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cy260.com - 茶叶文化】

一念清净,直下承当,就是禅,就是解脱,禅法不离于日常茶事

行茶的关键是要以正念经行,以正念关照茶息,以正念体会当下步行,将正念融入我们的日常茶事和行茶中来。行茶时要时刻观照胸腹间的那一股氤氲“茶息”,让饮茶后的通畅和喜悦充满身心,此时万缘俱息,万相俱灭,心里不要有任何杂念,只一心观照茶息,调匀呼吸和步伐,在小径上慢步经行。你迈出的脚步是轻快而平实的,每一步都充满着尊贵、祥和与平静,每一步都蕴含着无限,妙不可言。你踏着小径直行,没有忧伤,没有烦恼,也没有尘世间的纷扰和羁绊。你的脚步间充溢着茶意的芬芳和甘醇,茶息萦绕着你的全身,而沉浸在这茶息中的,是禅的喜悦和平静。

禅宗强调“不立文字,直下承当”,“直下承当”是要在日常生活中完成的。如果我们能够在日常生活中时刻保持正念,时刻关照自心,一念清净,直下承当,就是禅,就是解脱。所以禅法不离于日常生活,不离于日常茶事,只要我们时刻以正念关照日常茶事,禅就和我们在一起。正如一行禅师说的那样:“在我们修行的道场,与一般人的生活一样,有扫地、吃饭种种事情,不同处是以正念来做。吃饭时以正念来吃、来体验,如同体验柏树子一样。

饮茶、扫地、煮饭时,都应该深入关照去做。要体会涅槃、佛性,并不是非要到禅堂才能体会,在生活中处处都可以体会。”有僧人问大珠慧海禅师:“和尚修道还用功否?”师曰:“用功。”曰:“如何用功?”师曰:“饥来吃饭,困来即眠。”曰:“一切人总如是,同师用功否?”师曰:“不同。”曰:“何故不同?”师曰:“他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须索;睡时不肯睡,千般计较。所以不同也。”(《五灯会元》卷第三)不计较、不思索,当下空寂,这就是正念。可见,无论是禅修或者喫茶,无论是行禅或者行茶,保持正念最为重要。

cy260.COm小编推荐

禅茶一味 精行俭德宜茶


文字实录:

主持人:法师,陆羽的《茶经》说了精行俭德。

宗舜法师:精行俭德,最宜茶。

主持人:我做这么多年茶,我也是秉着这个,最宜精行俭德这句话,我也是很喜欢。

宗舜法师:对。陆羽,他本身就比较特殊,是一个弃婴,然后是在寺院生活长大的,所以他对寺院的生活,对禅者的生活是非常了解的,非常熟悉,所以他把这个精行俭德这四个字拿来提炼,作为对茶的概括,其实跟他受到的禅宗的思想影响是有很大关系,精行,就禅堂里面坐禅的禅师们,是要放一块心板在腿上,双手扶住,如果要打磕睡,一推这个竹板掉地,咣当一响,立刻警醒,再得振作精神继续坐,所以他这个精行,就是精进修行。

主持人:你甭说我那么喜欢我以为是什么呢?以为是精进的意思呢,精行我以为是精进。

宗舜法师:对。精进的修行。

主持人:还是精进。

宗舜法师:他有一个心板,是一块竹子那么长,正好放在腿上,双手扶在上面,一个是南方,因为禅堂久坐,心火很旺,所以他用双手贴在手心,贴在心板上,能把心火卸掉。

王菁华:就是一个竹子是凉的。

宗舜法师:竹子凉的,在北方就少用,因为北方没有那么热,第二个,他有警醒自己的作用,因为你在打瞌睡,一推,正好那个竹板掉地,所以他就提醒自己要随时的精进,俭德,那就更不用说,僧家从来都是以俭朴为尚,勤俭为尚,所以他说茶性就如同修行人一样,所以说这四个字就是禅者的写照,也是茶的写照。

