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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仅是喜欢而已,很多事情都是“在趣不在理”,趣味远比理由更能让我倾心。一切皆因喜爱而生,适量地饮茶能够让我的心更加安静、纯净、稳定,茶能消去浮躁、清理身体、给予我平稳且持久的能量。

我很享受泡茶的过程,在与茶与水的互动中能够领悟一些禅理,这些感悟是来自于茶水与内心的交流与互动。人与茶之间无需言语,仅仅通过水这一媒介就可以完成一次心灵的对话,在泡茶的沉默过程中,能够让默契发生,真正的沟通不需要用废话建立,我与茶之间虽无需言语,却可以通过水进行无阻碍的、自由的沟通,语言的终极是孤独,沉默反而会开启那扇“紧闭的门”,让心豁然开朗。

喝好一杯茶是静心的方法,将注意力集中在一杯水上,把分散的心回归到一点的专注上,养生便不只是杯中的茶水,而是我的心,其实照顾自己和养生的基础,就是要调理好自己和水的协调性。

水,能够解身体之需;茶,能够治心灵之渴。

专注于茶汤,一如直视内心,茶汤的起伏变化,就像呼吸吐纳一般自然,同一款茶,茶汤的味道因人而异。茶汤是茶人内心的反射,情绪与素养都会影响到茶汤的表现。心安静时泡出来的茶,是一种味道;心浮躁时,又是另一种味道,可谓心情如何,饮一口茶便知——仿佛茶水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心情。

很多人都在强调要“懂茶”,其实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懂茶,而是茶在“懂我”。

至于我为什么喝茶,是因为在一杯茶中会不小心瞥见众生……茶树是接受了阳光雨露得以生长,属自然之物,所以杯中不仅仅是茶和水,而是很多生命的合体,更有山川景象和各种虫鱼鸟兽,容纳了这么多的自然精华,叫我不得不爱。

在习茶的过程中,它带给我无穷的想象力和写作上的灵感,习茶令我的内心愈加沉静,同时也为我开启了另一个世界,行茶事就像画画和写作一样,可以在现实之外的另一个维度里任心驰骋,充满乐趣。

适度地为生命留白,适当地沉默能够储蓄能量,闭上眼睛,合上嘴巴,才能打开心眼,以安静打通身体的脉络,以调养自己的身体,平稳身心,让自己与自然、与大地、与宇宙建立和谐共存的关系。

我的心中有一间“茶室”,室内陈设均由想象生成,有时身在茶室外,手边没有茶具,但茶事依然可以在心中进行,每次在心中行茶事更要庄重、平和,因为它在意念中发生,行茶事的态度直接关系到对自己的态度,道理很简单,你对它温柔就是对自己温柔,对它粗暴就是最自己粗暴。

如果心中有间茶室,那么即使手边没有茶具,依然可以在意念中完成一次庄重的茶事礼仪。这个想象中的礼仪,它的作用就是能够让我平静,保持心情愉快。

感谢茶,让我悟到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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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茶,而且还会上瘾


我喝茶上瘾是近来的事。前几年也喝茶,但那时茶于我不是必需之物,有亦可,没有也不会感觉缺少什么。喝得断断续续,只能说是“与君相识”。但我又认为茶乃风雅之物,为我喜欢,所以一旦得了机会,自然就要好好品味一番。

我所说的这个机会,指的是今年初春,由于工作关系在“茶都”信阳的一面时间。彼时正是新茶上市时节,一些朋友得知我在信阳,纷纷托我帮他们带新茶。我也就来了兴趣。在此之前,我还没有正儿八经地真正关注过茶的品质,多是得了什么,就喝什么,至于茶的味道如何,茶叶是好是坏,很少认真体会。记得当时司机小石带我,讲了一个真实的笑话。说是曾有一内蒙大汉来信阳,他朋友,临走自然要送二斤茶叶。为体现好客之道,朋友之情,小石送了数百元一斤的上好茶叶。谁知这大汉却不领情,回去不几天即打来电话,说送的什么茶啊?全是茶叶沫子!小石说,这朋友是不懂,信阳毛尖,顾名思义,茶芽越小,乃至状如针尖者,为上品。据说一斤特级毛尖含嫩芽3万余,需5名采茶女采一天,可见其细嫩珍贵。不过小石这下得了教训。后来他这个朋友第二次来信阳,临走送的就是从地摊上买来的十几元一斤的粗茶,泡开来,郁郁葱葱,颇有气势。这大汉果然十分喜欢,夸好茶。

