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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茶混,我的朋友小蛋糕有个形象的比喻:有一条狗,老在门外狂吠,怎么打都不走。给它茶汤,它又不喝。后来,丢根骨头给它,它摇着尾巴就走了。但没有几天,它又回来狂吠,为了不听那刺耳的狗叫,你只有不停给它喂食。

这总不是办法啊?只有拿起棍子,打断它狗腿,它自己啃自己骨头就好。

狗又不爱茶,在茶界混着干嘛?图吃个骨头呗。

茶混不爱茶,故总是宣布自己独立。讨骨头路上,也在大户门楣下躲过雨,茅屋院中吃过大餐。所以,他知道叫声不同,会有不同效果。他劝大户,天天山珍海味太腻,不如来点青菜豆腐,其乐融融。他劝农户,终日萝卜酸菜,来点野味城里人会喜欢。

茶混把这个叫差异化思维,立志要把梳子卖给秃驴。至于卖不卖得掉,他才不管呢。他只是告诉你他在墙外套骨头的经验,屋里是什么情况,他从来不知。

也有人会被叫声吸引,丢了一根骨头出来,就在茶混要接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又不知从哪里窜出另一个茶混,叼着骨头跑了。原来,在讨骨头路上,茶混结识了同伴,说好一起分,没有想到喜事近时裆中软啊,终究还是让人夺食。

茶混只有四处散播其他茶混不仗义不道德行径,也对布施者怀恨在心,以前是谁不给食咬谁,现在是谁不给独食咬谁。诸君,会有人说,要是大家都不给食物,他是不是又得自己舔了?必须啊。

他会否认茶界所做努力,“中国茶界不行”,“中国茶人不行”,接着他会说,“XX企业不行”,或者“XX企业XX不行”,这种差评模式思路就是诱惑你看,你听,潜台词是,“请我看家吧,我行滴”。刚好有些打酱油路过的人,居然听出了些个道道,刚好口袋里有几根骨头,于是结伴前行,谁曾想,才走到半路,就只有拆自己骨头伺候了。

许多年后,茶混成为了大师,往后的故事,请点击原文链接阅读《茶界暗黑势力之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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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林专栏:需要还原一个普洱茶的历史——评《漫话普洱茶》


2004年前后,我写了两个关于邹家驹书评价的文章,里面的许多观念,今天看来有不对的地方。但我可以找到自己研究茶的路径。这是其中的一篇。

才编辑完《天下普洱》一书,就看到邹家驹先生的《漫话普洱茶》,心情像一个在黑夜走路的孩子,忽然看到一束有力的光,穿透过那些历史的尘埃,穿透那些合谋者的谎言,回到真实的历史中。

尽管从东晋时代,普洱茶就现身于典籍中,随后也曾诗意地从两汉、三国、唐宋元明四代文本中穿行,但其留下的痕迹何其轻盈,以至要耗费一个学者数年的精力才可以考证出来。千年之后,沉睡的普洱茶从清代醒来,遂名动天下。

一时间,举国振奋,普洱茶已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仿佛所有的等待,就为了那一刻的美丽。之后,又是几百年从风中吹过,从1980年代到当下,普洱茶再度归来,这一次,与普洱茶联袂而来的除了有古老的传说,历史的神话,还有诸多漂洋的艳遇,逐年升值的刺激和久违了的云南普洱情结。

要承认,我也无意地站到了这一大合唱中。在一个制造的普洱茶神话的现场,我惊叹于那些在岁月中造就的精灵,我有理由如此地感叹,普洱茶在中国大陆遭遇了无数战乱、劫难之后,居然在香港和台湾侥幸生存下来,并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在承认自己无知的前提下,我抛弃了神话和学术层面上的普洱茶,转向让普洱茶回到生活,回到日常情景。当看到邹家驹在《漫话普洱茶》中清晰有力地发出那不和谐的声音时,我觉得自己是如此庆幸。

他说,你们在撒谎。他拿出大量的证据,来反驳这场来自台湾的普洱茶神话运动,同时他也反对传统科学上对普洱茶的划分,他还反对不良商家打着保护的旗号做有损消费者的行为,他反对历史的古迹遭到破坏,他反对……

是的,他反对。在所有的声音里,他是独特的,却是最有力的。他调查、寻访、考察,从人、事、物,他深入历史,用经济的,政治的,文化考古的方法来支撑他的反对,他查阅典籍,他复述当事人的亲历,他亲自沿途考察,最重要的是,他具备发现眼光的同时,还有拨乱反正的勇气。学识、才情、精力三者缺一不可,所幸,邹家驹三者皆备。

有一点却是遗憾的,普洱茶的热潮是外界所带动,在普洱茶的原产地云南,文化长期处于空白阶段。也许正是这样,才有邹先生所谓的“他们有什么茶,就鼓吹什么茶好。”那怕是假茶,他们都可以天花乱坠。

做假茶的人大约没想到,云南还有一位掌握着大量证据的人吧?这也是我对邹先生的期望,既然如此,就要担当更多,以邹先生的力量,团结更多的人,完全可以在普洱茶文化上做出更多的贡献。

还有一点要提及,我仍然自命为一位很出色的图书策划人,看到这本书的编辑风格时,还是眼睛亮了,《漫话普洱茶》动用了许多互动文本,让一些网友茶友参与其中,大大丰富了作品的阅读性。

《漫话普洱茶》的许多小故事很是感人,邹先生站在消费者的立场为大众喊冤,也站在店家的门口,为其卖不知所谓的假茶感叹,在重走籍诞生,但是这一本,将会一直是最为重要的一本,他的提出的问题,不仅需要传播,更需要解答。

周重林:唐朝茶的“五讲四美”


与陆羽一样,李白也享受着茶带来的快意。他在《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的序言中交代了自己写茶诗的缘由,非常耐人寻味,那几乎泄漏了所有茶叶书写者的秘密。

首先是产茶的地方很奇妙:寺庙附近的乳窟,这个乳窟里不仅有玉泉,还有饮食玉泉为生的仙鼠(即是千年蝙蝠),还有碧玉般的茗草罗生;其次,还是突出那里的水好,由物及人,有一位80多岁的老人家,因为长年喝玉泉,居然颜色如桃李。

接下来就好理解了,奇特的地方,养生的水,生长出来的茶自然是非同寻常,竟然“拳然重叠,其状如手”,连茶都长成人样了。不做诗是不行了,更何况,李白知道他是第一个为此茶作传的人,意图也很明显“后之高僧大隐,知仙人掌茶发乎中孚禅子及青莲居士李白也。”