王菁华:那他这境界很高了。

宗舜法师:是的。

王菁华:就说明陆羽的修为也很高。

宗舜法师:对。

王菁华:是茶圣,只是可惜,我还真有一本《茶经》,但是我真是没有拜读,没读,我现在已经把他收藏了,没读过,因为当时是在武夷山拍戏,人家领导送了一本。

宗舜法师:我觉得全篇读,咱也不必要,但是起码先把“茶之源”那一段,第一章,知道茶的来源是什么?读完这一篇,你就差不多。

王菁华:是的,你这样一说我必须回去好好学习一下,否则我白把那个《茶经》放在那了。但是他这个你看就是,等于是这个禅和茶还真的分不开。

心静茶至 道现其中


心静茶至 道现其中

茶本就是文雅之物,国人饮茶更是早已脱离了解渴的低层次需求,在饮茶上我们追求的更多的是一种道,一种情趣,一种境界。纵观历代文人雅士,饮茶时他们所追求的也大都是一种品茗与心境特殊的融合。于是,很自然地禅与茶结合到了一起。茶道中人常说“一人品茶,谓之禅茶”,而佛家则更是有着“禅茶一味”之说。

“禅”是“禅那”略称,意为“静虑”、“修心”。禅宗自南朝宋末达摩在中国创立,至六世分南北两宗,而南宗慧能的顿悟说较北宗神秀的渐悟说更近禅旨,得以承继五祖弘忍衣钵,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风流所及,宗派纷纭,于南宋传入日本。

饮茶最易将人导入禅境。茶性清凉,可伏心中燥热,可涤体内沉浊;茶味枯淡,可去名利之欲、可息奔竞之心。由实物之茶冲水泡为有形有态有色、可视可触可饮之茶汤,茶汤复冒出丝丝缕缕、飘飘渺渺、视之则无、嗅之若有之茶味,茶味又让人进入无限广大、清朗空明、不可言说之茶境,这是茶逐渐由“有”入“无”、由形而下升华为形而上的过程,这是茶在虚化、淡化中不断超越自身、超越时空的过程,这是茶由“形质”蜕变为“精神”、由“实物”蜕变为“灵物”的“返魅”与“显灵”过程。入此境者,即茶即禅,即禅即茶,饮茶即是参禅,参禅即是饮茶。唯恍唯惚,若有若无,非出非入,不即不离。道心冥契,天人合一。可观照实相,可体悟本真。其妙味佳境,唯宜心领,实难言传。如赵州禅师,只是一味“吃茶去”。

其实,心静之处就是最好的茶场。深谙此道者,无论行走坐卧,无论有茶与否,他随时都在“吃茶”。直如淤泥之中可绽莲花、火宅之上可得清凉。饮此心茶者,不拘茶迹,不落茶痕。不取茶相,不取非茶相。有茶亦饮,无茶亦饮。饮而不饮,不饮而饮。无心用茶,茶灵自附。茶灵附体者,心饮之间,与空相应,与真相冥,与外相通,与内相融,与物相谐,与人相和。看得破,想得通。提得起,放得下。进得去,出得来。来无所从,去无所至。事来即应,事过即忘。无所不备,无所不可。随其所便,因其所宜。随时做主,立处皆真。在世出世,妙行无住。轻安自在,活泼空灵。情不随境转,心不被物迷。生死一瞬,常作终极之想;自他不二,尽可悲天悯人。荣辱在所不计,毁誉无动于衷。信念八风不动,名利云淡风轻。直饮得地老天荒乾坤转,直饮得神清气爽逍遥游。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灵来神往,道现其中。善饮心茶者,最得茶灵三昧。此乃饮茶之上上境。

日本心茶会长仓泽行洋:禅需用茶去“抵达”


在第九届世界禅茶文化交流大会上,我有幸结识了日本心茶学会会长仓泽行洋先生。

对于中国茶界来说,这位和蔼的老人也许并不太陌生。大约17年前,他就来过中国。他说,自己和中国十分有缘。一套得体的孔雀蓝和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清癯的面庞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谦恭和睿智。

他在大学里教的是哲学与艺术,在他的文化世界观里,中国与日本都有茶文化与禅文化,是同根同源的。他坦言,日本茶道文化是将源于中国的茶道与禅宗思想加以本土化改造,融入本民族的文化特色,并且衣钵相传,代代流转。换句话说,就是“中国与日本茶道文化是父母与孩子的关系,但是‘父母’也可以受到‘孩子’的影响,它们可以相互学习。”