这个小笑话让我第一次对茶的好坏有了形象的认识。但是小石的做法我并不赞同,他利用了朋友的不知。有人说茶是人中君子,这种做法我认为有失君子之道。

都说新茶好。得了新茶,我就想一改往日以解渴为目的,细品一番。泡在透明环璃杯中的新茶,经过两三番沉浮,惬意地舒展开来,很细,很嫩,碧绿之中还带有一点鹅黄。仔细一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直泌心脾。真的,那种香味不大说得清,只能去闻,去品味,去感觉。我曾去过初春的信阳茶山,见过那里的茶园。山青水秀,茶园氤氲在一片薄雾之中。在办公室里,反产于那里的茶喝上一点点,仿佛又置身于那里的青山绿水之中,又呼吸到了那里清新的究气。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泡上一杯茶,即使不渴。看不小的茶芽在水中舞着蹈着,慢慢张开,舒展如落落君子,看到那一杯澄碧,心里就静,就欢喜。慢慢地,竟这样上瘾了。坐在桌前,没有一杯滚烫的茶在手,就觉少了点什么,不能安心。

我的同事中许多是福建人,喜欢喝功夫茶。办公室永远有一套精美的茶具,以前都是他们泡,我喝。喝茶逐渐成瘾后,我开始自己动手。长期的耳濡目染,使我对那套复杂的茶具并不陌生,使用起来居然也像模像样。这更激发了我对茶的兴趣。前不久读了陆羽的《茶经》,方知单单一“茶”字,真是太有讲究了。从种植、采摘、加工到煮茶的水、盛茶的皿甚至烧茶的柴,都有一番讲究。古人称烹茶为煮泉,所谓水为茶之体,茶为水之魂,没有好水,那魂也就不可寻。以水为例,烹茶以泉水为上,江水次之,井水为下,而烧水的壶则以铜质为最。了解了这些后,才知道我以前自以为对茶的“与君相识”,也是一种无知的见解了。

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在我们老家,把白开水叫茶,喝白开水就是喝茶。家里来了客人,主人吩咐,赶快烧茶。风箱紧响,柴烟涌出,茶很快端上来。一看,不过是一碗略嫌浑浊的白开水,放上一会儿,碗底就积着一层白色的水垢。在我们老家,是没有喝茶的习惯的。只逢年过节,讲究的人家买二两茶叶,至多十几块钱,也看不出好坏,有贵客来了,抓一些放入茶杯冲开,认为这样显得贵气,更显示出主人对客人的尊重。

茶香袅袅,搭救了我的冬天


一排麻雀挤在细瘦的枯枝上,瑟缩在寒风中,它们的眼睛盯着地面某处,指望发现一粒食物碎屑。

麻雀只是路上的风景,我的目的地在一幢白色的大楼里。

这是一间清爽简朴的茶室,每次当我敲打那扇铁门时,必有一股欣悦之情涌将上来。

竹桌上铺了一块玻璃,上面摆着黑檀木的茶海,小巧的茶杯,瓷白的盖碗,形态各异的茶宠,茶香袅袅,它们搭救了我的冬天。

易于陷入冷漠和寂灭的冬季,寒冷的海风殷勤地造访,北方淹没在荒芜里。忙碌之余,闭上眼睛,除了冥想还剩下什么?

最终,交流拯救了我,而茶室催生和完美了交流。

铁观音爽利的清香钻入鼻息,迅即擦亮眼睛,浑身猛然一震,凌厉清澈的香味,慵懒和怠惰遭到驱逐。我复习了青草的芳香,还有散布在春天的空气中的微醺。

它的鲜美,几可媲美海鲜,不舍得咽下去,希望它的芬芳长久地留在口中。

红茶是老友样的感觉,正山小种,丝丝入怀,温暖如阳春三月。身体深处正在复苏,被唤醒。我知道正山小种这名字才不过几个月而已,前几天在一本小说的第196页上偶然看见主人公要煮红茶正山小种,吃惊不小。这本书的名字是《回归》,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德国作家施林克的新作,他的小说《朗读者》曾广受欢迎。看来德国人知道正山小种要比我早得多,对自己的孤陋寡闻万分惭愧啊。

眼光落在着红衣的泡茶的女主人身上,她在自己的位置上自信而娴熟。灵巧地注水,斟茶,应答自如,巧笑嫣然,她还未意识到自己应付谈话的技巧已炉火纯青。

女主人举起玻璃杯,请大家欣赏青绿的茶色,铁观音泡出的茶水有一片葱绿的影子,产自福建安溪的上乘铁观音,色香俱佳,仿佛从武夷山的青翠中裁下一小片,化入杯中。

在我的位置上,可以看见对面墙上的两个大字“茶缘”,以茶结缘,促膝雅室,不由得联想古人围炉夜话的场景,一个空间,一杯清茶,一些人。

此前我不谙茶道,也曾在某茶室某咖啡厅潦草地喝过一些东西,我只能用“喝”这个字,它们离“品”有遥远的距离,那些碗里泡过的,只是徒有茶的外表的玩意,内涵则乱七八糟,粗糙含混,严重败坏了品茶的雅兴。

茶桌旁,挤在一起的是一群人到中年的人。皱纹,脱发,眼袋,肥胖,腰肌劳损,血压高,血糖高等等,对他们的身体多方夹击,他们的人生已经过了辉煌的正午时分,他们的心理上时不时会有点小郁闷,好在每个人都有一个唤作“阅历”的收纳箱,只需从这个收纳箱中取点打趣的边角余料,生活便立即重新灿烂起来。

