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文化。

冬至居士译日本伊藤古鉴《茶和禅》一书,嘱余序之。禅宗例来以心传心,不立文字,不依文字,禅是不可说的。在佛教而为禅,在百木而为茶。禅心茶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同样不可说。古德言:水月道场,空花佛事。为方便故,我不惜拖泥带水,牵扯葛藤。

茶与禅,其源皆在中国。以茶喻禅,更是古代中国禅师的创举。

唐代,赵州禅师驻锡观音院(今河北赵县柏林禅寺)。一日,有二位云水僧参访赵州,请教佛道。赵州禅师问:你们以前来过吗?一僧答道:“不曾到”。师说:“吃茶去!”一僧答道:“曾到”。师说:“吃茶去!”见此,立在一旁的监院不免满腹狐疑,问:“师父,怎么来过的、没来过的,都要去吃茶呢?”师叫监院的名字,监院应诺,师说:“吃茶去!”

曾到、未曾到、监院,为什么都要吃茶去?这到底是一杯什么样的茶?

这杯茶,禅林名为“赵州茶”。千载以来,于此言下,无数禅人顿见嫡旨,歇下狂心,打破漆桶,彻见光明。

一句“吃茶去”,一碗“赵州茶”,代表着赵州禅师的禅心。

何谓禅心?平常心是。是心平等,无凡无圣;是心无住,无执无著;是心慈悲,无亲无疏;是心智慧,无辩无别。

万语与千言,不外吃茶去!不容思量,不容分别,解粘去缚,断惑截妄,当下即是。所以,曾到也好,未到也好,监院也好,“我法无分别”。

由此可见,禅门宗匠,以平常心,行本分事,扬眉瞬目,无非是道。

佛法是因缘法。茶之为茶,也是一大事因缘。

遇水舍己,而成茶饮,是为布施;叶蕴茶香,犹如戒香,是为持戒;忍蒸炒酵,受挤压揉,是为忍辱;除懒去惰,醒神益思,是为精进;和敬清寂,茶味一如,是为禅定;行方便法,济人无数,是为智慧。

佛法在茶汤中。茶心与佛心,何异又何殊?

冬至居士的译本,文畅词达,言简意丰。其中系统地介绍了茶道在日本的发展衍流,茶人茶事,星河灿烂,禅心茶味,盎然其中。翻检之,多有会心微笑之处。

这本《茶和禅》,犹如以手指月,茶是指,禅是月。于此须知,禅心茶味,非关文字。若能会得此,则能于当下这一碗茶中,与祖师心意款通,明白为何禅心无凡圣,茶味古今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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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印茶心:以茶味参禅,以禅心品茶


禅茶一味

茶谓道,禅谓境。茶道近禅,其实不必刻意。禅道至茶道到修行崇尚的是一种艺术化的生活方式,在生活中修行,在修行中生活。在日常生活到煮水煎茶中,品一杯香茗,参一种禅机。以茶味参禅,以禅心品茶。

禅是一杯茶,禅和生活打成一片,如茶和水一般,茶味即是水味,水味即是茶味,茶水交融,密不可分。这种修行理念不仅默契佛陀的本怀和佛法真意,而且特别契合现代人的根基,是一个很好的修行法门。

茶冲洗了五脏六腑,禅净化了心性灵魂。在简约、淡泊的口味里,在清汤茶水中静心关照,止心止欲,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耳鼻舌身意,此心无住。茶能够积淀馥郁的心事,禅则涵盖了所有的春夏秋冬。一缕清风,一片清兴,暖暖的禅意万万全全泡开了它。在深棕色浓香中举起杯子,高冲低斟、细啜慢品,茶汤又涩又苦,同时微甜的味道在舌上的每个胃蕾上跳跃起来,满嘴清香,含有南北风雨的浮尘,有四季风霜的味道,有风雨过后的平静与淡泊。

茶意即禅意也,因此舍掉禅之外,就没有茶意;不知道禅味的话,也就不知道茶味。这证明,日本茶道就其本质来说,它只不过是一种禅道模式。他们奉行的茶道美学,则是禅味至上主义的禅道美学,始终至虔至诚地追求充满禅道理念的枯寂之美。

茶在生理上使人宁静、和谐。在精神层面上,茶道提倡的清雅、超脱、俭德、精行,正合禅僧体悟佛性的法门。在其他物质生活极为贫乏的时候,煎煮一杯香茗,观察水沸茶滚,沫起香逸,思绪似乎走过千山万水,长长岁月,慢慢涤荡胸臆,最后归于心灵上从容、安寂,所谓的"始于忧勤,终于安逸、理而后和。"这与佛教所说的戒、定、慧具有相同的价值归宿。

