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文化。

茶意禅旨见性成佛

《茶经》云:“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闻于鲁周公。”但最初茶是作药用的,神农尝百草用之解毒。后逐渐成为皇室贵族的特权饮料,至晋隋才在民间普及。陆羽于公元760年隐居湖州苕溪,闭门十余载著述《茶经》,影响天下声名海外,世尊为茶圣。

陆羽是弃儿,被竟陵笼盖寺住持僧智积收养,壮年后与僧人皎然结忘年之交。皎然是中唐著名学僧,传世文集10卷,诗文中多处提到与陆羽的友情,以及共同采茶、制茶和品茶。所以,陆羽的茶文化思想吸收了许多佛家思想。

佛教崇尚饮茶,有“茶禅一味”之说。“禅”是“禅那”略称,意为“静虑”、“修心”。禅宗自南朝宋末达摩在中国创立,至六世分南北两宗,而南宗慧能的顿悟说较北宗神秀的渐悟说更近禅旨,得以承继五祖弘忍衣钵,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风流所及,宗派纷纭,于南宋传入日本。

茶之作为饮食在寺院里盛行,起始是因为形而下的健胃和提神。禅僧礼佛前必先吃茶,而且学禅务于不寐,不餐食,惟许饮茶。如此修心悟性,以追求形而上的心灵净化,对自然的感悟和回归,在静思默想中,达到真我的境界。禅的意境多少和茶的精神意趣相通,茶的清净淡泊、朴素自然、韵味隽永,恰是禅所要求的天真、自然的人性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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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禅一味 云居山


“茶禅一味”恐怕是人们对禅宗茶文化谈论得最多的一个话题其最重要的一个理由便是赵州和尚那句着名的偈语——“吃茶去”。赵州和尚即着名的唐代名僧从谂(公元778-897),因因常住赵州(今属河北省赵县)观音院(今柏林寺),又称“赵州古佛”,由于其传扬佛教不遗余力,时谓“赵州门风”。他于禅学于茶学都有很高的造诣,《广群芳谱?茶谱》引《指月录》文曰:“有僧到赵州从谂禅师处,僧曰:‘新近曾到此间么?’曰:‘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僧,僧曰:‘不曾到。”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曰:‘为甚么曾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召院主,主应诺。师曰:‘吃茶去”,无论是对新入院的僧客,还是已经来过的僧客,从谂禅师都一样请他们“吃茶去”,他喝的茶被称为“赵州茶”。这段饱涵悟道机锋的禅林法语曾带给佛门茶事以最深刻的影响,几乎每谈佛门茶事,都必然引用。

然而,这桩千年禅林公案却有一结需要解开:由于气候、土壤等因素的影响,我国的茶叶多生长在长江流域以及云贵川等地,河北的土地上很少有茶树,赵州这个地方是不产茶的。为何从谂禅师偏偏以茶作喻,这“赵州茶”之源起究竟何在呢?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把目光投向千里之外的江西省永修县云居山,追溯云居山禅院与从谂禅师、与赵州祖庭的一份机缘。

一、从谂禅师与云居山交往初探

从谂禅师是禅宗六祖慧能大师之后的第四代传人,是南泉普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唐时名扬天下,誉为“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据《赵州志》记载,唐代赵州观音院(今柏林禅寺)于公元858年来了一高僧从谂法师,他祖籍山东,早年出家,80岁时到赵州观音院作住持,驻锡40年。他修佛高深不但自己嗜茶成癖,而且积极提倡饮茶,开口闭口总要说“吃茶去”。

可是《赵州志》中却没有提及当时的赵州有多少茶园,“赵州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茶呢?我们从赵州显然找不出答案,因为赵州这个地方并不具备出产茶叶的自然地理条件。有趣的是,江西的攒林茶又名“赵州茶”,其实个中的缘由并不复杂。从谂禅师是个行脚和尚,据《云居山新志》记载,从谂法师曾到云居山龙昌禅院(今真如禅寺)讲经,当时的住持亲自出山门外数里相迎。两人会于禅院外明月湖前之夜合山下,彼此机语相对,势均力敌,至为投契,后人在此建“赵州关”作为纪念。赵州关内有数万亩茶林,时称“攒林茶”,从谂法师每天除了吃茶论经,还到山中观茶采茶。佛门弟子为了纪念大师,又把赵州关内的攒林茶尊为“赵州茶”。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从谂法师在去河北赵州之前,到过云居山真如禅寺,有过一段极深的交往。值得一提的是,从谂一生的人部分时间都是游走各地,不过,走得累了总要找个地方歇歇脚,从谂法师选择了美丽的云居山。在这里有一点要提出来,茶在唐代已完全进入人们的生活中,而禅宗极盛的这一时候,茶对于禅更是不可或缺,从百丈引领僧众种茶并订立百丈清规的极佳一例中,我们已然确知,唐代和尚们自种自制茶叶,已是普遍之事;而寺院茶礼作为禅家茶道,已融入寺院生活的正式仪轨。显然,云居山的攒林茶深深吸引着从谂法师,每天除了吃茶论经,还到山中观茶采茶,茶在这个时候已经作为一种意念渗入其生活方式中。在云居山讲经的这段时间对从谂法师来说,是意义重人的;云居山也因为从谂法师的到来而与赵州禅院、与那句机锋法语“吃茶去”结下不解之缘。

