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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现在因果经》记载:摩耶夫人在回娘家分娩途中,路经蓝毗尼花园,见园中一棵大树,花色香鲜,枝叶繁茂,就举起右手想摘一枝,这时释尊慢慢地从夫人右胁降生!

茶,从被发现到成为日常饮料,大致经历了祭品、药用、菜食和饮料四个阶段,距今至少也有四千年历史。茶树为常绿冠木植物,秋末开白花,花腋生。一个宗教领袖的诞生方式竟与茶花的开放形式如此相似。是天数?是巧合?

相传释祖经过六年苦行僧的生活仍没有悟道,于是坐在毕波罗树下,凭借饮茶打座七昼夜而得道。

茶树为常绿乔木,以其能生长、常年翠绿而喻佛教生长不衰。另外,茶树只能下种不能移栽,而佛教的终极是解决轮回之苦,所以佛教的内容,即使再艰深玄奥,也从来都不会脱开俗世。只不过有时在天上,把它理想化;有时拉到眼前,渴望变成现实。一旦众生顿悟,就成为当时社会经济、文化、政治与信仰的归宿。

无论是茶树、是茶,它们本身没有神性,神性是佛教赋予它们的。宗教中的佛、菩萨远离世俗社会,为了让人们接近它们,就必须用外来文化的激素,不断创新自我,使宗教文化永远充满诱惑。这就是佛教在东土大唐方兴未艾的生命本质和存在方式之一。也就是说,佛教必须将一些超时空的形象拉入传播方式之中,但这些形象又要有别于六根不净的众生,而自然界中的茶树、茶花、茶叶为人所常见,又不染世事,正是佛教所需的。因而佛教便将其教义、所崇尚的人物之精髓依附于它们身上,使抽象的教理、崇拜对象更加情感化并形成牢固的联系。因此,“开元中,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学禅,务于不寝,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封氏闻见记》卷六)茶,对于代宗以后李唐社会已成为“人家一日不可无”之物,信佛、礼佛也渐入人心。以至于一声“吃茶去”必念起释佛;瞧见杨柳定想到菩萨。茶与茶树一旦拥有这些灵性,反过来又纯洁了佛教境地。以强烈的情感宣染代替艰深的信仰说教,便是“茶佛一味”的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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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茶一味”


禅和茶在佛教当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喝茶讲禅,茶道又与禅相结合,所谓禅茶一味,就是要通过茶去领悟禅的定义。

茶于佛教的最初关系是茶为僧人提供了无可替代的饮料,而僧人与寺院促进了茶叶生产的发展和制茶技术的进步,进而,在茶事实践中,茶道与佛教之间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思想内涵方面的共通之处。

其一曰“苦”

佛理博大无限,但以“四谛”为总纲。

释迦牟尼成道后,第一次在鹿野苑说法时,谈的就是“四谛”之理。而“苦、集、灭、道”四第以苦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等等,总而言之,凡是构成人类存在的所有物质以及人类生存过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给人带来“苦恼”,佛法求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参禅即是要看破生死观、达到大彻大悟,求得对“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清则上清矣。”从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产生多种联想,帮助修习佛法的人在品茗时,品味人生,参破“苦谛”。

其二曰“静”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把“静”作为达到心斋座忘,涤除玄鉴、澄怀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静。佛教坐禅时的无调(调心、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以及佛学中的“戒、定、慧”三学也都是以静为基础。佛教禅宗便是从“静”中创出来的。

可以说,静坐静虑是历代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程。在静坐静虑中,人难免疲劳发困,这时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其三曰“凡”

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曾说过:“须知道茶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此话一语中的。茶道的本质确实是从微不足道的日常琐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哲理。禅也是要求人们通过静虑,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其四曰“放”

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别强调“放下”。近代高僧虚云法师说:“修行须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则徒劳无益。”放下一切是放什么呢?内六根,外六尘,中六识,这十八界都要放下,总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轻松无比,看世界天蓝海碧,山清水秀,日丽风和,月明星朗。

品茶也强调“放”,放下手头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闲,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诗最妙:放下亦放下,何处来牵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愿大家都做个放得下、无牵挂的茶人。

茶味人生 禅茶一味


你一直喜欢茶。不止是喝茶,你说你更喜欢茶文化,喜欢观赏茶汤的色调。每次泡茶时,茶杯上如山岚般的云烟,像一段段尘缘,更像一段从前。

我喜欢看你泡茶时的样子,你一边撒茶,一边烫着杯子。你说,茶有三泡,第一泡味道较苦涩,不能喝,要倒掉,所以很多人用第一泡来洗茶;第二泡茶汤正浓,出汤后,须稍凉些饮用。第三泡,茶的味道由浓转淡,但齿颊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我曾问过你,最喜欢哪一泡?你说,你最喜欢第三泡。你说茶的味道,不宜太浓,也不宜太淡,适中正好。第三泡正好亦浓亦淡,好似生活留给你的味道。

你喜欢拿第二泡给我。旁人都以为这是你的习惯,而我知道,茶的第三泡,更符合你现在的心境。由浓转淡,你手中的茶,仿佛已进入不惑而知天命的中年,平和与淡定。褪去了第二泡的浓烈,经历了青壮年时期的蓬勃,正准备收获迟暮时分的厚重与醇香。

我的生命,在你眼里,只是一个还未开始的开始。你的所有对生命重新燃烧的期许,都随着出汤的瞬间,注入了第二泡中。所以你递给我第二泡,那是你对你逝去的青春年华最为深刻的怀念。你仿佛看见又一个自己,是那么充满热血地期待尚未开启的命运。

你说你并不只喜欢品茶,更喜欢泡茶的过程。那种感觉,仿佛是将你人生的精彩与平淡,像珍宝般,一一细数一遍。你还告诉我,泡茶最重要的是水温,不同的茶性适应不同的水温,就好比人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没有最喜欢的茶。你说过,茶无上品,适口为珍。虽然不同类的茶,味道各有不同,有的清香,有的醇厚,有的苦涩中带甜,但对爱茶人士来说,只要喝到嘴里,依旧是喝一股未曾重复的感叹而已,喝的是此刻的心情。或者说,你更喜欢这些不同品类的茶迥然而异的汤色和淡淡的幽香所映照出的你彼时的心境。

闻香是品茗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你说你喜欢将茶杯放到鼻尖的那一刻,仿佛一下置身事外周遭一切变得宁静和祥和,呼吸之间,就像完成一次生命的开始与结束。你说闻香要从左到右,满满将茶的香气吸入心脾,然后洗清身体里的浊气,再轻轻地吐出来。感觉此时的身体就像一个过滤器,只保留余香,排除浊气。

