难的,中茶普洱也在致力于实现这一点。

中茶普洱一直坚持做标准化的产品。从原料的选定、初加工、拼配、质检到成品上市,每一步背后都要有系列化的标准进行验收。以质量检验为例,一款茶品至少需要经过原料质检、成品自检及送检三套标准程序,背后还有国家质检总局及中粮茶业内部的市场抽检。现在我们能做到每一片茶叶都有自己的检验报告,这只有标准化的制度才能实现。

中茶普洱是一个经受历史考验的企业。从1938年到现在,中茶留下了诸多历史名品,大红印、八八青、七三青、水蓝印等等,这些茶品的口碑在行业内人尽皆知。以水蓝印为例,2013年我们以历史配方及工艺为基础成功实现名品复刻,并定名为“臻品蓝印”。今年9月以来以“茶美生活,蓝色风暴”为主题的“臻品蓝印”系列品鉴会在郑州、澳门、荆州、梅州、深圳、马来西亚等地陆续开展,“臻品蓝印”所到之处,“蓝色风暴”旋即刮起,只有经得起历史考验的产品才能实现这一点。

中茶普洱一直希望成为消费者认可的品牌。消费者的认可是基于信任的基础,而今信任难得。信任基于品质、品牌、制度、社会大环境等多方面因素而成。让大众接受普洱茶,除却其本身的品质特征外,更重要的是蕴含了当地人文、历史等内涵,再通过体验式的宣传,方能让大家深入了解其魅力。

中粮茶业王震总经理说过:“中粮茶业卖的不只是茶叶,而是一种以茶为中心的经特别创意的有具体标准和操作流程的茶生活方式。我们向客户提供的产品不仅仅是产品本身,而是整个享用的过程。”茶饮是健康饮品,将会是未来世界最为重要与流行的饮品。中茶普洱希望让消费者在饮茶中感到身心愉悦,体会到饮茶的美好,感受到茶对生活的提升,进而养成一种健康的饮茶生活习惯。

近期线下品鉴会还再持续,“蓝色风暴”过后,我也希望能在所经之地留下一种被广泛认知、认可的生活方式。

吴疆:普洱茶分销渠道


分销渠道的问题

吴疆老师有提到:对于营销战略理解的误区,导致制定的营销战术出现了一些失误。

首先是服务和销售的对立。

星巴克是卖服务,龙润是卖产品,这是两码事,怎么复制?如何运作?当然,我们可以提炼出“体验营销”这个生动的词语,那我们必须要知道做连锁的目的,是以产品销售为主,还是以服务为主?

其次,连锁业和批发业的对立。

连锁的目的是什么?连锁的目的对于渠道而言,是要压缩渠道,让产品尽量能在扁平化的渠道中快速地到达消费者手中,是产品——连锁店(零售商)——消费者这样一个传递的过程。相比连锁,批发市场是使这种渠道延长,是产品——批发商——零售商——消费者这样一个产品的传递过程。

这是两个严重对立的渠道,一个是尽量缩短,一个是把渠道拉长。把进入批发市场,称为“抄底”,无论是连锁学还是科特勒的营销学,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理论和案例。

再次,广泛分销和单一分销的对立。

复制快消品行业的经验,是龙润举起的又一面大旗,这面大旗好不好?好。龙润的标杆就是立顿,立顿的渠道就是商超,这是立顿茶除开直接的消费终端外主要的一个销售渠道。但是,龙润做或者龙生做,都存在一个问题,连锁是单一式分销模式,也就是产品是通过连锁渠道内部消化,你见过哪家连锁专卖的产品是广泛分销的?

也许大家都有疑问,大益、茅台酒都是连锁店有、其他终端都有啊,是的,这是实情,但是,无论是大益还是茅台酒他们都是历史悠久的企业,历史悠久代表什么?代表他们的产品销售历史长,广泛的分销早就是一个事实,正是意识到广泛分销的弱点,所以,希望建立连锁来实现打击假货、规范终端零售价的目的。这叫渠道控制,从这个层面来分析,这种连锁基本与分销体制无关。

龙润和龙生几乎都同时提出要快速复制快消品行业的经验,那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下什么是快消品行业的经验?

简而言之,快消品行业的经验就是“深度分销”,就是“厂商联销体”,就是厂家——经销商——零售商都成为一个整体,在这个线路上没有谁优谁劣、谁控制谁的问题,而是相互依托、相互扶持这样一个过程。

好,这时候问题就出来了,大家都希望用现代营销理论去指导销售,但大家都延续传统销售的思维。做深度分销,大部分的企业是交给经销商完事,龙润和龙生却反其道而行之,干脆厂家包打天下,从产品设计到销售线路设计,从谈判到终端上架,厂家大包大揽。可以告诉大家的一个事实是,宝洁公司够不够大?够不够牛逼?宝洁公司也需要经销商来完成全中国的分销任务。这就是我们的问题了,形似而神不似。

作家,著名营销学家,云南省政府特邀专家,国内深度分销理论倡导者之一。其著作《普洱茶营销》一书在于用独立、新颖的视角观察普洱茶现象,受到国内新闻媒体重视。

吴疆:茶界怪象,越贵的茶越难喝


正常而言,茶越老越贵,则越好喝。旧茶更贵,符合经济规律,但是,左右价格成长的因素很多,时间要素,仅仅是其中一环。

旧茶价格膨胀,取决于通货膨胀,这是一般的价值规律,由长期上行的经济规律所决定,如此,成本则一直在增加。

诚然,主导旧茶上涨的因素很多,诸如毛料选择,初制及精制的工艺高低,仓储加工工艺的水平等等。如若皆属正常,还得受到品牌因素之左右。

旧茶更好喝是导致价格上涨另一主要因素。普洱是后熟工艺茶品,岁月之转换,茶体内含物质也随之转化,随之柔和,随之甘醇。

然而,事实上,我们很难遇到越贵的茶越好喝的情况,而是,越贵的茶越难喝。

市场上旧茶的营销体系,让人匪夷所思。

最近从东北到了深圳,这间歇抽空去了东莞一次。正常来说,华南区域是普洱茶的前沿阵地,喝茶的理念应该比较正确,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无论是东北还是华南,大家都还是按照前期港台茶商定义的老茶去理解茶,市场出现的情况则千奇百怪。