他在北京大学滕军教授所著的《日本茶道文化概论》一书的《序》中,对“茶道”下了这样的定义:“茶道是发源于中国、开花结果于日本的高层次生活文化……其后不久茶道传到日本,与日本的传统文化相结合,获得了新的发展,成为具有深远哲理和丰富艺术表现的综合文化体系。”

尽管“茶道”在中日两国是“花开两枝,各表一头”,但在仓泽行洋眼中是一个“统一的整体”,都代表着东方文化。他说,西方文化推崇的是“以人为主,人支配自然”,而东方文化崇尚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

他对东西方文化所占据的地位也表示了担忧:“从500多年前到现在,随着东方文化的式微,世界都是由西方文化在主导着,也使当代许多年轻人受其影响,甚至崇拜。”然而,他相信,世界的未来趋势必然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东方文化,而“喝茶就是接近自然最简便的方式。”

我问他如何理解茶与禅,他反问我:“那你觉得禅是什么呢?”

我回答说:“禅是找回真正的自己。”

他微笑着点点头说:“的确如此,禅就是回归自己的本来面目,让最真实的自我去生活,去工作。但是,禅它看不见,需要通过茶去‘抵达’,茶是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们的心静下来。”

禅茶:禅者之意不在茶


禅茶

茶和禅的关系从来都是十分密切的。茶最早的时候就是作为一种能帮助人修心静思的饮品出现,以茶助禅,进而有了“禅茶一味”的说法。身为绿茶,径山茶的名气可能远远比不上龙井或者碧螺春,但要细说起茶叶背后的历史文化渊源,也许其他绿茶都难望其项背。都说“禅茶一味”,这径山茶就的的确确是因寺而生、与僧而来的茶叶。

君子之交,身和同住,身业清净,一同品茶修行;口和无诤,不妄语、说诚语,一同谦和待人;意和同悦,持精进心、一同坦荡面对;戒和同修,百善戒为先,进入“禅茶一味”的境界;见和同解,破迷开悟,一同离苦得乐;利和同均,不厚此薄彼,同品禅茶甘露。

禅茶的“和”就是六和敬,六和敬是身和同住、口和无诤、意和同悦、戒和同修、见和同解、利和同均。 

大家在一起品茶,必须要做到语业清净,即说话的语气,要谦和礼貌,悦耳可爱,不宜恶口粗声,引人不快,以致发生争吵的事件。

意和同悦

心是一切行为、语言的基础。有什么样的心,就会有什么样的行为语言,进而形成什么样的世界。佛弟子端心正意,一心正念。以戒定慧三学调伏自心,以出离心解脱烦恼,以菩提心自利利他,以六度心和四无量心广度众生。日用平常保持精进心、至诚心、深心、发愿回向心、大慈大悲心、大智心、大愿心、平等心、同理心、光明心、自在心、空心、信心、柔软心、清净心、通达心。面对一切人事物时,于内心作意欣乐:广大意乐、长时意乐、欢喜意乐、荷恩意乐、大志意乐、纯善意乐。大家在一起品茶,必须要做到意业清净,即要有善良的用意,坦白的胸怀,有值得欢心快意的事,要大家一起分享,不要为求个人的欢乐而不顾大众的欢乐,或把个人的快乐建筑在大众的痛苦之上。 

戒和同修 

戒是无上菩提本,百善戒为先。戒是定慧二学的根本,无戒则定慧彷佛盖在沙滩上的高楼,容易倒坍。无规矩不足以成方圆,戒律乃是维持教团的柱石,目的都是在消极止恶和积极行善,只有遵守了禅茶的仪规才能更好的进入“禅茶一味”的境界。

见和同解 

知见决定一个人或团体的走向与成败,佛教最重正知正见。但随着佛教二千五百余年的发展,不同宗派传承发展出各自的知见,佛弟子宜全盘了解,不应北传讥南传为小乘,南传否定北传为非佛说,密教斥显教为不究竟,应该互相包容。而作为禅茶文化的研究大家都应该抱着一个破迷开悟、离苦得乐的目的。

利和同均

大家所获得的利益,包括财利和法利。不论是经济上的财利,或知识上的法利,必须要大家平均分配,平等享受,不因厚此薄彼,使之发生利害冲突,或养成营私肥己的恶习,不能使教财成为公产,致引起争权夺利的纠纷,会影响到教团的破产。不仅大家一起品尝禅茶甘露而且还要分享禅茶带给大家的法喜。