最后是品茶。当舌尖触到茶汤一刹那的感觉,像是迎接生命中早就存在的惊喜。在你徐徐咽下的过程中,慢慢开启,亦浓亦淡,全在自己的感觉和心情。那种感觉,像是一种久违的归属感,原本带着神秘色彩的寻觅,探究,终在一瞬间找到答案。有人说,喝茶可以让人简单,大概缘于此吧。

古人有“禅茶一味”之说,与东方人文思想的精髓不谋而合、浑然天成。这,也许就是茶的魅力,茶的神奇所在。

茶禅一味的茶道


宗有“清规”之说,即禅宗的僧众所应遵守的规则。这种清规自百丈怀海禅师(唐代720—814)开始。百丈怀海是留下“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格言的着名高僧。他对中国禅宗寺院的建筑法、僧堂的制造法,直至僧人在僧堂集合、云水的起居动作、全部礼仪的做法都制订了详细的规则,这就是《百丈清规》。虽然《百丈清规》的原本已散佚,但宋代的杨亿将其断简散章收集起来,做序成册,留存下来,《百丈清规》的大体内容都可以在其中看到。

另外,以《百丈清规》为原本的《禅苑清规》十卷也有留存。这是宋代崇宁二年(1103),长庐的宗颐收集各方见闻,苦心之余,结集而成,是最早的清规书籍。在已失去《百丈清规》的今天,《禅苑清规》有绝对的价值,在僧侣之间也是最被珍视的。如日本曹洞宗的开山祖师道元禅师也称《禅苑清规》为《百丈清规》,在他的着述中引用了其中的内容。

在这具有权威性的《禅苑清规》第一卷中,以“赴茶汤”为题,详细介绍了禅茶的礼法。在第五卷、第六卷中,从所有场合的仪式礼法中列举了堂头煎点、僧堂内煎点法等加以说明,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仪式礼法,不只是点茶、奉茶、喝茶,禅法在其中得到充分显现。在禅宗来说,威仪即佛法,做法即教法。在行住坐卧四威仪中,都体现着佛法的珍贵。在吃茶吃饭的做法中,可见甚深微妙的教法最大程度地得以显露着。所以,道元禅师在《永平清规》中写道:

“法若有性,食亦有性。法若真如,食亦真如。法若一心,食亦一心。法若菩提,食亦菩提。此法为食,食为此法。法喜禅悦,充溢其中。”

与此相同,茶也不是普通的茶,是法之茶,是充满法喜禅悦的茶。有关茶的禅宗公案极多,其中最有名的是赵州和尚的吃茶公案。这个公案不是简单的“吃茶去”,其中蕴含着禅宗整体的教法,在此,应领悟赵州和尚的深刻心机。

有句禅语说:“山僧活计茶三亩,渔夫一生竹一竿。”茶和禅僧之间,有一种深深的割也割不断的关系。

茶道的天眼

珠光因师从一休禅师而开了茶道的天眼。和茶道的仪轨形式相比,学习茶人的精神因素更为重要。其结果,首先可以去掉我执,透悟本来无一物和赵州“无”字公案的真正意义,这才是学习茶道。

本来无一物,是中国禅宗六祖慧能大师传下来的话。慧能直截了当地显示了禅的宗旨,是使禅宗在中国思想化的高僧。禅不是用各种手段进行的游戏,不是分别妄想的糅合物,只是如实自然而已。它没有丝毫分别和一尘妄想,其特征就是本来无一物。所以,慧能大师说:“不思善不思恶”。一想到善呀恶呀,便已经夹杂了分别,是妄想。将那妄想舍弃,心明亮如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没有迷惑,也没有觉悟,不是凡夫也不是圣人,由着不生一物的本来面目,观照我们日常生活的瞬间变化。这种不搀杂分别,映入眼帘的差别世界便是“柳绿花红”。珠光在一休处学到的东西就是这一点。

与此相同,赵州的“无”字公案,不是有无的无,是没有分别的绝对之无,指与本来无一物的相同之处。悟懂这一点是禅的第一义,理不清这个道理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明白这一点。

因为这个“无”字难透难解,不实参实修,执取那种心境为自己的体验,就没有说禅的资格。

珠光通过实修悟得了这一点,将之活用于茶道,不能不说是开了茶道心眼的茶人。

茶道的精神特性

茶道的精神特性是什么呢?是喝茶的自然方法。那是精神层面的东西,虽然说不清楚,却于深处藏着使人觉得深刻而高雅的文化。田村珠光称之为“谨敬清寂”,利休则称之为“和敬清寂”。

但是,这是否由珠光最早所提倡,没有确证。有一种说法,这是宋代的白云守端禅师(1025—1072)门下的一位叫刘元辅的人在五祖山丛林,讲丛林茶禅四要谛的时候,用来说明禅茶的话。“和敬”是道德,“清寂”是宗教。“和敬”是与佛法相通的话,“清寂”是特别能感受禅味的话。

不管怎么说,茶道的精神特性不是用语言所能说明的,只有真正地打开禅之心眼,才能将其一个一个地找出。

但是,非本质地来找出其特性的话,我看大致上有“爱、如、脱、落”四个方面。虽然不是很明确,在此还是将其举出。

第一,爱是嗜好,是热爱的意思。第二,如是如法,是如如的意思。自然而然的事情。第三,脱是脱俗,远离世间,断然的清爽的事情。第四,落是着落地、究竟处、本来无一物、虽有如无,指从无可以显现一切有。

寺院茶道的茶禅一味


寺院茶道的兴起,最初起源于僧人们的坐禅。僧人们坐禅时晚上不吃斋,又需要清醒的头脑、集中精力,所以饮茶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办法。佛教的发源地是印度,而茶道的发源地是中国。当佛教传入中国后,在寺院中还未有饮茶之风。

饮茶最初为药用,是民间的产物,而后经陆羽对其进行多年的观察和研究,总结出一套科学的种茶、采茶、煮茶、品茶的方法,并赋予茶艺一种深刻的文化内涵,才形成最初的茶道。也许因为陆羽曾是僧人,后来交往中的好友也有许多僧人,如曾收养过陆羽的积公禅师,还有陆羽最交心的朋友诗僧皎然(他们在陆羽对茶道的研究上都给予了很多的帮助),陆羽的茶道逐渐传入寺院。反过来,由于寺院特殊的生活习惯,陆羽的茶道也渐渐被许多僧人所接受。唐人封演所着《封氏见闻记》说:“茶,早采者为茶,晚采者为茗。《本草》云:‘止渴,令人少眠。’南人好饮茶,北人初不多饮。开元中,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学禅,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自邹、齐、沧、隶、浙至京邑城市,多开店铺,煎茶卖之,不问道俗,投钱取饮。其茶自江淮而来,舟车相继,所在山积,色额甚多。楚人陆鸿渐为茶论。说茶之功效、并煎茶、炙茶之法。造茶具二十四事,以都统笼贮之,远近倾慕,好事者家藏一幅。