其诗云:“尝闻玉泉山,山洞多乳窟。仙鼠白如鸦,倒悬清溪月。茗生此中石,玉泉流不歇。根柯洒芳津,采服润肌骨。丛老卷绿叶,枝枝相接连。曝成仙人掌,以拍洪崖肩。举世未见之,其名定谁传。宗英乃婵伯,投赠有佳篇。清镜烛无盐,顾惭西子妍。朝坐有馀兴,长吟播诸天。”

士大夫李白未必见得就懂茶,但懂茶的高僧大隐未必有李白的才华,鉴于李白才华与自信,他一出手,必是佳作,那这“仙人掌茶”名扬天下,百世流芳就不在话下。茶一旦媒介进入交往生活,前所未有的裂变也就开始了。

拥有茶的话语是激动人心的,这种植物更能焕发出异常的精神特质。

于是在高僧、大隐、士大夫天衣无缝的合谋下,汉语开始了代表着华夏最高饮食美学形态的构筑,茶再也不是一种简单的饮品,喝下去的是茶,散发出来的却是精神,没有比这更令人振奋的了!

在这一套绝妙的汉语书写体系里,物质和精神的二元对立最终通过茶而高度统一起来——禅茶一味,就连佛祖都被改造用来适应这套茶学体系。

他们声称,菩提达摩禅定居然睡着了,羞愤交加的达摩割下了自己的眼皮,而那些落地的眼皮后来就变成了茶树,后来佛祖愿景的实现,全赖于吃了自己眼皮变成的茶叶。

很显然,这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其要义无非就是说,只有通过茶,才能接近佛祖,也只有茶媒,才能让人的精神进入无我两忘的禅定状态。

弃茶就意味着远离佛祖,放弃精神追求,多么可怕的后果,又多么严密的逻辑。

能与高僧,大隐,士大夫这些名士匹配的是什么?维系这样的一个茶学体系,就需要调动汉语中所有能调动的绝妙好词,好在,仓颉在造字时真准备了不少。于是乎,茶的产地一定就是好山好水(这些地方也绝大部分是寺庙的地产),喝茶的地方自然也是名山大川(幽林小筑亦佳),即便这些都不具备,有茅屋一间也无妨,只要水灵具精茗上乘(水一定有灵性,茶具一定有来头,茶只作佳茗),佳人(只要是女的一定是佳人)待坐,也会怡然自得。哪怕充斥了一个南郭先生,只要他也爱茶,就是贤人。当然,第五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座的一定要有能将这些感受写下来的才子,这就是唐代茶的“五讲四美”,而之后,喝茶也变得热闹,聚会之人越来越多,才思涌现中多了显耀和哲思小语,再难得看到那种独自品茶的感受。

认识到这一点,至关重要,茶的美学体系如此牢固,等到后世有人想说茶“坏话”的时候,便会发现,所有的“坏话词汇”都不支持这样的反驳。作家古龙笔下酒鬼甚多,茶人写得极少(酒鬼与茶人,多么大的区别啊)。秋鼎风是个例子,古龙意外之笔却把一个爱茶之人写得令人好生敬仰。陆小凤千里追凶,来到鸟不拉屎的黄石镇,在线索中断穷途末路时,却意外地从简陋不堪的旅馆里发现了上好的茶具和茶叶,从而揪出化身于此的品茗高手——巴蜀剑派的掌门人秋鼎风。一个掌门人化装成庸俗不堪的独眼龙,不管外部环境是何等恶劣,自己还忘不了边品佳茗边梦想金银财宝,是多么神奇之事!

有人说孙皓“以茶代酒”就代表三国时代上流社会都在喝茶,这样的观点不值一驳。那个时候茶还是荼,还拥有药物民俗之类的属性。

从有病到喝茶,到时时不离茶,世道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皎然说“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这是新名士论,一下就宣布了“痛饮酒,熟读《离骚》”可成名士的魏晋风尚是老掉牙的笑话,茶与酒分别代表的雅俗文化分野开始形成。

想那东晋王羲之兰亭聚会,水酒一杯引发了千古幽情。

后来随着多了茶之后,酒茶又开始了长达一千多年的暧昧纠葛,看看唐代那些士大夫是怎么处理这些暧昧吧。

杜牧携佳人逛茶山,有《题茶山》之佳作,对茶山美景无不用极地表扬了一番,喝茶有高境界了。可是到了山下,喝多茶的胃开始抗议,杜牧提起随身携带的酒壶,《茶山下作》里的杜牧便开始不顾形象,大肆痛饮了。

郑谷病了不能喝酒,尝茶思酒更显情长,“合座半瓯轻泛绿,开缄数片浅含黄。鹿门病客不归去,酒渴更知春味长。”酒每退一步,茶就开始飞跃,茶与酒被塑造成了欢喜冤家,酒可以令人癫狂,但茶却能消解这样的癫狂,使人变得清醒起来。

中国文化的惊人融合与互补再次表达得酣畅淋漓,就像一个可以是道士,又可以是居士,还可以是儒士的人一样,茶与酒也在这样的文化格局中互动互补,最终形成微妙的平衡状态。一个也许还在喝酒,但他需要谈茶来表明自己的高雅趣味。刘禹锡如此,皮日休也如此。

酒令人像神仙般逍遥、懒散,不用思考明日的老米钱在何方,茶却不一样,时刻提醒你,就是隐居深山老林,也是要银子的。(刘禹锡:“散诞向阳眠,将闲敌地仙。诗情茶助爽,药力酒能宣。风碎竹间日,露明池底天。同年未同隐,缘欠买山钱。”)

认识到生活的艰难,也许是美好。酒开始节节退缩,茶高调出镜。杜耒以茶代酒,连身子都不暖了。“寒夜客耒(lěi)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要说以茶代酒,以茶敬客之道,这里才是源头。

以茶为礼蔚然成风成为必然,茶知礼节。曹邺得到好茶一包,就连半夜都找来人一起品饮,真是太有号召力也太有情趣了。李群玉是满怀感激地书写《答友人寄新茗》:“满火芳香碾前萤,吴瓯湘水绿花新。愧君千里分滋味,寄与春风酒渴人。”

白居易人缘好,经常收到别人送的茶,次次都期待,每每有惊喜:“蜀茶寄到但惊新,渭水煎来始觉珍。满瓯似乳堪持玩,况是春深酒渴人”。他在《谢李六郎中寄新蜀茶》骄傲地说:“不寄他人先寄我,应缘我是别茶人。”交情深浅已经体现在茶的次序上了。

