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文化。

前阵子,《法国小伙重庆练铁砂掌炒绿茶》的新闻,一时间席卷网络各大媒体。

而我们也顺藤摸瓜,找出了法国小伙所拜的师傅——重庆茶业集团资历最老的非遗传承人,陈树褔老先生,聊一聊,他的如茶人生。

陈树褔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走下二圣茶山,去闹市区走走逛逛,是在几个月前。他的活动半径,从很多年以来,都一直是从半山腰的住处,到山顶茶园的往返小路。一如他身上的蓝工装,穿上它似乎就是一生。

“城里头的生活我不习惯,”陈树褔摇摇头,“太嘈杂了,每次去了市区,回来都觉得很不适应。”“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啊,还耐得住寂寞,过得去就好。我女儿这代人就不行了。”

作为重茶集团资历最老的非遗传承人,陈树褔原本想让80后的女儿继承衣钵,但最终还是尊重了女儿自己的选择,让她出去打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而且做茶确实是辛苦。”

一年中最忙碌的春茶季终于过去了。坐下去,一杯茶端上来,看着茶叶在水中起起伏伏,陈树褔的脸上露出这几个月以来久违的松弛神态。

茶的名字叫“定心”,而陈树褔,这位一生与茶打交道的老师傅,每天在田间地头巡视的身影,何尝不是重茶人心中的一颗“定心丸”。

生为茶人

陈树褔这辈子没有做过茶以外的任何营生。又或者说,他的名字——“树褔”就似乎昭示了此生与茶树、自然、土地剪不断的命运联系。

重庆山多树稠,茶树资源也极为丰富,而在渝东南的高山名优绿茶区,尤以巴南区二圣山的“巴条茶”远近闻名,而陈树褔的祖辈,就世世代代耕种于这二圣山下,以茶为生。

“那时候有还很多野园,我记忆中,小的时候就经常跟着大人去采了回来自己做了喝,亲戚朋友来了,都要拿些回去。”就像其他任何地方靠山吃山,生来就会耕种、插秧的农家人一样,采茶、制茶,是陈树褔从小就耳濡目染学会的基本技艺。

1985年,对陈树褔,乃至对整个巴南的茶产业都是重要的一年。这一年,濒临破产边缘的二圣茶厂由张节明承包,从此开始如日中天的发展,而陈树褔也随后进入了二圣茶厂(今重茶集团),这一干,就是30年。

陈树褔说,茶叶的生命有3次,长在树上吸取养分、自由生长是一次,在被人采摘、翻炒、揉捻继而出落成自己特有的茶形是一次,最后被懂茶的人冲泡、品饮、欣赏是第三次。陈树褔懂茶,而作为制茶人,他无疑是给茶叶第二次生命的人。

手工业时代练就的非遗传承人

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制茶的机械化程度还很低,几乎都是靠手工完成全线流程,而每到春茶季,制茶师傅们几乎都是夜夜加班,每一道工序都亲自上阵,“累的几乎一下生产线,站着都能睡着!”

累是累了些,而说起当年几十口炒锅支起,炒茶师傅们一字排开炒茶的壮观情景,陈树褔依旧声音兴奋。“那时候还是好耍,人多,大家一起做茶,不像现在这么多机器冷冰冰的,不得跟你说话解解闷。”

在厂里,人人都知道陈树褔做的茶好,无论形或味,做出来的都堪称上品。但怎么做得这么好,陈树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人淡如茶的他看来,制茶是一项与生俱来的基本技能,仿佛那几十年来高锅温下形成的厚厚的手茧,和常年徒手炒茶,茶汁渗入掌纹形成的青黑色也是与生俱来一样。

而师傅们相互暗自较劲,较量制茶技术的过程,也是陈树褔想起来就要嘴角上扬的回忆。制茶的工序明明就是那些,而且大家都是赤手炒茶,但做出来的茶,就是没有工龄资历最老的陈树褔好,很多年轻小伙子还很不服气,日夜苦练,可泡出来的茶,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其实,制茶工序差不多就是那样,但是每一锅茶都不一样,好不好,就看你用不用心了。”陈树褔只言片语,却又一语中的。而且在他看来,从采茶开始的一系列工序,如果任何一个环节没有达到足够的“完美”,都会影响到茶叶出来的最终品质。

2012年,陈树褔被评选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巴南茶叶制作技艺”的代表性传承人。