有常伯熊者,又因陆鸿渐之论,广润色之,于是茶道大行。王公朝士无不饮者。”可见,自寺院茶道兴起之后,饮茶之风从南方传到北方,沿街都是茶馆。无论民间百姓,还是王公贵族都好饮茶。

饮茶对于僧人,即可提神,又可领悟佛性。茶的俭朴,让人矜守俭德,不去贪图享乐;茶道的专注,让人的精神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茶水的清香,让人尤如喝进了大自然的精华,换来脑清意爽,生出缕缕佛国美景。这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茶禅一味”。

寺院茶道也称寺院茶礼,有一套很严格的程序。寺院专设“茶堂”、“茶寮”作为以茶礼宾的礼物,专门配备“茶头”,施茶僧职位,用以接待、礼敬宾客。寺院大量用茶以供养三宝(佛、法、僧),并以茶招待香客。寺院在职事变更上,都要举行饮茶仪式,且有一定的规则程序。寺院茶礼有极为周祥的规定:有安排茶事的专职人员、茶事的固定程式、严格的等级、不同的规模运用于不同的场合。茶礼构成佛教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

名刹出名茶,自古有之。名刹多位于名山,名山多在深山云雾之中,即有野生之茶树,也宜于一般茶树的种植,如武夷岩茶就极负盛名。许多寺院都自种自饮,还可用来招待香客,为之解除疲乏。庐山东林寺名僧慧远,就曾以自种之茶招待陶渊明,吟诗饮茶,叙事谈经,终日不倦。

禅茶一味的思想基础


茶于佛教的最初关系是茶为僧人提供了无可替代的饮料,而僧人与寺院促进了茶叶生产的发展和制茶技术的进步,进而,在茶事实践中,茶道与佛教之间找到了越来越多的思想内涵方面的共通之处。

其一曰 苦

佛理博大无限,但以“四谛”为总纲。

释迦牟尼成道后,第一次在鹿野苑说法时,谈的就是“四谛”之理。而“苦、集、灭、道”四第以苦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等等,总而言之,凡是构成人类存在的所有物质以及人类生存过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给人带来“苦恼”,佛法求的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参禅即是要看破生死观、达到大彻大悟,求得对“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载:“茶苦而寒,阴中之阴,最能降火,火为百病,火情则上清矣”从茶的苦后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产生多种联想,帮助修习佛法的人在品茗时,品味人生,参破“苦谛。

其二曰 静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把“静”作为达到心斋座忘,涤除玄鉴、澄怀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静。佛教坐禅时的无调(调心、调身、调食、调息、调睡眠)以及佛学中的“戒、定、慧”三学也都是以静为基础。佛教禅宗便是从“静”中创出来的。可以说,静坐静虑是历代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程。在静坐静虑中,人难免疲劳发困,这时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其三曰 凡

日本茶道宗师千利休曾说过:“须知道茶之本不过是烧水点茶”次话一语中的。茶道的本质确实是从微不足道的日常生活琐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哲理。禅也是要求人们通过静虑,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其四曰 放

人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别强调“放下”。近代高僧虚云法师说:“修行须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则徒劳无益。”放下一切是放什么呢?内六根,外六尘,中六识,这十八界都要放下,总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轻松无比,看世界天蓝海碧,山清水秀,日丽风和,月明星朗。品茶也强调“放”,放下手头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闲,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诗最妙:放下亦放下,何处来牵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愿大家都作个放得下,无牵挂的茶人。

禅茶一味从何来


对于以“苦、集、灭、道”四谛为真理的佛教思想,在生活中用茶来比拟,的确是最用心的。

首先,禅和茶同为苦中甘甜,回味悠长。无论多好的茶,必须用适当的开水冲泡;无论多高深的禅,也当在生活中体验。所以,历代高僧都强调在生活中修行,用修行来指导人生。

苏东坡和了缘禅师于河边论道,一个喝酒,一个品茶。东坡先生将吃剩的骨头扔于河上,引狗去追,东坡先生即兴一句“狗咬河上(和尚)骨”,将了缘禅师立于禅之上。了缘禅师略一思索,将东坡先生写的诗扔于河上,顺口一句“水漂东坡诗(尸)”。境界更高,无常更妙。

故于苦中生乐,乃禅茶一味之妙。

其次,禅和茶同为集中清醇,爽心宜人。集者,缘分也。所以以茶为道是要看缘分,古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很多人以为天天用一套豪华的茶具,泡一壶高档的茶叶,燃一柱上等的沉香,供上鲜花、伴上雅乐,年纪轻轻,侍者伺候着,花几个小时时间在那里小口细酌,以为茶道,其实,那是在等死。

当辛苦的农民在太阳下劳累耕种一天后,满头大汗的回到家里,亲人用粗制的大碗,泡上一碗温暖的、粗制的红白茶,老农一口倒进肚中,长长的舒口气,哪个爽,才叫禅茶一味;当工作了一周后,礼拜天全家人来到公园,带上家乡的小吃,泡上几碗盖碗茶,在冬日的阳光下聊天、打牌,亲情融融,老少乐乐,这才是禅茶一味;退休了,几个老工人、老干部泡一大壶保温茶,在寺庙的后院子风中对弈欢饮,不相让步,这才是禅茶一味。

对境而生意,于缘而起禅,本不可强求。

故于集中生乐,乃禅茶一味之趣。

再者,禅和茶同为灭中妙香,回味悠长。灭者,成住坏空之无常也。所以禅和茶本无好坏、无对错、无取舍、无断常,香自本来。

无好坏:皆染污而生,本质空性,所以无需执着。

无对错:还需因人而异,绿茶凉胃,红茶生热,无论多高档,体质不同,也得各取所需才是恰当。

无取舍:用则受益,不用也不关生死。解脱非禅而在于心,生死非茶而必须水,无禅亦能解脱,无茶也能解渴。

无断常:若得个中妙,禅茶都是道,执断执常都不可取。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喝茶,但居于乡下山野,多为寺院僧团奔走,故以不渴即为大乐,偶尔闲暇,得阳光下,徒弟高兴想起了,泡杯“好茶”来,也自得其乐,悠哉游哉!

法不可说,不可问,各自欢喜就好!