礼尚往来,他也送别人茶,《山泉煎茶有怀》:“坐酌冷冷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皿,寄与爱茶人”,也有惆怅的时候,别人喝茶,我去不了。白居易《夜闻贾常州,崔湖州茶山境会亭欢宴》:“遥闻境会茶山夜,珠翠歌钟俱绕身。盘下中分两州界。灯前各作一家春。青娥递舞应争妙,紫笋齐尝各斗新。自叹花时北窗下,蒲黄酒对病眠人。”借酒消愁了。

没有人送就去讨,孟郊与姚合都有乞茶诗,讨茶蹭茶更能尽情表达骨子里的趣味与精神价值。要是去了没茶的地方,连讨都讨不到,就有些不妙了。

皮日休为朋友深深担忧:“丞相长思煮茗时,郡侯催发兄尤迟。吴关去国三千里,莫笑杨妃爱荔枝”(《惠山泉》)。

唐朝大举兴佛之后,无处不在寺庙,加上有围绕在陆羽、皎然身边那些名士如颜真卿者,孟郊者为代表的茶饮小聚在各地引爆,形成送礼就送茶的风尚,论茶也是比才的大气候已经形成,名士们搜肠刮肚地创造了诸如“瑞花魁”“泛花”、“代饮”、“醒酒”、“流华”、“疏沦”、“不似春醪”、“素瓷”、“芳气”“月桂”等等指代饮茶的词汇,名士的茶媒交往涌现出了大量的品饮答谢诗文,这些都构成了唐茶繁荣最有力的话语,也为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茶的精神也自此进入高潮,他们宣称:只要不断追求茶道,就成道成仙,最不济的,还能留在世间做个名士,这也就是唐代茶叶美学的全部要义。

周重林:我眼中的《普洱》和普洱茶


周重林:我眼中的《普洱》和普洱茶

周重林《普洱》杂志的副主编,全面主持普洱杂志的工作,今天我们来看看周重林眼中的《普洱》杂志和普洱茶

编辑付颖推荐:周重林现在虽然不在普洱茶行业了了,但是他对普洱茶行业的贡献在说话是最有分量的?

周重林:对,他的话是能够引起产业关注,他以前是省茶叶公司的总经理,后来是云南省茶业协会的会长,他对普洱茶很了解,而且有着30多年的经验。30年,足够成为一个专家了。其实,在云南很多这方面的专家,他们懂得怎么去种茶,怎么发酵,但他们对这个行业没有一个系统的认识。而且具备了系统的认识还要知道怎么写出来,写出来了还要知道怎么去传播,这个不容易。为什么现在普洱茶乱麻麻的?今天一个调,明天一个调,因为这完全是自己看不到,而要外地的人来发现。

新报:你怎么定义普洱茶?

周重林:这是一个长期形成的两极文化。一方面,它是贡品,是奢侈的;另一方面,它又是便宜的,老百姓的,有很强的民生性。它既是日常生活性的,又具有它的皇家气息。所以,今天还有人搞马帮进京,这种事很有市场,但也是一种典型的自卑思想,在这些人的意识中,就是非得要进京,只有进了北京才厉害。前几天我又听说有人要挑着茶叶担上北京了,这简直是没事干了,茶业成了行为艺术表演,现在的运输这么方便了,你为什么不用火车不用飞机?非得要人走马驮?当然,我也不否认普洱茶奢侈性的一面。而居这两者之中的一部分人,他们觉得喝不喝都无所谓,这是一群很理性的人,他们认为,既然普洱茶那么好,那就不会一百年默默无闻,按说普洱茶出现了上千年,有史记载的上百年,可真找有效的信息却很少,文化的根基很脆弱。你说产业兴盛过,那它的原始积累哪里去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比较理性地看待普洱茶,慢慢地去推进它,形成一种坚实的文化基础,而现在是每个人都在插手,每个人都在发言,每个人都在抢夺话语权。我写过一个文章,叫《时间,普洱茶的精神内核》,很鲜明地给普洱茶做了定位。

新报:普洱茶把很多文化人都网络了进来,你觉得这些文化人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

周重林:其实,有很多人懂,但写不出来,而能写的又就是那么几个人,不信你看看,如果过几天有别的什么东西热啦,大卖啦,又是这帮人!

新报:你怎么看待这些关于普洱茶的书籍?

周重林:只能说有些书呢,丰富了普洱茶,但是并没有给普洱茶带来理论上或者更大意义上的突破。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很多东西,要么是访谈记,要么是到茶山走走,采访些老人,我把它定义为“田野考察记”。这种东西很简单,比如说我到一个地方去,我不了解普洱茶是什么东西,我可以去跑跑茶山,找几人问问,“你们觉得怎么样?”,实际上,大量的证据已经表明了,很多农民并不懂普洱茶。而且那些所谓的后继时代的传人,都是普洱茶热了,他们再转过来做普洱茶,这就跟钱钟书说的“野孩子认父亲”一样。

新报:在办杂志的过程中,有没有印象最深刻或者最让你感动的事?

周重林:其实,最令我感动的是像王洪波老师,还有何真老师,他们都是很优秀编辑和策划人,而且他们是跟我父辈同龄的人,在一起工作也没有代沟。他们当时觉得自己的观念比较落后了,想找个观念新的,其实不是这样,他们的观念也很新,有这种想法就已经很先进了。普洱市政府委托他们办杂志,他们找到我来参与,我也把我以前团队的一些人带到了杂志中来。一年中,他们付出了许多。我觉得我们这个团队都很努力,同时,这也是多方促成的,是多方的资源整合,其实我们现在做的主要是资源整合。

新报:现在有没有想过要推出什么新的栏目?

周重林:我们目前新增的栏目呢,主要是发现了普洱茶的外延价值,我们接下来会准备改版,既要兼顾读者,读者要读着好读,不至于是一些太论文的东西,也要兼顾茶商。

新报:普洱茶在外国的情况怎么样?