茶禅一味 茶禅顿悟


茶如果只像开水一样,仅是解渴;如果只像咖啡一样,仅是提神,断不能由单纯的物质成为文化的载体。在禅林公案中,茶与佛教的开悟顿悟相通达,终于发生了根木性的转变。

1、“吃茶去”中禅意深

根据目前已知的材料,“茶禅一味”作为固定词组的成型有一个发展过程。这一禅林法语与“吃茶去”的佛家机锋语有着内在的联系。“吃茶去”出自唐代名僧从谂,由于从谂禅师常住赵州观音寺,人称“赵州古佛”。赵州主张“任运随缘,不涉言路。”学人问:“如何是赵州一句?”他说:“老僧半句也无。”关于“吃茶去”这一公案,《五灯会元》卷四有较详细的记载:

一人新到赵州禅院,赵州从谂禅师问:“曾到此间么?”答:“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一僧,答曰:“不曾。”师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为什么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唤院主,院主应诺,师仍云“吃茶去!”

赵州三称“吃茶去”,意在消除学人的妄想,所谓“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据说,一落入妄想分辨,就与本性不相应了。茶与禅渊源深长,“茶禅一味”的精练概括,浓缩着许多至今也难以阐述得尽善尽美的深刻涵意。佛教在茶的种植、饮茶习俗的推广、饮茶形式的传播等方面,其巨大贡献是自不待言:而“吃茶去’,三个字,并非提示那提神生津、营养丰富的茶是僧侣们的最理想的平和饮料,而是在讲述佛教的观念,暗藏了许多禅机,成为禅林法语“天下名山僧侣多”,“自古高山出好茶”。历史上许多名茶往往都出自禅林寺院。这对禅宗,对茶文化,都是无法回避的重头戏。尤其值得大书一笔的是,禅宗逐渐形成的茶文化的庄严肃穆的茶礼、茶宴等,具有高超的审美思想、审美趣味和艺术境界,因而它对茶文化推波助澜的传播,直接造成了中国茶文化的全面兴盛及禅悟之法的流行。

2、饮茶与开悟

自从谂禅师开启以茶入悟的法门之后,丛林中多沿用赵州的方法打念头,除妄想。例如,杨歧方会,一而云:“更不再勘,且坐吃茶”,再而云:“败将不斩,且坐吃茶,”三而云:“柱杖不在,且坐吃茶。”又如,僧问雪峰义存禅师:“古人道,不将语默对,来审将甚么对?”义存答:“吃茶去。”再如僧问保福从展禅师:“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么生?”从展拈起茶盏。

还有,人称“百丈(道恒)有三诀:吃茶、珍重、歇、”(均载《五灯会元》)清代康熙年间,着名法师祖珍和尚为僧徒开讲说:“此是死人做的,不是活人做的白云恁么说了,你若不会,则你俱是真死人也,立在这里更有什么用处,各各归寮吃茶去。”(《石堂揭语》)。清代杨悼《游牟山资福寺呈霞胤师》诗云:“赵州茶热人人醉,卧听空林木叶飞。”

至今杭州龙井附近,悬有古楹联:“小住为佳,且吃了赵州茶去;曰归可缓,试闲吟陌上花来。”总之,饮茶不仅可以止渴解睡,还是引导进入空灵虚境的手段。无怪乎,中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1989年9月9日为《茶与中国文化展示周》题诗曰:

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着名书法家启功先生也题诗:“赵州法语吃茶去,三字千金百世夸”。

在禅宗眼里,任何事物都与道相通。“一切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永嘉大师禅宗集证道歌》)“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景德传灯录》卷六)这里,最关键的是一个“悟”字,如一味追求俗世行为,就会“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就正如求佛保佑的人,也是以一定的功利为目的,从而经常会成为悟的束缚。禅宗强调自悟自性,也就是对本性真心的自悟。

3、“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茶禅赋


品茗和抚琴、泼墨、吟诗一样,历来属雅人之雅事。品茗之雅,全在于茶。茶多生长于高山幽谷,栉风沐雨,凝霜含露,得天地之灵而赋形,故其性精清,其味淡洁,其用涤烦,其功致和,“参百品而不混,越众饮而独高”,卓然有博雅君子之风。