禅有禅悟,茶有茶思。不论是从茶的角度谈禅,还是禅的角度谈茶,禅与茶的契合,不仅仅停留于"体用",两者的文化内涵相互浸润,更达到一种深长悠远的精神境界。人生从容的韵味尽在其中。此间心无旁骛,还有何等琐事不变得简单超然?一味的欢乐是一种残缺,正如同一味的悲绝。人生如果像乏茶是无法使人振作的,拒绝隔夜茶才不会把人的肉体与精神搅和浑浊,目光才会保持明澈和靓丽。沉浸在茶禅淡若清风的魅力和空间,淘洗了面上的颜色,也洁净了心上的浮尘。惟有一份朴素安雅在心间荡漾,在衣鬟鬓影间顾盼自若。

茶禅一味佛俗同天


“茶禅一味,佛俗同天”。这是内江市诗词楹联学会杨方德老师的诗庙观庵联,读来清风满袖,清香满怀。茶香与禅思就如庄周之于蝴蝶、蝴蝶之于庄周,悠悠晃晃地扑扇而来,如影随形,令人交缠莫辩。

入座半瓯轻泛绿,闲缄数片浅含香。茶有许多种,禅也有许多种,但都是慢歌款曲的清性、雅性之物。再浓烈的茶,也不像咖啡和烈酒那样使人焕发冲动的激情。在落霞的黄昏、喜雨敲窗的春季或伴着篱笆瘦菊的朗日,洁净的杯中蒸蒸弥漫,茶香涤心荡肺,沁心润脾。茶叶入杯后在沸水中犹如仙子甩着水袖,舒展着翩翩的舞姿,沉沉浮浮的青叶荡漾在青碧透亮的茶汤中,鲜醇高爽,使人心旷神怡。“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茶是引发思维以助清兴、禅定入静的神来之物,清雅美境牵动了无限的幽思心境。诗情奇韵便从飘浮无迹的茶香泌入心脾,挥之不去,回味无穷。一个人面对一杯茶,在时光中独坐,看茶叶在冲泡时上下翻腾舒展,那些嫩叶舒展着,打着转儿慢慢地沉进杯底,仿佛活过来一般。汤花在转瞬即灭的霎那间,显示出瑰丽多变的景象。每一片叶子都在高山深谷里浴过风雨云雾,每一瓣茶朵都是一个动人的传说,如同每个人丰富的人生历程。那些纷繁而至的人与事,一如杯中那些叶子载浮载沉。红尘滚滚中有遮天嘉荫,更有离愁飘挂。《法句经》上说,蛇饮水化毒,牛饮水化乳。是毒是乳,关键在于是否有一颗观照的心。彼时彼刻,茶香与禅韵汇成一股款款的清芬,萦绕于心脑之间,天上云舒云卷、窗外黄叶飞花,直启性灵妙处。这就是茶之品,禅之性。

茶能够积淀馥郁的心事,禅则涵盖了所有的春夏秋冬。一缕清风,一片清兴,暖暖的禅意万万全全泡开了它。在深棕色浓香中举起杯子,高冲低斟、细啜慢品,茶汤又涩又苦,同时微甜的味道在舌上的每个胃蕾上跳跃起来,满嘴清香,含有南北风雨的浮尘,有四季风霜的味道,有风雨过后的平静与淡泊。我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老居士有句诗偈说:七碗受至味,一壶得真趣,空持百千偈,不如吃茶去。真是宁静淡泊,融润通达,雅俗共鉴。禅思中会意超然,浇去胸中无数块垒,感悟悠然恬静,于人间百态中来一个“静处闲看”,在超越时空界线的广阔世界,与古今同道神会。让千年的记忆,如潮般在脑海里流过,尽品生命如花。历史把世态百相风干成了一捏儿茶,分不清哪是茶叶,那是茶花。有的人生像陈年佳酿,百读不厌;有的人生如倒啖甘蔗,渐入佳境;有的人生却像一枚青青的檄榄,品尽苦涩而后渐现清香……此时,茶香凝固成温馨的游丝,使我们脱离俗世的烦恼;禅意成为智慧、澄明、清凉的主题,补中益气,清心寡欲、养气颐神,如同时光的翅膀交错地让人沉醉、回味。