“中国的名优绿茶太多了,对比其他绿茶,可能巴南银针的名气没有那么大,但是高等级绿茶的各种优点,像是香气嫩甜啊、带毫香啊,滋味丰富啊等等评判一杯好茶的标准,它又全部具备。”“但凡有人说我的茶不够有特点,我都要跟他解释,茶是拿来喝的,我的茶没得撒子噱头,也不整嘿(很)多花样,但绝对是一杯味道纯正、好喝又健康的绿茶。”

工业化时代的手工传承

在新的世纪,市场需求的上涨已经不再是几十个炒茶工人朝夕劳作所能供应得上的,机器化规模化标准化的生产,已经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步一步地完全替代了老一代手工制茶人的位置。陈树褔说起这些,怅然若失。

不过好在作为非遗传承人,每年都要固定收二到三个徒弟的陈树褔,已经不再担心手艺失传。“机器永远只能是模拟人的手工炒法,却不能完全和人一样,而人要控制机器,要让机器最大程度地模拟人工炒茶的优势,必须也得自己会炒茶。”

对于徒弟的要求,陈树褔只要求两点,“第一,要真心喜欢,第二,吃得了苦。”“做茶真的不是一个一时兴起的工作,要沉得下心来才行。”

57岁的陈树褔再过几年就要退休,说起此事,他有点意犹未尽,“只要厂里需要,我当然是要继续干。为什么?没有茶,我还不是没得耍事的(没事情做的)。”

木心的诗里曾写,“那时候,时间很慢,慢到只能用一生去爱一个人。”对于二圣山上度过大半生的陈树褔来说,山里的日子,何尝不是很慢。

慢到一杯茶,就是一生。

扩展阅读

恩施市人物故事:猫子山上种茶人


阳春三月,恩施市龙凤镇猫子山上,野樱花开遍山头,山腰,一株株茶树发出嫩芽,泛出这个季节应有的葱绿。

猫子山村61岁的村民张龙云,从龙凤镇街上买回10个崭新的竹背篓,作为必要的采茶工具,他必须在茶叶采摘前做好准备。

张龙云家四周,是自家的10亩茶园,加上土地流转承包的,一共30亩茶。每年3月到6月,是采茶旺季,作为种茶大户,张龙云会请上10多个人帮忙采摘。

进入采摘期,张龙云家热闹起来,每天摆上两张桌子吃饭,腾出4个房间提供采茶工人住宿。一篓篓新鲜的茶叶背回家里,傍晚时分运到村里的加工厂出售。

“管吃管喝,工资每人每天不低于100元。”张龙云说。本村的农民,还有镇上的下岗工人,成为他的采茶工人。

“从采摘芽茶开始,到秋茶结束,每年有6个月时间采茶。6个月时间,天天都有现金收入。”张龙云说。其他时间里,张龙云进行茶园管理,无需再请工人。

茶香满屋的情景,在猫子山村张龙云家,已持续8年时间。8年前,张龙云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些年,猫子山没有发展茶叶,我种了10几年的苞谷、洋芋、红苕、麦子,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没多少收成,更没现金收入。”张龙云回忆说。

那时,粗放式的农业生产,张龙云和他附近的村民们一样,没日没夜在土地里刨食,仅能自给,维持温饱。

“政府给我们讲退耕还林政策,很多村民开始不相信,怕没吃的。我带头不种苞谷哒,改种茶,偿到了甜头!”张龙云说。原来的玉米地,全部种上福鼎大白茶,3年后,开始有了收益。

“收入嘛,数字要保密。”面对记者的提问,张龙云笑着说。他介绍,仅靠种茶,他给在广州的儿子和在本地的女儿出钱买了房子。种茶,让张龙云一家实现了致富梦。

一位习茶人的自白(二)


台湾茶人李曙韵在台湾办了人淡如菊院之后,又来到北京国子监开设了“晚香”茶室,她的茶室不大,却因为独特的空间风格,美丽的茶器吸引,让很多大陆茶人成为她的粉丝,以至今天又有了“茶家十职”更大的茶意展示空间,从她为人们打开的这扇窗,一种喝茶的冲动被唤醒,一种不美则死的意念被点燃。