二、云居山的茶俗传统

江西山川纵横,丘陵广布,土质肥沃,气候温和湿润,有适合于茶叶生产的良好自然条件,是茶的主要产地之一。早在秦汉时江西便有茶叶种植,到唐时已成为全国七大茶区之一,攒林茶色泽清翠,芳香醇郁,泡上云山清泉,颗颗毛尖向上,犹如竹笋一般。

云居山原名欧山,位于永修县西南,因山峰常年云蒸霞蔚,李唐后改称云居山,其“冠世绝境,天上云居”的秀丽风景和佛教禅宗着名道场一直以来被人们所称道。自唐元和初年(公元806),曹洞宗二祖道膺禅师在云居山南麓肇基真如寺以来,树百丈农禅之家风,茶禅盛行,寺庙的僧人以辛勤劳动的汗水浇灌了攒林茶。

佛教在茶的种植、饮茶习俗的推广、饮茶形式的传播等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唐时茶的种植遍及全国各地,而此时禅风甚烈,夜间不睡不食,只许饮茶,形成“人自怀挟,到处煮茶”的风俗,茶所具有的兴奋解渴等功能,很能适应佛教僧俗守戒坐禅的需要,饮茶成为僧徒每天不可缺少的生活大事,茶成为僧人的必需品。

佛教僧众坐禅饮茶的文字记载,最旱可追溯到晋代,《晋书》“列传”卷九十五记载,敦煌人单道开,“时复饮茶苏一、一升”。到了唐代僧人饮茶已经十分普遍。佛寺里有整套庄重严肃的茶礼,唐代的百丈怀海禅师制定的《丛林清规》中,明确地把禅门饮茶的制度作了详细的规定,饮茶成为寺院日常生活修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一般寺院都设有“茶堂”,是禅僧讨论教义,招待施主和品茗之处。法堂内设有召集僧人饮茶所击之“茶鼓”,寺院有敲钟,吃茶、打板点茶等活动,还有按受戒年龄先后饮茶的“戒腊茶”,所有众僧都同时品的“普茶”等。佛事化缘所得的茶称作“化茶”,寺院并设有负责煮茶献茶的“茶头”,施惠茶水的“施茶僧”。

可见,在云居山,茶由生物之株进而化为民间之俗是“良有以也”,在这一传统的影响下,禅师将之推演入禅理亦是水到渠成的了。

三、从“攒林茶”到“赵州茶”

历史上许多名茶往往都出自禅林寺院。仅江西历史上的名茶,多与佛寺有关,有攒林茶、黄龙茶、黄果茶、石雾茶等。攒林茶是云居山真如寺里的一种久负盛名的茶,“赵州茶”就是《中国茶经》上记载的江西“攒林茶”,赵州茶是佛教界的称呼。攒林茶出名在唐,南宋时列为贡品,现为江西名茶之一。下面这件事情可能从一个侧面更加生动地阐释云居山与赵州茶的渊源关系。

1993年4月,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赵州祖庭柏林禅寺的净慧法师专程赴云居山,要把山上的茶树请回赵州。云居山真如寺是禅宗曹洞宗的发祥地,寺内出产的“攒林茶”久负盛名,净慧法师谈到请茶时充满感情地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从云居山请赵州茶呢?别处的茶树也许更宜在赵州生存繁殖,可是和赵州没有关系。明天去云居山就会知道,真如寺的第一道山门就是赵州关,只有进入赵州关,才能进入真如寺。

赵州和尚行脚到云居山时,正是云居道膺在此开法。道膺禅师是曹洞宗的第二代,和曹山本寂禅师同师于洞山良价。但曹山这一脉没有传下来,曹洞宗是云居道膺传下来的,所以云居是曹洞宗道场。那时道膺比赵州和尚年轻,他对赵州说:‘老老大大何不觅个住处?’赵州反问道:‘什么处住得?’云居说:‘面前在古寺基。’这番对答就是云居道膺见赵州和尚的一关。

赵州和云居山的渊源这样深,我们从云居山取茶苗意义非同小可。”“第二意义,现在云居山的茶树很多是虚云老和尚亲手所栽。当时那一片荒地,培植茶叶,本名云雾茶。虚云老和尚是最提倡赵州禅风的,也提倡赵州茶。佛教界说他们年龄一样,都住世一百二十岁,面貌长得也很像,禅风也近似,认为虚老是赵州再世。所以,把云居山的茶请回去有现实意义。

我们费这么大力气取回去,活不活还不一定,前人没做过。如果做好了,这在茶文化意义上、在禅风上都会发生一定影响。”“第三个意义,茶苗真正种活了,赵州茶就不再空有其名,所以应千方百计栽活……”令人欣慰的是,在河北省有关人士的艰苦努力之下,来自江西省永修县云居山的攒林茶已经成功移植到河北故里,“南茶北移”的梦想终于实现。