茶桌上的故事,有时很遥远,场景也千奇百怪。

有个雪夜,一位朋友说,那是在内蒙的一个不大的饭馆里,就在草原的边上,他和几个朋友围坐在火炉旁,窗外寒风呼啸,火炉上炖着羊肉,咕嘟咕嘟冒白气,肉香弥散在空气中。他们搓搓手,满上衡水老白干,羊肉入口即化,散发着只有草原上的羊肉才有的甜香。67度衡水老白干像小火团,在口里、食管中、胃里燃烧,周身暖烘烘的,精彩了这个原本寂寥寒冷的草原之夜,这个晚上会让他铭记一生。

另一位女士的经历有所不同,她曾在瑞士留学,那个曾被耶利内克、迪伦马特描摹过批判过的瑞士。只需听到日内瓦这个名字,脑海中立刻跳出一些景象,雪山、蓝湖、尖顶的山间建筑、一尘不染的空气,她在日内瓦上学。

她常从瑞士探访法国,途中需要搭乘一种公交车,车上没有售票员,乘客自己买票,途中偶尔会有查票的,一旦被发现逃票将受到重罚,在她买票乘车的经历中好像没遇见查票的。有一次,她上了车,这次有所不同,她没买票,车子到了法国边上,她透过车窗一看,发现路边有两个人,他们拦下车子,上车检票。可以想见,当前面的乘客检票时,她心里有多么惶恐不安,这时候既不能跑也不能补票,一切都是徒劳。她被罚了款,罚单会寄到她的住处。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此后将永远追随她,难以忘却。

尴尬出现在回忆中时,常常会引来笑声。

岩茶上来了,铁罗汉这个名字我第一次听说,原来此茶在东南亚一带广受欢迎,它奇异的香味十分霸道,在我对茶香的记忆中位置显赫,和烟小种一样经久难忘。

为什么叫正山?为什么叫小种?有人问。

正山是指一片区域,这里出产的茶味道纯正,叫正山是为了区别于别的地方,别的地方叫外山,地域不同,茶的品质也有高下。

主人边品茶边释疑,主人早年习武,拥有柔道黑带,虎背熊腰,性情爽直,易于相处。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每本书都有属于自己的精彩。

长日清谈,寒宵兀坐,清赏遣怀,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这一方小小天地自得其乐。

茶香扑鼻,这个冬天多了些暖意。

简伯华:我为茶狂


这就是“狂人”简伯华。他品性中的“狂”,既是拓荒者的狂野,又是对茶叶的深深之爱。他骨子里透出的精神,就像茶一样韵高致静,却沉稳醇厚、深重绵长。

一辆破自行车拖出的“皇冠”

简伯华是湖南怡清源茶业有限公司的掌门人,是一个集内敛与狂放、淡泊与狂热、低调与狂野于一身的人,也是一个真性情的企业家。他的口头禅是“老子不信邪”,语气中有一种傲狂,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却是面对困难时的坚韧和无所畏惧的凛然。他的“狂”,有如王羲之的狂草字体,收放自如、自有章法,所以在茶业界圈内圈外,简伯华有两个别号,一为“茗风逸士”,一为“茶癫子”。这一雅一俗,相映成趣,雅得高洁,俗得张扬。

不信邪的简伯华从来就是个不安分的人。1992年,他辞去了长沙卷烟厂原烟科长的职务,决定单枪匹马闯荡茶叶市场。很多人为他这个决定扼腕叹惜,但他却坚信,只要开始,就是一次壮丽的旅程。

很多年后,事业成功的简伯华自喻为“三农”:出身农家,毕业农大,干的农业。可创业之初,他却是个“三无人员”:无品牌、无市场、无资金。1993年4月,简伯华第一次到石家庄考察市场,下火车后就被两个地痞敲诈了。后来他租了个60多平方米的破门面,创办了永兴茶庄。这既是门店,又是仓库、宿舍和厨房,他还花50元买了部破自行车联系业务和送货。后来,他决定把产品打进石家庄市最大的商场—人民商场,可好不容易见到经理,对方却连他的名片都不接。不服输的简伯华把心一横:老子不信邪!他就这样骑着这辆破自行车,迎着凛冽的寒风,穿行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新的客户。后来他戏称,就是这部破自行车,拖出了一个新世界。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简伯华终于在石家庄及周边地区打开了销售局面,但小有收获的他并不满足。就在1996年,他回到长沙,在高桥大市场开了3个门面,茶叶生意越做越大。1999年,简伯华创立了湖南省怡清源茶业有限公司,从那时候开始,他的连锁网络便以每年100家左右的速度扩增。不信邪的简伯华,硬是从一个破旧的小门面开始,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波澜壮阔。

当其他茶叶企业还在用传统的营销模式经营时,不信邪的简伯华却在2007年玩起了网络营销。虽然在头几个月,怡清源的网店几乎门可罗雀,但简伯华就是“不信这个邪”。终于到了2008年年底,怡清源用一笔一笔实打实的成交额换回了一顶宝贵的“皇冠”。而截止到目前,怡清源淘宝旗舰店CTOC店铺的会员数已经超过10万名,日销售额一直稳定在数万元左右。曾经连电脑打字都不会的简伯华,一不当心,居然鼓捣成了网络营销专家。