一盏香茗,绿尘起,碧波翻,在淡淡漂浮的几片青瘦的茶叶享受着古老的禅意的拥抱,将满捧的氤氲盛入清澈的茶汤,盛入别人的生活和日子。清茶数盏,文静雅观,品茗蕴酿着禅意。《文心雕龙·养气》说:“清和其心,调畅其气,烦而即舍,勿使壅滞。”品茗参禅,心中有的是建盏争辉的外观和茶叶的芳香,以及随茶汤注入心扉的内在感受,仿佛置身于高山大谷之中,独坐幽篁,领略那“入山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百里醉”的意境。这如许的风景,使心中很多沸腾的东西,走过寂寞和热烈,逐渐沉淀。人生从容的韵味尽在其中。此间心无旁骛,还有何等琐事不变得简单超然?一味的欢乐是一种残缺,正如同一味的悲绝。人生如果像乏茶是无法使人振作的,拒绝隔夜茶才不会把人的肉体与精神搅和浑浊,目光才会保持明澈和靓丽。沉浸在茶禅淡若清风的魅力和空间,淘洗了面上的颜色,也洁净了心上的浮尘。惟有一份朴素安雅在心间荡漾,在衣鬟鬓影间顾盼自若。

在充实生活、安顿心灵之际,我不知,冥冥之中茶与禅是否真的是注定成缘。你看,禅(chan)可不正是由“n”个茶(cha)修成的吗?

禅茶一味,无茶有禅


禅悟的空慧,是以空慧照见一切,以空慧来扫荡心中对一切相的执著。因此心能安住于平等、慈悲心的境界。对一切相的本质,因清楚照见而不执著,不分别其高下,但却因此而对一切相产生慈悲爱护之心。禅茶一味:无茶有禅因此在禅的境界里,平等而无分别,却又爱护种种相而不会去破坏,乃至一丝的损害。不只是对人,对物也是如此。因此缘起性空之理中,照见一切缘起之相,皆在因缘具足中显现,故其显现非无因缘,因而不会起破坏伤害之意,只是慈悲爱护之心。若有人因悟禅而去破坏或损害一人一物,那怕是草木器皿,认为既然一切无常、空、那破坏了,只不过是无常、空的。这恐怕已入于恶取空之境了。

若又以此来教导他人,让他人领悟无常、空的境界,这也会造成误境,让人以为只要是无常、空,一切皆不需去珍惜、爱护,任由他们破坏、损坏,甚至自己去破坏时,还觉得这就是无常、空的境界。

若以为摔破一个名贵的茶壶,来表示世间的无常、空,就能让茶人悟入禅,而不执著于茶壶等品茶之具,这可能会出现两个情况:一是有人因此而开悟了。这是禅,但这样的禅里面是无茶的,是一种无茶有禅的境界。另一是让那些品茶的人,看到名贵的老壶被摔破了而心疼,那就不只没有茶了,也达不到禅的境界。甚至因此而怕了禅,认为禅会破坏茶。

因为只要茶人,一个追求品茶的人,一定很爱惜茶、茶具等与茶有关的条件,任何作法,都不应伤到这些条件。只是无茶的人,才会去破坏、损伤与茶有关的东西。不管是有心或无意,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乃至要让人悟禅,却不是茶的境界了。

探究古今茶道


在中国饮茶史上,曾出现过多种沏茶之法。而多种饮茶方法的出现,又是与当时所制的茶类,以及人们的时尚有关。煎茶、点茶和泡茶,都是在一定历史时期出现的沏茶之法,现分别简述如下。

煎茶始是何时,起于何地,不能指实。但人们似乎可以从苏氏兄弟的诗句中,找到踪影。北宋苏轼《试院煎茶》曰"君不见,昔时李生好客手自煎,贵从活火发新泉。又不见,今时潞公煎茶学西蜀,定州花瓷琢红玉"。其第苏辙有歌和之,诗云"年来病懒百不堪,未废饮食求芳甘。煎茶旧法出西蜀,水声火候犹能谙"。兄弟俩一致认为煎茶出自西蜀。那么,又出自何人之手呢?唐代赵璘在《因话录》中说唐代的陆羽"始创煎茶法"。很可能陆氏在总结唐代,以及唐以前的沏茶之法,加以改进,这可以根据陆氏在《茶经》著述中找到依据。