我在2003年开始接触普洱,当时的茶叶尚属正常,消费的层次比较清晰,青砖、青饼、青沱、熟饼、熟砖、熟沱,各有消费群体,而且,当时的市场由于都是云南省茶叶进出口体系,无论是勐海茶厂的经营部,还是下关茶厂,普洱县茶厂的办事处,都是一样的理念,熟茶才是普洱茶。市场也没有争论,不过是根据自己喜欢,选择不同的茶品。

当时的市场不大,圈子极小,存茶随意,然而,实际可以选择也无非是三大厂的茶品,港仓茶并没有开始回流,直到2005年才有所改变,但是,市场绝大部分既不知道台湾大师,也不知道市场会流行百年老茶这一说。

经过两年的助推,2008年,云南开始流行喝超级古董老茶,我去思茅采访,某普洱茶企业家每天带我去一家茶室品鉴,茶室位于思茅市区中心,就两间房两张桌子,每泡20克,收费一万元起跳,品鉴的茶都是至少50年代往上走,这在当时的思茅属于天价,尤其是与当时茶产业一派衰败的景象对比,更是强烈。然而,领导喜茶,所以,每晚茶桌皆需预定。

我第一次喝百年老茶,差点一口吐出来,那种浓烈的六六粉味道,扑鼻扑面而来,非常霸道占满人的口腔、鼻腔,但是,眼见旁座的达官贵人皆正襟危坐,如饮宫廷玉液,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

时至今日,我都记得自己第一次饮用所谓百年老茶的那种感受,也清晰地记得那种仓味、霉味、陈香叠加结合而产生出的一种强烈而尖锐的味道,让人印象深刻。其后的一周,我都泡在这种强烈而古怪的味道里,乃至于我返回昆明后再去品尝其他的任何茶品,皆无味。

喝茶本就是一种习惯。

习惯喝中小叶种绿茶的,喜欢龙井的上扬的香气,而习惯喝老茶的群体,则喜欢内敛、溶于茶汤的陈香,这是完全不同的习惯。同样道理,喝仓味茶也一样是一种习惯,长期品饮仓味茶、霉味茶,则认为单独陈香的自然香气不够味。

当时的云南上下皆流行这种六六粉味道的老茶,甚至zf定制茶也专门拉到深圳去存放出这种味道,我也一度误解广东仓原来就是这种味。后来始知,原来该企业家之前在深圳的某茶叶公司工作过,是一个普通职员,与港商的交流中只言片语听得一些仓储方法,自认为就是仓储理论,于是,所有茶皆按照出六六粉味道的标准存放制造,而领导也不懂,认为该味就是老茶味,于是,向天下推广,天下老茶于是皆六六粉味,这种影响时至今日仍然控制着顶级老茶市场的口味。

然而,市场在逐渐清醒之后,认识到霉味就是霉味,刺鼻味就是刺鼻味,哪里有自然的陈香味那么舒服?

应该说,云南是最先清醒认识到这种茶的危险之处的,一是云南省茶叶进出口公司的职工其实是清楚普洱茶的滋味香气到底为何物的。二是,云南毕竟是产区,鲜叶到初制到渥堆,其间散发的不同香气,其实可以倒退市场演化的各种香气。

然而,产区之外的市场却远非如此。

这次去深圳,发现很多茶友从普洱内地热一开始即品鉴,几乎与云南同步。所有市场的逻辑都是领导喝,则余属皆喝,进而推导于市场。常理而言,品饮时间越长,喝茶的种类越多,越能清楚茶叶内含的物质,以及滋味香气的变化,但是,反应在普洱老茶的身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一个朋友的老茶说是60年代,我当时就指出不太可能有,因为当时云南并无生产记录,至少,圆茶的生产记录当时是没有的,这也是当时运动不断的历史大背景所决定的。

在深圳,无论是走到哪个会所,茶友谈论的仍然是那几个熟悉的港台大师,这些人的西洋镜其实早在云南被拆穿,然而,紧靠香港位处普洱茶最大消费地的消费者仍然毫不知情,这让人匪夷所思。

一个普洱茶收藏家港商胆大包天,甚至吹牛自己随国家领导人周游列国,其理由是该君收藏了一把古琴是国宝,弹奏的人要带国宝去演奏,该君也随行。这样的故事如果是在北京吹,估计当场就会有人打电话核实,然而,在远至边疆的区域,这样的故事可以成为一种传奇,可以佐证这样的收藏家的茶品。

同样是该君,在2007年的普洱茶杂志上号称:只藏茶而不卖茶。然而,现在全国到处不遗余力到处贩卖百年老茶。邓时海在该期杂志上说自己是普洱茶的耶稣,该君是上帝。我不知道后来人看到这样一篇堂而皇之刊登在国家正规官媒的文章会怎么想,难道大师都是需要极度膨胀极度狂妄,胡言乱语,才能写就普洱天价老茶这一篇“狂人日记”?