黑马速度成就黑茶世家

“制茶精工人不见,用心良苦天有知。”简伯华书写的这副对联,是他专心做茶、专注于茶、专业制茶的生动写照。他为企业的发展,倾注了自己的全部精力,而他百折不挠、用心做茶的那份痴狂让人动容,更使得“怡清源”的成长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2000年,怡清源在长沙市开起了最早的一家专卖店。此后,便以每年新开20多家专卖店的速度迅速扩张。就在省内茶企业还热衷在家门口打价格战时,怡清源又放眼四海,在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摆棋布子,同时触角随即伸及附近的二线城市如石家庄、沈阳、济南等地。到2006年时,怡清源更是把专卖店开到了英国伦敦。怡清源激活了湖湘茶业这塘原本平静的池水,形成了业界轰动的“怡清源现象”,简伯华甚至放出“狂言”:“怡清源是在竞争中长成的,从来就不怕竞争。”

2007年,怡清源投资5000多万元在湖南安化建立了怡清源黑茶厂。而其实进入安化后,简伯华并没大张旗鼓,很多人都在纳闷:这家企业到底想干什么?简伯华只说了一句:“我们做出来以后,大家都会知道。”之后他便招揽了安化黑茶界最顶尖的专业技术人员,成功推广已停产的安化千两茶,引起国内茶产业界的广泛关注。他还不断推出“黑玫瑰”、“野尖”黑茶等新产品,难怪连益阳市委书记马勇都称赞他:“为人低调,做事有道。”

简伯华认为,产品研发就如同给企业的营销人员造核武器,为此他成立了怡清源科技中心,旗下科研团队集合了如湖南农大博导刘仲华、我国最著名的女茶叶专家之一张流梅等一大批顶级专家。在这些专家的带领下,怡清源开发了多项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成果,如“黑玫瑰”茶是中国第一款女性生态保健美容茶,有活血美容、排毒养颜的功效,获四项国家专利,被称为“杯中的美容院”;而以野生茶树品种研发的“野尖”黑茶,能降脂降血压,是现代富贵病的克星;另外像“野针王”是罕见的优质地方特色产品,是中国高档绿茶中的至尊,曾被胡锦涛总书记作为国礼送给俄罗斯时任总统普京。就这样,十多年前白手起家、默默无闻的怡情源,到今天已成长为湖南茶业界名头最响和最富竞争力的企业,在省内茶行业中第一个拿到“中国驰名商标”,每出一款产品都被市场热捧。强大的产品开发能力,已成为怡清源领跑于前的不竭动力。

“不做别的,一切只为茶。”这是简伯华一直坚持的信条。现在,怡清源茶业已拥有中国茶叶知名企业、全国百家大型农产品流通企业、全国新农村建设百强示范企业、湖南省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等诸多荣誉。在2009年首届中国黑茶文化节上,怡清源野尖黑茶更荣获“万人斗茶大赛”金奖,从此奠定了怡清源安化黑茶的品牌地位。湖南省茶业协会会长曹文成对此评论说:“简伯华是引领湘茶发展的灵魂人物。”

大道怡清源,文化在潇湘

商业成功的简伯华,骨子里却有着另一面:他用传统茶文化抵抗现代文明的浮躁,他全程声援过“祥和中国节”申遗活动,他还深深信守一种叫“道义”的承诺。热爱茶的简伯华具有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修养,他认为,从神农尝百草发现茶到今天,茶的演变、发展始终与中华文明的历程息息相关,茶产业属于半文化产业,所以茶叶企业必须借助文化打天下,文化才是财富增长的最佳推手。

2000年,长沙市解放西路上的第一家酒吧开业,简伯华也把怡清源茶馆开到了这条“酒吧一条街”上。在这个夹杂着过多酒精、荷尔蒙、欲望与冲动的地方,清雅幽静的怡清源茶坊显得有些落寞。但简伯华却不这么认为:“长沙这座城市太过浮躁,我想看看传统的茶文化能否抵挡得住这种浮躁。”10年后的今天,解放西路上那些喧闹一时的声色场所几乎消失殆尽,而简伯华的怡清源茶坊不仅安之若素,甚至还开到了英国伦敦和伯明翰等地。

2009年,简伯华弄了个大手笔,在安化市黄沙坪投资5000多万元建造了一个全国一流的黑茶加工厂和世界最具特色的黑茶文化主题宾馆—茶马驿馆。在这个安化黑茶的文化大观园里,你可以听到嘹亮的千两茶号子,可以看到穿越古今的古老制茶工具,可以闻到历久弥香的黑茶香气,可以感受到高城马帮的万丈豪情,还可以触摸到安化黑茶千年来的历史脉络……黑茶的文化内涵,在这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简伯华甚至亲自为茶马驿馆题咏:“堂引南岳紫气,亭对世外桃源。廊听洞庭波涌,涛声依旧;阁揽武陵神峻,山高水远……”

