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文化。

禅茶一味

茶谓道,禅谓境。茶道近禅,其实不必刻意。禅道至茶道到修行崇尚的是一种艺术化的生活方式,在生活中修行,在修行中生活。在日常生活到煮水煎茶中,品一杯香茗,参一种禅机。以茶味参禅,以禅心品茶。

禅是一杯茶,禅和生活打成一片,如茶和水一般,茶味即是水味,水味即是茶味,茶水交融,密不可分。这种修行理念不仅默契佛陀的本怀和佛法真意,而且特别契合现代人的根基,是一个很好的修行法门。

茶冲洗了五脏六腑,禅净化了心性灵魂。在简约、淡泊的口味里,在清汤茶水中静心关照,止心止欲,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耳鼻舌身意,此心无住。茶能够积淀馥郁的心事,禅则涵盖了所有的春夏秋冬。一缕清风,一片清兴,暖暖的禅意万万全全泡开了它。在深棕色浓香中举起杯子,高冲低斟、细啜慢品,茶汤又涩又苦,同时微甜的味道在舌上的每个胃蕾上跳跃起来,满嘴清香,含有南北风雨的浮尘,有四季风霜的味道,有风雨过后的平静与淡泊。

茶意即禅意也,因此舍掉禅之外,就没有茶意;不知道禅味的话,也就不知道茶味。这证明,日本茶道就其本质来说,它只不过是一种禅道模式。他们奉行的茶道美学,则是禅味至上主义的禅道美学,始终至虔至诚地追求充满禅道理念的枯寂之美。

茶在生理上使人宁静、和谐。在精神层面上,茶道提倡的清雅、超脱、俭德、精行,正合禅僧体悟佛性的法门。在其他物质生活极为贫乏的时候,煎煮一杯香茗,观察水沸茶滚,沫起香逸,思绪似乎走过千山万水,长长岁月,慢慢涤荡胸臆,最后归于心灵上从容、安寂,所谓的"始于忧勤,终于安逸、理而后和。"这与佛教所说的戒、定、慧具有相同的价值归宿。

禅有禅悟,茶有茶思。不论是从茶的角度谈禅,还是禅的角度谈茶,禅与茶的契合,不仅仅停留于"体用",两者的文化内涵相互浸润,更达到一种深长悠远的精神境界。人生从容的韵味尽在其中。此间心无旁骛,还有何等琐事不变得简单超然?一味的欢乐是一种残缺,正如同一味的悲绝。人生如果像乏茶是无法使人振作的,拒绝隔夜茶才不会把人的肉体与精神搅和浑浊,目光才会保持明澈和靓丽。沉浸在茶禅淡若清风的魅力和空间,淘洗了面上的颜色,也洁净了心上的浮尘。惟有一份朴素安雅在心间荡漾,在衣鬟鬓影间顾盼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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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茶,禅心以一贯之


东坡茶,禅心以一贯之

茶,亦庄亦谐,亦雅亦俗,在中国文化中虽为异数,却是个人品位的象征。古人品茗论道,煮茶听琴,为的是在袅袅幽香中揣摩世态炎凉,体味人生苦乐。

北宋诗人苏轼,十分嗜茶,爱茶之情常见于诗行之中:“仙山灵草湿行云,洗温香肌粉末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要知冰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因为爱茶,才具有对茶独特的感受。“沐罢巾冠快晚凉,睡余齿颊带茶香”,“春浓睡足午窗明,想见新茶如泼乳”。可以说,苏轼咏茶,总是那么绘声绘色,情趣盎然。

在烹茶这一环节,苏轼以为“精品厌凡泉”,好茶必须配以好水,因此常常亲自到钓石之旁汲取深潭活水。“活水还须活火烹”,所以他用于泡茶的滚水皆由“有焰方炽的炭火”煮沸。对煮水的器具和饮茶用具,苏轼也很讲究。在宜兴,他设计了一种提梁式紫砂壶。后人为纪念他,把此种壶式命名为“东坡壶”。“松风竹炉,提壶相呼”,即是苏轼用此壶烹茗独饮时的生动写照。

苏轼不只是烹茶、品茶,还亲自栽种过茶。他贬谪黄州期间,经济拮据,生活困顿。黄州一位书生马正卿替他向官府申请来一块荒地,他亲自耕种,以地上收获稍济“因匮乏食”之急。在这块取名“东坡”的荒地上,他种了茶树。有诗为证:“磋我五亩园,桑麦苦蒙翳。不令寸地闲,更乞茶子艺。”在另一首《种茶》诗中他这样写道:“松间旅生茶,已与松俱瘦。移栽白鹤岭,土软春雨后。弥旬得连阴,似许晚遂茂。”诗意是说,茶种在松树间,生长瘦小但不易衰老;移植于土壤肥沃的白鹤岭,连日春雨滋润,便恢复生长,枝繁叶茂。可见诗人于躬耕之时,已深谙茶树习性。