可以说,当代台湾茶人,是连接大陆与日本茶道的介质,他们打通了茶的脉络,把中国茶道的历史、现在与未来连接在了一起。我们知道了喝老茶的台湾茶人周渝,文人冶堂何健,复制唐代茶道的香港人叶荣枝,一个美丽的茶空间食养山房,日本陶艺家安藤雅信、大村刚,中国苏州园林的雅集倡导者叶放……原来,茶一直都在,茶一直都被执着于她的人们宠着爱着,只是我们过去和这些事茶人一直在平行空间里,一直到此刻才相遇在最美的时间里。

在李曙韵的书《茶味的初相》中,她的要义有两个:一是茶汤之眼是苦味,茶人之眼是初相,她说要保持这种喝茶的初心,保持独立。二是喝茶要从器物入道,布置一道美丽的茶席,营造氛围,“茶人以茶作为俯仰天地的依归”。

因为爱上一件茶器而喜欢上喝茶的人,大有人在。而日本的茶道祖师爷千利休说:喝茶,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动作,但就是这样的动作,却需要静心静气反复练习,以达到宠辱不惊的境界。冈仓天心作为后来的论茶之人,本是想让更多的西方人了解东方人喝茶的快乐,却将《茶之书》写成了茶道的美学精髓总结,无数喝茶的人在书中找到了哲学与人生意义的共鸣,谁说喝茶是简单的事呢?

喝茶,其实,就是体味人生,“茶道,是一种对残缺的崇拜,是在我们明白不可能完美的生命中,为了成就某种可能的完美,所进行的温柔的试探。”“茶这个词所传达的,是我们整套融合伦理与宗教的天人观……只要你是茶道信徒,就是品位上的贵族。”每次读到这些话,对茶人来说,就是一次精神上的鼓励与满足。

一次,在深夜,读《听周渝说老茶》,竟几次湿了眼睛,那种用时间的坚持熬就的人生体验,是深入骨髓的感动,那真的是爱茶如生命啊,周先生说:“可是,没有人生的经历,就直接天人合一,这是自欺欺人。人生有沧桑和压抑,老茶如果不去悟出那些压抑的东西,不去解,怎么释放那么大的能量呢?一个文化能不能解除我们内心最深的症结?如果不能,就太虚了。”

无论是老茶,亦或是美丽的茶席,其实承载的都是人的精神需求。不论是从宋代的径山寺传播到日本被发扬光大的日本茶道,还是台湾茶人讲究茶席茶器茶空间的当代中国茶道,都是围绕茶进行的人的精神活动。

我曾经问过李曙韵老师:有人说,茶道在日本,台湾茶人学习日本茶道,现在又反刍中国大陆,这样的说法正确吗?从“三联”的茶之道专辑,到纪录片《茶,一片树叶的故事》,人们似乎想找到其中的联系。我学茶一年来,这个问题逐渐有了答案。茶,在中国诞生,未来一定在中国繁荣。茶,既是生活方式,也是经济存在。茶,既是苦难时候的慰藉,也是在生活衣食无忧的点缀。可以这么说,茶道在日本是一种稳定的状态,在台湾是发展停滞的状态,在大陆是被唤醒的状态。

我们骨子里祖先留下的喝茶之道之趣之情,都将在当下茶人的共同努力下被唤醒,从喝茶这个简单的动作中重新找到喝茶的品位,喝茶之大道。有人说,喝茶,就是随意一点么,干嘛整那么多仪轨。但当你的心灵还不能慢下来的时候,当你还被无数欲望充盈的时候,这些仪轨是让你安静的途径。当然,大道至简,也许,一杯茶,就是一个世界。但我要说,布一道茶席,将茶杯、茶托、公道、茶则、花器摆放起来营造出的意境,一定只属于你个人。与茶相遇的隆重感,会让你生出敬畏心,温杯、注水、出汤、分享……这样的过程,其实是一种人生享受。

现在很多茶人,都拥有自己的茶器,有的人甚至追求昂贵的金器银器,这是这个时代无法超越的现实,李曙韵认为,不必为此着急,当你拥有了,才能放下。朴素简单,也是一个过程。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看到茶席上一只很旧的茶杯,会觉得美的原因。日本民艺理论家、美学家柳宗悦遍访日本,对各地民间手工艺进行记录,写成《日本手工艺》。对于民间器物的审美观念。他一直在强调一种“健康”的美,“虽然不能说复杂的东西都是丑陋的,但是,单纯的东西应当被更多的恩惠所关照,美与单纯、健全有着很深的关系”,同时,他强调器物还要有“实用之美”,并认为这样的美应该更加值得重视。学茶之人,只有懂得了什么是简单朴素的美,才能通过训练,将自己的风格变成茶席呈现。