简伯华还组建了怡清源茶文化艺术团,创作了一系列的怡清源茶歌舞和画节目。怡清源茶文化艺术团是湖南省唯一的茶艺专业艺术团,也是湖南省第一家经政府劳动部门批准成立的茶艺培训中心,其独创的“潇湘八景”等茶艺表演,多次荣获湖南省茶艺、茶道大赛冠军,并代表中国赴韩、日等国进行文化交流,被外界誉为“茶道潇湘第一家”。

2010年8月1日,“祥和中国节”第一季—我们的节日系列推广活动暨炎黄子孙倡议申遗大行动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召开新闻发布会。简伯华在会上发出慷慨激昂的宣言:“中国人要过中国节,中国节要有中国味。中国的传统节日大都与茶有关,所以作为此次活动的声援团团长,我感到责任重大。”在这场激荡人心的年度文化事件中,简伯华全程声援,表现出了一个民族企业家的道德良知和社会担当。他的这份“狂”,恰恰印证了湘人“心忧天下,敢为人先”的精神特质。

这就是“狂人”简伯华。他品性中的“狂”,既是拓荒者的狂野,又是对茶叶的深深之爱。他骨子里透出的精神,就像茶一样韵高致静,却沉稳醇厚、深重绵长。文/陶青楠

我的外号叫“茶杯”


不好烟,不好酒,好茶。

工作一直是文案,好茶首先得提神。烟酒茶都是提神的东西,不沾烟酒的人如何提神?问高人,高人说:“我就喝茶。”象棋大师柳大华下棋必喝茶,棋不顺时,就端茶杯,遇大赛,看到柳大华就看到他的茶杯。

从此就喝茶,年轻时喝茶没什么讲究,有茶叶就行。喝久了,喝习惯了,偏爱菊花茶,每次都买上好的野菊。泡茶时,比例自己把握。上火了,菊花就多放些,火泄了,菊花就少放些。经常在电脑前码字,菊花茶也有养眼的奇效。

我喜爱哪款茶叶,必到产地去看茶树,看茶树生长的环境。我是湖北人,家乡附近最好的山区是五峰,那里产茶。五峰经常有野物被活捉了到菜市场卖,我瞧那野物,比如野鸡,眼睛有神,羽毛闪亮,见人就扑腾。于是我就联想那山有多高,水有多清,树有多密。

单位一放假,就找空跑到五峰去考察。车在山腰跑,雾在山谷绕,看不到茶树;雾散了,才发现茶树就在雾里。近看茶树,叶尖细嫩得令人疼爱,阳光一照,茶绿得沁人心脾。再看树脚下,没有人工肥,腐叶滋润的泥土散发出清凉的芬芳。我如此看重茶叶的质量,是因为人一天喝的水比吃的饭多,茶水的质量,直接决定了人身体的素质。

人说烟出文章酒出诗,我没试过。我要说的是,茶出文字材料。如果说文章和诗是神来之笔,那么文字材料就是苦活,白领做的苦活。十年文案,我发现同行中有八成以上是茶君子。究其原因,一是办公室禁烟,二是茶更能为文案解乏。不敢揣度别人的感受,我只说我的菊花茶。

茶的享受,从泡茶始。配茶、冲水就是一种休息和愉悦,枯燥的办公,调剂出生活情趣,就是一种享受。我经常听到办公室隔壁的领导在办公室偶尔五音不全地哼歌,正是他离开电脑准备泡茶的时候。茶,让人一下子轻松了,放开了。茶只要沏上了,喝不喝,都会跟茶开始产生交流。时不时要揭开茶盖闻一闻、瞧一瞧,茶水的一丝清香,茶叶的一点绽放,都是语言,是茶在说话,让独坐电脑前的我,不再孤独。乏了,喝一口,清香入腑,有美食感。写着写着,也许忘了什么,喝一口,就又想起来了。头儿要求加班,猛喝几口茶,怨气也就下去了……

喝菊花茶对我身体带来的好处,也多次在QQ空间与人分享。首先是我的视力比一般人要好,人到中年,许多同行都戴眼镜了,我没有。菊花茶对缓解视力疲劳,是有医学依据的。但这种缓解非常轻微,只有长期坚持喝一种茶,才能见成效。再就是扁桃体,文案的职业病之一,就是扁桃体经常爱发炎,特别是有烟史的朋友。办公室的老许,抽空就要跑到卫生间抽一口的,以前老听他喊咽喉疼。自从被我搞成“菊花茶友”后,扁桃体就安分了。我也是这样,扁桃体和整个咽喉部位,一直没半点毛病。再就是气色,搞文案的走出去最显著的标致就是气色不好。茶水有规律地有效补充,让我的气色一直很好。

喝茶,也缓解了我的生活节奏。上卫生间都要一路小跑的快节奏时代,要把节奏慢下来,还真不是件容易事。但茶文化天生就是慢生活享受,茶水是泡出来的,茶味是品出来的,热茶是要慢慢喝的。与茶对话,你需要斯文,需要空闲。当我们活得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的时候,茶让你安静下来。