茶的透明、润泽、剔透,使人冷静,使人沉思,使人清醒与真实,使人欢喜与清明,使人有了超越现实生活的想像。苏轼的一生,足迹遍及各地,从峨眉之巅到钱塘之滨,从宋辽边境到岭南海南。是长期的贬谪生活,为他提供了品尝各地名茶的机会,也让他在沉苦之时保有一腔向上飞扬的心襟,在贬谪之境不失敏锐深刻乐观的人生态度,正因如此,他的生命之茶才能不间断地泡出诗意的芳香。

现代人也喝茶,但能够如苏轼那般,在沉苦之时能怀着平静心境烹茶品茶,让世人感到香醇四溢的并不多见。如果说人生是一杯茶,那么泡这杯茶饮这杯茶品这杯茶的人恰恰就是自己。

以茶释禅的故事


以茶释禅的三个小故事:

空茶

做歌剧《茶》,印象最深的是去南方的一个尼姑庵里,尼姑师父就请喝茶,把石斛和石杯都放好了,我们三个人坐在那儿准备喝茶,结果尼姑师父半天也没有来。

后来她来了,坐下来说:“请啊,请啊,喝吧!”然后她自己慢慢就拿起石杯喝起来。

我们不知该怎么喝,问道:“师傅,茶碗里边没有东西,没有茶,怎么喝呢?”

她再说一句:“请喝。”说着又喝了一口空茶。

我们继续问道:“师傅,杯子里是空的,怎么喝呀?”

她说:“小兄弟,如果你心里边有物,杯子里边就有茶。杯子里面有茶,如果你没有心,也什么都没有。”

爱情是这样的,同事般的情谊也是这样的,朋友般的情谊都是这样的。所以,禅宗的这种感觉,当时跟尼姑师傅一块儿喝这个空茶的时候,一下子觉得家庭、同事、恋友,其实我们之间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就像一杯空茶一样。

京都这个城市是在七世纪造的,完全模仿西安。现在我们看不到西安七世纪的遗迹了,但是在京都这个城市,作为中国人,我闻到了七世纪中国的芳香。所以,我一定要在这里感受京都的茶道,因为京都的茶道就是从西安学来的。

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唐代的时候,日本的王子来到中国的首都——西安学茶道,结果发现无可比拟的美丽的中国的公主,一见钟情,就从那一瞬间开始了。

他们两个人的爱是如何形成的?中间就有一座桥,这座桥就是茶。

洗心

到了京都,我们怎么学茶道呢?先是来到一个茶屋,这个草庵没有窗,也没有洞,只有一个茶门,每个人都得爬进去。

进这个茶屋之前,所有的人都要去听一下水的声音,就是把水泼在手上洗洗手,手就掉在石头上面,水顺着石头就一直流下去,流到地底下,就有不同大小的缸接住你流下去的石头,水通过石头流下去至少需要五到十秒钟左右,流下去发出丁丁咚咚水琴的声音。主人就是要你在开始喝茶的时候,先把你的心洗一次。

心用什么东西洗呢?就是用水声,用有机音乐,也就是中国最早的所谓用自然的声音里洗去心灵的尘埃。很有意思。

以茶沐心 斗茶雅风


“自古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占其一。与三两知己,沏一壶清茶,或谈古论今,或吟诗作赋,心清静,情恬澹,无穷的乐趣在淡淡茶香中徐徐展开。

以茶沐心,自古是人们推崇的喝茶雅致。喝茶之风兴盛的宋代,其饮茶方式更是层出不穷,并且比唐代人更为讲究。唐代出现了细煎慢品式的饮茶方式——把茶末投入壶中和水一块煎煮。而宋代一改唐代的煮茶法为点茶法,即不再把茶末投入水中煎煮,而是先将饼茶碾碎,放在茶盏用开水冲注,然后用“搅茶公子”(即茶筅,一种竹制的打茶工具)充分搅拌,搅拌到满碗出现细密的白色泡沫时,便可慢慢品饮了。随着“用沸水冲泡调制”茶饮的花样出现,宋代文人间开始流行一种“斗茶”雅风,后来深入民间,相沿成一种社会风俗,并与“烧香、挂画、插花”并列为宋代的“四艺”。

斗茶,也叫点茶、斗茗、茗战,是一种雅玩游戏。内容大致包括三方面:斗茶品、行茶令、茶百戏。斗茶多选在清明节期间,因此时新茶初出,最适合参斗。斗茶的参加者都是饮茶爱好者自由组合,多的十几人,少的五六人,斗茶时,往往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街坊邻舍。

斗茶品,即是斗茶的品质。先斗色,“茶色贵白”、“以青白胜黄白”;其次,斗茶汤,谁的茶汤在碗边先沾上茶痕,谁就为输家。茶百戏,即分茶,在茶上现画成诗,注汤成字,非常奇妙。宋代陶毂在《荈茗录》写道:“能注汤幻茶,成一句诗,并点四瓯,共一绝句,泛于汤表。”当时“注汤成字”最著名的是僧人福全,一杯一句诗,四杯一首诗,而且久久不消。

