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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休闲:相岭古道探幽

荥经相岭古道是川藏茶马古道中重要的一段。曾经的古道背夫(当地叫“背二哥”)用最原始的方式背出了千年茶马文化的辉煌。今天,我们就跟随当年背二哥的足迹,寻访古道老人,探寻鲜为人知的古道往事。

荥经姜家大院图

“裕国兴家”的匾额,足以显示姜氏家族当年的兴盛。姜林,荥经姜家茶店的后人。老人说,以前姜家大院前院做生意,后院制茶,当年背茶包的背二哥就是从这里开始,途经严道古城、六合、花滩、骆背顶、石佛寺等。

石佛寺图

孟庆森,在石佛寺旁寻访到的古道老艺人,会编快板,唱山歌,吹竹号。跟随老人沿河而上200米,有一块叫“老虎石”的大石头,老人说这里是以前土匪经常出没的地方。土匪站在这块大石上,远远就能看到从花滩骆背顶过来的行人,便早作好了准备在此抢劫。老虎石后面山上有个仙人洞,是土匪的藏身地。仙人洞不知有多深,当地人都没走到过尽头。

不只是匪患,在此居住的王国芬老人对那个兵匪横行的时期记忆犹新,当时为躲避过往的部队“拉夫”,家里的男劳力都躲了起来,母亲背着孩子耕田,同样被拉去当背夫。前面挎着孩子,背上还背了八十多斤重的军粮,幸好走到皇仪堡碰见本家兄弟,在当地拉了一夫顶上,才被放了回来。

石佛寺顺河而上不远就是靖口驿站。当年果亲王在靖口站喝的“观音仙茶”虽列为了贡品,此茶却未能真正声名远扬。试想当时果亲王行到靖口站时又饥又渴,所饮之茶自然感觉清香四溢,回味甘甜。回到朝庭,也就找不到当时那种饥渴时的体验了,此地所贡之茶,因而不被重视。靖口老街河对面龙板溪97岁的穆书罗和谢家坝86岁的石文福,也是当年古道上的背二哥。

大通桥图

陈洪锦老人,住在大通桥旁的居民小居内,其爷爷陈龙高是大通桥颇有影响的人物。陈洪锦在大通桥及茶马古道上有较为深入的探究。对于前来拜访的茶马文化爱好者,老人都乐于相助。

栖止堡石刻图

姜以松,家住栖止堡下街。家里曾经是背二哥住宿的幺店。来歇店的背二哥,将茶包靠在堂屋两边的长凳上,就躺在堂屋中间铺着的草垫上,枕着“花枕头”(木头锯成的柴花子)入睡。如今,老人依旧在这百年老屋里居住,只是中间的堂屋隔成了几间小屋。

吴文远,家住栖止堡上街,他家也是开店的,叫“重庆店”。吴文远家的店住的都是坐滑竿的有钱人和一些做生意的挑子客,住宿条件自然是好得多。因为要随时听从雇主召唤,抬滑竿的苦力也住在店里,住在楼下的通铺。吴文远讲,店主会给抬滑竿的苦力一些小费,不然他下次就把客人抬到别家店去了。

上街口有一拐子匠,一年四季专注于做背二哥杵的拐子。背二哥会在这里换一根结实的拐子翻相岭山,或是买了带回家用。

街上有一五宪庙,后来大集体时被损坏。相传有一位征西大将军,征战途中得一乞丐相助,而后按所留信息找到相助之人就是栖止堡的五宪爷,故而为其扩建庙宇,赠匾“齐天大神”。这道匾现已遗失,“齐天大神”四个字,姜以松老人现在都还记得,就是当时没在意其落款写的是什么,也就无从考证。在栖止堡后面的皇宝山上,有深不可测的“天心眼”,似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这与“齐天大神”有无关联,还有待考证。

过栖止堡,经安乐坝到笆房湾。93岁的李绍文就住在笆房湾的河对面,老人是当年茶马古道背二哥队伍中的大背师,是一队背二哥的领头人。由于山高路远,背二哥都是结伴而行,少则七八个,多则几十人,一是在领茶包时作担保,二来在路途中相互照应。背二哥队伍行进的速度和杵拐歇气的地点,这些都由走在前面有经验的大背师掌握。歇气时要做到“三步两打拐”,走在前面的大背师将拐子用力杵两下,然后前行三步杵拐歇气,后面的依次击两拐行三步歇气。因为背二哥负重行进时都是弯腰埋头的,只能靠打杵的响声传递信息。不然,后面的人就很容易撞到前面停下的人,撞破头是小事,要在悬崖陡壁之地,就很危险了。

过了笆房湾经水打鼓,再往上走就是界牌了。古时这里是荥经和汉源的交界处,有一个石牌坊,古道从牌坊下经过,旁边还立有一块记录修路功德的四方碑。在此居住的夏方元老人记得石牌坊上的一面题字:“雅江西望添新象,若水南来谈旧痕”。据说是以前荥经一个叫刘若水的县长题写的。牌坊下不远处设有官府交接公文的驿馆。这些现在都已不存在,唯有从驿馆流传至今仍然没有人对上的古道地名联:“清溪一长老,脚踏黄泥拜观音,击鼓焚香求安乐”(地名:清溪县,长老寨,皇仪堡,观音岩,水打鼓,安乐坝)在此居住的酉绍清老人也是当年古道上的背二哥,已近90岁,身体健朗。