我们的社会,假茶认真茶,假人认真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体系,已经成为了一种文化,也许,这才是当前普洱茶的文化。

在一系列无关茶品的行销运动中,大家谈论的是喝茶的达官贵人,谈论的是老茶的天价,谈论的是老茶流转的传奇,一个敢把银行的保安也称为银行家的群体,有什么不敢干?所有谈论的,有茶品有任何关系?

无论多老的茶,茶不好喝,还有任何价值吗?

吴疆:曼松真的有古树茶?


普洱茶行业是一个让人震惊的行业,宋聘、同庆、福元昌这些老茶,全国每个省的富豪都在收藏,每年的拍卖行都在拍卖,然而,真伪难辨,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听说过,并没有品鉴过,但是,绝大多数人又确信无疑。

老茶的鼓吹从2000年到2007年,年份鉴别往往是大师一句话,要有更多的证据表明身份,对不起,没有。

这就是一个让人大为惊异的地方,一个很有可能子虚乌有的东西,让人相信N年,在一个体系内运行多年。销售方的证据,往往就是相互鼓吹的那几本茶书。

我问之前掌控云南茶产业的官员邹家驹、汤一平、昌金强、苏芳华等人,你们见过50年代、60年代的普洱茶吗,甚至更早的茶吗,他们均表示真伪难辨,能成为商品则绝无可能。

2008年开始,古树茶开始抬头,因为之前的老茶增值说、古董说、包装说、年份说大受市场质疑,茶行业得重寻概念。

与老茶概念一样,但是,又有所区别。

老茶是没有样板可言,古树茶再稀少,毕竟有实物可验证,于是,顺着古茶、老茶这根杆,大家爬到古茶、大树的顶端。

2014年秋,我去茶区走访

我问同兴号的李惠老师,去看看传说中的曼松茶,为了落实清楚实际,我们邀约了曼迁村的李村长同行。之所以让曼迁村的村长同行,是因为曼松自然村与曼迁村都一样同属于象明乡曼庄村委会。很多茶商并不清楚这样的关系,往往在市场上有意混淆,曼松、曼迁两地相连,往往以曼迁古树代曼松也有之。

一路上,村长笑而不言,只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相跟而去的某古茶会副会长说自己的选的古茶,每棵可以收几十公斤春茶,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进入曼松的道路)

从曼迁到曼松不远,现在的曼松道路已经拓宽。我要求看看那颗中央电视台播出的那颗很难寻找的古树,我们把车停在路边,村长站在路旁朝坡下一指,离路边7-8米远站立一颗即是。我大为惊讶,树周围没有原始森林,稀稀拉拉有几棵其他树种,并没有中央台展示的“曼松贡茶”如此艰难可寻。

(中央电视台拍摄的那颗曼松古树)

我边拍照,边问村长,这颗树一个春茶可以收多少,村长比了二个指头,我说“20公斤”,摇头,“2公斤”,摇头,“二两”。

这是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一个中央级媒体的报道,并不准确,与事实出入极大。

我们寻遍了整个“王子山”,找寻到寥寥几棵,除开中央台那颗是最大,其余的更小,而且这些都是属于茶农。

而到了某公司的基地,有几十颗据说是移栽的古树,都自己挂了牌,观树形,难以确定是否古树。树不高,都是从1.2米左右矮化,树直径约小茶杯口粗细,皆不可能产茶,村长说这里以前是农田,之前粮食不够吃,整座山都是开荒种粮,2004年西双版纳州农业部门组织过考察,考察报告都有详细的说明,不要说有古树,甚至茶树都没有。

这就是我们今天的一个问题,和老茶一样,大家把显而易见的谎言说得振振有词。但是,和老茶又不一样,它又有真的古树存在,只不过的确稀罕。

(王子山,即曼松。)

普洱茶现在的问题是,大家过度强调原料的作用,而事实上古树的原料稀少,那么,古树茶和茶园茶之间即有巨大的利益差。

强调原料就好比拉菲强调百年古树葡萄,茅台强调百年古高粱种,云烟强调百年古烟叶,这无疑是荒唐的。

一个好茶的形成,是原料+工艺+仓储+销售商,缺一不可,并非拿到原料就等于好茶。

现在的品牌替换性之所以大,是只有好茶环节中的一环,而缺失了很多环。之所以小树可以轻易替换为古树,同样也是因为其他环节茶商没有办法实现,故而只能求之原料此一环。

那种所谓的玩家茶,其实是信则灵的游戏,跑出这个圈子,则古树不是古树,所谓价值则一文不值,根本谈不上交换的价值。而所谓的价值,正是有交换了才产生的,2016年国庆急就。

以上文字是一篇旧作,作于2016年国庆,当时北京的一个收藏家收藏了一吨的据说是2015年的曼松古树春茶,引荐人即为原央视的相关人员,收藏家咨询我曼松古树的真伪,其实这样的问题很难答复。

曼松有无古树?

其实这样的问题不难回答。仅仅是公号里留言的商家数量就远远超过了真实的数量,但是,每一家都坚称自己的曼松古树是亲自从茶农家收购。这还只是山头上茶商的口径,还有易武呢?景洪呢?勐海呢?昆明呢?这些还都只是产区的情况,全国的销区还有多少曼松古树呢?

事实上,云南茶叶的生态优越,大叶种具有天然的发酵基因,本身的素质就足够,仅仅就曼松而言,生态环境,土壤,气候,都符合出产优越生态有机茶的条件,曼松小树茶的口感都相当不错,然而,市场上大家都拼命强调自己的是“曼松古树”,这是什么原因呢?(本文来源:吴疆说普洱,作者:吴疆)

吴疆:普洱茶产业升级不是“炸金花”


现在炒茶市场一塌糊涂,存茶市场基本饱和,那么,这二者参与所谓金融创新的动力不大,也可以说明参与现在普洱茶期货(或现货)交易的积极性不够。

普洱茶每次跌倒,都有人出来喊产业要升级。

茶叶行业几千年来其实运作情况差不多,都是定性为农产品,其交易模式大多数趋同,即为茶农,加工厂,经销商,消费者这样的线路。其间,无非是通路的长与短的问题,或者是通路的布点不同而已。

比如电商与实体店,其实不过是架设的具体道具不一,一个把通路放到网络,一个把通路放到实体。

说实话,这样的产业要怎么升级呢?