行茶令,则是一种风流文雅、睿智隽永的游戏,有点类似于行酒令,酒令输赢皆可喝酒,而茶令却规定赢家方可饮茶,输者不许品茗,更见其游戏的战斗性。品茗行令,既可以融洽气氛,又能提高饮茶品位,继而文人雅士都争相效仿,到宋代风行一时。生活优渥的南宋女词人李清照不仅爱茶,更嗜好行茶令游戏,而且还独创了一种妙趣横生的茶令。她与丈夫赵明诚常聚在闺中煮茶品茗,喜玩一种“赌书戏茶”的行茶令。“赌书戏茶”,即是以泡茶行令,一般是问答式,以考经史典故知识为主,如某一典故出自哪一册、卷、页、行等,以是否说中来决胜负,胜者可饮茶以示庆贺。李清照在《金石录后序》中记叙了她与赵明诚共同行茶令的趣致场景:“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杯中,反不得饮而起。”看来两人在行茶令中,才思敏捷、博闻强记的李清照总能获胜。茶令为他们的书斋生活增添了无穷乐趣。

网上曾流传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给你一次穿梭时光的机会,你喜欢穿梭到哪个年代?据说很多人选择的是宋朝,原因是因为宋朝风流儒雅。的确,光是看看宋朝的斗茶游戏,就已足见其风流之本色,儒雅之乐趣。以前我一直没想好该选择穿梭到哪个朝代最好。写完这篇文章,我真的很想穿梭到宋朝,一睹斗茶的雅趣。

禅茶一味心悠然


看过王旭锋的小说《南方有佳木》后,才知道茶还有别称曰:王孙草,南方佳木。中文“茶”字是‘草、人、木’三个字组成,其寓意无不是指这个似草非草,似木非木的东西,与人类有着千丝万屡密不可分的干系。茶既与‘王孙’相粘,自然就会有高贵、典雅的气息,而与‘草’相连,于似乎自然沾染了草的习性:在达官贵族花园里生长可以茂盛无比,在荒坡野地里也同样可以生长的青葱碧绿,不会因为所处的地方不同而改变自己的习性。这也许就是茶可以为饮茶,也可以为品茶区别吧。‘南方佳木’则道出了茶易于生长的环境:温暖潮湿。至于乌龙茶、毛尖茶、铁观音、普沱茶、绿茶、花茶、碧螺春,这些都是根据茶的制作方式、样式、颜色等等而定。

茶与可可、咖啡并称为世界三大饮料,这三种饮料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苦。既然号称世界三大饮料,又有相同点就不免喜欢扎堆。这种扎堆的特点在咖啡厅里尤为明显,人类天生对苦味的偏爱在咖啡厅里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不喜欢喝茶,因为觉得自己受不了茶的苦,但我却因为茶而结识了一位朋友--利。

认识利是在咖啡厅,那天我从办公室到大厅里去查看一下销售情况,在大厅里遇到几客人。恰逢大堂经理不在,我便上前与服务员一起招呼客人。见一群人围着一位男士在询问,看着我为他们忙前忙后,那位男士问我:“你是这里的经理?”我说:“不是”。男士又说:“不是经理你都这么负责,你很有责任心!你与别人是不一样的,你很有气质”。虽然我知道这是他的恭维话,可是我却非常受用。一个人可以拒绝施舍,但不会拒绝别人的赞美。也许是赞美缩小了我们之间距离的缘故,我们通过交谈,大致了解了对方。他笑着向我要名片,我说我没有。我向他要名片时候,他不好意识的说:“非常抱歉,来武汉太匆忙,我也没有带名片”。于是我们就在一张白纸上互相写下各自的联络方式。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只要他到武汉,都会来到我们咖啡厅吃茶。

在多次的往来后,我们渐渐成为了朋友。他笑着说武汉的冬天太冷夏天太热,我们刚穿上薄棉衣时候,他则是穿上厚厚的白色的羽绒服了。从法国回来的他,带来一瓶香奈尔香水送给我,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回赠于他。想起他是那么的爱茶,于是,将朋友送给我的两盒普佗茶送给他。看到这两盒压制有武汉长江大桥图案的普沱茶,他非常高兴。一边让朋友帮他收拾好,一边邀请我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他旅居的地方。冬日的暮色很早合围着窗外的亮点,华灯初上的时候,我才随他们一起去。也许是大家在一起谈的太高兴,下车后却发现那两盒茶忘在刚才搭乘的的士上了。而大家又都没有注意车号,为此,利总懊悔了好一阵。