周重林:这个不是很了解。据邹家驹先生介绍,八十年代的时候,普洱茶在日本的销量很大,每年都是上千吨的销量,后来因为其他地方做假,市场受到了破坏。韩国还有中国普洱茶学院呢,姜育发就在韩国做普洱茶学院的院长。法国要好些,普洱茶在法国一直都有市场。有个叫甘普洱的老兵整个家族都在做普洱茶的生意。

新报:你觉得普洱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被人们所认识,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周重林:我觉得很多人是因为好奇,还有人是因为看到了商机。其实,很多人搞不懂普洱茶是什么东西,说了半天,其实是长期空白。现在推出了那么多的刊物,很多报纸也刊登了相关的文章,也说明很多人都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宛皖专栏:茶界票友


老师戏称我为“茶界票友”。好喜欢这个称呼。爱茶之人,以茶会友。懂茶如此,不懂如此,一知半解亦如此。可以有一种爱好,年深日久,是一种福气!可以有一种爱好,陶冶情操,是一种幸运。

茶,清静的世界。我不去追求茶文化的博大精深,那是一种境界,极高!所以我只爱茶给我的清静。心要静!乱了心境,就是失去自己,失去世界,失去美好。

茶字:是人在草木中。即与草木融为一体的茶人。俗语说:天下茶人是一家。那天去茶叶市场配茶具,老板极热情地拿出私人珍藏版清香型铁观音与大红袍请我品尝。素昧平生,谈天说地,好不快活。闲聊中,老板戏言:我女儿也在开茶庄,如果你没事做,不如去她那里。在茶人心中都享有盛誉。

我都喜爱,却都不是我的最爱。我的最爱是:安溪清香型铁观音。它的香气、汤色、口感都让我为之倾心。

泡茶,也是极讲究的事情。撮一泡茶往杯中一放,水冲,豪饮,是一种方式。小壶、小碗、小盅、小杯,细细品味,慢慢嘬饮,是另一种方式。没有对错,只有喜好。泡茶三要素要牢记于心:投茶量、水温、冲泡时间。每种茶习性不同、方式不同、内涵也不同。

做一个“茶界票友”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周重林:求书名,一本茶书。书名定后赠书阅读


周重林:求书名,一本茶书。书名定后赠书阅读

茶书以前的题目是《茶精神——茶的性格以及观念》,太学术鸟。

内容介绍:茶从魏晋以来,就赋予这个多民族国家太多太漫长的精神特质,此后历经各个历史阶段的发展,茶成为一种中国式乃至东方式的精神代表,活在历史最长久的话语体系之中。

第一个阶段,茶学诞生。这一阶段无疑是由陆羽、皎然等人完成的。陆羽把唐之前中国各派的思想,比如农家、儒释道的一些思想注入茶之中,不仅把茶从药品范畴中剥离出来,还把茶从其他饮品中一道剥离出来,单独构筑了一套与茶有关的饮食美学。

第二个阶段,茶雅文化。这一阶段是李白为代表的士大夫登场,全面塑造了茶的雅文化德行,在这套言辞里,“喝茶便雅”成为中国文化里最富有活力的符号。雅茶文化还有一个更大背景,传统的琴棋书画,也许还要加上文言文创作,不是每个人随便付出就能收到成效;但喝茶可以,一喝就雅。

第三阶段,茶格文化。欧阳修、苏轼、范仲淹、沈安老人等等这些人把茶具体到人格上,塑造了“茶德即人徳,茶格即人格”的精神特质。

第四个阶段,茶空间广泛出现。明初,朱权、文徵明等人空前地创造出了一个茶空间,让茶无处不在。此后,茶文化在日本凝固,在清代衰落,反之,却在全球引爆,可以说,我们现在的茶氛围,正在努力回到明代之中。

正如我们知道的那样,在不可知的历史里,茶吸收天地宇宙之精华,与雨水、云雾为伴,从自然中脱颖而出,它无法复制,无法模拟,它自成一个系统,是自然天赐之礼物。过去已有无数人受益于茶,未来还有更多的人将继续受益。

在中国的传统里,茶神秘莫测的身世一直隐藏在皇家深宫大院与名山大川之中,被当作罕见的礼品往来于皇亲国戚、机要大臣以及外国使节之间。那些年的文人、工匠、官吏一度被告知,要守护茶制作的秘密——皇家企图用秘而不宣的方式来维护茶的身份与尊严,这导致在漫长的历史里,茶的品饮一直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最高饮食形态。

18世纪,迷恋上茶的英国人还不知道,红茶和绿茶居然长在同一棵树上。茶的盛行带来了贸易的巨大逆差,觉得甚为不公的英国发动了震惊世界的“植物战争”,用有毒的鸦片换走了有益的茶叶。然而,世界因茶而发生改变不止这一桩,美国著名的“波士顿倾茶事件”,则引发了一个国家的独立。

我们的情感体系里,总离不开那部绵延悠久的《诗经》,“草木如诗,美人如织”,打动我们的是植物的秘密,自然的秘密,也是人的秘密,发生过,还在发生……。

人与自然的关系,枚乘《七发》说是“原本山川,极命草木”。山川永远横亘在人的视野里,我们要尽力认识它上面生长的植物。所幸,我们发现了茶。与茶相关的器皿,则丰富了许多民族的生活。

在这里,要说的,就是与茶有关的人和事。了解了茶,至少可以了解这个民族的大部分文化。茶的精神,是中国人精神中最重要的那些部分之一。

在这些文字里,我试图用茶与人、茶与生活的关系,发现茶的精神气象。对茶的追求,是一种对洁的追求。与西方的酒神文化不一样,中国的茶文化,保持了克制与清醒。而茶的精神到底是什么?许多人用道来解释,他们引用了一些很干巴的词语,而对这些词语本身的解释也容易引起人们的困惑,比如什么是“和”,“和”的精神到底是什么?什么又是“清”,要怎么去理解茶的“清”与汉语里的“清”,二者又是什么关系?

我也会澄清,告诉你茶叶书写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从陆羽、李白到欧阳修、苏轼,他们为何那么高蹈地书写茶叶,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张振云老师给的是《茗闻见记》,名字和他的释意都好。

他说:

给你一个题目仅供参考《茗闻见记》。其意:茗则,茶也;闻则,高雅之人品茶时的常用方式,先闻其香,再哑一口茶;见记一词可以很好的诠释你“茶的性格以及观念”的思想,而又不俗。《茗闻见记》虽通俗易懂,又不落俗套,且有仙风道骨,风雅之仕。这几个字也算是有了考究,亦可体现云南大学学者的大家风范。且名字、动词有机结合,相映成趣(道理好比原来的百度经梁冬再其后加了“一下”,变成“百度一下”妙趣生辉。),又以“见记”来纪实描述茶的性格以及观念,言简意赅,做到书名有味道又不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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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家驹专栏:重解《斗茶图》「学术创新」


【编者按】邹家驹先生在茶业复兴共同体教育项目丽江游学中讲到此处时,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不但是颠覆了茶业史上的认知,甚至对中国绘画艺术史的固有理解都提出了挑战,唐代画家阎立本的画,将艺术的故事打开了新的路径。而茶业历史是否需要重新去梳理,是所望于茶史学者斟酌。

参观四川遂宁宋瓷博物馆,迎面一幅阎立本描绘茶事的画作,说明是三个字《斗茶图》。一直以来,茶界将阎立本这幅画表现的场面解释为斗茶活动。这种认识根深蒂固且从未被质疑过,传播的概念符号近乎固化了。