茶之妙有三:一日色,二曰香,三日味。观其色、得其香易,知其味实难。史载南朝琅琊王肃喜茗,一饮一斗,人号为漏斗。此君之饮法,豪放则豪放矣,但与茶之温文儒雅终归有隔。君不闻《红缕梦》中妙玉之妙论乎?“一杯为品,二杯为解渴,三杯即饮驴”,其言虽刻薄,其理却甚是。品茗,其妙处在“品”而不在“饮”,在得味而不在海量。琅琊王为酒仙则可,为茶客则不足论也。

另载,宋代有倪云林者,性超逸高洁,喜茗好友。赵行恕,宋之宗室,慕名访之。坐定,童子供茶,行恕连吸如常。云林悒然不悦,曰:“吾以子为王孙,故出此品,乃略不知风味,真俗物也。”茶,山川至灵之卉,虽苦煎苦熬,香馥依然,其神韵,非幽人逸士不能得也。饮茶之要,在人品与茶品相得,体性浮薄,无中和之气,则虽有佳茗当前,亦难识其味,此谓“佳茗而非其人”,古人叹之为“汲甘泉以灌蓬篙”,形象至极。

饮茶须有佳茗、雅具、名泉,但除此之外,还须良辰、美景、雅处等因素,此即“茶候”。茶候以雅为尚,然雅无定数,人各有好。凉台净室、明窗曲几固雅,山村茅舍、木床石几亦有风味;风和日丽固佳,轻阴微雨亦无妨。居处设置,总以性之所适为宜。“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是一种境界;“一瓶茶外无祗待,同上西楼看晚山”也是一种境界。“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固然超逸绝伦,“吐雪新茗,堆云忆旧溪”亦不失寒夜斋头之清致也。

古人论茶,有“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之说。独饮、共饮各有其妙,然欲得饮茶之真味,须有茶侣。赏花宜对佳人,醉月宜对韵人,踏雪宜对高人,饮茶品茗岂能无对哉?然茶之为饮,非凡俗粗鄙之人所宜,故茶侣殊不易得。惟素心淡泊,气度冲和者,方堪与谈茶事、共相品茗,故饮茶宜对道人。二共同调,相携而至,或对春苑之葩,或泛秋湖之月,或听风摇修竹,或观雨敲批把,把杯换盏之际,调弦度曲,吟诗作画,其乐又何如也?

水为天下至清之物,茶为天下至清之味,其不激不厉、不冲不火之“平常滋味”,非有“平常心”者不能得也。赵州和尚,唐代名僧,人来问禅,和尚只教吃茶去,从此茶禅结下不解之缘。赵州于茶寓意深矣!茶犹斋也,饮茶须清室净器,束身宁神,进退举措,端然如仪。煎泡冲饮,皆须恭而敬之、谨慎惕励,不可稍有懈慢。

茶如禅也,制茶饮茶,须制心一处,拭去一切杂念妄想,使身心俱静,五根俱寂,此近于“止”;于心平气和、寂兮廖兮的气氛中品尝茶之正色、真香、佳味,其理近于“观”。茶即道也,一念不起,便觉痛快,万缘放下,迳身独脱。融禅意入茶艺,则一啜一饮,醍醐灌顶;一酬一和,甘露润心。浅酌慢品之际,万籁俱寂,心远地偏,熏熏然,陶陶然,几不知茶之为我,我之为茶矣。

茶、禅,一物一心,两种法数,然“有情无情,同圆种智”,其所彰显“和敬静寂”、“清虚淡远”之悠长意味则无有二致。禅是生活的艺术,生活离不开禅,同样,茶是生活化的禅,故生活中也离不开茶。苏东坡云,“人不可一日无茶”,岂虚言哉?

把盏邀明月,薰风啜茗时,世间清乐有过此乎?善饮者,其兴乎来!通禅者,其悟乎开!

禅茶故事


休禅师的弟子珠光一向有打盹的习惯,致使在公共场合里常常失态,为此他非常苦恼,便前去请教医生,医生劝珠光应多喝茶;珠光听从医生的指示,而后果真不再打盹了。因此,他逐渐喜欢喝茶,且认为喝茶时也应具备礼节,于是创立了“茶道”,而有茶祖之誉。

完成“茶道”之后,一休禅师就问道:“珠光!你是以何种心态在喝茶呢?”