进入他旅居的地方后,一间不是很大的房屋里,在客厅的正中放着一个象日本榻榻米样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具竹制的茶具。我知道这种茶具是用来沏泡功夫茶的,只不过与我们咖啡厅里用的不一样。我诧异一个偶居他乡的人,居然把喜爱的茶具随身携带!他招呼我们大家一起坐下后,用电热水壶烧水,水开了后并不急于泡茶。放了片刻后才将昨日茶杯里的茶到在竹制的器具里,茶水从竹制的器具上流到托盘上。他用热水将茶杯冲烫一遍,然后他将器具上的茶叶,用木制的镊子镊出茶放在茶壶里,将开水到入茶壶里。片刻,又用木制的刮条将泡沫刮去。一切停当后,将镊子、刮条放回象花瓶一样的木制的花瓶里。最后才将茶壶提起来,往一个个小小的茶杯里到茶,这套斟茶的手法,在我们咖啡厅里叫做‘悬壶高冲’。从来不喜欢喝茶的我,那天居然也随大家一起喝起茶来!起初是些微的苦涩,然后是些微的清香绵甜……那天,我们围在一起开心的谈笑,无拘的说笑,直到很晚。

后来,我离开了那家咖啡厅。再后来,因为自己的大意,失去了与他联系的方式。

有一种情谊从来不需要想起,也从来不会忘记,生活让我们的相聚象浮萍一样来去匆匆。检索我们的记忆,能够在脑海里留下印象的人,一生不会有很多。那些美好的东西,我们只能暂时拥有,就象我们对美丽、健康、青春的拥有一样,尽管我们曾经拥有过,但我们不可能永远拥有!包括我们的亲人、朋友。但只要我们知道在拥有的时候,彼此真诚、珍惜,我们就不必奥悔!饮茶是从苦涩到清香到无味,其过程就如我们人生一样,朋友从不相识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思。饮茶到了无色无味的时候,只有茶叶在杯里晃动,就象落入我们记忆里的朋友一样。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也许就是它的真正意义所在吧。

三个小故事 以茶释禅


中国最早用自然的声音来洗去心灵的尘埃

一、空茶

做歌剧《茶》,印象最深的是去南方的一个尼姑庵里,尼姑师父就请喝茶,把石斛和石杯都放好了,我们三个人坐在那儿准备喝茶,结果尼姑师父半天也没有来,后来她来,坐下来说:“请啊,请啊,喝吧!”然后她自己慢慢就拿起石杯喝起来。

我们不知该怎么喝,问道:“师傅,茶碗里边没有东西,没有茶,怎么喝呢?”

她再说一句:“请喝。”说着又喝了一口空茶。

我们继续问道:“师傅,杯子里是空的,怎么喝呀?”

她说:“小兄弟,如果你心里边有物,杯子里边就有茶。杯子里面有茶,如果你没有心,也什么都没有。”

爱情是这样的,同事般的情谊也是这样的,朋友般的情谊都是这样的。所以,禅宗的这种感觉,当时跟尼姑师傅一块儿喝这个空茶的时候,一下子觉得家庭、同事、恋友,其实我们之间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就像一杯空茶一样。

二、桥

京都这个城市是在七世纪造的,完全模仿西安。现在我们看不到西安七世纪的遗迹了,但是在京都这个城市,作为中国人,我闻到了七世纪中国的芳香。所以,我一定要在这里感受京都的茶道,因为京都的茶道就是从西安学来的。

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唐代的时候,日本的王子来到中国的首都——西安学茶道,结果发现无可比拟的美丽的中国的公主,一见钟情,就从那一瞬间开始了。

他们两个人的爱是如何形成的?中间就有一座桥,这座桥就是茶。

三、洗心

到了京都,我们怎么学茶道呢?先是来到一个茶屋,这个草庵没有窗,也没有洞,只有一个茶门,每个人都得爬进去。

进这个茶屋之前,所有的人都要去听一下水的声音,就是把水泼在手上洗洗手,手就掉在石头上面,水顺着石头就一直流下去,流到地底下,就有不同大小的缸接住你流下去的石头,水通过石头流下去至少需要五到十秒钟左右,流下去发出丁丁咚咚水琴的声音。主人就是要你在开始喝茶的时候,先把你的心洗一次。

心用什么东西洗呢?就是用水声,用有机音乐,也就是中国最早的所谓用自然的声音里洗去心灵的尘埃。很有意思。

以茶结缘


一位和尚来买茶,茶人见和尚面目慈祥,举止端庄,遂与之闲聊。不料两人性情相和,话语投机,竟视如知己和尚出家前为检查官,掌管犯人之生死;茶人做茶前从事餐饮,常造杀业。和尚因出家受戒而吃斋,茶人因品茶渐恶荤腥而好素食。和尚以佛结缘,送茶人以佛经,佛书;茶人以茶结缘,供养和尚以茶叶,茶具。和尚与茶人说佛法,茶人与和尚论茶道。

和尚道:色不异空,空即是色。

茶人道:水不是茶,茶就是水。

和尚道:老实念佛证菩提。

茶人道:用心泡茶得真味。

和尚道:明心见性,度化众生,是佛陀。

茶人道:遇水舍己,济人无数,为茶饮。

和尚道:心就是佛。

茶人道:佛就是水。

两人相视一笑,原来茶汤中有佛法,佛法就在茶水里。茶与佛,其道不同,其理相通也。和尚与茶人和掌道别。茶人悟而得一联:

两头是路,品几杯顿悟茶道。

四大皆空,坐片刻难得壶途。

禅心无凡圣茶味古今同


冬至居士译日本伊藤古鉴《茶和禅》一书,嘱余序之。禅宗例来以心传心,不立文字,不依文字,禅是不可说的。在佛教而为禅,在百木而为茶。禅心茶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同样不可说。古德言:水月道场,空花佛事。为方便故,我不惜拖泥带水,牵扯葛藤。

茶与禅,其源皆在中国。以茶喻禅,更是古代中国禅师的创举。

唐代,赵州禅师驻锡观音院(今河北赵县柏林禅寺)。一日,有二位云水僧参访赵州,请教佛道。赵州禅师问:你们以前来过吗?一僧答道:“不曾到”。师说:“吃茶去!”一僧答道:“曾到”。师说:“吃茶去!”见此,立在一旁的监院不免满腹狐疑,问:“师父,怎么来过的、没来过的,都要去吃茶呢?”师叫监院的名字,监院应诺,师说:“吃茶去!”

曾到、未曾到、监院,为什么都要吃茶去?这到底是一杯什么样的茶?

这杯茶,禅林名为“赵州茶”。千载以来,于此言下,无数禅人顿见嫡旨,歇下狂心,打破漆桶,彻见光明。

一句“吃茶去”,一碗“赵州茶”,代表着赵州禅师的禅心。

何谓禅心?平常心是。是心平等,无凡无圣;是心无住,无执无著;是心慈悲,无亲无疏;是心智慧,无辩无别。

万语与千言,不外吃茶去!不容思量,不容分别,解粘去缚,断惑截妄,当下即是。所以,曾到也好,未到也好,监院也好,“我法无分别”。

由此可见,禅门宗匠,以平常心,行本分事,扬眉瞬目,无非是道。

佛法是因缘法。茶之为茶,也是一大事因缘。

遇水舍己,而成茶饮,是为布施;叶蕴茶香,犹如戒香,是为持戒;忍蒸炒酵,受挤压揉,是为忍辱;除懒去惰,醒神益思,是为精进;和敬清寂,茶味一如,是为禅定;行方便法,济人无数,是为智慧。

佛法在茶汤中。茶心与佛心,何异又何殊?

冬至居士的译本,文畅词达,言简意丰。其中系统地介绍了茶道在日本的发展衍流,茶人茶事,星河灿烂,禅心茶味,盎然其中。翻检之,多有会心微笑之处。

这本《茶和禅》,犹如以手指月,茶是指,禅是月。于此须知,禅心茶味,非关文字。若能会得此,则能于当下这一碗茶中,与祖师心意款通,明白为何禅心无凡圣,茶味古今同了。

茶对联:以联会友


难怪西山春茶好 只缘多情采茶人

千树梨花几壶茶 一庄水竹数房书

樵歌已向平桥度 好理藤床焙早茶

琴里知闻唯绿水 茶中帮旧是蒙山

泉香好解相如渴 火红闲评坡老诗

雀舌未经三月雨 龙芽已点上时春

人间何处是仙境 春山携枝采茶时

人上人制茶中茶 山外山出味中味

瑞草抽芽分雀舌 名花采蕊结龙团

扫来竹叶烹茶叶 挖得松根煮菜根

扫雪应凭陶学士 辨泉犹待陆仙人

始皇明月照青陵 茶心原在一杯中

水流清影通茶灶 风递幽香入酒筵

四海咸来不速客 一堂相聚知音人

瓦罐煎茶烧树叶 石泉流水洗椰瓢

为爱清香频入座 欣同知已细谈心

为品清香频入座 欢同知心细谈心

寻味君子知味来 伴香雅士携香去

阳羡春茶杯杯好 兰陵美酒盏盏香

茶禅一味与平常心的相和


开悟顿悟自然是高境界,而具备平常心是更高的境界。平常心的养成是和茶禅一味相和谐的、相协调的。而平常心的倡导,又是和江西密不可分的。

禅宗的“一华(花)五叶”,孕育开放于唐宋时代,而它生根建基的上壤乃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江西大地。“五叶”之中的曹洞、沩仰、临济三宗以及临济分权而出的杨岐、黄龙二派,皆直接诞生于江西曹洞之名得自宜丰的洞山和宜宣的曹山,沩仰之名一半来自宜春的仰山,杨岐之名得自萍乡的杨岐山,黄龙之名得自修水的黄龙山,而临济宗名虽山义亥禅师传法河北临济村所起,但义玄受法参学处正是江西,宜丰的黄果山才是该宗的祖籍祖庭。

“五叶”中的另两枝云门宗、法眼宗,分别由文偃禅师创建于广东云门山、文益禅师创建于南京清凉山,他们都是青原一系的法嗣,二宗的主要活动虽然当时不在江西,却与江西的关系甚为密切。云门宗主文偃创宗前遍参江西名山尊宿,在庐山、水修等地建寺修学,其宗门子嗣在江西活动的大有人在,像洞山的晓聪、契嵩,云居山的佛印,庐山的怀琏,都是名震人主的云门龙象。