遂宁文化圈请我吃火锅,听我讲茶,我解释阎立本的画描述的是唐代早期流行的一种走动贩卖茶水方式,并不是一场斗茶赛事。席间,宋瓷博物馆何瀛中馆长来了并被安排与我相邻而坐。

听我的话题,他说他也一直怀疑这不是一幅斗茶图。他的怀疑是从几个动作,特别是只手握几个茶碗开始的。他坦诚说他不是研究茶叶的,疑惑之处不大说得清楚。

唐时,茶叶制作过程中的揉捻技术尚未出现,茶叶还不可能冲泡成饮,人们只能通过烹煎,利用沸水震破茶叶细胞获取茶汁。旧时烹煎茶叶前还有一个习惯,用炭火在陶罐内将茶叶烤香。

较为复杂的茶饮备制过程和较高的茶叶价格给走卖茶水提供了市场可能。揉捻问世,中国茶饮进入冲泡时代,方便性大大提高了,走卖茶水的方式渐渐消失。

前些年去韩国讲课,校方安排我参观了一个历史悠久的佛家居所——明珠寺。我在寺里发现一本400多年前刊印并传到韩国的唐代著名画家、总章元年(668)以司平太常伯拜右相的阎立本所画的饮茶图。

阎立本善画人物、车马、台阁,他的绘画,线条刚劲有力,神采如生,色彩古雅沉着,人物神态刻画细致,其作品倍受当世推重,被同时代人列为“神品”。

阎立本之神,神在他考虑到后人无法从个体平面画像中理解画中人的行为内容,因而以若干个个体的不同姿态和动作来表现一个立体或连续的行为过程,表达今天的影视手段才能够表达的内容。

左边一个个体在用火钳整理火炭,右边一个个体在用毛巾搽碗,有的在行走揽客,有的在等候茶客问津,有的在冲茶,有的在饮用。集合个体的不同形态,起到了一个连续动画的效果。

一个走动贩卖茶水的活动过程栩栩如生地展现于后人的眼帘,后人才会得以知道一千三百多年前人们是如何推销茶叶的。阎立本匠心作画,意欲通过画作传递茶叶历史信息。令阎立本没有想到的是,后人将他的个体集合表现手法误读为吃饱喝足后的“斗茶”。

不管《斗茶图》是如何定名的,从阎立本画作的内容和形式来看,其本意是要让后人知道一段茶叶的历史。

中外许多作家著书立说,强调唐代茶叶饮用只存在于士大夫阶层。阎立本生活在唐初,他的画作明明白白告诉我们:一千三百年前茶叶已经走向民间。

还有一个佐证。唐初除走动贩卖茶水方式外,还有固定售卖点。阎立本的另外一幅画描绘了固定售卖情形。提壶执碗的小孩不会是跑去斗茶吧?

唐代流行的茶水走卖方式传入了阿拉伯世界,当然也有固定销售点。

印度人至今还在走动贩卖茶水。

周重林:舌尖上的中国热播“美食爱国主义”是虚幻


周重林:舌尖中国热播“美食爱国主义”是虚幻

北京晨报采访(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周重林先生。

美食是对故乡的怀念

北京晨报:对于美食,自古以来我们的主流文化很少关注它,为什么《舌尖上的中国》能这么火?

周重林:因为在现代化的推动下,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我们都有一种回不去家的感觉。当我们说起故乡时,什么是故乡?其实就是各地独特的小吃,我们都在寻找小时候的那种味道。我在昆明工作,离老家并不远,可就是没时间回去。

那边的山里有很多山珍,过去我们没人吃松茸,叫它“猪拱菌”,可现在它的价格却成百上千。人对故土的感觉往往寄托在口味中,因为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殊材料,每到春天,我都会想起老家树上长出的新芽,想念它们的味道,遥望故土,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惆怅。《舌尖上的中国》之所以成功,正是它引发了我们共同的失落感,并形成了集合效应。比如片中提到我们云南的诺邓火腿,过去知道它的人很少,现在大家争相抢购,许多本地人反而买不到。

乳扇是元朝传入的吗?

北京晨报:在《舌尖上的中国》中,有许多常识性的错误,只是普通观众很少关注这一领域,所以不太熟悉,作为专业的研究者,您怎么看?

周重林:我只是草草地看过一部分,就我所看到的部分,确实有明显的错误。

比如大理乳扇,说是元朝传入的,因为元朝曾征服大理,这是受导游的误导。元朝征服了整个中原,为什么别的地方却不吃奶制品呢?事实上,大理人食用奶制品是近一两百年的事,汉文化圈是比较排斥奶制品的,但清末这里大量引入奶牛,大家也就习惯了这种食物。外国传教士来到大理后,感到很奇怪,因为在当时的中国,这是一个特例,便记录了下来,从此享誉世界。上世纪80年代以前,很少有人会把乳扇与元朝扯在一起,后来为了经济效益,开始忽悠,总之,把东西说得越古就越好。再比如"三道茶",也远没导游们说的那么古老。

北京晨报:为什么汉文化圈排斥奶制品?

周重林:农耕文明不容易接触到奶制品,此外对草原文明有歧视心理,认为吃奶制品太野蛮,加之亚洲人乳糖不耐受的比例较高,不易消化奶制品。南北朝时,随着佛教流传,奶制品曾一度风行,经文中许多词汇与此相关,比如"醍醐灌顶",醍醐就是奶制品。

甘和甜不是一回事

北京晨报:该片除了对乳扇的解说有错误外,还有哪些不严谨的地方?

周重林:对五味的说法也是错的,古代五味中没有甜,而是甘,甘和甜不是一个概念。片子从甜扯到了甘蔗,引发了一大段感慨,但事实上甘蔗很晚才开始大面积种植,直到唐代,中国的制糖术才相对成熟,这可以参考季羡林先生的名著《糖史》。古人的甘,是绝对不同的一种滋味。其实古人说的咸,也和今天的盐不是一回事。

片中对豆腐的描述也是错误的,此外对茶的描述,也有不太准确的地方。清代茶叶远销英国,而日本的茶叶也想出口,就是解决不了发霉变质的问题,便到中国来请教,清朝商人告诉他们在成品中掺滑石粉,这样颜色好看,还不容易霉变。1840年后,外国传教士到中国来偷茶种,发现了这个秘密,甚至把奸商们掺入的配方都抄走了,后来写入了人家的教科书中,这让中国茶叶在国际市场上蒙受巨大损失。这段历史真相,似不应忽略。

美食爱国主义不成立

北京晨报:中国美食博大精深,《舌尖上的中国》的精彩讲述,让一些网友高呼"美食爱国主义",您怎么看?