四、唐时禅宗在江西的“源”与“流”

从谂禅师来江西云居山讲经,与唐代禅宗在江西的发展是密切相关的。

江西不仅是茶的故乡,而且也是佛教胜地,是六祖惠能创办南禅的主要根据地。南禅的“五家七宗”,大多直接或间接根植于江西,并与江西存在源远流长的渊源关系。伪仰宗、曹洞宗、黄龙宗、杨岐宗、临济宗直接以江西为自己开宗立派的滋生基地;云门宗、法眼宗,追根溯源也与江西有关。可以说,江西是禅宗五家七宗的共同发源地。全省境内道场林立,名僧云集,这是唐时禅宗兴盛的一个重要标志。在这为数众多的寺院中,很多都是禅宗的开山祖庭与重要道场,因而江西禅宗在禅宗史上的地位非同一般,身为慧能大师之后的第四代传人,从谂法师自然不会错过江西这块上地。

禅宗认为一切法门、佛性、佛道并不存在于众生之外的世界,而是寓于众生的日常生活和行为实践中。没有三界可超越,没有菩提可追求,佛法便是自我意识的觉悟,只要掌握自己人生航程的我,只要认识了这个我的本来,便已成佛。所以“三界无物,何处生心,四大皆空,何处见佛,道在汝前,道外无物”。“吃茶去’,体现了“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只要随缘任运,直下体悟,世上本是清静空无。“吃茶去’,把最神秘最遥远的般若绝境与最平凡、最卑微的世俗生活融为一体,把现实与极乐、此岸与彼岸统一起来。‘“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内外不住,来去自由,能除执心。”“吃茶去”凸显了禅的本质和核心,揭示了禅的修行特色和精神。

茶与禅的缘合,在于茶与禅的相通之处,追求精神境界的提纯与升华。饮茶时注重平心静气品味,茶道与禅悟均着重在主体感觉。在品茶中溶进“清静”思想,在专心品茶中使人禅静如水,清静自然。

综上所言,“吃茶去”这一禅林公案虽说成名于河北赵州,其渊源却应追溯至江西云居。如果说云居山是这一禅林机语的源头,那么赵州是这个源头的流向,而从谂法师就是把“源头活水”牵引分流的人。

云普茶行老板卓桂周的普洱茶经


“喝生的还是熟的?”刚进云普茶行门店,卓桂周马上问记者。

“刚一路喝了太多吧。”望着他身后满墙的茶饼装饰墙记者说道。卓桂周站起来,双手叉着腰看了许久,从墙上找了一块开封过的熟饼:“2006年的,试试看。”

卓桂周掰了一片放入盖碗中,温杯、洗茶,他倒是也讲究一连洗了两道。再灌入开水时,卓桂周手机铃响便去接了一圈电话,回到茶桌前,斟出茶汤,此时的汤已经是黑红色。

“跑去接了一圈电话才出汤,这浓汤不好喝!”卓桂周嘿嘿傻笑,倒了重泡。夏天泡茶要快速出茶汤亦是茶人的技术活,但是6月的四川成都,午间闷热,90多度的热水冲下的盖碗杯尤其烫手,几次被烫到的卓桂周,甩了甩手用福鼎方言说“泡茶比卖茶难”。

卓桂周,1974年生,四川省成都市大西南茶城云普茶行的老板。大西南茶城是四川省第一个标准化茶市,卓桂周作为这个茶城第一批商户,做了七八年普洱茶,是茶城知名的福建茶商之一。

2005年,卓桂周在上海郊区种植蘑菇,行业并不是很好。这一年,他第一次喝到了真正的普洱茶,也改变了他的人生。

当时,一位上海客户卓桂周带来了云南产的普洱茶。“作为福鼎人,我是喝白茶长大的,从来没有喝过那样的普洱茶。那时,在上海的福鼎人并不经常购买其他茶类的产品。”卓桂周说。

卓桂周开始对普洱茶着迷。他带着好奇,来到云南普洱产区,开始接触茶叶,也接触了许多茶叶生产商和茶城推广公司。

一个老乡建议他去大西南茶城看看。大西南茶城是四川省第一个标准化茶市,2006年3月开始对外招商。当年3月,卓桂周第一次来到成都,和他一起来的还有30多个普洱商户,大家都租了商铺,开了自己的茶行。“那时我不认识四川、云南做茶的人,我想做家乡茶。”卓桂周说,在老家也是做福鼎白茶的,轻车熟路。

“那时,普洱茶远不像现在这么有名和受欢迎。”卓桂周谈到,在成都茶市,他去了一些茶商店,大多数卖绿茶和红茶,绿茶种类很多,但很少有普洱茶。“我决定更多地了解普洱茶。”卓桂周说,成都茶市有几家云南人开的普洱茶店,很多穿得像黑帮一样的人围在店周围(当时流行服装)。“我觉得像在买吗啡。我在他们那里第一次嗅觉到了普洱茶的商机。”