法眼宗主文益开悟于漳州罗汉院,得桂琛禅师法绪,然后受江西抚州牧的延请,住持抚州曹山崇寿院,开堂授徒。他在抚州传法,“四远之僧求益者,不减千计”。其门下诸如德韶、道钦、慧明等一批优秀徒众,皆学禅得法于崇寿院。文益晚年始受唐国主之邀,住金陵弘法,而其宗风禅法早在江西抚州就已经定型。云门、法眼二宗若要溯源其出,江西吉安的青原山,乃其寻根祭祖的圣庭。因此,也不妨这样说:江西是禅宗五宗七派的共同发源地。

谈到江西禅宗,人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着名的禅师马祖道一。在中国禅宗发展史上,马祖道一确实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胡适先生在《论禅宗史的纲领》中对此曾有过这样一段评论:“达摩一宗亦是一种过渡时期的禅。此项半中半印禅,盛行于陈隋之间,隋时尤盛行。至唐之慧能、道一才可说是中国禅。中国禅之中,道家自然主义成分最多,道一门下不久成为正统。

‘中国禅’至此始完全成立。”印顺禅师所着的《中国禅宗史》也持类似观点,认为马祖道一的洪州禅出现之后,才标志着禅学中国化的真正完成。作为继慧能之后出现的伟大禅师之一,马祖道一在禅学领域的影响自然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贡献之一,就在于他提出了“平常心是道”这样一种充满中国特色的佛性理论。

马祖道一此说一出,几乎成为后世洪州禅学的不二法门。特别是到了临济义玄手中更是将“平常心是道”的口号表述为“立处皆真”。义玄认为“佛教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你且随处作主,立处皆真”(《古尊宿语录》卷四)。主张人与道之间没有间隔,自然相契,,并有偈云:“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亦无忧。”(《临济语录》)至此不难看出,“平常心是道”的佛性论,实际上已经把慧能开辟的南宗禅所独有的那种自在无碍、随心所欲的活泼宗风发展到了极致。

慧能开辟的南宗禅向来提倡“直指人心,顿悟成佛”,而“直指”与“顿悟”的前提则是“言语道断,心行处灭”,也就是要截断思维意识的逻辑运行线路。用宋代杨岐派着名禅师圆悟克勤的话来说,就叫做“截断众流”。圆悟克勤在《碧岩录》中总结当时风行的石门禅的禅风的特点时说道:

云门寻常一句中,须具三句,谓之函盖乾坤句,随波逐流句,截断众流句。放去收来,自然奇特,如斩钉截铁,教人义解度不得。

所谓“教人义解度不得”,也就是要截断人们思维意识的逻辑运行线路,使人们通常的思维活动在其中寸步难行。

禅宗是中国士大夫的佛教,浸染中国思想文化最深,它比以前各种佛学流派更多地从老庄思想及魏晋玄学中的“道可道,非常道”及“言不尽意”、“少得意忘像”中吸取了精华,形成了以直觉观、沉思默想为特征的参禅方式,以活参、顿悟为特征的领悟方式;以自然、凝炼、含蓄为特征的表达方式改变了过去佛教灌输与说教的习惯,突出了自悟的知觉观照方式。

禅宗常讲“平常心”,何谓“平常心”呢?即“遇茶吃茶,遇饭吃饭”(《祖堂集》卷十一),平常自然,这是参禅的第一步。禅宗又讲“自悟”,何谓“自悟”?即不假外力,不落理路,全凭自家,若是忽地心花开发,便打通一片新天地。“唯是平常心,方能得清净心境,唯是有清净心境,方可自悟禅机。”(葛兆光《佛影道踪》)既不要开悟也不要顿悟,而是能够自悟,平常心怎么不是一种更高超的体道呢?因此,清代湛愚老人《心灯录》称赞:“赵州‘吃茶去’三字,真直截,真痛快。”黄龙慧南禅师也有偈云:“相逢相问知来历,不拣亲疏便与茶。翻忆憧憧往来者,忙忙准辨满瓯花。”

由此可见,茶对禅宗而言,既是养生用具,又是得悟途径,更是体道法门。养生、得悟、体道这三重境界,对禅宗来说,几乎是同时发生的,它悄悄地自然而然地但却是真正地使两个分别独立的东西达到了合一,从而使中国文化传统出现了一项崭新的内容----茶禅一味。

禅茶之三味


禅茶一味,是近年来茶禅两界乐议的话题,那么此“一味”究竟味在何处呢?在我看来,涵盖于三点:功夫一味,恭敬一味,载体一味。

功夫一味,是指茶与禅都讲落实,熬工夫。由禅达悟,论的是根器与修行,自古至今,哪一间禅堂没有蒲团坐烂?而茶如白琳者,一看产地,二看火候——非生于峻险之地,非老火慢焙者不为上品。这是茶与禅共通的第一点:考功夫。