周重林:这个说法不成立,中餐受世界美食影响非常大。首先,今天我们食用的蔬菜、水果,绝大多数是从国外传入的;其次,从制作上看,中餐也曾受国外很大影响。世界各国都有深厚的美食文化传统,翻开希腊、埃及、波斯的历史记载,一样是菜品丰富,但在现代化的过程中,人们吃得越来越简单,在这方面投入的精力变少了,所以其美食文化也就相对衰落,随着中国不断发展,中餐将来也未必能像今天这么丰富。我每天在家炒菜,都用照片记录下来,统计后发现,出现频率最高的都是舶来的蔬菜,如果没有它们,我就做不出什么来了。《舌尖上的中国》提到玫瑰宴,其实玫瑰就是从波斯传入的。

北京晨报:"美食爱国主义"至少表达了一个美好的愿望。

周重林:但问题在于,它是虚构出来的一个幻境,这并不是今天才有的,历史上也出现过类似的观点。

用吃来打败对手

北京晨报:难道"美食爱国主义"也是古已有之?

周重林:是的,为了和游牧文明对抗,贾谊曾经提出过"五饵论",就是让外人吃中原的美食,穿中原的好衣服,听中原美妙的音乐等,这样他们再披着毯子就觉得不舒服,也争着要用铁锅做饭,也会觉得天气冷热不舒服……总之,我们不应向他们学习,而是让他们向我们学习,这样就能掌控他们,不战而屈人之兵。

北京晨报:古人对自己的吃穿用特别自豪吗?

周重林:是的。日本学者滨下武志对此有深入的分析,古代中国在朝贡贸易的框架下,形成了一套自我循环的系统,由此滋生出天朝上国思想,将东方看成是世界的中心,骄傲自满。但在现代化的过程中,我们一度屡战屡败,对别人的观点也开始重视了起来。然而,随着近10多年来世界经济危机频发,许多人又觉得中国不更深地介入全球大循环也挺好,市场化不彻底反而是个优势,这就让"美食爱国主义"的意识又有所抬头。

应该寻找美食的替代品

北京晨报:美食是文明,但更偏重物质层面,沉溺其中,会不会对我们的未来造成伤害?

周重林:法国伟大的历史学家布罗代尔曾说过,文明的进步,最初都是由物质需求来推动,哥伦布去美洲,并不是为了名垂千古,而是为了找胡椒,但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就需要精神的东西加以替代。

在美食文化中,这种替代现象是非常普遍的,比如伊朗过去有很多人吸鸦片,因为不允许饮酒,所以大家就用鸦片替代,后来大量进口中国茶,以替代鸦片。前几年,香港人饮茶量大大提升,因为吸烟率迅速下降,人们需要味觉替代品。

历史上,不论东西方,都非常重视酒,因为古人喝生水,会引发这样或那样的疾病,而酒经过发酵,比较洁净,所以各国军队都组织酿酒,士兵还要随身携带酒。草原民族则饮牛奶、羊奶等,因为比喝水卫生。以后茶叶出现了,必须烧开水,大大提高了饮水的安全性,酒便逐渐被替代了。所以说,要避免美食文明畸形繁荣,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它的替代品。

公共空间狭窄使美食泛滥

北京晨报:这个替代品在哪里呢?

周重林:确实不太好找,就像学者孙隆基说的那样,我们确实太偏好吃了,美食几乎已经上升到了宗教的地位。

因为从历史上看,我们的公共空间太不发达,少数的几处公共空间还都不是好地方,比如青楼,是有钱人去的地方,比如茶馆,可以参考王笛先生写的《茶馆》,过去都是帮会在控制,不为盈利,只为占个码头,我们没出现舞厅、咖啡馆这样相对平等的公共空间,富人可以进,穷人也可以进,只用花一点钱就能享受公共生活。汪曾祺先生曾写过解放前的昆明茶馆,文字非常优美,但我考察过,当时茶馆的数量并不多,且都是黑社会的据点。

没有公共生活,所以人们活得很压抑,皇帝也不希望大家聚在一起,周朝就有这样的法令,禁止三人以上在酒馆里饮酒。清代皇帝骂茶馆,说它是惹是生非的场所。

压抑太多,没娱乐,大家只好在美食中排遣,满足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私人生活。不仅古代中国如此,古代许多东方国家也都如此,不解决公共空间的问题,人们就有可能沉溺在美食中无法自拔。

什么是现代精神

北京晨报:林语堂曾说,西方文化是性文化,中国文化是食文化,看来我们不太容易突破这个历史的宿命。

周重林:说中国文化是食文化有一定道理,因为吃对我们太重要了,汉代陈平因为分肉比较公平,乡亲说他将来能当宰相,后来果然如此,因为宰相的宰字,就有很深的食文化背景。说西方文化是性文化,这不准确,在林语堂的时代,国人对西方了解不多,看到老外男女当街亲吻,觉得不可思议,加上弗洛伊德学说兴起,进一步加深了误会。

什么是西方文化?马克斯·韦伯说得很准确,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他认为勤奋、节俭、储蓄、为今生奋斗的精神开启了现代化的大门。那么,古代中国人也很勤奋,为什么就没能走向现代化呢?西方学者对此也有过很多的研究,他们认为,古代中国是国家富,老百姓穷,所以从整体上看富而不强,抑制了现代化的诞生。

老百姓穷,就没有安全感,出了问题,无处倾诉,所以缺乏冒险精神,往往是迈出两步,遇到挫折,就马上缩回来,既然不能充分发挥自己,就只有寻找一个让自己感到稳妥、舒服的角落,躲在其中。所以,很多人沉浸在物质享受中,不再进取。过去说中国有儒教,要我看,儒教对普通人的影响没有“吃喝教”大。

如何超越“吃喝教”

北京晨报:社会发展了,大家吃好喝好,也是好事,但怎样才能更上一层楼,不让我们的心灵沉浸在物欲之中呢?

周重林:从历史上看,“吃喝教”有很大的负面作用,比如消磨了民族的斗志,模糊了我们的方向感,大家只考虑自己的饭碗,所以很难团结起来,当危险降临时,谁也不肯站出来,宁可落入集体悲剧中。我们把吃推向了极致,创造出茶神、食神、灶神、厨神……可哪个神可以帮助我们去反省呢?犯了错误时,有人骂你打你,却没有谁能宽恕你,所以你永远也没法回头,没法重新开始,而这样的神,又有什么意义呢?