珠光答道:“为健康而喝茶。”

于是,一休禅师便给他“赵州吃茶去”的公案:“有学僧请示赵州禅师以佛法大意,赵州答道:“吃茶去!”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呢?”

珠光默然!

于是一休禅师叫侍者送来一碗茶,当珠光捧在手上时,一休禅师便大喝一声,并将他手上的茶碗打落在地。然而珠光依然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珠光向一休禅师道过了谢便起座,走向玄关。

一休禅师叫道:“珠光!”

珠光回头道:“弟子在!”

一休禅师问道:“茶碗已打落在地,你还有茶喝吗?”

珠光两手作捧碗状,说道:“弟子仍在喝茶!”

一休禅师不肯罢休,追问道:“你已经准备离此他去,怎可说还在吃茶?”

珠光诚恳地说道:“弟子到那边吃茶!”

一休禅师再问道:“我刚才问你喝茶的心得,你只懂得这边喝,那边喝,可是全无心得,这种无心喝茶,将是如何?”

珠光沈静地答道:“无心之茶,柳绿花红。”

于是,一休禅师大喜,便授与印可,珠光完成了新的茶道。

在日本所流行的茶道、剑道、拳道、书道、花道等,都与佛教有密切的关系,“赵州茶”,在中国禅学史上是有名的公案。喝茶,要喝清凉之茶、平和之茶、禅味之茶、无心之茶。所谓无心之茶的里面,包罗万象,柳绿花红,另有一番世界,《般若心经》云:“以无所得故。”此之谓也。

精行修德总是茶


故人气味茶样清,故人风骨茶样明

中国茶、中国茶道以及中国茶道精神,既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也是现代教育极其重要的道德教育资源。茶文化蕴涵着丰富的道德教育资源,历代文人名士早已作了很多精辟的论述。唐《喜园中茶生》曰:“性洁不可污,为饮涤尘烦……此物信灵味,得与幽人言。”北宋范仲淹在《斗茶歌》中说:“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商山丈人休茹芝,首阳先生休采薇。长安酒价减百万,成都药市无光辉。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范仲淹赞美武夷岩茶为仙茶,系神仙所栽,为天下第一。滋味,胜过甘美无比的醍醐;香气,胜过馥郁馨香的兰芷,并以茶的俭朴清淡自比,由此而引用屈原《渔父》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以申明自己一生为官清正廉明。宋徽宗在《大观茶论》序中写道:“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冲澹闲洁,韵高致静。”他认为茶具有“清、和、澹、静”的美德。并以此引申为社会伦理美学。他接着说:“缙绅之士,韦布之流,沐浴膏泽,薰陶德化,盛以雅尚相推,从事茗饮。天下之士,励志清白,莫不碎玉锵金,啜英咀华,以不蓄茶为羞,可谓盛世之清尚也。”

总之,茶作为大自然的产物,深得自然的秉性。钟灵毓秀,造就优良茶德。茶性俭,苦而后甘,它的俭朴、清淡、和静、健身的秉性,恰与中国人崇尚先苦后甜,温和谦逊,宁静淡泊,恪守本分的思想相吻合,深得人们的喜爱。而且,由于中国茶道的演化,茶德早已超出了自然的范畴。南宋诗人杨万里诗云:“故人气味茶样清,故人风骨茶样明。”宋代大文豪苏东坡直截了当地说:“从来佳茗似佳人”。将茶人格化、神秘化,把饮茶从解渴的日常层面,上升至精神寄托的高度。茶成了高尚情操的象征,超越了茶叶的经济的物质的范畴,与中国的哲学、政治、文学、艺术、伦理等领域联系起来。人们在品茶的同时也品察了人生的趣味,培养了高尚的情操。