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禅茶一味蕴和谐


“千载儒释道,万古山水茶”。儒、佛、道三教同山的文化、秀甲东南的碧水丹山以及馥郁甘醇的岩茶,共同绘就了绵延百里的武夷画卷。在这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中蕴藏着一处禅茶飘香的人间净土——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

茶和禅为人类亲近自然提供了一条捷径

武夷山天心永乐禅寺是武夷岩茶大红袍的祖庭、中国乌龙茶的诞生地、工夫茶的发源地、台湾名茶洞顶乌龙的故乡。自古以来,这里高僧辈出,名贤荟萃,禅风和悦,茶韵幽远,堪称“茶禅一味”的典范。在这里,儒家的正气、道家的清气、佛家的和气与茶家的雅气,共同谱写了以“正、清、和、雅”为核心理念的武夷山禅茶文化。武夷山的禅茶文化不但是武夷山茶文化、中国乌龙茶文化、工夫茶文化的源头,而且是和谐文化的具体体现。同时,修禅和喝茶作为人类体悟人生智慧、揭示自然心性的最直接途径,历来为世人所崇尚。茶和禅已经被视为人类源于自然、赖于自然的永久象征,人类亲近自然、回归自然的“绿色通道”。因而,禅茶无愧是人类与自然和谐交流、构建和谐的人文世界最普遍的媒介,是人类“感恩自然,和谐世界”最当然的使者。

人们一想到禅,往往会闪现出一幅人在大树下或草木间打坐、静思的画面。这种“人在草木间”的意象正巧是“茶”字形象的构字法。如同看图解字一般,“茶”字形象的构字法对抽象而玄妙的“禅”作了最通俗易懂的注解。“人在草木间”曾经是一幕最原始最普遍的生活场景,但在人类日渐远离自然的今天,却成了遥不可及的精神家园,成了难以回归的心灵故乡。茶实现了人与草木间最原始的交流,禅则实现了人与外界最和谐的交融,茶和禅都为人类亲近自然、回归自然找到了一条捷径。

茶和佛密切渗透,茶为参禅悟佛之机、显道表法之具

早在唐宋时期,天心永乐禅寺就有了一套以茶礼佛的仪轨。每逢佛祖诞生日,僧人们都要举行盛大的“浴佛节”,以茶汤沐浴佛身的“洗佛茶”,供香客取饮,祈求消灾延年。这里还时常举行茶会,或“茶宴”,用以招待施主与香客。此外,如供奉佛祖的“奠茶”、按照受戒年限先后啜饮的“戒腊茶”、全寺僧人共饮的“普茶”等等,名目繁多。后来天心永乐禅寺还设置了专职的“种茶僧”、“制茶僧”,专司茶叶管理和制作,并设有“茶头”专门负责烧汤烹茶。寺院门前配有“施茶僧”,为施主、香客、游人惠施茶水,还建有“茶堂”、“茶寮”,专门供僧人们讨论佛理禅道,切磋经论,招待施主宾客。茶不但使天心永乐禅寺实现了自养,也因其提神、解渴静心的功效,为僧侣们打坐修禅提供了必备的身心条件。随着茶和佛的密切渗透,茶渐渐成了参禅悟佛之机、显道表法之具,既充实了佛教的仪轨,又丰富了禅林生活,同时也起到了广结善缘、凝聚十方善信的桥梁和纽带的作用。

据《武夷山志》记载,公元900年前后,诗僧贯休3次来访武夷山,在天心永乐禅寺挂单止宿,并在那里拜会扣冰禅师,二人十分投缘,把茶当酒,说佛论禅。贯休在禅茶的岩韵中诗兴勃发,以“窗外猩猩语,炉中姹姹娇”形容煮茶的场景,以“但得相觅在,莫苦入深云”的诗句抒发了二人的茶禅之缘。

南宋绍兴20年,朱熹在天心永乐禅寺问禅于来访的大慧禅师。大慧禅师在焚香品茗中悠然吐纳,为朱熹指点迷津,从而为创立集儒、释、道之大成的朱子学体系奠定了基础。茶可通神,天心禅茶为朱子问禅营造了亦佛亦儒的平和氛围,完成了援佛入儒的神圣使命。

明朝的200多年间,“茶禅一味”在天心永乐禅寺得到了全新的阐释和传神的演绎,天心禅茶开始撩开神秘的面纱走进了世人的生活。明代文人徐柳在《天心禅茶疏》里这样描绘天心永乐禅寺的茶禅盛事:“……借水澄心,即茶演法。涤随眠于九结,破昏滞于十缠。于是待蛰雷于九龙窠中,声消北苑;采灵芽于天心岩上,气靡蒙山。依马鸣、龙树制造之方,得地藏、清凉烹煎之旨。焙之以三昧火,碾之以无碍轮,煮之以方便铛,贮之以甘露碗……”作者用浪漫手法渲染了天心永乐禅寺茶禅交融的动人场景,不露“茶”、“禅”一字,而把“茶禅一味”的美妙演绎得淋漓尽致。

1990年10月,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莅临天心永乐禅寺,为禅寺题写匾额之余,为天心禅茶浑厚的文化底蕴所陶醉,不禁诗心大发,挥毫泼墨地写下“万语与千言,不外吃茶去”这一富含禅理茶趣的偈诗。

云浮山际掩禅院,月涌天心透客居。

幽径不寒林影下,红袍味里夜可无?

这是佛教古籍《瑞岩实录•诗偈》(清释元贤著)中胡源洁的《夜宿天心》诗,这首诗里描述了作者夜宿天心寺,彻夜品饮“大红袍”的情形。可见在当时,尚在明初的时候,禅茶文化已经成为修身养性的和谐之道了。如今,天心永乐禅寺正积极推行历史悠久的天心禅茶——扣冰茶,让“茶禅一味”这一饱含智慧的哲理为更多的世人受用。

禅茶一味心悠然


看过王旭锋的小说《南方有佳木》后,才知道茶还有别称曰:王孙草,南方佳木。中文“茶”字是‘草、人、木’三个字组成,其寓意无不是指这个似草非草,似木非木的东西,与人类有着千丝万屡密不可分的干系。茶既与‘王孙’相粘,自然就会有高贵、典雅的气息,而与‘草’相连,于似乎自然沾染了草的习性:在达官贵族花园里生长可以茂盛无比,在荒坡野地里也同样可以生长的青葱碧绿,不会因为所处的地方不同而改变自己的习性。这也许就是茶可以为饮茶,也可以为品茶区别吧。‘南方佳木’则道出了茶易于生长的环境:温暖潮湿。至于乌龙茶、毛尖茶、铁观音、普沱茶、绿茶、花茶、碧螺春,这些都是根据茶的制作方式、样式、颜色等等而定。

茶与可可、咖啡并称为世界三大饮料,这三种饮料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苦。既然号称世界三大饮料,又有相同点就不免喜欢扎堆。这种扎堆的特点在咖啡厅里尤为明显,人类天生对苦味的偏爱在咖啡厅里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不喜欢喝茶,因为觉得自己受不了茶的苦,但我却因为茶而结识了一位朋友--利。