此后,卓桂周再次来到云南,被福鼎老乡介绍认识了当地一家茶企。从他们这里,卓桂周学到了关于普洱茶的许多知识,了解了云南很多地方。

就这样,卓桂周赢得了当地茶农和茶商们的信赖,开始了他的普洱茶生意。

“刚开始做这个生意的时候,有很多福建老乡对我说,四川人是不会欣赏普洱茶的,你在浪费钱。”卓桂周说,“不过,这不是事实。我喜欢茶,那至少会有一些四川人跟我有同样的感觉。”

卓桂周坚持自己的意见。他决定把主打产品定位为普洱茶。

在成都茶市,卓桂周刚开始卖普洱茶的时候,没有人听说过这种茶。那时,人们只买生普洱,而不是上好的熟普洱。现在,越来越多的四川人开始对收集普洱茶感兴趣。

开始在四川做普洱茶生意,卓桂周说很艰难:“因为这些茶很贵,远比四川的茶包要贵。但是一旦客户品尝了,他们就会被普洱的茶文化教育,认识到茶的价值和历史,深深地被吸引。”

卓桂周自称“进入四川市场的时候并不是很聪明”。因为和他一起过来开拓普洱茶市的云南人,他们都改行其他茶类或转租商铺返乡。

卓桂周在当地卖了很长时间的茶,质优价贵,赢得了很多顾客。“尽管这只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商店,但我们在四川茶叶市场上有重要的影响力。如果我们关闭了店铺,将会有很多人难过。”

随着普洱茶在逐渐炒热,卓桂周的茶行也逐步发展起来。他说:“对于我们来说,茶的质量与品质是我们的生命,自己把不住品质的茶叶,不会放入市场。但是外地过来的茶商做茶叶,更多经的是‘商’。”

“道理很明白。”卓桂周道出自己的见解:“虽然普洱茶在全国很热,但是毕竟喝茶、收藏普洱茶的,对于茶叶的了解大多数一知半解,可钻的空子很多。我们对茶是一种敬重,而真正把茶当做生意来做的人,低买高卖,只要赚到钱就好,不用管品质。”

“现在普洱茶做的人多了,外地来的浙江商人、福建商人、广东商人等,慢慢也把触角深入房地产、加油站,或者各种各样来钱的生意。可能茶叶就是他们产业的一部分。”卓桂周说道:“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赚多赚少已经不是很重要,只要不砸了自己的招牌就好。”为此,卓桂周在研究茶叶上投入了很大精力。他提供每一种茶叶是谁做的、什么时候做的、具体的售货点等,并确保这些信息的真实性。“我们去了解一种茶叶,不仅仅是跟茶厂老板和销售经理谈,我们还会跟其他人谈,以确保信息来源的多元化,就像记者一样,我们需要3、4个不同来源的信息来确保信息可靠。”卓桂周说,具有保健养生功效的福鼎白茶具备了这些流行元素。

虽然,卓桂周的白茶卖得并不是很好,但他说:“现在茶叶消费档次不断提高,人们对茶叶的工艺制作、认知程度越来越深,品质好的茶叶会得到人们的认同,随之茶叶的市场也将更加广阔。我想我还会回到最初的执著,推广好家乡白茶。”

茶入禅境 明心见性


根据《中国茶叶大辞典》对“茶禅一味”这一条目的注解,以河北茶史上东晋时僧人单道开饮茶、唐代封演《封氏闻见记》史料、唐代禅门“吃茶去”公案为蓝本来着重诠释。

在中国茶叶博物馆和长兴大唐贡茶院的文字展示中,都把中国禅和茶相合之地指向河北临漳昭德寺。河北赵州“吃茶去”公案被奉为中国茶禅文化和“茶禅一味”的金科玉律和经典。

茶文化在向世界各地传播的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的风格。比如在日本,茶道侧重于宗教仪式化;在韩国,茶道侧重于具体实用的礼仪化;在中国,茶道侧重于艺术表演性质。柏林禅寺方丈明海法师说,虽然各有不同,但禅茶文化的根在中国。

茶能清心,在“人我同心,心我同体”的气氛之中,易于进入禅的真实境界,见到自己的本来面目,明心见性。因而“吃茶去”作为禅的“悟道”方式,构成了“茶禅一味”的至高智慧境界。

“茶禅一味”,无论“禅”在前,还是“茶”在前,对它的注解都应该是“禅和茶”或者是“茶和禅”具有“同一兴味”。这样的“同一兴味”,我理解为茶可清心,茶可雅志,茶可礼仁,茶可静思……那么禅呢?同样是这样。佛教对推动中国茶文化的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讲“禅茶一味”而把“禅”放置在前,这是无可挑剔的;设若从中国茶文化五千年的大背景论之,“禅”只是在融儒释道三教文化中佛教文化的其中一支,把“茶”放置在前,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很赞成陈云君老师“禅茶一味之‘一’是一种心境,而‘味’则是体悟”的说法。禅、茶与“一”和“味”以及饮茶人的心境、体悟皆化成为一,没有先与后。