超越“吃喝教”,还是要从修补信仰上的缺失入手,有了信仰才能回到现实,关注生活。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有自己美食,别人同样引以为豪,但我没见过谁将它上升到"爱国主义"的高度。一个国家的文明体现在为世界、为人类做了多少贡献,创造了什么精神财富,过多夸耀自己吃得好、吃得复杂,容易引起别人的厌烦。

陈辉/文

我们舌尖上的舶来品

主食:米、面、玉米、红薯等;

蔬菜:土豆、辣椒、茄子、蚕豆、花生、洋葱、大葱、胡萝卜、生菜、南瓜、菠菜、黄瓜、西红柿、笋瓜、绿豆、菜花、圆白菜、豆角、西葫芦、大蒜、油菜、香菜、洋姜、丝瓜、莴笋、蛇豆、瓠子等;

水果:苹果、葡萄、西瓜、草莓、石榴等;

技术与食法:饺子蘸调料(来自东南亚)、白酒酿造术、月饼提浆法、点心起酥技术等。

宛皖专栏:茶之静——茶随我而静


在世界的喧嚣里,我等待的是一杯茶。与其说我是在等待一杯茶,不如说是在喧嚣的世界里寻求内心的安静。我的脑海里浮现一幅画面:画面中的主题就只有一杯茶——热气袅绕的一杯茶,于是喧嚣的世界整个安静下来。这个世界看起来是喧嚣的,其实世界本来并不喧嚣,只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我们内心太喧嚣了,世界才因此变得那么喧嚣。我一直在这个世界寻求内心的安静,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不期而遇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之一:茶。从此一个安安静静的世界在我面前徐徐展开了。这是一个我喜欢的安静的茶世界,它成为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也是最美丽的部分之一。

在遇见安静的茶世界之前,我是知道茶的,但那时候我对茶的了解仅限于爸爸杯中的浓浓的苦涩。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于茶并没有特别的情感,只是在跑累了,口渴的时候,端起来灌一大气,甚至不觉得茶是一种饮料,把它与水画上了等号。现在想想看:茶是这样一个安静的事物,在你忽略它的时候,它依然在水的浸泡里默默奉献自己。我想那时候,如果茶也像人一样是有理想、有命运的,它一定会觉得遗憾。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一个人应该像茶一样,无论外部的世界是怎样的,努力做好自己才是唯一正确的路。这是一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世界,我们不能选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我们可以严格要求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就努力把这件事情做好。

茶的世界通常都是安静的,但是茶的世界却不是凝固的。茶的世界不只是仅有杯口那么大的世界,茶的世界是一个可以扩展到无限大的世界,但这个可以伸缩的茶世界却在人的内心,一个人内心有多大,茶的世界就有多大。我们总是觉得是世界的种种桎梏着我们的手脚,让我们不能在想象的世界里大展拳脚。总是渴望在更广阔的天地自由发挥我们的能量。却不知道这是一个认识上的错误。世界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世界,所以我们又开始埋怨命运,埋怨机遇,埋怨生活,甚至埋怨父母。埋怨过世间的一切以后我开始静下来反思自己,世界都是一样的世界,不管公平与否我都无力改变,但是我可以改变我自己,让自己的内心强大起来,让内心的世界变得无限的广阔。

人生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年轻时候的我误以为积累就是背负。所以我曾经背负了太多负面的情绪和态度,这些负面的情绪和态度聚集在人的内心是自己对自己的折磨,是痛苦的。一个人不懂得释放自己的痛苦是可悲的。当我学会以一种看淡一切的方式面对痛苦,已经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当年的我,选择了把痛苦拿来反复咀嚼和体会,让自己深陷痛苦的泥沼里难以自拔。

现在,我学会了安静,像一杯茶一样的安静。这样的安静不是内心空无一物的安静,而是有内涵的安静。是经历了一些坎坷之后内心的豁达。

心变大了,世界也大了。心安静了,世界也安静了。普通如我,平凡如我,完全没有自命不凡的资本的我,跟着一杯茶,学会了沉淀自己、打磨自己、历练自己。

我喜欢一个人吃饭、读书、行走,并不是我性格孤僻,也不是我习惯孤独,而是我太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我自己。我的生活因为一杯茶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生活是需要热闹的,但是热闹只是一种状态,最终一切都要归于安静。所以安静是一种常态,是一定程度上的淡泊。

此刻的我,对着一杯茶,安静。

【海涛专栏】趣话“茶母”


国人饮茶,向来都很看重煮茶之水,称“器为茶之父,水为茶之母”。张大复在《梅花草堂笔谈》中说:“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可见,择水、辨水对于饮茶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那么,古人是如何辨水的呢?进士出身的张又新,对茶事颇有研究,他在《煎茶水记》中,引述了楚僧的《煮茶记》中记载的一个故事:唐代宗时期,湖州刺史李季卿在赴任时路过扬州,偶与陆羽相逢。那时,陆已是人们公认的茶神。李很仰慕陆,邀请陆一起到扬子江驿站吃饭。席间,李说,陆君善茶,已是天下闻名,扬子江之水,也是天下闻名,今天“二名”相聚,可谓千载难逢,岂能虚度?于是,他命随军中的一位可信之士带瓶坐船去取南零之水。陆羽不想扫兴,也备好煎茶器具,等候水至。

没多久,军士取水回来。陆羽用勺取水看了一下后,用勺扬了扬水说,此水虽是江水,但却不是南零之水,应该是临岸的江水。李季卿看了军士一眼,军士急说,此水是我划船取来的,有多人看见我取水呢。不少人也为军士作证。陆羽没接话,默默地将瓶水倒出,倒至一半时忽然停住,又用勺取水扬了扬说,这才是南零之水呢。取水军士惊骇,下跪说,其实我的确是取了南零之水,可回来时船摇晃得厉害,瓶里的水洒了一半,我怕您嫌水少,就在江岸边将水盛满。您的鉴别力真神,不愧为茶神。

李季卿与宾从数十人睹陆羽如此神功,人人都大为骇然。

另一个故事说的是王安石与苏东坡。苏东坡从黄州回京待职。行前,突然想起相爷王安石托他带些三峡中的中峡水回来煮茶。于是,他特地准备了瓮器。船行至三峡时,苏东坡见两岸美景无比,就思考着作一篇《三峡赋》,由于结构欠佳,他写不下去。加上连日劳累,不觉睡去。

因苦苦构思文章,苏东坡忘了叫人在中峡打水。当他醒来时,船已过了中峡,行至下峡。苏东坡即吩咐船家,将船开回中峡,他要取中峡之水。船家说,老爷,三峡相连,水如瀑布,船如箭发,若回船便是逆水行驶,甚是费力,且只能日行数里啊。苏东坡自知困难重重,便问,此处可否停船,有居民否?船家说,船至归峡,山水之势渐平,没多远,就有市井街道。停船后,苏东坡对船家说,你上岸去,见到年长知事的居民,唤一个上来,不要声张。船家领命,上岸没多久,就带一个老者上船。苏东坡问,三峡之中,那一峡水最好。老者答,三峡相连,并无阻隔,上峡流于中峡,中峡流于下峡,日夜不断,一样的水,难分好歹。苏东坡暗忖有理,于是叫手下将下峡之水,满满地汲了一瓮,用柔皮纸封固继续上路。