认识利是在咖啡厅,那天我从办公室到大厅里去查看一下销售情况,在大厅里遇到几客人。恰逢大堂经理不在,我便上前与服务员一起招呼客人。见一群人围着一位男士在询问,看着我为他们忙前忙后,那位男士问我:“你是这里的经理?”我说:“不是”。男士又说:“不是经理你都这么负责,你很有责任心!你与别人是不一样的,你很有气质”。虽然我知道这是他的恭维话,可是我却非常受用。一个人可以拒绝施舍,但不会拒绝别人的赞美。也许是赞美缩小了我们之间距离的缘故,我们通过交谈,大致了解了对方。他笑着向我要名片,我说我没有。我向他要名片时候,他不好意识的说:“非常抱歉,来武汉太匆忙,我也没有带名片”。于是我们就在一张白纸上互相写下各自的联络方式。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只要他到武汉,都会来到我们咖啡厅吃茶。

在多次的往来后,我们渐渐成为了朋友。他笑着说武汉的冬天太冷夏天太热,我们刚穿上薄棉衣时候,他则是穿上厚厚的白色的羽绒服了。从法国回来的他,带来一瓶香奈尔香水送给我,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回赠于他。想起他是那么的爱茶,于是,将朋友送给我的两盒普佗茶送给他。看到这两盒压制有武汉长江大桥图案的普沱茶,他非常高兴。一边让朋友帮他收拾好,一边邀请我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他旅居的地方。冬日的暮色很早合围着窗外的亮点,华灯初上的时候,我才随他们一起去。也许是大家在一起谈的太高兴,下车后却发现那两盒茶忘在刚才搭乘的的士上了。而大家又都没有注意车号,为此,利总懊悔了好一阵。

进入他旅居的地方后,一间不是很大的房屋里,在客厅的正中放着一个象日本榻榻米样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具竹制的茶具。我知道这种茶具是用来沏泡功夫茶的,只不过与我们咖啡厅里用的不一样。我诧异一个偶居他乡的人,居然把喜爱的茶具随身携带!他招呼我们大家一起坐下后,用电热水壶烧水,水开了后并不急于泡茶。放了片刻后才将昨日茶杯里的茶到在竹制的器具里,茶水从竹制的器具上流到托盘上。他用热水将茶杯冲烫一遍,然后他将器具上的茶叶,用木制的镊子镊出茶放在茶壶里,将开水到入茶壶里。片刻,又用木制的刮条将泡沫刮去。一切停当后,将镊子、刮条放回象花瓶一样的木制的花瓶里。最后才将茶壶提起来,往一个个小小的茶杯里到茶,这套斟茶的手法,在我们咖啡厅里叫做‘悬壶高冲’。从来不喜欢喝茶的我,那天居然也随大家一起喝起茶来!起初是些微的苦涩,然后是些微的清香绵甜……那天,我们围在一起开心的谈笑,无拘的说笑,直到很晚。

后来,我离开了那家咖啡厅。再后来,因为自己的大意,失去了与他联系的方式。

有一种情谊从来不需要想起,也从来不会忘记,生活让我们的相聚象浮萍一样来去匆匆。检索我们的记忆,能够在脑海里留下印象的人,一生不会有很多。那些美好的东西,我们只能暂时拥有,就象我们对美丽、健康、青春的拥有一样,尽管我们曾经拥有过,但我们不可能永远拥有!包括我们的亲人、朋友。但只要我们知道在拥有的时候,彼此真诚、珍惜,我们就不必奥悔!饮茶是从苦涩到清香到无味,其过程就如我们人生一样,朋友从不相识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思。饮茶到了无色无味的时候,只有茶叶在杯里晃动,就象落入我们记忆里的朋友一样。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也许就是它的真正意义所在吧。

佛家茶理的茶禅一味


佛教在中国兴起以后,由于坐禅需要,与茶结下不解之缘,并为茶文化在中国和全世界传播作出重要贡献,其核心是“茶禅一味”的理念。

唐代茶文化所以得到迅猛发展与禅宗有很大关系,这是因为禅宗主张圆通,能与其他中国传统文化相协调,从而在茶文化发展中相互配合。归纳起来,佛教对中国茶文化传播贡献有四:

推动了饮茶之风流行 

唐·封演所着《封氏见闻记》曰:“南人好饮之,北人初不多饮。开元中,泰山灵岩寺有降魔师大兴禅教。学禅,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自邹、齐、沧、棣渐至京邑城市,多开店铺,煎茶卖之,不问道欲,投钱取饮。”佛教认为,茶有三德:一为提神,夜不能寐,有益静思;二是帮助消化,整日打座,容易积食,打座可以助消化;三是使人不思淫欲。禅理与茶道是否相通姑且不论,要使茶成为社会文化现象首先要有大量的饮茶人,僧人清闲,有时间品茶,禅宗修练的需要也需要饮茶,唐代佛教发达,僧人行遍天下,比一般人传播茶艺更快。无论如休,这个事实是难以否认的。

为发展茶树栽培 茶叶加工做出贡献

据《庐山志》记载,早在晋代,庐山上的“寺观庙宇僧人相继种茶”。庐山东林寺名僧慧远,曾以自各之茶执行陶渊明,吟诗饮茶,叙事谈经,终日不倦。陆羽的师傅也是亲自种茶的。唐代许多名茶出于寺院,如普陀寺僧人便广植茶树,形成着名的“普陀佛茶”,一直到明代,普陀山植茶传承不断。又如宋代着名产茶盛地建溪,自南唐便是佛教盛地,三步一寺,五步一刹,建茶的兴起首先是南唐僧人们的努力,后来才引起朝廷注意。陆羽、皎然所居之浙江湖州杼山,同样是寺院胜地,又是产茶盛地。唐代寺院经济很发达,有土地,有佃户,寺院又多在深山云雾之间,正是宜于植茶的地方,僧人有饮茶爱好,一院之中百千僧众,都想饮茶,香客施主来临,也想喝杯好茶解除一路劳苦。所以寺院植茶是顺理成章的事。推动茶文化发展要有物质基础,首先要研究茶的生产制作,在这方面佛教僧侣作出了重要贡献。

创造了饮茶意境 

所谓“茶禅一味”也是说茶道精神与禅学相通、相近,也并非说茶理即禅理。

禅宗主张“自心是佛”,无一物而能建立。即然菩提树也没有,明镜台也不存在,除“心识”这外,天地宇宙一切皆无,填上一个“茶”,不是与禅宗本意相悖吗?其实,一切宗教本来就是骗人的,真谈到教义,不必过于认真。我们今人所重视的是宗教外衣后面所反映了思想、观点有无可取之处。

禅宗的有无观,与庄子的相对论十分相近,从哲学观点看,禅宗强调自身领悟,即所谓“明心见性”,主张所谓有即无,无即有,不过是劝人心胸豁达些,真靠坐禅把世上的东西和烦恼都变得没有了,那是不可能的。在茶中得以精神寄托,也是一种“悟”,所以说饮茶可得道,茶中有道,佛与茶便连结起来。祥僧们在追求静悟方面执着很多,所以中国“茶道”二字首选由禅僧提出。这样,便把饮茶从技艺提高到精神的调度。有人认为宋以后《百丈清规》中有了佛教茶仪的具体仪式规定从此才有“茶道”,其实,程式掩盖了精神,便不是“道”了。