人生茶意 别有滋味


人生茶意别有滋味

唐代僧人皎然的《饮茶歌》云:“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品茶悟禅是件快慰的事,人们从饮茶当中还会发现很多人生哲理。

广州市有一座著名的“陶陶居茶楼”,三楼至今仍挂着一副著名的嵌名茶联:“陶潜善饮,易牙善烹,饮烹有度;陶侃惜分,夏禹异寸,分寸无遗。”联中巧妙地用了四个典故,含蓄地劝谕世人要饮食有度,珍惜光阴。与其说这是一副精巧别致的茶联,不如说这是一副深奥幽隐的劝世联,因为它的意义已经超出了饮茶本身。

贵阳城郊图云关岔道口有一茶亭,亭上有茶联云:“两脚不离大道,吃紧关头,须要认清岔路;一亭俯瞰群山,占高地步,自然赶上前人。”这副茶联,虽然无一“茶”字,看似与茶无关,但它悬在茶楼,却又别有深意。也许光顾埋头赶路,不认清方向,反而达不到目的,只有坐下来品一杯茶,静一下心,在这短暂的小憩当中思考一下要走的路,反而磨刀不误砍柴工,能快步“赶上前人”。

福建泉州有一家小而雅的茶室,其茶联云:“小天地,大场合,让我一席;论英雄,谈古今,喝它几杯。”人生的舞台很大也很小,我们每个人身处其中,是不是都学会了在适当的地方“让别人一席”?如果大家都不相让,也许就连喝茶的场子与心情都没了,更遑论在人世上闯荡下去了!茶联,反映的就是喝茶人的人生趣味,以及对生活深入的思考。

茶意春秋品悟人生


一片茶叶历经苦难,在水的呼唤中走向涅槃,在人们端起茶杯享用它因煎熬而发出的清香时,得以生命的终极圆满……。我此生别无他求,只希望能像一片茶叶一样,在苦难中走完人生之后能给世间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

——自题

我喜欢喝茶,特别是在周末的阳光午后,沐浴后沏上一杯茶,静静的去品,或随手拿一本书,边看边喝,或约三五好友边喝茶边聊天……但始终体悟不出茶中之禅意,只是迷恋那茶与水交融时的一抹清香,然而能喝出那一抹清香的味道此生足矣。

我是一个不讲究的人,或者说是一个随意的人,喝茶并不去茶馆郑重其事地去品,因为我总觉得如果专门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乐趣则大打折扣。就如同平时喜欢写点文章,然而如果规定了时间,为了发表的目标而写,写出来的文章则带有浓厚的匠气,既不能给读者带来思想,更不能给读者带来美感。灵感来时可能一气呵成,若无灵感则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是写不出的。

喝茶的器皿也不讲究,没有刻意去喜欢某一种器皿。例如用紫砂壶喝茶时,紫砂壶透气的性能能够使得茶叶的味道有活力,但是看不到茶叶在沸水中翻腾、舒展的情形。用玻璃杯喝茶,虽然能看到茶叶与水交融时的情形但是味道也就稍逊一筹了。是啊,世间无完美嘛,呵呵。思绪穿越,让我回想起了六年前去游西湖时曾看到西湖边上的少女头上戴着蓝底白花的头巾,在满是茶树的西湖边采茶,那一段风景真是极富美感,也有“超然物外意在其中”的意境。

茶的真味是什么?我觉得是沉淀。一片茶叶本是树叶,而与人结缘则彰显其价值。然而味道是短暂的,茶过三巡味道也就像白开水了。但是就是那么一会儿的茶香,则需要这片树叶在茶树上受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历经雪雨风霜,再经过采茶少女的采摘和筛选才能装到茶桶里与喝茶的人结缘,完成它生命价值的最后体现,走向生命的终极圆满。是啊,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正是:

茶在沸水的煎熬中得以舒展,

人在苦难的历练中得以永恒。

人生不过如此,不管你有没有豪车洋房、显赫地位以及别人赞赏的名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知足。《道德经》上说:“知足者富。”如果最基本的生活有了保证,是否还需要蝇营狗苟?如果你过度关注别人的评价,那你会活的很累,因为你的担心比真实情况更糟。你不开心是因为你有所求,或者要求过高。倘若能用平常心生活,哪儿会来那么多的麻烦呢?济公和尚曾说:“一旦无常万事休,忙什么?”我想在后面再加一句组成对联:“一切到头毕竟空,急什么?”

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人要有追求,这没有错,重要的是追求什么?是名利吗?不是。是财富吗?不是……因为这些都不是自己的。那么什么才是自己的?功德!净土就在每个人的心里,为什么有的人去了,而有的人去不了呢?因为业力的牵引和对世间的执着,或者说是对自身的执着。俗世中的人们总是为了显赫的名声,为了财富利益,为了高人一等的地位,有的勾心斗角、有的拉拢关系、有的编排他人的坏话、还有甚者用一些更加恶毒的手段,这些都是对自己的执着,换句好懂的话就是自私、就是占有欲太强、就是好胜心太强、就是贪慕虚荣。可能许多人都不愿意承认这些,但这是事实。正是这些让我们活得很累。

难道就不能活的轻松一些吗?答案是能。只要你愿意就能活的轻松。把该放下的放下吧,不然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间是无常的,执着什么呀?没什么可值得执着的,难道不是吗?