从实体到电商就叫升级吗?肯定不是。

茶叶喝新,唯有近几年来普洱喝老,这就带出来一个产业链,普洱茶不仅仅是通路可以赚钱,仓储也可以赚钱,仓储可以赚钱就相当于起到了一定的增值作用。

就此而言,普洱茶是具有一定的金融属性的。

也许这样说不准确,但是,事实是十年前你去菜市场买点小菜,买点肉,10元钱就可以了,而现在买同样的小菜和肉类则要100元,不是说蔬菜也增值了,而是成本增加了。

换算到普洱茶,就是十年以后的普洱茶给了你增值的感觉,其实是说明耐存储的东西都有一定的保值功能。

比如房子,比如白酒,比如今天我们说的普洱茶。

普洱茶耐存储,至于能存放多久,科学没有定论。至少,普洱茶现在并不一定完全接受科学的说法,比如越陈越香,那是一百年呢?还是五十年呢?其实,这道理如同中国人做菜,盐少许,配料少许的做法一样。

普洱茶有时候就是一种文化,不一定科学,却可能暗合某种道理。

这也算普洱茶的一种最大的特质,普洱茶的越陈越香的附加值——普洱茶的金融属性。

普洱茶的金融属性这个话题有点大,但是,任何行业的发展能插上金融的翅膀是一定能让产业的规模变得庞大,从而量变带来质变,这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们今天说的是一个具体的产业模式,或者说一种商业模式。也就是普洱茶的期货交易模式,或者说是普洱茶的现货交易模式,其名称不同,具体的交易模式趋同。

无非是厂家入场挂牌,炒家入场买涨或买跌,这与传统的模式大相径庭。

传统的模式是在线下通过经销商到消费者这样的模式,也就是一种贩卖,即使是网络销售,也同样是贩卖而已,就算是炒茶,也就是一种击鼓传花,都谈不上与金融业沾边的事情。

而现在的普洱茶交易模式,改变了以往一种产品的固定单价,买的人多,加价的人就多。从这一点来看,如果厂家都是规模性交易,并且交割给客户,那么,就意味着厂家有可能把后几年的利润提前到今天来实现。这和股票的道理相同。

如果是可以买跌,那其实就等于与厂家去对赌。如果是交易平台收购,那就是等于和平台对赌。

这就是我说的“炸金花”模式,等于是赌钱而已。

当然,如果是通过这样的平台能实现普洱茶的大宗交易,肯定是能实现产业的升级的。但是,实际情况有待考察。

我们先来简短分析一下普洱茶的实际市场情况。

普洱茶的市场分为消费市场,存茶市场,炒茶市场。

消费市场自然不必多说,逐年都有增长,消费群体也较为分散。

存茶市场集中于华南一带,甚至可以说集中于东莞市场。

炒茶市场集中于华南,也可以说集中于芳村市场。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消耗量(我们把厂家到市场的销售都计算为消耗)与存茶市场、炒茶市场与消费市场的关系是一个倒比例,前者消耗量远远大于消费市场。

这就可以说明一个情况,存茶市场和炒茶市场是一个相对比较专业的群体在操作,这两者群体的专业化程度也比较高。

现在炒茶市场一塌糊涂,存茶市场基本饱和,那么,这二者参与所谓金融创新的动力不大,也可以说明参与现在普洱茶期货(或现货)交易的积极性不够。

主力市场、主力人口没有参与动力,那么,这种模式的参与者能吸引什么群体呢?

是股市、期货交易原有的群体?

这些群体对普洱茶的了解程度有多少呢?

其实,这样的模式不新鲜,几年前即已经产生,我也曾经非常肯定这样的模式,毕竟,一个行业要升级,是需要试错的。

但是,这个模式就只是一个赚钱的模式,谈不上产业升级的模式,只不过是相关部门告诉大家,你们莫“炸金花”啦,那是非法的,我给你们搞个合法的地方“炸金花”。

事实上的运作情况即是如此,因为这与普洱茶消费群体就根本不一样。

当然,模式可以变通,也可以努力向厂家到消费者这样的直通车模式去走,只是,这个产业本来就传统,要砸掉经销商,要砸掉原有的专业程度高的藏家,恐怕,还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

禅是一种境界


禅是一种境界。禅茶是指寺院僧人种植、采制、饮用的茶。茶与禅本是两种文化,在其各自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发生接触并逐渐相互渗入、相互影响,最终融合成一种新的文化形式,即禅茶文化。

中国传统文化,儒家文化的精神集中体现在一个“正”字上,道家文化体现在一个“清”字上,佛家集中在一个“和”字上。

古今茶人无不以品茗谈心为雅事,以茶人啜客为雅士。禅茶文化的精神内涵主要在于一个雅字。

作为禅与茶相结合而形成的“禅茶文化”,既有儒家的正气,道家的清气,佛家的和气,更有茶文化本身的雅气。正、清、和、雅的综合,完整地体现了禅茶文化的根本精神。

禅茶文化离不开人文关怀,离不开人生日用,离不开禅的关照与感悟,离不开茶的精清、淡洁、涤烦、致和修养功夫。从这个角度来看,将禅茶文化的功能定位在“感恩、包容、分享、结缘”这八个字上,最为恰当;

禅的精神在于悟,茶的精神在于雅。悟的反面是迷,雅的反面是俗。由迷到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由俗到雅也是一个持久修养的过程。

禅茶文化,作为一种特殊的心性修养形式,其目的就是在于通过强化当下之觉照,实现从迷到悟、从俗到雅的转化。

吴疆说普洱:邓时海的真相?