其实,以茶道论道,是不可以的。学茶之人,必须回到茶叶本身。茶有六大类,因为发酵程度不同而分为:绿茶、白茶、黄茶、乌龙茶、红茶、黑茶。但六类茶里,又有不同的产地。你看潮汕人喝凤凰单从的茶器具,多少在当代茶席上都有呈现。

凤凰单从茶移植到福建,变成了今天的大红袍。而喝茶本就是潮汕人的生活方式,这个我以前并不知道。像广东、福建、安徽这些产名茶的地方,喝茶是一直都在进行的生活。直到今天,我们身心疲惫,需要找寻人生出口时,才蓦然发现:茶一直在等我们来泡她。今天的中国大陆,品六大茶类,渐成热潮,铁观音泛滥之后,普洱成为土豪新宠,最近没有喝过老白茶,你就落伍了。

可见,我们喝茶被集体唤醒的过程,既有喜新厌旧、挥金如土,又有了解茶的急迫。每种茶,真的呈现了丰富的味觉,而且因人而异。现在,很多事茶人到武夷山寻找手工茶,哪怕贵,也是开辟简单从容和做良心茶的新路。同时,了解制茶过程,走到茶的初端,也可以体会一泡好茶的来之不易,似乎也可以喝到更新鲜的味道,珍视茶给予我们的无声的爱。

今年夏天,我和几位茶人在秦岭分水岭的松林里和海拔2082米的华山西峰顶上,布席喝茶。在游客眼中,我们可能像怪人,但也吸引了大家来拍照。茶人们常说:不美则死。你眼中他们或许很作,但我的体会是:在大自然中喝茶,用的是山泉水,采撷的是山中花,静静地喝茶,听着流水声,再看那朴素的茶席融合在大自然中,毫不违和,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郎咸平说茶(四):摆正制茶人的地位


其实要做到竹叶青这样紧密联系茶农并控制质量着实不易。毕竟拥有整个小品种茶“竹叶青”这一点对他们的成功作用实在不容忽视,而这对其他大部分茶企、茶农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更加提倡中国高端茶叶走法国“酒庄”道路。

看到某老茶农如此抱怨实属意料之中:“做完茶后实在没有精力再进行品牌管理和营销了。”相反的,在调查法国酒的时候常常看到类似的叙述,“我们不管卖酒,只管把酒做好就是了”,因为卖酒的工作,包括宣传、销售,都巳经交付给庞大的经验丰富的中间商群体。

这其实也是我们在此部分开头提及问题的体现之一,中国相当部分茶企其实角色仅相当于中间商,却同时也夺去了生产者的名号。这毫无疑问利于茶企多赚取利益,却不仅置重要茶生产者于不公平地位,剥夺了他们应得的收益,也拉远了消费者与自然(自然珍藏者,茶农、制茶师傅)的距离,使真正好茶难以冒出头来。我们建议,也更希望有优秀的茶企能脚踏实地地进行中间商的工作,为优秀的茶农、茶师傅服务,帮他们进行品牌管理和产品营销并且利益共享,免去其后顾之忧,得以一心一意做茶。

这对茶企来说一定没有通常手段所能占得的暴利,但是在优秀中间商茶企甘居幕后的同时,制茶人得到了应有的地位,消费者与自然的距离大大拉近,这对好茶的走出深山和卖得好价绝对有利无弊,茶企能获得的收益也不见得一定少于先前。更重要的是,这能在一定程度上鼓励人们重新重视种茶、制茶这个产业,不再因为收益太低难以为继而去选用新型高产品种,造成老茶种的日益缺稀,也不再因为前景渺茫、地位低下而无人愿意从事此行业,造成好茶老在山中来不及采制,而市面上好茶稀少、“有钱买不到”。

中国历史上似乎从未有过尊重农业劳动者、手工艺者的时期,然而他们对我们从土地中获取自然礼赞却是如此的不可替代——我们可以没有把茶叶包装得豪华繁复、摆进装饰得美轮美奂专卖店的茶企,却不能没有这些看天顾茶、待茶如待人的自然传递者们。是时候该给他们应有的经济利益和地位了吧?