对中国茶道向外传播起了重要作用 

熟悉中国茶文化发展史的人都知道,第一个从中国学习饮茶,把茶种带到日本的是日本留学僧最澄。他于公元805年将茶种带回日本,种于比睿山麓,而第一位把中国禅宗茶理带到日本的僧人,即宋代从中国学成归去的荣西禅师(1141-1215)。不过,荣西的茶学菱《吃茶养生记》,主要内容是从养生角度出发,介绍茶乃养生妙药,延龄仙术并传授我国宋代制茶方法及泡茶技术,并自此有了“茶禅一味”的说法,可见还是把茶与禅一同看待。这一切都说明,在向海外传播中国茶文化方面,佛家作出重要贡献。

《禅茶一味》之佛陀的生涯


释迦牟尼佛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历史人物。例如,释迦牟尼佛的生涯并不是在降诞至圆寂的八十年时间范围内完成的。换言之,在释迦牟尼佛降诞之前的过去世生涯中,就已经开始了成就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的准备阶段。因此,释迦牟尼佛的传记一般由数百年前的过去世开篇记述。

例如,佛教“本生谭”中有一个着名的《舍身饲虎》的故事。日本最古老的寺院法隆寺现存的尽人皆知的国宝——“玉虫厨子”(吉丁虫纹饰佛龛——译注)的门扇上,就绘有这个极富戏剧性的故事。这个故事可见于记述释迦牟尼佛过去世传说的“本生谭”中。

传说曾为国王摩诃罗陀幼子的萨埵太子,在深山中看见七只小虎围着一只饥渴羸弱的母虎。王子遂生大悲心,舍身以饲饿虎,拯救生灵。法隆寺的佛龛门扇上栩栩如生地绘制了这一场景,使络绎不绝的参拜者为之感动景仰。前年,我参访了憧憬已久的位于古丝绸之路上的敦煌莫高窟。莫高窟第428窟壁画上描绘着日本奈良法隆寺佛龛门扇上绘制的萨埵太子纵身跳下深谷之后的场景。场面栩栩如生,令人感慨万千。壁画上形象逼真地描绘了母虎正在吞噬萨埵太子的腹部,而7只小虎蜂拥在萨埵太子身边,拼命地啃食全身的场景。

所谓释迦牟尼佛的生涯由过去世的数百年前开始。通过各种传记加以整理、记载、传播。直至降诞之前,在诸天神的祝福下由天上界“兜率天”降临凡世,进入母体胎内。

所谓“佛陀”,即意味着“觉悟者”。当时,印度称整个身心都达到某种宗教境界者为“觉悟者”。世间之人坚信不疑这种“觉悟者”将降临人世,而翘首以待。世称具有成佛资格者为“菩萨”,释迦牟尼降诞成佛之前就是一位“菩萨”。

释迦牟尼,本姓乔达摩,名悉达多。释迦是其种族名,意思是能;牟尼意思是“仁”、“儒”、“忍”、“寂”。释迦牟尼合起来就是“能仁”、“能儒”、“能忍”、“能寂”等。释迦牟尼,不是佛陀的名字,是佛陀的称号,意思是释迦族的圣者。释迦牟尼降诞于公元前565年,圆寂于公元前486年,大约与中国的孔子同一时代。他是古印度北部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境内——译注)的王子,属刹帝利种姓。

2500多年前,古印度境内诸国林立,其东北部恒河边有个迦毗罗卫国,国王叫净饭王,王后叫摩诃摩耶,是邻国拘利族天臂城(今尼泊尔境内——译注)城主觉善王的长女。拘利族是释迦族的胞族。

净饭王的王妃摩耶夫人经十月怀胎,即将临产。按印度当时当地的风俗,临盆的妇女必须回娘家分娩,于是净饭王派遣宫女侍从护送夫人启程。夫人一行中途行至迦毗罗卫和天臂城交界处的“蓝毗尼园”(今尼泊尔境内——译注)时,园内树木苍翠蓊郁,芳草萋萋,百花争妍,景物宜人。摩耶夫人漫步在花园中休憩,看见一棵高大的无忧树枝繁叶茂,柔软低垂,树上花果鲜丽,芬芳可爱,便举手攀摘花果,于是,佛陀就从摩耶夫人右胁诞生世间了。

佛陀诞生后就能说话,无人扶持即能行走。随即于东、西、南、北四方各走七步,然后立于中央,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而宣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他以其卓越知行和勇气,开辟了人类文明的一个新纪元。这就是佛陀于世间示现成佛的缘起。

公元633年,中国唐代高僧玄奘三藏(玄奘(602~664)为中国唐代高僧,通称“玄奘三藏法师”。为究明佛法,西行印度取经。归国后,毕生从事汉译佛教经典事业。)法师西行求法,曾经途径蓝毗尼圣地。据玄奘三藏法师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玄奘三藏法师当时在蓝毗尼见过无忧树和摩耶夫人沐浴过的水池,更重要的是还见到过孔雀王朝阿育王在蓝毗尼朝圣时所立的圆形石柱,以及石柱上所刻文字。石柱顶部雕有一匹马,并且已被霹雳拦腰击成两段。

此后的岁月里,蓝毗尼便湮没无闻,逐渐地消失于原始森林之中。1896年,受印度政府委托,德国着名考古学家费西尔博士在现尼泊尔境内,距加德满都280公里处发现了玄奘三藏法师记述的蓝毗尼阿育王石柱的下半部分。他们根据玄奘法师《大唐西域记》的记载,并经多次勘查发掘,证实了蓝毗尼园的地点,此处遂成为公认的佛陀诞生地。从此荒废已久的蓝毗尼园又一次展现在世人的面前。阿育王石柱的发现,再次印证了阿育王被佛教情怀和佛陀诞生圣地感召的史实。

孔雀王朝时代最具代表性的建筑雕刻是阿育王石柱柱头。阿育王为铭记征略、弘扬佛法,在印度各地敕建了三十余根纪念碑式的圆柱。阿育王石柱上的铭文被解读出来,上面用古老的波罗蜜文字铭刻着阿育王的亲笔敕文:“天爱喜见王(即阿育王——译注)于灌顶登基二十年后亲自来此地恭礼朝拜,证实此处确为佛陀诞生之地,并敕令于此雕琢竖立巨大石柱,用石栏围护,以志纪念。此处为世尊佛陀诞生之地,所以下令蠲免蓝毗尼村的土地年贡,并废除普通税率,厘定只交收成的八分之一。”