我生活中的许多灵感和创意,都是在阳台上品茶时想出来的。我空坐着,老婆有事会叫我,但我喝茶的时候,老婆是不打扰我的,她不认为我在喝茶,认为我是在补充能量,跟吃饭一样。

当一个人的爱好成为习惯时,也就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或彻底融入了生命。好酒者年老时没了名字,叫“酒坛子”;我现在没怎么老,也有了外号,叫“茶杯”。

论辨茶、识茶,我只服他


自从有了茶,便有了茶界江湖。

茶界江湖中,有很多高手,诸如制茶高手、藏茶高手、售茶高手等,当然还有品茶高手。

单说品茶高手,不管是学院派还是野路子出身,不管是哪一种套路,尽皆能品能辨能识茶,还能说能写能演能出书!但是每每看过他们品茶表演之后,按照他们的套路私下揣摩练习,亲自品茶收效甚微,暗叹自己功夫下的不够,境界差得太远!

一直以来古今茶人中,能让我崇拜的也就只有茶圣陆鸿渐了,这天闲来无事翻书看,正好看到北苑茶这一段,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

明人曹士谟《茶事拾遗》说:“蔡君谟,善别茶,后人莫及。建安能仁院,有茶生石缝间,寺僧采造得茶八饼,号石岩白,以四饼遗君谟,以四饼密遣人送京师,遗王内翰禹玉。岁余,君谟被召还阙,访禹玉,禹玉命弟子于茶笥上,选取茶之精品者,碾待君谟。君谟捧瓯未尝,辄曰:‘此茶极似能仁石岩白,公何从得之?’禹玉未信,索茶贴稔之,乃服。”

这记载的的文字大意是:在建州能仁寺的院里,有一棵茶生长在石缝中间,它产的茶叶被称作“石岩白”,是一种稀有的优质茶的品种。寺内和尚仿照龙凤团茶的制法,制作了八饼团茶。分别馈赠给转运使蔡襄和京师的朝臣王禹玉。一年后蔡襄调任吏部侍郎,在蔡襄去拜访王禹玉时,王禹玉知道蔡襄的辨茶、识茶的工夫闻名遐迩,不敢怠慢,就命人以最好的茶——“石岩白”来招待他。蔡襄端起茶瓯先闻了闻茶的香气,然后说:“您怎么会有能仁寺的‘石岩白’?”王禹玉说:“真不愧是‘茶博士’呀,什么茶都瞒不过你。”对蔡襄的品茶工夫慨叹不已。

宋代彭乘所撰《墨客挥犀》也有一则说:“议茶者,莫敢对公(指蔡襄)发言,建茶所以名重天下,由公也。后公制小团,其品尤精于大团。一日,福唐蔡叶丞秘校召公,啜小团,坐久,复有一客至,公啜而味之曰:‘非独小团,必有大团杂之。’丞惊呼童,童曰:‘本碾二人茶,继有一客至,造不及,乃以大团兼之。’丞神服公之明审。”

这段大意:蔡襄在担任福建路转运使期间,通过制作小龙凤团茶,练就了一手品茶的本领,能辨别茶的品种、味道与优劣。据宋代学者彭乘的《墨客挥犀》记载,有一次返乡归隐的蔡叶丞邀请蔡襄到家中做客,蔡襄刚落座不久,蔡叶丞的另一旧友也随后到访。侍童在下房烹调小龙凤团茶时闻知又来了位客人,急得束手无策。因为家里仅有的两块小龙凤团茶都烹上了,恰好每人一茶瓯。现在又多出一位客人,可怎么办呢?考虑再三,他就掰了块大龙凤团茶一起烹煎。烹好后端给主人和两位客人,心里还为自己的“高招”暗暗自得。不料蔡襄在侍童端上茶瓯时就觉得茶的气味不对,啜了一口果然是夹杂了大团的小龙凤团茶,蔡襄便问道:“为什么要将大小龙凤团茶合在一起烹饮呢?”

蔡叶丞是位有身份、讲体面的人,听到蔡襄的问话,既吃惊又觉得有失面子,就唤回侍童问明缘由。侍童只好原原本本地说明了真相,蔡叶丞原谅了侍童,对蔡襄辨茶的本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随即向蔡襄请教是怎样分辨出大小龙凤团茶的差别?蔡襄说:“我要是吃不透大龙凤团茶的特性,怎么能研制出小龙凤团茶呢?若是二者只有八饼一斤和二十饼一斤的差别,皇上会如此青睐小龙凤茶团茶吗?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说得在座的人无不伸出大拇指,对蔡襄表示敬佩。

蔡襄竟然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辨茶本领,难怪一向严谨轻易不夸人的陈椽教授在《茶业通史》中将蔡襄誉为“中国品茶第一人”