云南民国茶人之—柯树勋


柯树勋字绩丞,广西柳州府马平县人。清末官至云南河口巡防营管带。宣统二年(1910),率军平定西双版纳勐遮土司兵乱。1912年,任思茅厅同知,提《治边十二条陈》,主张“土流并治”,为当局采纳,遂设普思沿边行政总局,任总局长,后改称殖边总办,历十余年。在职期间,团结边地宣慰使及各勐土司,统一政令,卫护边防,加强了边疆与内地的联系,功绩显著,名扬边陲。

民国元年(1912),柯树勋由思茅到车里视察,了解傣族土司制度历史渊源及现状,参考英国治理缅甸孟艮办法,拟具《治边十二条陈》上呈省府,获准实行。民国2年(1913),省政府批准创设普思沿边行政总局(辖区即车里宣慰使司境域),内设司法、教育、实业、财政、交涉、翻译六科,柯任总局长。他与各地土司协定十三条章程,相互守约,实施“设流不改土”。宣慰使司十二版纳划为8个行政区,设8个分局。派员编查户口,委派各区分局委员。柯树勋在位时期,与土司关系融洽,相安无事,10余年中政局稳定。

其间柯树勋命本部第五营兵50余名带头领垦荒地;筹办富滇银行车里分行,自兼行长;督导修通思茅一车里一勐海马帮道路,沿途建站驻兵保护商旅;创设邮电局,办理邮件商贸汇兑;设立劝学所,在车里倚邦、易武兴办学校,劝导各民族子女人学。民国13年(1924)6月12日,柯树勋率各勐土司头人121人到昆明谒见督军唐继尧,受到嘉奖。通过观光,各土司开扩了眼界,知道中国幅员广大,民物众庶,加深爱国观念。1925年,“普思沿边行政总局”奉令改为“普思殖边总办公署”,柯任总办。

1926年5月,柯树勋因病医治无效,卒于车里任所。在临终前他令总务科长及各边委员共同清点家中箱柜,查明无私蓄金银,省督府追赠他为陆军少将,拨治丧费安葬于澜沧江北岸三达山。

陈柏亭制紫砂大汉君壶


伯廷大汉君壶

伯廷大汉君壶

伯廷大汉君壶盖款

江苏南京安然

此汉君壶的体量较一般紫砂壶大了许多,通高12厘米,壶腹直径达18厘米,端在手中很有分量,泥色明净,陶刻古朴,给人敦庞沉稳之感。壶体造型简洁,腰部最阔,立面平直,俯视浑圆。两条腰线挺括周正,不偏不倚,体现出制者一流功力。壶身自腰部向上下收敛,折肩至口,折腹至底,弧线张力饱满。底有圈足,盖为平盖,桥钮、圈把,细弯流。这个壶流做得很是独特,弯曲如鸟喙。这样制作可减缓壶中茶水倾倒时的流速流量,不使茶水直冲而出,且极富个性,可谓匠心独运。

此壶前后两面均施陶刻,风格古拙。一面于披肩之上刻绘两株兰花,随壶体形状而作风中飘拂之态,摇曳生姿。另一面披肩上有钟鼎大篆体“君锡用”三字,“锡”为“赐”的通假字,“君赐用”,古代帝王常会赏赐一些珍奇玩意给有功或得宠之臣,受到君王赏赐是无上的光荣,被赏之人常作物铭刻纪念,以为传家之宝,例如在一些古代青铜器和陶器上常可见到“君锡”字样。在三个大字后有一方小名款:伯廷。下方又有金石体四字:佰廷仿古。字体刚健,如古代碑刻一般。这种陶刻手法为晚清时期紫砂艺人陈柏亭首创,行刀处不用刻划,而以刀尖啄地,刻字类似碑刻冲凿痕迹,花卉则极富生动质感,效果尤为古雅,独树一帜。

壶盖内镌一方隶书名章:陈氏柏亭。陈柏亭,号伯廷、佰廷。其人大约生活在清代咸丰、同治年间,宜兴著名陶艺家,既善制壶,又是陶刻高手,制壶尤以汉君见长,陶刻独创啄地法。其子陈少亭子承父艺,又师从卢兰芳,亦为民国时期第一流陶刻名家,与一代陶刻名师任淦庭为同门师兄弟。