由此,挖掘茶德,以此育人,为众多有识之士所推崇。唐茶圣陆羽在中国第一部讲茶叶的《茶经》中说,饮茶“最宜精行修德”,把品茶当作励志、雅志的一种手段。“以茶可雅心”,“以茶可行道”,把茶视为凡间纯洁的象征,把饮茶视为心之体验,品茶即是以审美的态度对待人生,以此怡情养性。清癯如茶的郑板桥“一杯春露暂留客,两腋清风几欲仙”。可见他是多么重视茶在塑造人形象方面的作用。茶性俭,茶味清香,茶品高雅,茶中寓“静”,茶中蕴“和”,中国茶文化贯穿着以和为贵的和合文化。因而品茶不仅可以获得有益于身体健康的滋润,而且还会受到以茶为溶剂的文化源泉潜移默化的熏陶,对人们起到提高修养,陶冶情操、净化心灵的作用。此外,茶还有智化功能。品茶出诗文,诗文丰富茶文化。这已绵延了我国古代数千年历史。在现代,茶叶专家庄晚芳教授不仅把中国茶德概括为:廉、美、和、敬(廉俭育德,美真康乐,和诚处世,敬爱为人)。而且他还特别提倡,要通过饮茶方式(茶道茶艺),对人们进行礼法教育和道德修养教育。

禅茶一味,无茶有禅


禅悟的空慧,是以空慧照见一切,以空慧来扫荡心中对一切相的执著。因此心能安住于平等、慈悲心的境界。对一切相的本质,因清楚照见而不执著,不分别其高下,但却因此而对一切相产生慈悲爱护之心。禅茶一味:无茶有禅因此在禅的境界里,平等而无分别,却又爱护种种相而不会去破坏,乃至一丝的损害。不只是对人,对物也是如此。因此缘起性空之理中,照见一切缘起之相,皆在因缘具足中显现,故其显现非无因缘,因而不会起破坏伤害之意,只是慈悲爱护之心。若有人因悟禅而去破坏或损害一人一物,那怕是草木器皿,认为既然一切无常、空、那破坏了,只不过是无常、空的。这恐怕已入于恶取空之境了。

若又以此来教导他人,让他人领悟无常、空的境界,这也会造成误境,让人以为只要是无常、空,一切皆不需去珍惜、爱护,任由他们破坏、损坏,甚至自己去破坏时,还觉得这就是无常、空的境界。

若以为摔破一个名贵的茶壶,来表示世间的无常、空,就能让茶人悟入禅,而不执著于茶壶等品茶之具,这可能会出现两个情况:一是有人因此而开悟了。这是禅,但这样的禅里面是无茶的,是一种无茶有禅的境界。另一是让那些品茶的人,看到名贵的老壶被摔破了而心疼,那就不只没有茶了,也达不到禅的境界。甚至因此而怕了禅,认为禅会破坏茶。

因为只要茶人,一个追求品茶的人,一定很爱惜茶、茶具等与茶有关的条件,任何作法,都不应伤到这些条件。只是无茶的人,才会去破坏、损伤与茶有关的东西。不管是有心或无意,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乃至要让人悟禅,却不是茶的境界了。

茶禅行道


“茶禅一味”或“禅茶一味”,是茶意禅味还是禅意茶味?真正的“禅味”不仅仅是坐禅之后饮茶来说,真正意义上的禅味是无时无处不在的,也就是古德所说的:“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这个时候,天地之间都是禅味;茶味亦复如是,不需要等到煮水瀹茶,三杯入口之后,才有感觉。茶人心中时刻空明清澈,了无一芥,如此修持,必然能顿悟此中真意;再进一步说,茶人若能以天地为茶器,以众生为茶品,以慈悲为八功德水,以茶侣为布施,以持戒为茶规,以忍辱为茶候,以精进为三昧真火,以禅定为茶法,以般若为茶心,那么茶道当下可成,这个时候茶就是禅,禅就是茶,佛法映于茶汤,茶汤显示佛法,看佛陀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就能了然于心。在这种情况下,“禅茶”“茶禅”“禅˙茶”“茶˙禅”,是不需要分的,也不必分,如此,才是真正的“禅茶一味”“茶禅一味”。