蔡襄又是个既能“作”,又能“述”的人。欧阳修称赞蔡襄“公为文章,清道粹美”(《端明殿学士蔡公墓志铭》)。

蔡襄于皇祐年间(1049-1053年)撰成的《茶录》是一部继陆羽《茶经》之后最著名的茶学专著,为宋代艺术化的茶饮奠定了理论基础。他在序言中说,“昔陆羽《茶经》,不第建安之品;丁谓茶图(指《建安茶录》),独论采造之本,至于烹试,曾未有闻。”

《茶录》写得简明扼要,分上下两篇,上篇论茶,分色、香、味、藏茶、炙茶、碾茶、罗茶、候汤、熁盏、点茶十目,主要论述茶汤品质和烹饮方法。文中多次论及宋代的斗茶之风。斗茶,建州人称“茗战”。每年春季,新茶制成后,当地茶农、茶客以及官焙的官员,竞相比试各自的新茶,评优论劣,争新斗奇,使斗茶之风成为北苑茶区的一道亮丽风景。

蔡襄《北苑十咏》中的“试茶”一首其实说的就是斗茶的最高标准。斗茶活动无疑对茶叶的生产和煮茶技艺的进步是一个有力的推动。而蔡襄不但是这一活动的积极推动者,也是著名的斗茶能手。明人许次纾《茶疏》说:“蔡君谟诸公,皆精于茶理,居恒斗茶。”宋代江休复《江邻几杂志》也曾记载,在福建任都察使的苏才翁“尝与蔡君谟斗茶,蔡茶精,用惠山泉;苏茶劣,改用竹沥水煎,遂能取胜”。

对茶叶知识的全面普及,蔡襄不及陆羽,这方面茶圣早已让我五体投地,如果单说品茶这一项,那么精于品茶的蔡君谟只能让我顶礼膜拜了!

文:刀哥部分资料

杨仕冰:说说我的茶事


近十年的茶龄,对于89年的我来说,似乎不那么短。每当有人问起我,你怎么也喝茶时,我总是乐于告诉她们我喝茶很久了,我是个“茶隐”,也有“茶瘾”。

很久以来,我都想写写关于自己与茶的事,一直没有思绪,但回想起来它总是伴随着我的成长。

有人说,只要与茶有关就能成为茶人,我很欣喜我能被列入其中。

小时候,还不知道茶是什么,只知道外公每年春天都炒茶,还一年四季用茶泡饭,也许这就是我对茶的童年回忆。

读大学时,我来到了昆明,对于我来说这是我的茶故乡,在这里我学会喝茶,并且一直相伴至今。还记得那时,学校有个创业协会,他们开办了一个茶吧,一边卖书一边卖茶,我和里面几个成员甚熟,常来常往,于是开始了解茶,开始了我的茶旅程。

工作之后,我发现我愈发喜欢茶,每天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总是泡茶,然后喝上一杯,心旷神怡。更幸运的是,我认识了亲爱的刘,她和我一样嗜茶,不但和我分享好茶,还带我更深的认识茶。其中,我体会了采茶,也亲手制茶,当初只为兴趣的初衷,也一直延续至今。

现在,我仍然每天喝茶,它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从中领悟并不深,只知道喝茶是我的一种习惯、一种态度、一种人生,我愿化作一片茶叶,绿绿的,可以回甘,最后怡然。

今年外公九十岁了,仍然炒茶,而且只喝自己炒的,喜欢外公的坚持,所以我也会一直坚持喜欢着。

图文/杨仕冰

汪曾祺:”我对茶实在是个外行“


相信有不少人,对汪曾祺先生的第一印象,是来自课本中《端午的鸭蛋》。一起来回顾一下《端午的鸭蛋》:

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鸭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说,带壳切开,是一种,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高邮咸蛋的黄是通红的。苏北有一道名菜,叫做“朱砂豆腐”,就是用高邮鸭蛋黄炒的豆腐。我在北京吃的咸鸭蛋,蛋黄是浅黄色的,这叫什么咸鸭蛋呢!

汪先生谈吃,不仅有《汪曾祺谈吃》、《吃食和文学》、《四方饮食》、《故乡的食物》,这类直接在名字上带“吃”的文章、文集,谈故乡也会有美食的踪影。

作为文学界一大“吃货”,美食界常胜不衰的“网红”,中国的茶,他自然也不会放过。

当聊到茶时,汪曾祺先生说:“我对茶实在是个外行。”

但他一天换三次叶子,每天起来第一件事,便是烧水,沏茶。青茶、绿茶、花茶、红茶、沱茶、乌龙茶,但有便喝。茶叶多是别人送的,喝完了一筒,再开一筒。喝完了碧螺春,第二天就可以喝蟹爪水仙。不论什么茶,总得是好一点的。太次的茶叶,就留着煮茶叶蛋……

下面是这位“外行”的喝茶日常。

我的家乡有“喝早茶”的习惯,或者叫做“上茶馆”。上茶馆其实是吃点心,包子、蒸饺、烧麦、千层糕……茶自然是要喝的。在点心未端来之前,先上一碗干丝。我们那里原先没有煮干丝,只有烫干丝。干丝在一个敞口的碗里堆成塔状,临吃,堂倌把装在一个茶杯里的佐料——酱油、醋、麻油浇入。喝热茶,吃干丝,一绝!