可惜的是,有关陈柏亭的资料很少,我们只能通过他存世不多的紫砂作品追想其人风貌。旧时不重视对手工艺者的记录,紫砂陶人也如此,现存的古代名师记录多是因文人唱和作文而流传下来的,与历史上众多的陶艺从业者相比,有资料流传下来的百不足一,以致后人看见老紫砂器,往往不知作者身份背景,只能根据器物的质地造型装饰等特征去揣度,这类情况碰的多了,总令人感叹:多少名工烟云中。

解放后,陶艺者社会地位得到提高,有关他们的资料也开始受到重视,有所收集记录,但仍显不足,实在令人遗憾。故而今年中国紫砂博物馆、宜兴陶瓷博物馆与南京师范大学等相关单位联合开展宜兴陶瓷“口述历史”工程,计划用4到5年时间,依据“亲历、亲见、亲闻”原则,通过抢救性地采访收集龙窑遗迹资料、烧成技艺,对国大师、陶艺名家、非遗传承人和国内知名专家、学者、藏家进行采访,记录下更为全面、真实和详实的宜兴紫砂历史。

制茶能手陈双算“鸭母算”


陈双算,人称"鸭母算",祥华乡旧寨村人,将近不惑之年,当过兵,干过多年的农活,可对茶叶情有独钟。几年来,他致力于发展茶叶,经过一番艰苦创业、艰辛探索,他的外号"鸭母算"已作为一个名牌开始为省内外广大茶商、群众所了解熟悉,他的茶总是足不出门即被茶商抢购一空,质优价高,他成了全乡远近闻名的"小康示范户"、"科技范户",1996年被评为省、市、县三级劳模和市农业生产先进个人。

说到制茶高手,“鸭母算”可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鸭母算”真名叫陈双算。早在七十年代,陈双算就自己偷着种茶,并带到广东卖。当时,茶站的收购每公斤价仅1.4元左右,而在广东,却卖了40多元。广东的茶人说,你们安溪有这样的好茶,不能拿出来卖真是可惜。从此,陈双算开始努力研究制茶,改革落后的传统工艺,把制茶工艺提高到一个新的极致。1984年,广东的一位老板到祥华找陈双算买茶,以每公斤2400元的价格买下了他的茶。2400元在当地可以盖6幢房子!“听到这个价钱,我出了一身汗!”陈双算回忆当时的情景,仿佛只是昨天发生的事。

近几年,每到产茶季节,陈双算就成为大忙人,茶农争着请他去讲课。他的足迹走遍安溪所有产茶的乡村,他讲授过制茶技术的地方,茶农据此制出的茶叶价格总是大幅上扬。在茶乡祥华,像陈双算这样的制茶能手一天天地多了起来。

陈双算(安溪祥华制茶能手,主要向安溪各乡镇茶农传授自己的制茶技术和经验,是安溪茶农中有名的劳模,在他的名片上,没有自己的店名,倒是写着“安溪县铁观音制茶专家”):“向外发展?没有考虑过。主要是没有时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各乡镇跑,传授制茶技术,帮助茶农朋友们致富。

“如果多开些茶店,会不会比现在到处传授技术赚得好吗?那当然会,不过,政府给了我那么多荣誉,我得对得起。而且,我每次下乡,都会得到茶农朋友的热情欢迎,这让我感到很满足。有时候,你帮助了一个人,人家就记住你一辈子”。

“不是我吹牛,很多茶王赛赛出的茶王茶都是我亲手采制出来的。我专门制茶给人赛茶王。为什么不亲自赛?那不行,我更擅长的是制茶,不是经营。我知道自己的长处,也知道自己的短处”。

“我没有为自己注册商标,没必要。人家都认识我。现在的茶店生意,都是一些老客户,大家知道我的茶叶质量,跟我打交道,放心”。

纪念我们优秀的茶山里的守望者—陈冬林


收信人:陈冬林,福建武夷山茶农,享年51岁

写信人:赵翼,乡土乡亲创始人

陈叔:

未及与你见面,已阴阳两隔。

时至今日,我仍常常翻看那段关于你的视频。在这段三年前拍摄的仅仅1分30秒长的视频里,你的样子仿佛还和昨天一样:

大山里,你戴着蓑帽不善言辞,在前引路。正是武夷岩茶的制茶时节,你熬了十几个通宵未睡,但为配合我们的工作,仍坚持亲自上山。从9岁那年起,你便开始跟随父亲手工做茶。这条通往慧苑坑的路,你已重复走了40多年;茶林茂密,看起来几乎要把你淹没。