恭敬一味,讲的是态度。这需要从内心树立起对佛陀、佛教独立正确的认识,进而抽发出自然的尊敬。佛教的仪式中常常用茶礼、茶仪、茶供等方式来表达对“佛”,即“觉者”的尊崇,清雅庄重的仪式,正是寄托了信众们清净无染的恭敬之心,这是茶与禅共通的第二点:起恭敬。

载体一味,是说茶与禅都需要表达和衍演,古来祖师唱和酬答,历代茶人烹茶尽具,都是通过形式来表达一个内涵物的核心。在中国历史上,茶与禅的兴起、发展趋势相近,同根同源,这使茶之一事成为表“禅”的一个很好的载体,使“禅”之一境,成为茶人们修行的最高追求。

茶香与禅心 一味悟玄机


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酒气醉诗情,茶香催禅心。茶叶的清淡之性与禅林的疏朗之风有相近之处。

《五灯会元》卷九说有一僧人间如宝禅师:“如何是和尚家风?”禅师答曰:“饭后三碗茶。”茶与禅的关系至少可以从生理学上得到解释:佛教僧侣重视坐禅修定,长时间的正襟危坐,可使人昏沉疲倦,四肢麻木。为了调济精神、补充营养,又不致违犯戒条,茶水自然成为僧侣们最合适的饮料。

僧侣饮茶之风可上溯到东晋时期,《晋书•艺术传》载,后赵昭德寺的道开禅师昼夜不卧,除日服数枚药丸外,“时复饮茶苏一二升而已”。所谓“茶苏”,是一种用茶叶与果汁、香料配合制成的饮料,相当于如今的“天然营养液”。禅茶之风到唐朝尤盛,陆羽《茶经》中记载的“煎茶法”即源于禅林中。而僧人之间交往酬答,也大抵清茶一杯,参玄论道。所谓“青云名士时相访,茶煮西峰瀑布冰”(贯休《题兰江言上人院》诗),可视为茶道的雏形。唐代的著名诗僧皎然不仅诗文垂史,而且也是烹茶高手,其《饮茶歌诮崔石使君》云:“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茶禅一味 茶禅顿悟


茶如果只像开水一样,仅是解渴;如果只像咖啡一样,仅是提神,断不能由单纯的物质成为文化的载体。在禅林公案中,茶与佛教的开悟顿悟相通达,终于发生了根木性的转变。

1、“吃茶去”中禅意深

根据目前已知的材料,“茶禅一味”作为固定词组的成型有一个发展过程。这一禅林法语与“吃茶去”的佛家机锋语有着内在的联系。“吃茶去”出自唐代名僧从谂,由于从谂禅师常住赵州观音寺,人称“赵州古佛”。赵州主张“任运随缘,不涉言路。”学人问:“如何是赵州一句?”他说:“老僧半句也无。”关于“吃茶去”这一公案,《五灯会元》卷四有较详细的记载:

一人新到赵州禅院,赵州从谂禅师问:“曾到此间么?”答:“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一僧,答曰:“不曾。”师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为什么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唤院主,院主应诺,师仍云“吃茶去!”

赵州三称“吃茶去”,意在消除学人的妄想,所谓“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据说,一落入妄想分辨,就与本性不相应了。茶与禅渊源深长,“茶禅一味”的精练概括,浓缩着许多至今也难以阐述得尽善尽美的深刻涵意。佛教在茶的种植、饮茶习俗的推广、饮茶形式的传播等方面,其巨大贡献是自不待言:而“吃茶去’,三个字,并非提示那提神生津、营养丰富的茶是僧侣们的最理想的平和饮料,而是在讲述佛教的观念,暗藏了许多禅机,成为禅林法语“天下名山僧侣多”,“自古高山出好茶”。历史上许多名茶往往都出自禅林寺院。这对禅宗,对茶文化,都是无法回避的重头戏。尤其值得大书一笔的是,禅宗逐渐形成的茶文化的庄严肃穆的茶礼、茶宴等,具有高超的审美思想、审美趣味和艺术境界,因而它对茶文化推波助澜的传播,直接造成了中国茶文化的全面兴盛及禅悟之法的流行。

2、饮茶与开悟

自从谂禅师开启以茶入悟的法门之后,丛林中多沿用赵州的方法打念头,除妄想。例如,杨歧方会,一而云:“更不再勘,且坐吃茶”,再而云:“败将不斩,且坐吃茶,”三而云:“柱杖不在,且坐吃茶。”又如,僧问雪峰义存禅师:“古人道,不将语默对,来审将甚么对?”义存答:“吃茶去。”再如僧问保福从展禅师:“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么生?”从展拈起茶盏。

还有,人称“百丈(道恒)有三诀:吃茶、珍重、歇、”(均载《五灯会元》)清代康熙年间,着名法师祖珍和尚为僧徒开讲说:“此是死人做的,不是活人做的白云恁么说了,你若不会,则你俱是真死人也,立在这里更有什么用处,各各归寮吃茶去。”(《石堂揭语》)。清代杨悼《游牟山资福寺呈霞胤师》诗云:“赵州茶热人人醉,卧听空林木叶飞。”