意韵流芳茶席间


此茶席设计理念,不仅是体现普洱茶的霸气和厚重,还捕捉了茶马古道的历史沉淀感。在茶具的选择上使用了紫砂壶,既可让普洱茶透气,又能从紫砂的粗粝中感知老茶的厚重。

茶席的一侧是白色釉的插花器,一枝绿叶灵动之气扑面而来。在寻味历史的幽渺中,且品一碗茶香,与心灵默默对语以茶为灵魂,以茶器为主体,在特定的空间形态中,与其他艺术形式相结合,共同完成的一个有独立主题的茶道艺术组合,这就是茶席。茶具摆放、茶桌选择、茶具艺术、环境幽雅等,又构成了茶席设计的独有韵味……

茶席因茶而起。茶席设计,则更多的是信手拈来,颇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闲情与随顺自然。不管是什么流派、什么朝代、什么装饰、什么茶境……都可从有法茶席到无法茶席的提升,形成只不过是一时间的,思想却可以是永恒的。茶和六艺,源于生活,往往又高于生活。在生活中设计自己的心境茶席,守着这一方茶席,有茶的时光总是美好的。

《茶经》之源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其树如瓜芦,叶如栀子,花如白蔷薇,实如栟榈,蒂如丁香,根如胡桃(原注:瓜芦木,出广州,似茶,至苦涩。栟榈,蒲葵之属,其子似茶。胡桃与茶,根皆下孕,兆至瓦砾,苗木上抽)。

其字,或从草,或从木,或草木并。(原注:从草,当作“茶”,其字出《开元文字音义》。从木,当作“(木茶),其字出《本草》。草木并,作“荼”,其字出《尔雅》。其名,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原注:周公云;槚,苦荼。”杨执戟云:“蜀西南人谓荼曰蔎。郭弘农云:“早取为荼,晚取为茗,或曰荈耳”。

其地,上者生烂石,中者生栎壤(原注:栎字当从石为砾),下者生黄土。凡艺而不实,植而罕茂。法如种瓜,三岁可采。野者上,园者次。阳崖阴林,紫者上,绿者次;笋者上,芽者次;叶卷上,叶舒次。阴山坡谷者,不堪采掇,性凝滞,结瘕疾。

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若热渴、凝闷、脑疼、目涩、四肢烦、百节不舒,聊四五啜,与醍醐、甘露抗衡也。采不时,造不精,杂以卉莽,饮之成疾。茶为累也,亦犹人参。上者生上党,中者生百济、新罗,下者生高丽。有生泽州、易州、幽州、檀州者,为药无效,况非此者!设服荠苨使六疾不瘳。知人参为累,则茶累尽矣。

《茶经》之器


风炉(灰承):筥、炭挝、火筴、鍑、交床、夹、纸囊、碾(拂末)、罗合、则、水方、漉水囊、瓢、竹筴、鹾簋(揭)、碗 熟、盂、畚、札、涤方、滓方、巾、具列、都篮。

风炉(含灰承):以铜、铁铸之,如古鼎形。厚三分,缘阔九分,令六分虚中,致其污墁。凡三足,古文书二十一字:一足云:“坎上巽下离于中”;一足云:“体均五行去百疾”;一足云:“圣唐灭胡明年铸。”其三足之间,设三窗,底一窗以为通风漏烬之所。上用古文书六字:一窗之上书“伊公”二字;一窗之上书“羹陆”二字;一窗之上书“氏茶”二字,所谓“伊公羹、陆氏茶”也。置滞(土旁)[土臬],于其内设三格:其一格有翟焉,翟者,火禽也,画一卦曰离;其一格有彪焉,彪者,风兽也,画一卦曰巽;其一格有鱼焉,鱼者,水虫也,画一卦曰坎。巽主风,离主火,坎主水,风能兴火,火能熟水,故备其三卦焉。其饰,以连葩、垂蔓、曲水、方文之类。其炉,或锻铁为之,或运泥为之。其灰承,作三足铁柈抬之。

筥:以竹织之,高一尺二寸,径阔七寸。或用藤,作木楦如筥形织之。六出圆眼。其底盖若莉箧口,铄之。

炭挝:以铁六棱制之。长一尺,锐上丰中。执细头,系一小,以饰挝也。若今之河陇军人木吾也。或作槌,或作斧,随其便也。

火筴:一名箸,若常用者,圆直一尺三寸。顶平截,无葱薹句鏁之属。以铁或熟铜制之。

鍑(音辅,或作釜,或作鬴):以生铁为之。今人有业冶者,所谓急铁,其铁以耕刀之趄(炼而铸之。内抹土而外抹沙。土滑于内,易其摩涤;沙涩于外,吸其炎焰。方其耳,以令正也。广其缘,以务远也。长其脐,以守中也。脐长,则沸中;沸中,末易扬,则其味淳也。洪州以瓷为之,莱州以石为之。瓷与石皆雅器也,性非坚实,难可持久。用银为之,至洁,但涉于侈丽。稚则雅矣,洁亦洁矣,若用之恒,而卒归于铁也。