听与你合作的同事聊过一件旧事,让我对你的印象格外深刻。1993年时,你的父亲看你管理茶园可怜,出山赶集曾买了一罐草甘膦,劝你使用。你看到说明书里说“药水打完以后两个小时,草就会全部死掉”,就认为这个不能打。你说:“肯定药水是很毒的,否则怎么会打一下就死呢。”你爱惜茶叶,是怕这些有毒的化学品把茶叶打坏了。直到很多年之后,你和妻子偶然看电视才知道,这个草甘膦会残留50年,对茶叶和土壤的破坏非常大。想必那时的你,一定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决定,毕竟你如此地爱惜茶叶。

你妻子说,这么多年,你爱茶惜茶从不用农药打虫。好在深山高岭里虫本来就少,如果有虫,你都是用手一个一个地捉掉。

就是这样,仅仅是凭着珍惜自己的茶叶,在那个人们还不懂得什么叫农残的年月里,你就在不自觉中保护了茶树,保护了土壤。

拍摄的同事在与你共度的五天里,唯一看过一次你的睡态:一天中午,他去找你,只见你的家门大敞,你睡倒在入口处附近的地面上,身下只枕着一块薄薄的白布——那是你白天晒茶用的。武夷山五月山风阴冷,你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却已又被吹干了。一个人必定是已经疲累至极,连楼都来不及上,才会睡在那处的吧!天下茶,数武夷岩茶最难制:采茶山路陡峭,只能通过人力抵达;焙茶工序繁多,一熬就是十几个白天黑夜。而你最懂岩茶的脾气。每次焙茶,你必通宵看制,亲力亲为。在这样的日子里,你一天睡眠的时间不足1小时。

谁也没有想到,这段视频拍摄之后28天,你就去世了。你走得太快了。在此之前,谁也不知你的病情,连你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你坚持到采茶结束才去医院,也就耽误了病情。

那次拍摄工作结束不久,我们接到你家人的电话,希望我们尽快把片子剪出来。那时,我们并不知道你已病重。我们赶紧剪了一个粗剪版本,一个未公开版。后来,你家人告诉我们,他们和你一起在医院看了片子。之前你连照片都不多,因此这些关于你的影像太珍贵了,他们为此很感激。这是在听闻你去世的悲恸之中,我们唯一的一丝欣慰。

你离去时,儿子陈冰才24岁。而你与妻子,更是伉俪情深。你妻子说,从前每当你喝醉了酒,便会对她说,“娶了你,我要是有那么一天死了,都心甘情愿。”

妻儿和这片茶园的未来,一定是你临走前心头最大的牵绊。你走后,邻居们一度觉得你家的茶园“肯定不行了”。毕竟制茶的经验还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而陈冰还很年轻。

你走后不久,陈冰专程来京与我长谈,坐在我们的办公室里,坦承这些变故将对茶叶带来的改变。他是一个踏实的孩子,和你一样质朴。我对他说:“虽然我知道你跟你父亲的制茶经验还有差距,但是我们愿意陪着你走下去。”

那年的冬天,你的妻子和儿子在你的墓旁种了六棵茶苗。墓园里的土质并不适合茶树的生长,但是他们知道你一定喜欢这几棵茶树的陪伴,闻着茶香长眠。

今年,听说你的墓地旁边的茶树,虽然只有三棵成活,可是已经长出了新芽。如今你的茶园在妻儿的管理下,井然有序,一切仿佛你还在一样。因为他们像你一样,爱茶敬茶。他们与你一样坚信,只有用心做出安全的好茶,才是茶叶的未来。

最后,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开展了新的工作。将通过生物防治等新技术、新方法,帮助更多的生产者转换生产方式。我们希望的是,在未来,你的妻儿,以及其他像你这样的有理想、有坚守的生产者,不需要这么辛苦就能种出安全的茶叶。

谨以这封信,纪念我们优秀的生产者—陈冬林,福建武夷山人,享年51岁。

岁月似歌人生如茶


于静静的夜,于闲闲的晨,于暖暖的午后,喝茶,似乎不分什么特定的时间地点,心想所至,又恰好“偷得浮生半日闲”,一壶茶,一本书,书香与茶香交替成趣,此时此刻,仿佛心灵超越红尘之外,游历山水之间,一份心的淡然与宁静,在这美好时光里轻轻弥漫……