苏东坡一回到京城,就带着那瓮蜀水去见相爷王安石。相爷见苏东坡带来蜀水,很是高兴,亲自以衣袖拂尘,打开纸封。命童儿茶灶中生火,并取白定碗一只,投阳羡茶一撮于碗里。待水煮至起蟹眼,急取起倾入。其茶色半晌方见。相爷问,此水何处取来?苏东坡说,巫峡。相爷说,真是中峡之水?苏东坡说,正是。相爷说,又来欺老夫了,此水乃下峡之水,如何假名中峡?苏东坡大惊,急述说老者之言,说三峡相连,一样的水,晚生误听了,实是取了下峡之水,老太师何以辨之?相爷说,这三峡之水,出于《水经补注》。上峡水性太急,下峡水性太缓,惟中峡缓急相伴。太医院乃明医,知老夫乃中脘变症,故用中峡水引经。此水煮阳羡茶,上峡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浓淡之间。今见茶色半晌方见,故知是下峡之水。

苏东坡没想到相爷的茶艺如此之高,只好认错谢罪。

云南普洱茶知名人:林君贤林


香港林奇苑主人,君贤先生祖籍广东潮洲,于17岁时到香港,进入茶行当学徒。他做人诚实勤奋,得到老师傅传授一手制茶手艺。林先生于1995年创立了《林奇苑茶行》经营福建乌龙茶(铁观音)为主,并专营国产各类茶类,供销香港各大茶楼酒家。普洱茶一直为港人所喜爱,因普洱茶久存不坏、越陈越香、醇滑甘甜、汤浓耐泡、暖胃消脂。故获得港人收藏兴趣。林先生于80年代初期取得宜兴紫砂壶经销权,又打开了台湾经销市场。80年后期,台湾人热切转向对普洱茶的兴趣,林先生为了台湾普洱茶爱好者的需求,便率先为茶界收集古董饼茶及印级饼茶,作为两地交流桥梁,并将产品扩销到韩国、与东南亚地区。现年75岁的林先生开拓,已是经历了半个世纪的茶人,对普洱茶之产地、质量、拼配工序等均有资深研究。他招徘覍業的經營手法廣受茶人喜愛,亦於二○○一年於溫哥華成立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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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军专栏:如茶,如我!(品茶悟道)


奔波着,就习惯了这种状态,忙忙碌碌,自以为然。

一个叫牛顿的人,没有被一颗苹果打蒙,居然说这是万有引力,厉害。

牛顿是哪里人?以现在的逻辑,他应该是美国人。但不是,他是英国人,那时候,英国是大哥,美国是小弟。

牛顿是什么人?他是个苦思冥想的穷酸秀才?是个反动的知识分子?是个苦出身的孩子?不是。

现代社会人们最为称道的职称,他都有:教授,会长,庄园主。

现代人没有的称道,他也有:绅士,爵士。

但这些称呼,对牛顿来说,都不足为道。他不是一个凡人,他生在一个强大的国家,英国人没有全盘否定历史,也没有一杆子打倒旧例,他们要做的,就是开拓和遵从,至于如何定义,他们不急,那是后来人的说道,无关紧要。于是乎,这种强大的张力振奋了一个民族的灵魂,他们无疑是当时的霸主,因为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灵魂。

说起英国,不得不讲讲茶,牛先生的下午茶,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那个时候,还没有立顿这个牌子,况且茶这物什,当时还是权贵阶层的专属物,当然他喝的是中国的TEA,这个时候的中国,正处康乾盛世,对一个坐船来的人长得金发碧眼国家,真的一点都不感冒,没有当做怪物,已是天外开恩,强大的好处就在这里,你说了算。

牛顿的下午茶自然没有当时大清帝国皇家和墨客的讲究,他是为了消磨一下无聊的下午时光,那个时候,大清国的茶客用的是盖碗,一壶热水浇过去,香气四溢,满足中,有着自豪,当然也有着点点滴滴的说道和讲究。

老祖宗的讲究,是要花大价钱的,但不是用钱就可买来的,他们在骨子里有着对文化的尊崇,这种时尚,是不会过时的,它引领着文化的潮流,金字塔的顶端,有钱,有权,有名,有利,但这些只是他们的附庸,其所追求的是对文化传承和精进的喜乐,那里是文化沟通和精神交流的殿堂,如果你没有这样的风雅,断然是入不了流的,花花公子,提笼架鸟,游走于街头,不过是市井里的盲流。

你不见那个叫唐寅的少年,即便流落街头,也要起个文化人的范(POSE),引得天街花容争相窥探,中华的汉字里,有词叫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这些,都在引导人们去追寻文化的潮流,做一个秀才。

不管你曾经是瘪三,还是阔少,只要蹬上了文化的高峰,做了状元郎,皇家的公主亦成为你枕上的娇妻,这条途径,给了天朝少年多少的青春美梦,即便是那个叫范进的老哥,不也让自己的老泰山油腻的手掌发起抖来么!

从来,中华儿女这种隐忍和奋发,是骨子里的,时光来到了二十一世纪,你不见,即便是暑假里,街头中年人驼着子女赶着一个个补习班,特长班,兴趣班,为的是有朝一日孩子们能长大成人,出人头地,不管朝代如何更叠,百姓人家的生活永远是如此的琐碎又真实,柴米油盐,粗茶淡饭,但不能少了盼头。

奔波成了习惯,人容易丢了魂,看着忙忙碌碌的人们,看着车来车往,不由得一声叹息,我们赤条条来到这个世间,匆匆忙忙地完成了学业,成家,立业,养育子女,服侍老人,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有过争斗,有过口舌,有过无助,有过得意,对生的留恋,对死的恐惧,一切如云烟散去,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想着前生今世,当咽下尘世间的最后一口气时,还有着太多的放不下。

如此说来,都是罪人,三生的超度,也化不了此生的缘,来了,就是为了还债,转世时,依旧的债,众生相,莫不是我悲,我喜。

那一天,坐在闹市的角落,有一间静室,有一杯清茶,看着周星驰先生的喜剧,他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怎不流下两股浑浊的泪来,悄悄抹去,站起来,招呼一声:客官,要什么茶!数钱的时候,记得沾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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