交床:以十字交之,剜中令虚,以支鍑也。

夹:以小青竹为之,长一尺二寸。令一寸有节,节以上剖之,以炙茶也。彼竹之筱,津润于火,假其香洁以益茶味。恐非林谷间莫之致。或用精铁、熟铜之类,取其久也。

纸囊:以剡藤纸白厚者夹缝之,以贮所炙茶,使不泄其香也。

碾(含拂末):以桔木为之,次以梨,桑、桐、柘为之。内圆而外方。内圆,备于运行也;外方,制其倾危也。内容堕而外无余木。堕,形如车轮,不辐而轴焉。长九寸,阔一寸七分。堕径三寸八分,中厚一寸,边厚半寸。轴中方而执圆。其拂未,以鸟羽制之。

罗合:罗末,以合贮之,以则置合中。用巨竹剖而屈之,以纱绢衣之。其合,以竹节为之,或屈杉以漆之。高三寸,盖一寸,底二才,口径四寸。

则:以海贝、蜗蛤之属,或以铜、铁、竹匕、策之类。则者,量也,准也,度也。凡煮水一升,用末方寸匕”,若好薄者减之,故云则也。

水方:以稠榜木(原注,音胄,木名也。)槐、楸、梓等合之,其里井外缝漆之。受一斗。

漉水囊:若常用者。其格以生铜铸之,以备水湿无有苔秽、腥涩之意;以熟铜、苔秽;铁,腥涩也。林栖谷隐者,或用之竹木。木与竹非持久涉远之具,故用之生铜,其囊,织青竹以卷之,裁碧缣以缝之,细翠钿以缀之,又作油绿囊以贮之。圆径五寸,柄一寸五分。

瓢:一曰牺、杓,剖瓠为之,或刊木为之。晋舍人杜毓《荈赋》云:“酌之以匏”。匏,瓢也,口阔,胚薄,柄短。永嘉中,余姚人虞洪入瀑布山采茗,遇一道士云:“吾,丹丘子,祈子他日瓯牺之余,乞相遗也。”牺,木杓也。今常用以梨木为之。

竹筴:或以桃、柳、蒲葵木为之,或以柿心木为之。长一尺,银裹两头。

鹾簋(含揭):以瓷为之,圆径四寸,若合形。或瓶、或缶。贮盐花也。其揭,竹制,长四寸一分,阔九分。揭,策也。

熟盂:以贮熟水。或瓷、或砂。受二升。

碗:越州上,鼎州、婺州次;岳州上,寿州、洪州次。或者以邢州处越州上,殊为不然。若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瓷类雪,则越瓷类冰,邢不如越二也;邢瓷白而茶色丹,越瓷青而茶色绿,邢不如越三也。晋杜琉《荈赋》所谓:“器择陶拣,出自东瓯”。瓯,越州也,瓯越上。口唇不卷,底卷而浅,受半升以下。越州瓷、丘瓷皆青,青则益茶,茶作红白之色。邢州瓷白,茶色红;寿州瓷黄,茶色紫;洪州瓷褐,茶色黑;悉不宜茶。

畚:以白蒲卷而编之,可贮碗十枚,或用筥。其纸帊以剡纸夹缝令方,亦十之也。

札:缉栟榈皮,以茱萸莫木夹而缚之,或截竹束而管之,若巨笔形。

涤方:以贮洗涤之余。用楸木合之,制如水方,受八升。

滓方:以集诸滓,制如涤方,处五升。

巾:以絁布为之。长二尺,作二枚,互用之,以洁诸器。

具列:或作床,或作架。或纯木、纯竹而制之;或木或竹……,黄黑可扃漆者。长三尺,阔二尺,高六寸。具列者,悉敛诸器物,悉以陈列也。

都篮:以悉设诸器而名之,以竹蔑,内作三角方眼,外以双蔑阔者经之,以单蔑纤者缚之,递压双经,作方眼,使玲成。高一尺五寸,底阔一尺,高二寸,长二尺四寸,阔二尺。

《茶经》之具


籯:一曰篮,一曰笼,一曰筥。以竹织之,受五升,或一斗、二斗、三斗者,茶人负以采茶也。(原注:籯,音盈,《汉书》所谓“黄金满籯,不如一经”。颜师古云:“籯,竹器也,容四升耳)”。

灶:无用突者。

釜:用唇口者。

甑:或木或瓦,匪腰而泥。篮以箅之,篾以系。始其蒸也,入乎箅;既其熟也,出乎箅。釜涸,注于甑中,(原注:甑,不带而泥之)。又以彀木枝三亚者制之,(原注:亚字当作桠,木桠枝也。)散所蒸芽笋并叶,畏流其膏。