普洱茶的世界,无论新老,因为越陈越香是口号,也是事实,所以,所有的一切学问及陷阱,都是围绕老茶而展开。老茶是块招牌,天价老茶则是更大的招牌。品老茶,老茶的历史就成了一门大学问。在实际交易中,老茶交易与古董交易相差不大,都是不开包,不品尝,真假各安天命。闻气味,辩包装就成为老茶鉴定的一种最基本的方法,外包的文字、字体、印刷方式则需要茶叶的历史知识,甚至当时社会的背景知识才足以断代。所以,老茶的历史是判断的依据,历史错则一切错。包装、纸张、包法、字体等等,在老茶客眼里无所谓,但是,在交易中却万万不可缺。核心文化论坛召开之前,我们几个联合发起人一起商量,谁是读了茶书才喝茶的?几乎没有,但是,喝老茶的人很多都是看台湾老茶图谱的,这说明在老茶的市场,茶书的历史对错即为市场的对错。邀请的专家中,周勇先生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亲历者,是普洱茶在70年代末期云南普洱茶畅销海外的一个主要贡献者。周勇先生的家族公司香港南天公司是当时实际上控制香港普洱茶市场的头盘商,南天能垄断普洱茶,一个是原因是香港市场是南天开拓的,另一个原因是南天的实力所致。周勇先生曾经回忆,80年代,云南省茶司每年去香港开一次团拜会,香港茶叶商会的商家要请客,需要每家出资500元(港币),大家凑份子。而南天不一样,给考察的每个人发5000元(港币)旅游费,按照当时内地的月收入来计算,这几乎是大部分人的年收入,当时的收入低,几乎无余额存款,按照当时的存款周期来计算,这相当于普通人家十年的存款。由此可知,南天当时的实力。香港当时与云南省茶业进出口公司名义上合作的头盘商有15家,除开一家是代理云南沱茶(普洱沱茶),其实也只是转口贸易(法国),其他的商家每年能直接从省茶司能拿到茶叶的极其少,大部分都是南天垄断。当时的香港有约110家茶叶经销商,南天公司用赊销的办法控制了80余家,剩余的要么实力太弱要么出于布局不需要。之所以介绍这么多南天公司实力的情况,是有助于读者对于香港当时的市场有所判断,周勇先生对于香港普洱茶熟悉的情况,如今市场的大师、专家无人能比,甚至现在很多控盘香港老茶市场的商家,其实当时都是在南天打工,比如当初引进“88青”的陈强先生,原本就在南天公司打工,才得以了解普洱茶。熟悉老茶的读者,都知道一个香港“金山楼”的情况,如今很多标示于“金山楼藏品”的茶叶大肆四处贩卖,出现于各大拍卖会。按照常理来推测,一个藏品如此丰富的茶楼,在香港应该是很出名,这就好比一个饕客一定知道本地的餐饮名店,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以周勇先生对于香港茶行业的熟知程度也不知道。

(图片说明:邓时海著作《普洱茶》一书中老茶描述)金山楼的故事源自邓时海著作《普洱茶》一书,书中言金山楼的藏品为同庆号、敬昌号、江城号、红印、绿印等老茶,几乎就是今天各大拍卖行常见拍品的大集合,然而,周勇先生对于这段故事有个极大的疑问:周勇:吴先生,将曾园先生与我讨论的老茶谈话发给你,供你参考!看起来台湾人要编故事来卖假老茶了,我因为身体问题,也不能亲到港查证,很是遗憾!邓时海的说法是自己说的,那金山楼及龙门茶楼的老板是谁?他的仓库在什么地方?我在香港做茶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不出来讲话呢?香港是寸土尺金的地方,一般来说普洱茶存储好了,就会出手变覌。投资其他生意,茶楼老板去了美国,不可能一二十年不管,放在仓库等普洱茶暴涨到天价,那一二十年的仓库费用也是巨大的成本呀。从逻辑上看,是不可能的。邓的这些说法,只是为了众多假老茶编造一个出处。因为我以前在很多场合说过,你卖几百万一并的茶叶,难道不应该交待一下它的出处吗?他搞一个子虚鳥有点茶楼,就应该自证一下这个茶楼的来龙去脉。这个老板能收藏那么多名茶,是难以想象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收藏家?他能预测到四十年后茶可以卖到如此天价吗?再说97年香港的老茶也並不是太贵,为什么他收藏那么久,又忙於出手呢!台湾人在普洱茶上信开河成习惯,仅靠编个故事是不行的。

(图片说明:周勇先生在核心文化论坛现场鉴茶)

曾园先生是著名作家,前南都周刊、新周刊的首席主笔,也是普洱茶核心文化论坛的主讲嘉宾之一,曾先生的一系列考证,同样质疑《普洱茶》一书当中的故事:

曾园:周老师您说的太好了。邓时海的确是“聪明人”,写书的时候就想好了编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一两个香港老板去美国了,恰好号级茶全在他们两个人手上,恰好1997年回来,全部卖给台湾人。所以,香港人都不知道。仔细琢磨,他的逻辑就是这样可笑。我查了一下,好几本云南的普洱茶都抄这个。包括雷平阳的《普洱茶记》,《中国茶道全书》、《云南茶典》等书。悲哀。我从吴国基的《香港年鉴》查到了地址。金山楼新填地街一〇〇号三—八四四一四七龙门茶楼湾仔庄士敦道一三〇至一三六号五—七二八三〇七这部分内容,邓时海写在“--同庆”的部分,这部分很长,台湾有茶人已经说业内认定--同庆证实是七十年代的茶。邓时海这部分写的很多,显然是因为他手里这部分货很多。