至今杭州龙井附近,悬有古楹联:“小住为佳,且吃了赵州茶去;曰归可缓,试闲吟陌上花来。”总之,饮茶不仅可以止渴解睡,还是引导进入空灵虚境的手段。无怪乎,中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1989年9月9日为《茶与中国文化展示周》题诗曰:

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

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着名书法家启功先生也题诗:“赵州法语吃茶去,三字千金百世夸”。

在禅宗眼里,任何事物都与道相通。“一切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永嘉大师禅宗集证道歌》)“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景德传灯录》卷六)这里,最关键的是一个“悟”字,如一味追求俗世行为,就会“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就正如求佛保佑的人,也是以一定的功利为目的,从而经常会成为悟的束缚。禅宗强调自悟自性,也就是对本性真心的自悟。

3、“茶禅一味”的禅式理解

显然,禅师论禅,是要排斥法执、我执,以便自悟本性。执,即束缚。就如“吃茶去”,如拘泥于此三字,死钻牛角尖有可能成为人们理解上即“悟道”的束缚。因此禅宗是要人们做到“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见性成佛道”。也就是说要达到“内外不住,来去自山,能除执心,通达无碍”《坛经》)的精神境界。禅茶的深厚基础,缘真实体验的深刻性。

正是在“悟”这一点上茶与禅有了它们的共同之点。所谓“体验有得处,皆是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古人把此个境界看作平常”,都与茶及茶事活动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茶事及其活动本身就是一个极平常而自然的境界,然而真正要有高深的境界又必须是工夫不断,“悟头始出。”

虽然“凡体验有得处,皆是悟”,但此体验本身即得来不易,必工夫不断,方可有悟。进而言之,悟虽可得,亦随时可失,所以说“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这就全然是一个保持境界的事了。禅宗的茶事活动之所以日益讲究,甚至将其化为一个艺术境界,奥妙全在于此。

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早已从具体实际生活上升到超脱物我的一种“悟”,从而具备了一种崭新而深刻的文化意义。如果我们仅仅依据茶的醒脑提神的药用功能,对禅宗的坐禅修持的证道法,倒有解释的用场,但对慧能以后禅宗那种“见性成佛”,不靠禅定的那种顺乎自然的境界,则很难解释得通。说到底“吃茶去”,是和“德山棒,临济喝”一样的破除执着的特殊方法,是要去除人们的执着,一任自心。

为了使人“妄心不起”,就执着坐禅,这岂不是将人作为死物一般。须知“道须通流”,心若住而不动就是心被束缚。在禅宗看来,悟道成佛完全不须故意做作,要在极为平常的生活中自然见道。长庆慧禅师,二十余年坐破七个蒲团,仍未见性,直到一天偶一卷帘,才忽然大悟,即作颂口:“也大差,也大差,卷起帘来见人下有人问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头打。”一旦豁然贯通靠的却是解去坐禅的束缚。因而真正深通禅机者,往往一切听之自然,自在无碍。“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慧能所以强调“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常心是道,平常心外再无什么“道心”。就这点而言禅宗的确表现了“世间法即佛法,佛法即世间法”的世俗精神。而茶正好应合了这种世俗精神,体现了这种世俗精神,它平平常常,自自然然,毫无神秘之处,却又是世俗生活中不可少之物。有了它,便“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

茶之为物,在禅宗看来,真可悟道见性,因它是物又超越物,如“吃茶去”,就是悟道方式的机锋;又因它有法而又超越法,自在无碍,不须强索。正如临济义玄所说:“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尊宿语录》卷十一)这正是禅宗的精神所在;这种精神无不体现在禅宗的茶文化中。

江西的黄龙慧南禅师,即由临济宗分出的黄龙宗的开山祖师,他就曾以“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了?”“我手何似佛手了?”“我脚何似驴脚了?”这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标榜为“黄龙三关”,而且“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借以“接引”僧众。这位黄龙宗的开山祖师,在郑重地总结“三关”的“自颂诗”中,特别地突出了“赵州茶”。

据《五灯会元》载:“师自颂曰:‘生缘有语人皆识,水母何曾离得虾。但见日头东畔上,谁能更吃赵州茶。’”其实自赵州从谂禅师发明“吃茶法”这一偈语后,“赵州茶”也成为禅门径直使用的典故。从谂是南泉愿禅师的弟子,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的徒孙,当时即名扬天下,人称“赵州眼光,爆破四天下”(《五灯会元?浮杯和尚条》)其时,“赵州茶”与“吃茶去”早已成为人们热知的“赵州关”。

黄龙慧南禅师的“三关”当不会与“赵州关无关吧。前者与后者都是以茶连接的。其实从谂禅师曾留下许多着名禅案。如“大道透长安”、“无”、“庭前柏树子”等等。然至今仍传颂入口的不就是“吃茶去”吗。可见它是渗透了“茶禅一味”的文化意义,才穿透历史时空而被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所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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