1979年12月,我有幸参拜了蓝毗尼园遗址。亲眼目睹了佛陀降诞之际从地下涌出的一冷一暖两个清泉以及摩耶夫人沐浴过的水池,感慨万千,不禁勾起了我对往昔蓝毗尼圣洁而芬芳的回忆。

佛陀降诞后七天,母亲摩耶夫人罹病往生。净饭王悲从中来,悼痛不已,回顾年幼的王子,更是怆恻。于是他把摩耶夫人的妹妹摩诃波阇波提接进宫中,托付她抚养王子。摩诃波阇波提贤淑仁慈,视王子悉达多为己出,十分钟爱。童年时代的王子,聪明伶俐,无出其右。

据佛经记载,佛陀降诞后,有位名望素着、博学多识的星相学家阿私陀来到王宫为太子占相。阿私陀细细地端详安然而卧的太子,悲喜交加地说:“非凡人!非凡人!太子相貌奇妙,面如满月,是释迦族的光荣。将来如果在家继承王位,一定为“转轮王”(古代印度能以威望统一四方天下的君主之称——译注),因此我为国王高兴。但据我观察,太子必定要出家学道,成就一切智慧,成为人天至尊的导师,转大法轮,普度众生。可惜我已经暮年,不能聆听太子的教诲了,所以我为自己而悲哀。”净饭王听到星相学家阿私陀的话后,忧喜交加,他殷切地期望太子放弃出家的选择,继承王位,成为一统天下的转轮王。

净饭王为太子命名“悉达多”,梵文是“吉祥”和“成就一切”之意。太子虽然襁褓丧母,但在父王和姨母摩诃波阇波提夫人无微不至的呵护养育下,日益健康茁壮地成长起来。太子少年时代就开始修习当时王族必备的最高学问和技艺。净饭王为他请婆罗门跋陀罗尼为师,教授“四吠陀”和“五明”之学。太子天资聪慧,崇文尚武。除了掌握了印度当时最高的学问以外,他还精擅击技、射术和骑术,博学多艺。此外,据有关经典记载,太子自幼性喜清净,乐于只身独居一处,沉思冥想。

悉达多太子十七岁成婚,共有三位夫人,第二位夫人是表妹耶输陀罗公主为正妃,为他生了儿子罗睺罗。“罗睺罗”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覆障”,就是潜伏的一种障碍和束缚。这时的悉达多太子已经萌生了出家修行的念头,生怕有了儿子而增加自己留恋家庭的感情,所以命名罗睺罗。净饭王期望以人间宫室犬马、声色歌舞来羁绊太子,了断太子出家修道之念。他为悉达多太子建造了一座四季皆宜、奇妙无比的宫殿,命名为“四时宫殿”。宫殿内四季如春,楼上阁下弦歌不绝,宫女歌妓侍立左右。悉达多太子拥有世人所羡慕的一切,自幼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知人间还有春去秋来的凄凉,不知人生还有悲欢离合的哀愁。

但是,由“菩萨”而成为太子的悉达多并不为眼前的一切所满足和陶醉。他耳闻目睹人自有生以来,接踵而来的老、病、死的情景,经常只身一人陷入沉思冥想之中。悉达多太子的脑海里经常深远地思考:“世间尚有数不尽的苦恼和忧虑都未能得到解决,一味追求享乐就能够解决吗?然而,世间的愚昧之人往往忘却自身将衰老、罹病、死亡而厌恶他人的衰老、疾病、死亡,自己终将摆脱不了衰老、罹病、死亡的命运,所以我要逃避快乐享受,去寻找寂静修行之地,探索人生的解脱之门。

年轻英俊的悉达多太子对于一般俗人所憧憬向往的安乐享受的日常生活丝毫不感兴趣,而将世间大众切身面临的衰老、罹病、死亡之苦作为自身的烦恼痛苦来考虑去思索。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找到在精神上解决天下众生烦恼痛苦的可行之路。

放弃继承王位而出家修行,这意味着悉达多太子将要舍弃眼前的一切荣华富贵和将要继承的王权统治地位,舍弃终日侍候左右的家臣美女以及对其寄予厚望的父王和将其抚养成人的姨母,还有深深相爱而日夜相伴的妻子儿女。从萌生舍弃王位之念到决定出家修行,悉达多太子的头脑里展开了无数次斗争和反复,进行了艰难而充分的思想准备。命运注定悉达多太子将要毅然决然地选择出家修行,最终觉悟正道而成为佛陀。

悉达多太子终于舍弃一切而逃离王宫出走。29岁那年的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太子命令侍从车匿将爱马犍陟牵出马厩,为了防止马蹄发出声响而用布将马蹄包裹严实,策马逾城出宫了。出城后,太子一路径直向南,马不停蹄地奔跑了一整夜。拂晓时分,太子将侍从车匿和爱马放回城里,拔剑削发改装为沙门(修道者——译注),来到尼连禅河伽阇山苦行林中,加入到托钵乞食、栖止山林的修道者行列。

当时的修行者都脱离自己的家庭,舍弃社会身份和一切财产,只身一人加入到集体修行组织,依靠在家信徒的喜舍维持修道生活。悉达多太子出家以后曾前后师从两位圣者,其中一位圣者叫阿罗逻·迦罗摩,是一位隐栖在恒河北岸拉加格里哈山的沙门。在圣者阿罗逻·迦罗摩的门下,悉达多太子和众多弟子从师钻研禅定法的真髓,修习透过呼吸和禅定得到四禅八定的方法。太子很快就熟练地掌握了这些方法,达到了与圣者相同的境地。

但是这种修行方法并没能使太子从人生的困惑中解脱出来,而达到从根本上彻底解决世间众生的烦恼和痛苦这一出家修行的目的。这是因为太子还没能找到诸般烦恼和痛苦产生的根源以及消灭痛苦的方法。于是,悉达多太子继续南下,跨过恒河,进入摩竭陀国的首都王舍城。

在以世界三大古游牧民族之一雅利安人(中国古称安息人——译注)为主的中印度摩竭陀国首都王舍城附近,居住着许多修行团,悉达多太子也加入到了修行者的行列之中。有一天太子托钵入城,城主频婆娑罗王目睹太子超凡的庄严德相而大为倾倒,遂尾随过去与太子攀谈起来。这段邂逅成就了日后频婆娑罗王归依佛陀,该地成为佛陀最初说法之处的因缘。

其后,悉达多太子又慕名师从当地最着名的另一位圣者郁罗迦·罗摩继续修习禅定,然而依然没有解除心中疑惑而一无所获。因此,他决定放弃拜师求学的方式,调转方向走上了依靠自己的力量,体验禁欲苦行,以求解脱的修行道路。

悉达多太子来到美丽的尼连禅河畔,开始了只身一人的苦修苦行生活。他力图通过折磨自身的肉体而获得精神解脱的自由境界。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在树下跏趺而坐,不分昼夜,身不着衣,不避风雨,不卧不起,专心静坐,修习禅定;尝试了节食、断食乃至抑制呼吸等修行方法。最终,极度地摧残了身体,骨瘦如柴,几乎已经衰弱到了死亡的边缘。