龚定庵以为碧螺春天下第一。我曾在苏州东山白勺“雕花楼”喝过一次新采的碧螺春。“雕花楼”原是一个华侨富商的住宅,楼是进口的硬木造的,到处都雕了花,八仙过海、福禄寿三星、龙、凤、牡丹……真是集恶俗之大成。但碧螺春真是好。不过茶是泡在大碗里的,我觉得这有点煞风景。后来问陆文夫,文夫说碧螺春就是讲究用大碗喝的。茶极细,器很粗,亦怪!

抗日战争时期,我在昆明住了7年,几乎天天泡茶馆。“泡茶馆”是西南联大学生特有的说法。本地人叫做“坐茶馆”,“坐”,本有消磨时间的意思,“泡”则更胜一筹。这是从北京带过去的一个字,“泡”者,长时间地沉溺于其中也,与“穷泡”、“泡蘑菇”的“泡”是同一语源。联大学生在茶馆里往往一泡就是半天。干什么的都有,聊天、看书、写文章。有一位教授在茶馆里读梵文。有一位研究生,可称泡茶馆的冠军。此人姓陆,是一怪人。他曾经徒步旅行了半个中国,读书甚多,而无所著述,不爱说话。他简直是“长”在茶馆里。上午、下午、晚上,要一杯茶,独自坐着看书。他连漱洗用具都放在一家茶馆里,一起来就到茶馆里洗脸刷牙。听说他后来流落到四川,穷困潦倒而死,悲夫!

昆明茶馆里卖的都是青茶,茶叶不分等次,泡在盖碗里。文林街后来开了一家“摩登”茶馆,用玻璃杯卖绿茶、红花——滇红、滇绿。滇绿色如生青豆,滇红色似“中国红”葡萄酒,茶味都很厚。滇红尤其经泡,三开之后,还有茶色。我觉得滇红比祁(门)红、英(德)红都红,这也许是我的偏见。当然比斯里兰卡的“利普顿”要差一些——有人喝不来“利普顿”,说是味道很怪。人之好恶,不能勉强。

我在昆明喝过烤茶。把茶叶放在粗陶的烤茶罐里,放在炭火上烤得半焦,倾入滚水,茶香扑人。几年前在大理街头看到有烤茶罐卖,犹豫一下,没有买。买了,放在煤气灶上烤,也不会有那样的味道。

1946年冬,开明书店在绿杨邨请客。饭后,我们到巴金先生家喝功夫茶。几个人围着浅黄色的老式圆桌,看陈蕴珍(萧珊)“表演”:濯器、炽炭、注水、淋壶、筛茶。每人喝了三小杯。我第一次喝功夫茶,印象深刻。这茶太酽了,只能喝三小杯。在座的除巴金先生夫妇,有靳以、黄裳。一转眼,43年了。靳以、萧珊都不在了。巴老衰病,大概没有喝一次功夫茶的兴致了。那套大概也不在了。

我在杭州喝过一杯好茶。

1947年春,我和几个在一个中学教书的同事到杭州去玩。除了“西湖景”,使我难忘的有两样方物,一是醋鱼带把。所谓“带把”,是把活草鱼的脊肉剔下来,快刀切为薄片,其薄如纸,浇上好秋油,生吃。鱼肉发甜,鲜脆无比。我想这就是中国古代的“切脍”。一是在虎跑喝的一杯龙井。真正的狮峰龙井雨前新芽,每蕾皆一旗一枪,泡在玻璃杯里,茶叶皆直立不倒,载浮载沉,茶色颇淡,但入口香浓,直透脏腑,真是好茶!只是太贵了。一杯茶,一块大洋,比吃一顿饭还贵。狮峰茶名不虚传,但不得虎跑水不可能有这样的味道。我自此方知道,喝茶,水是至关重要的。

老北京早起都要喝茶,得把茶喝“通”,这一天才舒服。无论贫富,皆如此。1948年我在午门历史博物馆工作。馆里有几位看守员,岁数都很大了。他们上班后,都是先把带来的窝头片在炉盘上烤上,然后轮流用水氽坐水沏茶。茶喝足了,才到午门城楼的展览室里去坐着。他们喝的都是花茶。

北京人爱喝花茶,以为只有花茶才算是茶(北京很多人把茉莉花叫做“茶叶花”)。我不太喜欢花茶,但好的花茶例外,比如老舍先生家的花茶。

老舍先生一天离不开茶。他到莫斯科开会,苏联人知道中国人爱喝茶,倒是特意给他预备了一个热水壶。可是,他刚沏了一杯茶,还没喝上几口,一转脸,服务员就给倒了。老舍先生很愤慨地说:“他妈的!他不知道中国人喝茶是一天喝到晚的!”一天喝茶喝到晚,也许只有中国人如此。外国人喝茶都是论“顿”的,难怪那位服务员看到多半杯茶放在那里,以为老先生已经喝完了,不要了。

哎哟,谁还能自称行家?

摘自《寻常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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