观音岩图

皇仪堡老街图

黄仪堡曾经的石板街铺上了混泥土,只有几户人家保留了原来的老屋。

当年的背二哥队伍中,还有不少的“女背子”,皇仪堡的“女背子”陈东芝,人长得漂亮,山歌也唱得好,听说她在路上,前面的会放慢脚步等,后面的会加快速度追赶。她歇号做店,店家都不收号钱,因为她会带来更多的人气,喜气。有山歌陪伴,背二哥的路途也是快乐的,如今,我们只能在故事里感受她的山歌了。

卓其增家的老屋图

卓其增,84岁,家住皇仪堡不远的三转山。老人说这里以前也是土匪经常出没的地方,不过这里的土匪和老虎石的土匪不一样,他们只绑大票,抢大单,不抢普通老百姓。他们在古道沿线及官府内都有耳目眼线,故屡屡得手。一次土匪设伏抢劫的事件,卓其增老人记忆犹新。土匪在古道的两边山头上都架设了机枪,十几个土匪晚上还住在老人家。这也让老人听了几句当地土匪的行话,吃饭叫“抄粉子”,筷子叫“篙杆”,酒叫“辣辣冲”。酒足饭饱之后,拿来“千张皮”点燃,听到钱纸烧的响声,一个土匪说明天火线有点凶呵。这时,家里的鸡叫了,一个土匪说“天才子”叫得好,便逮来杀了烤着吃。老人家的猪也在叫,一个土匪说还有“老拱”一起煮了,另一土匪说,“天都要穿了”别误事(钱纸叫“千张皮”,鸡叫“天才子”,猪叫“老拱”,天亮叫“天穿了”)。第二天,老人一直躲在家里听子弹在天上飞的声音。

小关图

当年的小关是一处垭口,这个石龙门是现在才修建的。翻过小关就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是当年藏族马帮经常扎营休息的地方。卸下行李的骡马在河边的草坪上打滚,大黑狗(藏敖)拴在推放物品的帐棚边,用大皮筒吹火做饭,别在腰上的藏刀闪闪发光。藏族马帮的威武令土匪都避让三分。

龙灯石图

这是一块被人为破坏了的龙灯石,原本是口衔龙珠,活灵活现。当年龙灯石下面有一水车石磨,长年不停加工玉米面。当地有人在梦中得知,长期不停转动的石磨已将石龙逗活,石龙要走,带来的将是灾难。此事传开,人心惶惶。有一个叫陈云发的,带人绑了绳梯,用自制的黑火药把龙头的下嘴壳炸掉了。龙身破了相,自然就走不了。

此处河左岸原来是悬崖峭壁,无路可走。因此古道是过河到右岸,绕过悬崖,再过河回到左岸。河边石刻“蒋公桥”可以佐证。相岭古道历朝历代都在修筑维护,后来改道左岸不过河。改道是否是“重修大相岭桥路碑记”所指之时,不得而知。

龙灯石刻图

团团塞图

从龙灯石往上走,过木沟岩,翻过大关就到了团团塞。“二十四盘(地名)三斗碗(地名三大湾),吃不完就团团塞”,说的就是这里。这是一块孤石,周围塞着几块石头,古道从石前经过,也有途经的背二哥在大石下歇息过夜。

重修大相岭桥路碑图

离团团塞不远就是高石碑。这是一块高约3米,宽约1米的石刻碑。标题是:“重修大相岭桥路碑记”。落款是:“光绪丙午秋九月督蜀使者巴岳特锡良纂并书”。石刻往上拐弯处还有一个碉堡,在修电站时炸掉铺路了。

再往上走是慢坡子,长老寨,三大湾,直到大相岭垭口。

大相岭图

从大相岭垭口前行约一里远,就是草鞋坪驿站。这里只歇脚吃饭,不住店。荥经潮湿多雨,过了垭口的清溪则是干燥少雨,翻越了相岭山的背二哥都要在这里歇脚换一双干净的草鞋,房前的烂草鞋堆成了小山,草鞋坪由此得名。站在草鞋坪,能清楚看到山下的羊圈门和清溪城。在此不由想起那副粗野朴实的对联。曾有一官员进藏区,途经此地之际正是满山蕨菜(又名蕨鸡苔)萌发之时,便给路人留了一上联“嫩蕨鸡,张牙五爪抓哪个?”,返程之际,已是秋天花椒红熟之时,见此联还没人对上,自对下联“老花椒,鼓眉急眼瞪着谁?”

这条相岭古道在清溪便分成了两条,一条经富林随南方丝绸之路而去,一条则是往西沿川藏茶马古道,经宜东、三交,在化林坪合途经牛背山的三合古道,再经沪定到康定。

三合古道途经花滩、泗坪、新庙、三合,绕牛背山到化林坪合路。这条古道所经之处沟壑众多,维修难度很大。沿途很少拐子窝,没有可考证的大的驿站,其运输能力不能与皇仪相岭古道相论。这条古道避开了大相岭和飞越岭两道天险,到藏区泸定的路程缩短了50多里,对于管控藏区,调动军队,运送物资有其意义。“西旅底平”及木梳岩石刻将此路定为“军路”,也证实了这一点。确切的说,三合古道是荥经相岭古道的一条支线,现在牛背山正在开发,这条古道也会有更多的资源发掘并展现于世人。由于较皇仪相岭古道缩短了两天的时间,背长脚到康定的背二哥都选择走这条路。三合乡楠林村三组的张荣贵老人当年背茶包走的就是这条路。老人现已93岁,身体硬朗,老人说,当年32人背二哥的队伍中,现在就只有他还在了。

在此祝愿所有的古道老人健康长寿!这些古道老人是宝贵的茶马文化活化石,希望有更多人去关注他们,发掘更多古道故事。(荥经背二哥走茶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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