邓时海先生写作的《普洱茶》一书于1995年在中国台湾出版,90年代中期,台湾来内地容易,而内地去台湾则不像今天这么方便,当时的网络也不是今天这么发达,所以,邓时海先生写作一书的时候仅仅是作为一本“产品手册”来出版的,也许是考虑到两岸当时的实际信息互通情况的隔绝,所以,基本上这本书是邓先生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书中不乏历史的错误,甚至不乏张冠李戴,篡改之词。这里可以举一二例子来说明。一次去拜访原省茶司领导汤一平、昌金强二先生,遇见原下关集团董事长罗乃炘先生,我问了一句,邓时海先生的著作《普洱茶》一书中有云,1993年拜访下关茶厂期间,送了一片50年代的小铁饼给冯炎培厂长,并且书中附录有当时赠送茶叶情景的图片。有图有真相。

罗乃炘说:“放屁。”“茶是我们厂的样品,邓时海要拍照,从样品柜子拿来拍照了又还回去放好,咋又变成他送的啦?我当时是副厂长,照片就是我拍的,我就在现场,哪有什么他送老茶的事情?”

(图片说明:昌金强先生、罗乃炘先生)

(图片说明:作者与邹家驹先生)

原云南省茶业进出口公司总经理邹家驹先生认为邓时海先生是“魔术师”,邹家驹曾经回忆当时普洱茶成书之前,来云南省茶司走访,邹家驹先生让办公室送了一本《云南省茶业进出口公司志》。《普洱茶》一书中大量抄录《云南省茶业进出口公司志》原文,《志》书中有清清楚楚关于“中茶”商标注册时间,这完全可以弄清楚市场红印、绿印的生产时间一定是在建国之后的事情,然而,《普洱茶》一书中偏偏正确的历史资料不用,让红印跨越了两个政治时代,胆大妄为的是,甚至杜撰了原勐海茶厂第一任厂长唐庆阳先生亲口证实红印生产于范和均时代。我们观察一个人,是听其言而观其形,是一个长期验证的结果。观察普洱茶、观察事物的道理是一样的,做任何事情,讲究的是证据,也就是结果和过程的综合。如果一个人信口开河成习惯,一本书信口开河成习惯,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户外喝茶,也是一种风景


喝茶是一种宁静的自由的活动,如若说泡茶是每个人内心对自由的表达,那么这份自由又何尝不是在喝茶地点的选择中。户外摆茶席喝茶与其说是任性还不如说是一种喝茶的态度,是随意和追求饮茶品质的表现。

户外喝茶讲究的是自然的味道,茶席在户外的摆设中需要应景,同时也要讲究和谐,不要破坏了自然的景色,抢夺了自然的味道,更不可随地乱丢废弃物。

在户外喝茶的特点:

1.户外喝茶,感受着新鲜的空气。

2.与地面更加接近,在喝茶的同时感受着泥土的芬芳。

3.在户外喝茶,由于空间的开阔,更容易让人放松。

4.在不同的户外喝茶,可以欣赏不同的风景,增添了茶不同的味道。

总之户外喝茶比起室内喝茶从感官上来讲更加丰富。

户外喝茶,如果能够使用当地的茶叶,同时取来当地的山泉水来煮茶,会更有调子,茶是当地的茶,水是那边的水,所以茶喝的当然是那里的风景了。

户外茶席不应该过于复杂,以实用为标准,过多的器物,会显得杂乱,携带起来也很不方便。

喝茶是个人的行为活动,无论在哪儿喝茶,讲究的是健康与自然,只要自己喜欢怎么喝茶都可以。

一道茶 就是一种人生


茶言茶语:时间为茶而停下

前段时间,央视纪录片《茶,一片树叶的故事》热播,用一片树叶串起中国、日本、英国、印度、美国等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特色茶文化。纪录片将茶人的汗水、旅程、喜悦、哀愁、爱情、死亡、觉醒、蜕变等娓娓道来,展现出茶文化对每个人的影响。在《茗香·茶韵——中国茶文化展》上,笔者多想让时间停下片刻,让我们在闲暇时一同去品味这茗香和茶韵。

一道茶,就是一种人生,每一个茶人其实都在修行属于自己的茶道,而所谓茶道,就是在我们都明知不完美的生命中,对完美的温柔试探,哪怕,只有一杯茶的时间。笔者与茶友前去感受岭南茶文化的魅力,见证一片树叶的前世今生。

一走进三楼书画厅,许多老茶人行走茶马古道时用过的马鞭、马甲等器具首先映入眼帘,这些沧桑斑驳的用具仿佛带我们回到了那个时代,从茶的原产地、“茶”字的演变、茶叶的传播途径等展示了古代经贸文化交流的艰辛与伟大。接下来的茶荟真是精彩荟萃,展区里摆满了各种茶样及茶树的绿色活体植株,让人们能够直观地了解茶叶的分类、加工等特点,赋予了它生命力。再往前走,一个布置得犹如电影场景般的实景复原茶叶铺吸引了许多茶友的目光,纷纷驻足拍照留念,争当一回掌柜,也足见中国的茶文化绝非故弄玄虚、高不可攀,而是扎根于社会各阶层人士的日常生活中,就像老舍笔下的茶馆,真可谓一样茶润百样人,一杯茶的工夫即可看遍众生相。