长达六年的苦行修道生活,并没有使悉达多太子找到真正的解脱方法,经过种种磨炼苦行,他终于醒悟到:当时印度的哲学思想体系中没有使人达到大彻大悟的道理。单纯依靠折磨摧残自身肉体的苦行徒劳无益,不可能达到精神觉悟的目的。为了恢复长年苦行消耗的体力,他决定马上终止苦修苦行。

于是,悉达多太子接受了村中一位牧羊女子苏嘉塔供养的乳糜,逐渐恢复了昔日的强健体魄。随后又去尼连禅河边净身沐浴洗衣,用清净的河水清洗了身上六年的积垢,顿觉遍体清凉,元气焕发。开始了尝试通过冥想而觉悟真理的道路。他来到今名菩提伽耶的地方,在一株高大茂密的毕钵罗树下结跏趺坐,进入静思冥索的状态。他发下誓愿:“如若不能证得无上大觉,宁可粉身碎骨,永不起此座!”

据佛经记载,悉达多太子即将成佛,祥光上冲六欲天上的魔王宫殿。魔王波旬心惊胆战,害怕太子圆成佛道,便使出浑身解数威胁利诱,对悉达多太子横加干扰。其实所谓魔王波旬不是来于外境,而是生自内心,它不过是世人内心深处的爱欲、贪婪、权力、财富等种种欲念的化装表现而已,可以理解为我们世间凡人生活着的欲望世界的统治者。只要世人随心所欲地生活度日,就不可能逃离魔王波旬统治的势力范围。悉达多太子了断了一切欲望而觉悟成佛,就意味着战胜了魔王,逃离了它的统治。因此,魔王波旬为了防止缺少一个奴役统治对象而竭尽其能事,千般诱惑,万般阻拦。最终,在悉达多太子坚如磐石、不屈不挠的信念面前,魔王波旬只能死心断念、败阵逃遁。

魔王波旬败退后的当天深夜,悉达多太子终于进入静思冥索的最后阶段。他追忆自己矢志放弃王位出家,为达到觉悟真理的本来面目,长达六年的苦修苦行的艰难经历,重新调整思维方法,用大智慧观照宇宙人生的缘起本心,深思世间诸般烦恼痛苦的根源,冥想人生解脱之道。

悉达多太子自身心中十分明了,今天或者明天,运用自己深邃的洞察能力将探索阐明这样一个真理,即“世人由生至死,继而转世再生,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其间历经衰老、罹病、死亡之苦。由衰老而走向死亡的根本原因在于诞生,诞生的根本原因在于生存。追本溯源,执着、欲望,感受、感触及感觉机能的存在,心与物的矛盾等,在于世人的精神活动和生活活动,而其根本原因在于‘无知’。”即悉达多太子证悟了生命的本源,觉悟到了“世间万般诸苦的根源在于根本‘无知’”。

由根本无知而生出万般苦恼。如果灭除了根本无知,则产生万般苦恼的诸般原因将渐次消亡,最终万般苦恼悉数消亡。这个根本法则依据“由(缘)根本无知,而(起)生生产活动和精神活动”之现象称为“缘起说”,这正是佛教思想的出发点。悉达多太子证悟到了这一根本无知,并以身示法,灭除了根本无知,进而由诸苦中解脱出来,成为大智大觉的佛陀。

悉达多太子在毕钵罗树下趺坐四十八天,已是十二月七日。这天晚上,天朗气清,明月高悬。次日凌晨,繁星满天之际,悉达多太子豁然大悟,得无上大道,成为圆满正等正觉的佛陀。从这一时刻起,素来被称为悉达多太子,即过去世的“菩萨”成道而为“佛陀”,而被称为“佛陀释迦牟尼”或“释迦牟尼世尊”,亦称“释尊”。

禅茶一味 道在其中


茶本就是文雅之物,国人饮茶更是早已脱离了解渴的低层次需求,在饮茶上我们追求的更多的是一种道,一种情趣,一种境界。纵观历代文人雅士,饮茶时他们所追求的也大都是一种品茗与心境特殊的融合。于是,很自然地禅与茶结合到了一起。茶道中人常说“一人品茶,谓之禅茶”,而佛家则更是有着“禅茶一味”之说。

“禅”是“禅那”略称,意为“静虑”、“修心”。禅宗自南朝宋末达摩在中国创立,至六世分南北两宗,而南宗慧能的顿悟说较北宗神秀的渐悟说更近禅旨,得以承继五祖弘忍衣钵,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风流所及,宗派纷纭,于南宋传入日本。

饮茶最易将人导入禅境。茶性清凉,可伏心中燥热,可涤体内沉浊;茶味枯淡,可去名利之欲、可息奔竞之心。由实物之茶冲水泡为有形有态有色、可视可触可饮之茶汤,茶汤复冒出丝丝缕缕、飘飘渺渺、视之则无、嗅之若有之茶味,茶味又让人进入无限广大、清朗空明、不可言说之茶境,这是茶逐渐由“有”入“无”、由形而下升华为形而上的过程,这是茶在虚化、淡化中不断超越自身、超越时空的过程,这是茶由“形质”蜕变为“精神”、由“实物”蜕变为“灵物”的“返魅”与“显灵”过程。入此境者,即茶即禅,即禅即茶,饮茶即是参禅,参禅即是饮茶。唯恍唯惚,若有若无,非出非入,不即不离。道心冥契,天人合一。可观照实相,可体悟本真。其妙味佳境,唯宜心领,实难言传。如赵州禅师,只是一味“吃茶去”。

其实,心静之处就是最好的茶场。深谙此道者,无论行走坐卧,无论有茶与否,他随时都在“吃茶”。直如淤泥之中可绽莲花、火宅之上可得清凉。饮此心茶者,不拘茶迹,不落茶痕。不取茶相,不取非茶相。有茶亦饮,无茶亦饮。饮而不饮,不饮而饮。无心用茶,茶灵自附。茶灵附体者,心饮之间,与空相应,与真相冥,与外相通,与内相融,与物相谐,与人相和。看得破,想得通。提得起,放得下。进得去,出得来。来无所从,去无所至。事来即应,事过即忘。无所不备,无所不可。随其所便,因其所宜。随时做主,立处皆真。在世出世,妙行无住。轻安自在,活泼空灵。情不随境转,心不被物迷。生死一瞬,常作终极之想;自他不二,尽可悲天悯人。荣辱在所不计,毁誉无动于衷。信念八风不动,名利云淡风轻。直饮得地老天荒乾坤转,直饮得神清气爽逍遥游。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灵来神往,道现其中。善饮心茶者,最得茶灵三昧。此乃饮茶之上上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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