杵臼:一名碓,惟恒用者为佳。

规:一曰模,一曰棬。以铁制之,或圆、或方、或花。

承:一曰台,一曰砧。以石为之。不然,以槐、桑木半埋地中,遣无所摇动。

襜:一曰衣。以油绢或雨衫单服败者为之。以襜置承上,又以规置襜上,以造茶也。茶成,举而易之。

芘莉:一曰赢子,一曰蒡莨,以二小竹,长三尺,躯二尺五寸,柄五寸。以篾织方眼,如圃人箩,阔二尺,以列茶也。

棨:一曰锥刀。柄以坚木为之。用穿茶也。

扑:一曰鞭。以竹为之。穿茶以解茶也。

焙:凿地深二尺,阔二尺五寸,长一丈。上作短墙,高二尺,泥之。

贯:削竹为之,长二尺五寸。以贯茶焙之。

棚:一曰栈。以木构于焙上,编木两层,高一尺,以焙茶也。茶之半干,升下棚;全干,升上棚。

穿:江东、淮南剖竹为之;巴川峡山,纫谷皮为之。江东以一斤为上穿,半斤为中穿,四、五两为小穿。峡中以一百二十斤为上穿,八十斤为中穿,四五十斤为小穿。穿,旧作钗钏之“钏”字,或作贯“串”。今则不然,如“磨、扇、弹、钻、缝”五字,文以平声书之,义以去声呼之,其字,以“穿”名之。

育:以木制之,以竹编之,以纸糊之。中有隔,上有覆,下有床,旁有门,掩一扇。中置一器,贮塘煨火,令煴煴然。江南梅雨时,焚之以火。(原注:育者,以其藏养为名)。

《茶经》之煮


不起凡炙茶,慎勿于风烬间炙,熛焰如钻,使凉炎不均。特以逼火,屡其翻正,候炮出培塿状蟆背,然后去火五寸。卷而舒,则本其始,又炙之。若火干者,以气熟止;日干者,以柔止。

其始,若茶之至嫩者,蒸罢热捣,叶烂而芽笋存焉。假以力者,持千钧杵亦不之烂,如漆科珠,壮士接之,不能驻其指。及就,则似无穰骨也。炙之,则其节若倪倪如婴儿之臂耳。既而,承热用纸囊贮之,精华之气无所散越,候寒末之。(原注:末之上者,其屑如细米;末之下者,其屑如菱角)。

其火,用炭,次用劲薪(原注:谓桑、槐、桐、枥之类也)其炭曾经燔炙为膻腻所及,及膏木、败器,不用之。(原注:膏木,谓柏、松、桧也。败器,谓朽废器也。)古人有劳薪之味,信哉!

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原注:《荈赋》所谓“水则岷方之注,挹彼清流”)。其山水拣乳泉、石池漫流者上;其瀑涌湍漱,勿食之。久食,令人有颈疾。又水流于山谷者,澄浸不泄,自火天至霜郊以前,或潜龙蓄毒于其间,饮者可决之,以流其恶,使新泉涓涓然,酌之。其江水,取去人远者。井,取汲多者。

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也。初沸,则水合量,调之以盐味,谓弃其啜余,(原注:啜,尝也,市税反,又市悦反。)无乃(卤舀)(卤监)而钟其一味乎,(原注:(卤舀),古暂反。(卤监),吐滥反。无味也。)第二沸,出水一瓢,以竹环激汤心,则量末当中心而下。有顷,势若奔涛溅沫,以所出水止之,而育其华也。

凡酌至诸碗,令沫饽均。(原注:字书并《本草》:“沫、饽,均茗沫也。”饽,蒲笏反)。沫饽,汤之华也。华之薄者曰沫,厚者曰饽,轻细者曰花,花,如枣花漂漂然于环池之上;又如回潭曲渚青萍之始生;又如晴天爽朗,有浮云鳞然。其沫者,若绿钱浮于水湄;又如菊英堕于樽俎之中。饽者,以滓煮之,及沸,则重华累沫,皤皤然若积雪耳。《荈赋》所谓“焕如积雪,烨若春敷”有之。

第一煮沸水,弃其沫,之上有水膜如黑云母,饮之则其味不正。其第一者为隽永,(原注:徐县、全县二反。至美者曰隽永。隽,味也。永,长也。史长曰隽永,《汉书》蒯通着《隽永》二十篇也。)或留熟盂以贮之,以备育华救沸之用,诸第一与第二、第三碗次之,第四、第五碗外,非渴甚莫之饮。凡煮水一升,酌分五碗,(原注:碗数少至三,多至五;若人多至十,加两炉)。乘热连饮之。以重浊凝其下,精英浮其上。如冷,则精英随气而竭,饮啜不消亦然矣。

茶性俭,不宜广,广则其味黯澹。且如一满碗,啜半而味寡,况其广乎!

其色缃也,其馨(上必下土右欠)也,(原注:香至美曰(上必下土右欠)。(上必下土右欠)音使。其味甘,槚也;不甘而苦,荈也;啜苦咽甘,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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