茶彩展厅里,近三百件(套)珍稀藏品正无言地诉说着过去的事情,其中近50件系首次亮相。唐代白釉煮茶器及精品紫砂、宋代建窑黑釉兔毫盏、清代景德镇珊瑚红釉提梁茶壶……一件件瑰宝令人目不暇接。笔者最喜欢省博珍藏的一件清代朱漆菊瓣盖碗,做工精良,壁薄胎轻,握之若无物,堪为乾隆时期漆器工艺的最佳代表。

“禅茶一味”——在许多人眼中,品茶已经从解渴上升为一种生活美学。每一样茶器、每一个茶种都有各自的故事和讲究。就像此次展出的唐朝白釉煮茶器,由茶碾、茶炉、茶釜及茶盏托组合而成。它直观地告诉了你唐人喝茶比较“重口味”——先从茶饼上掰下一块,用茶碾碾碎,放入茶炉煮,煮的时候还要放生姜、橘皮等,有点像今天的“煲汤”。宋朝流行“点茶”,文人们还流行“斗茶”。

而作为功夫茶“四宝”之一的潮汕风炉造型朴拙,令有的观众回想起家人泡茶的乐事:“小时候给爷爷泡功夫茶当小助手,爷爷先给在离茶几不远处放置的小巧红泥炉的炉底引好火,将炉里添满油黑发亮的‘绞只’炭,再置上装有七八分水的砂锅,这时我便拾起旁边一把用鹅毛做的羽扇对着小炉口使劲地扇起来,只见一阵四溅的火星狂舞般过后,炉中的炭变得透红透红,炉心的红火升腾起蓝焰,不一会儿砂锅响了起来,水开了,爷爷乐呵呵地冲泡起茶来,茶香飘了满屋。”

还不要忘了“吃”客家特色的擂茶。“八山一水一分田”,辛勤的客家人原来几乎都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耕生活,一碗浓浓的擂茶则是对劳动人民最务实的犒赏。

中国茶道融合了诸家精神气魄,以和、静、怡、真为“四谛”,静以养心,即使身处繁杂之中,只要手捧一杯清茶,在茶香缭绕之中沉静安心,便是一场时间驻留、道由心生的修行。

吴疆:概念在转移,市场在哪里?


普洱茶是个老茶类,建国前即有,更早可以追溯到明代,其间,在清代和民国时期工艺有所改变,到了1973年,茶类则完全改变,地名来命名该发酵茶,不过是根据习惯叫法,只是一个商品名称,而与茶类无关。

近十年来,普洱茶在国内市场的走势日新月异,越来越好,当然,这是行业内的看法,因为行业中人接触到的信息都是“普洱茶”,关心的也是普洱茶,周围吸引的茶客也是普洱茶,自然有这样的认为,实际上,普洱茶占比在国内市场的喝茶人口中不到1%,加上每年进仓的数据也才不到2-3%。

从品饮和存茶的数据来看,1:1.5到1:2这个数据是一个合理的数据,其原因在于普洱茶耐存储,这同时反应了普洱茶的存量要大于即时的消耗量。

这其实是普洱茶得以苟延残喘至今的原因,很多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其实喝茶是一种习惯,80年代习惯喝铁观音(乌龙),满天下都是铁观音,并没有普洱茶什么事。

茶类消费习惯转移了,铁观音就式微,普洱即昌盛。

如同,08年之后,大树茶的概念起来了,之前存放的06年、07年天量的、廉价的小树茶无论是什么“中期茶”的概念,还是什么“南茶北调”的口号,都没有产生丝毫作用。

山上的大树在猛涨,山下的小树在猛跌。

其原因在哪里?一个是普洱茶的“概念”转移了,一个是当时的仓储概念,也就是所谓的干仓、湿仓说流行,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广东就是天然的大湿仓,消费者即不是专家也不是藏家,哪里去细分什么仓好什么仓坏呢?

总而言之,市场的概念在转移,转移之后的市场则会不同,之前大胜的概念产品,未必都能“越陈越香”,未必都能“越插越增值”。

好原料+好工艺+好仓储=好茶的公式,在理论上成立,在现实中却是难以寻觅。

后记:今日之感悟,就此。瞌睡来也,据说今年诺贝尔奖项是研究人员熬夜研究出来的,熬夜对身体不好!

吴疆:普洱茶就是有奇迹的茶


【小编】:孙中山先生的纪念茶是有的,我立马做一款叫“孙中山诞辰150周年”纪念茶也是可以的,事实上有人已经做了。但民国时代的孙中山纪念茶就可疑了,民国时代的孙中山纪念普洱茶那就更加可疑,如果是带铁盒包装呢?且看吴疆说普洱之:

孙中山的纪念茶

民国时代,有没有孙中山先生的纪念茶呢?估计有,有也是其他茶类的事,普洱茶则不太可能,更不可能做成铁盒包装。

云南茶区气候潮湿,沿途走缅甸、走越南海运至香港,都是高温高湿的区域,所以,云南茶叶传统的包装都是笋壳、绵纸,而不用铁器,一是马帮驮运减重的需求,二是铁器容易生锈。

同时,云南历史上砖形茶少见,而多是饼形、沱形、蘑菇形,其特点都是有背窝,利于透气,防止在长途贩运中发霉。

类似的铁盒砖茶,有一次在汤一平先生的办公室也见过,据说是上海一家拍卖公司所拍卖的老物件,开茶一看,居然是熟茶,熟茶,那就是1973年之后的产物了,与民国相距遥远。