茶、禅、道,本来即是同根同源,互为因果,相辅相成。茶的内涵是动静、静动的结合;禅的内涵是外静内动的“静动”;而道的内涵是外动内静的“动静”。

茶之所以形成“茶禅”“茶道”,理由是非常充份的,站在什么角度来看茶,茶就现身在那个方向,“茶禅一味”是如此,“茶道一如”一复如是。

中国禅宗形成后,因着禅修而饮茶,相沿成习,潜移默化,饮茶成为佛教丛林的宗门规式。《百丈清规》规定丛林禅茶及其做法次第,由于坐禅易致昏沉,所以“皆许其饮茶”,百丈禅师有:“吃茶、珍重、歇”三诀;唐皎然饮茶诗有“三饮便得道”的说法;刘贞亮饮茶有“十德”;《五灯会元》记载,有所谓:饭后三碗茶的和尚家风,以茶敬客,更是寺院的常规,茶在唐代已经是僧伽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唐.封演《封氏闻见记.卷六》:“开元中,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自邹、齐、沧、棣,渐至京邑城市,多开店铺,煎茶卖之,不问道俗,投钱取饮。其茶自江淮而来,舟车相继,所在山积,色额甚多”。茶不但与显教、汉传佛教,即使密教、藏传佛教,也都有密切关系。所以,坐禅饮茶、密禅供茶、参禅味茶,三者既有相联的共同点,由坐禅饮茶到茶事融入佛事,列进宗门法规,乃至以茶作为密教供品,用以供佛斋僧,禅门茶风兴盛。

坐禅用茶的最早记载,一般说是在《晋书.列传第六十五艺术》:“单道开,敦煌人也。….日服镇守药数丸,大如梧子,药有松蜜姜桂茯苓之气,时复饮荼苏一二升而已”。僧人坐禅修定,须持斋戒,由戒生定,由定证慧。唐代茶道,多与佛教食法相关,称为“吃茶饭”。唐代饮用的是饼茶,以煮茶法来饮用,饮茶为茶汤,像药汤一样。佛教丛林过午不食,只允许饮茶助修。

赵州公案说“吃茶去”,道理在此。赵州从谂禅师不仅自己喜欢吃茶,还经常以“吃茶去”三字接引学僧,这句禅语、法言流布天下丛林。南宋时,浙江余姚径山寺茶饮盛行,有一套严格的饮茶程式,据说日本茶道就是从这里传过去。

饮茶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参禅证道,佛教认为,茶有三德:“坐禅时通夜不眠,满腹时帮助消化,茶且不发”,是禅门修道的最好辅助;于是,高僧大德将“平等”“真切”“精微”而又空灵的禅门精神贯注于茶道中,这对中国茶道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影响和作用。

中国茶文化:诞生在两汉之际,随着华夏文明的发展,演变到唐代茶文化兴盛。茶文化的发展随之的制茶法,由唐代饼茶、宋代团茶、明代叶茶、至清代的工夫茶;饮茶法从唐代煮茶、宋代点茶、明代泡茶、而清代沏茶;茶由药用而饮用、而艺用、而禅用;由上层社会的“雅玩”入俗为民间开门七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渗透在文化生活上而产生茶具、茶厂、茶行、茶室、茶馆、茶经、茶书、茶诗、茶画、茶歌以至茶道,不一而足。以茶待客,以茶会友,以茶定亲,以茶馈礼,以茶贸易,民情风俗,均与茶不可分离。

茶文化: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以茶入禅形成“禅茶文化”,茶文化传入日本,使日本有了“茶道”;传入英国而催生了欧洲“下午茶”;于是,欧美有了“基督禅”一派,可以说是禅茶文化发挥了重大影响作用。

自古禅茶不分家,茶与佛家如来禅、秘密禅、祖师禅三种禅定都结下不解之缘,赋予了禅茶文化极为丰富的内涵,使世俗间的饮茶活动逐步升华为佛门的茶道。茶与佛家关系密不可分,茶文化的兴衰与禅文化消长至为密切。茶文化在明清之后曾经衰落,禅宗也于此时期匿迹,茶的兴衰期与禅的隐显期,恰好不谋而合。

弘扬佛法与弘扬茶道,两者可说相辅相成,喝茶者从中体悟禅法而入道,参禅者从喝茶中了悟佛法,喝茶者因而提升到精神层面,参禅者更能参透佛法妙境;因此,茶文化,禅文化,融和而成“禅茶文化”,是中华民族对世界文明的一大贡献。

品,细品,茶叶网cy260.com的优秀编辑为您独家提供优质茶叶文化相关文章,《正念行茶 禅悦心静》一文将帮助你了解茶叶文化相关方面的知识,如果还想进一步了解关于2022茶叶文化方面知识请访问茶叶文化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