喝茶时,茶烟袅袅,思绪总会随之飞扬。隔着茶壶,想那茶叶在水中舒展原本干瘪的身躯,由气芬至身香,由涩及甘,由苦到甜,由浓转淡,沉醉着自己,演绎着自己,生命为之舞蹈,释放着生活的味道,总让人感慨万千。

若是玻璃杯泡茶,则小小茶杯,尽显乾坤。有些茶叶,一直安静地伏于杯底,似历经沧桑之老者,不为水之所动,悠悠然释放茶香;有些茶叶,积极地浮在水面,欢快地展现自己,舞蹈,应似青春之少年,热情奔放;有些茶叶优雅地立于杯底,水波晃处,随之漂浮而不倒,涵养风韵尽显,这些应似红尘儒人雅士,处之泰然,任水来去而心自闲;有些原本沉于杯底的茶叶,经水润后,缓缓上升,也浮于水面,这些应似那些热爱生活、积极进取、力争上游的有志之士吧,天生我材必有用,要学会珍惜时间,活在当下。

小小一杯茶,蕴涵岁月之沧桑,生命之厚重,人性之思索。看着,看着,竟有些痴了,壶中大世界,人生如茶。

喝茶,想起很多。

茶道即人道,品茶如品人生。唐代的刘贞德曾经总结说,茶有十德:以茶散郁气;以茶驱睡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可行道;以茶可养志。茶已经不单纯是为解渴消遣,它同时代表着一种文化,一种对生活、情感的态度和取向,有着更深层次的精神境界。

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八分之水,遇茶十分,茶亦八分尔。想那茶叶,若无水,不管多么名贵,依然无自身之价值,依然那么的纤弱。一旦遇水,则会绽放自己一生的美丽,茶水相依,如知己,刹那芳华即是永恒。

不知为什么,品此茶,总会想起机缘二字。想那茶叶原本得天地精华,山水灵气,距我千里之遥,因茶农采之,茶人制之,朋友送之,使我得缘以茶,得茶以思,得情以惜,这一切,不是机缘,不是禅机,又是什么呢?

茶如人生,生活味道在细细品尝中。若茶叶如人,水即人生,人生多浮沉起落,如茶叶之水中翻滚舒缓,唯有融水沉淀之后,才会香飘四溢,释放自己独有的味道。谁说开到荼蘼花事了?谁言杯中岁月任蹉跎?一袭芳华入梦,万缕情思杳然。生命舞后,芬芳尽留,岁月沉淀,唯心平常淡泊,才能永留我香,我心依旧。

岁月似歌,人生如茶,于流光中慢斟细酌,让缕缕心香在茶韵中轻轻弥漫,在茶的芬芳与清韵中渐渐沉静,品味生活的味道,体会人生的真谛。我本平凡女子,做不到超然红尘之外,且在如歌岁月里保持一份心底的纯真,任时光溜走,任红颜老去,这缕心香必然傲然于岁月的枝头,如花绽放。

陈国义先生特别值得茶人们学习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陈国义先生寓茶于乐,他结合现代人的一些心理特征、学习方式,让大家在快乐中、在趣味中感觉中国传统文化,直至热爱中国茶文化。当你走进陈国义先生创办的“茶艺乐园”时,你所感觉到的是现代与传统的结合,豪华映衬着古典,现代精品与古董级茶叶、茶具相互辉映,能极大的刺激你的视觉和内心世界,从而让你产生对茶文化喜爱和探索的兴趣与冲动。

第二件事是陈国义先生为普及中国茶文化,推广中国茶艺,自1992年开始在香港“茶艺乐园”开设了茶艺学习班,其致力于茶学、茶文化的的传授和教育,法国著名足球明星齐达内曾亲临“茶艺乐园”向陈国义先生请教中国茶艺,在陈国义先生的指导下品饮中国各类茶叶,欣赏和购买中国精美的茶具。陈国义先生为中国茶文化在世界的传播作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每一次在为学生们讲学时,陈国义先生总是会拿出一些有代表性的茶叶让学生们品尝和学习,每一批学生在结业时,陈国义先生都不忘让学生们品饮“八八”青饼、“真淳雅”号,还有百年宋聘、双狮同庆等等,让学生们深谙普洱茶的精髓,感受大自然的奇妙与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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