民国时期,易武、佛海一带的茶庄实力不大,也就是今天一家小茶店的规模,即使今日去易武,也可以看到一个个小四合院的旧茶号,可想而知,其加工能力到底有多大。就其实力,远逊于当时的腾冲帮、喜洲帮,这些商帮涌现出来的一些字号,即使放到今天来看,也是国际一流实力的大企业。然而,奇怪的是,现在市场流传的民国老茶,没有腾冲帮、喜洲帮什么事,反而都是一些小茶庄字号的“百年老茶”流传。

这就像这次去深圳,一个香港茶友说吴某某的家族世代做茶,至今已经是200多年历史,他家有各种不同的仓,不同的老茶仓存存出来是不同的味,一个茶仓专存大红印,后期放出来的茶就是红印茶的口感。

刚好我知道这个茶商,之前原本是周勇先生的下家,没有钱存茶,周琮还不干,周勇说人家也可以做大的么,他的茶仓也在海边的一个溶洞,与百年老茶仓,与红印老仓有任何关系呢?也许收购的字号是百年老字号,但是,百年老字号就有百年老茶?就有百年老茶仓?那中国人有5000年的历史,中国人就都有5000岁吗?

或者,普洱茶就是有奇迹的茶。

编者注:吴疆,作家,茶文化学者。写作《普洱茶营销》、《普洱茶营销--七子饼鉴茶实录》、《吴疆说普洱》。(来源: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禅茶:一种智慧的思维


禅的文化与其说是佛教中的一支不如说它是一种智慧的思维,一种对生活的独特观察方法。在中国的唐、宋时代禅风大盛,它对中国社会文化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今天。因为它虽然植根于印度禅学,但融进了中国本土的庄老思想,魏晋玄学,还包括了儒学中的一些观点,使它全方位的渗透于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道德观和个人修养方式,开拓出独特超越解脱的途径,这种禅不但易于接受还影响到许多东方国家。

据说圆悟克勤禅师曾提出“禅茶一味”,之后,禅与茶便形影相随,并给了茶一种崇高的使命,就是由一片小小的茶叶,承载起了人的一种文明并指导人们思考着生和死、心和色、思维与存在等根本问题。由此,一碗茶水就不再是一种生理需要的饮料了。中国的茶饮源自巴蜀,唐代之后成为比国之饮,这和当时的宗教氛围有很大的关系。我认为,禅就是茶的翅膀。因为茶的本性是冷静的、思索的、理智的。

茶像一根根悄无声息的血管流进了千家万户,串连起一个个彼此相亲的社会关系。现代社会的发展已经不是一千多年前。在以农耕为主的时代,人们还可以用棒喝顿悟的思辨方式开示,到今天的科技信息时代,“生活禅”、“人间禅”的提出,无疑是禅学的发展。基内涵是引导人们在尽责中求满足,在义务中求心安,在奉献中求幸福,在无我中求进取,将个人融入大众,那么,与人们生活必不可分的茶就是最佳的媒体之一,那是我们需要用心去体悟的。

水是茶之母。水是白的,白色既可视为完满俱足,又可视为空无所有。如果在一碗茶中,它与茶叶平分秋色,就像青山之颠飞过的白鹭予人以高洁远俗感,蓝天中几朵白云给人以悠闲恬静感,深色衣裙上的零碎白花或一缕白边又令人想到是活泼又是静穆。那么在一碗茶中的白水可不可以看作天地宇宙之气在浸泡着我们一个个的人体呢?一碗茶中的你只是一片小小的茶叶,正因为有了你、我、他,我们才能在白色无色的水中浸泡出一碗韵味隽永的芳香。也因为如此,茶中贮满和平、安祥、圆融,为什么人类要在一个地球上彼此争斗呢?

水是无垠的,茶叶是单个的。关爱人生,觉悟人生,奉献人生就是生活中的禅了。

器是茶之父。泥土与火电结合成最质朴的陶或瓷。捧在手上就像托起了大地所有元素。而我们人类生命短暂,躯体渺小,我们必要和手中的茶碗产生一种依恋的亲和力。不要只看成一件容易打研究会或只能盛着茶水的容器。

唐代中国的赵州僧人说了“吃茶去”三字禅,成为一则至今难以破解的公案,我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书,还要老实承认我看不懂。韩国釜山市已故的茶星崔圭用老师提出他的“吃茶去”,并在山中刻了很大的石碑“吃茶来去碑”,成为两国禅茶文化的交流纪念。但是去和来有什么区别吗?彼此的方位有了变化,去和来有什么影响喝茶的关系吗?对此,我也作了一偈:“赵州僧人吃茶去,韩国茶星吃茶来。茶碗圆团似明月,欲知西北即东南”。关于这个问题,原在赵县柏林寺、现在黄梅四祖寺的净慧禅师当我的面说:“吃茶去的去,不代表空间的转换,时间迁流,都是指当下的,可见当时吃茶风气很浓厚。至于说修行,它也不是空的,别人没法替代,是如人喝茶,甘苦自知。禅应该说是没有来去,也可以来去。但赵州僧人说的是吃茶去。”禅公案理解不能机械化强求一律,它关乎个人的悟性。

中国在上世纪因为民族和国内的问题几乎动乱了年。茶中的文化内涵,包括禅与传统的美学思想一方面是它自身的魅力,一方面是几乎一代人的期盼,只在最后的年才渐渐在中国大陆复苏。才有了与韩国、日本茶团体的交流,才有一批热心的人重新去系统整理和频繁交流。尤其在禅茶一味的体悟实践方面,韩国与日本茶人要比中国目前的状况研究得深刻。这不仅是历史原因,也是社会经济方面等多方面的原因。然而,中国是茶的母国,饮茶历史之久远,茶树品种之众多,各民族茶俗之丰富是世界其它产茶国无法比拟的。中国的茶人正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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