众所周知,我们的祖先最先是把茶叶当作药物,从野生的大茶树上砍下枝条,采集嫩梢,先是生嚼,后是加水煮成汤饮。大约在秦汉以后,出现了一种半制半饮的煎茶法,这可以在三国魏张辑的《广雅》中找到依据;"荆巴间采叶作饼,叶老者,饼成以米膏出之。欲煮茗饮,先炙令赤色,捣末置瓷器中,以汤浇覆之,用葱、姜、桔子芼之。"表明此时沏茶已由原来用新鲜嫩梢煮作羹饮,发展到将饼茶先在火上灼成"赤色",然后斫开打碎,研成细末,过罗(筛)倒入壶中,用水煎煮。尔后,再加上调料煎透的饮茶法,但陆羽认为如此煎茶,犹如"沟渠间弃水耳"。而陆氏的煎茶法,与早先相比,则更讲究技法。

按陆羽《茶经》所述,唐时人们饮的主要是经蒸压而成的饼茶,在煎茶前,为了将饼茶碾碎,就得烤茶,即用高温"持以逼火",并且经常翻动,"屡其正"否则会"炎凉不均",烤到饼茶呈"虾蟆背"状时为适度。烤好的茶要趁热包好,以免香气散失。至饼茶冷却再研成细末。煎茶需用风炉和釜作烧水器具,以木炭和硬柴作燃料,再加鲜活山水煎煮。

煮茶时,当烧到水有"鱼目"气泡。"微有声",即"一沸"时,加适量的盐调味,并除去浮在表面、状似"黑云母"的水膜,否则"饮之则其味不正"。接着继续烧到水边缘气泡"如涌泉连珠",即"二沸"时,先在釜中舀出一瓢水,再用竹筴在沸水中边搅边投入碾好的茶末。如此烧到釜中的茶汤气泡如"腾波鼓浪",即"三沸"时,加进"二沸"时舀出的那瓢水,使沸腾暂时停止,以"育其华"。这样茶汤就算煎好了。同时,主张饮茶要趁热连饮,因为"重浊凝其下,精华浮其上",茶一旦冷了,"则精英随气而竭,饮啜不消亦然矣"。书中还谈到,饮茶时舀出的第一碗茶汤为最好,称为"隽永",以后依次递减,到第四五碗以后,如果不特别口渴,就不值得喝了。

上面说的仅是唐代民间煎茶的方法,但已可看出,人们在饮茶技艺上已相当讲究了,至于上层人士,特别是统治阶级其饮茶的讲究程度就更非民间所可以比拟的。不过唐代的沏茶之法,虽然主要流行的是煎茶,但也有沏茶用点茶法的,这是因为唐代所制的茶叶,除主要的是饼茶外,还有粗茶、散茶和末茶,只是由于用煎茶法沏茶处于主导地位罢了,如果是末茶,也有用点茶法沏茶的。

点茶是古代沏茶法之一。如果说,唐代的煎茶重于技艺,那么宋代的点茶更重于意境。宋代蔡襄《茶录》载"茶少汤多则云脚散,汤少茶多则粥面聚。钞茶一钱七,先注汤,调令极匀,又添注入,环回去拂,汤上盏可四分则止,视其面色鲜白,着盏无水痕为绝佳。建安开试,以水痕先者为负,耐久者为胜"。曰"茶之佳品,皆点啜之。其煎啜之者,皆常品也"。表明宋代沏茶,时尚的是点茶。

其实,点茶就是把茶瓶里烧好的水注入茶盏中。具体操作是在点茶时,先用瓶煎水,对候汤要求与唐代是一样的。而后将研细茶末放入茶盏,放入少许沸水,先调成膏。所谓调膏,就是视茶盏大小,用勺挑上一定量的茶末放入茶盏,再注入瓶中沸水,将茶末调成浓膏状,以粘稠为度。接着就是一手点茶,通常用的是执壶往茶盏点水。点水时,要有节制,落水点要准,不能破坏茶面。与此同时,还要将另一只手用茶筅旋转打击和拂动茶盏中的茶汤,使之泛起汤花(泡沫),称之为"运筅"或"击拂"。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注水和击拂是同时进行的。所以,严格说来,要创造出点茶的最佳效果一要注意调膏,二要有节奏地注水,三是茶筅击拂得视情而有轻重缓急的运用。只有这样,才能点出最佳效果的茶汤来。而这种高明的点茶能手,被称之为"三昧手"。北宋苏轼《送南屏谦师》诗曰:"道人晓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点茶,也常用来在斗茶时进行。它可以在二人或二人以上进行,但也可以独个自煎(水)、自点(茶)、自品,它给人带来的身心享受,能唤来无穷的回味。

从明代开始,中国的茶叶加工方式进行了改革,成品茶已由唐时经蒸压而成的饼茶、宋时精雕细压的团茶,改制为经炒为之的条形散茶。这样,人们沏茶,再用不上"炙"、"研"、"罗"了,而是将散茶置入壶(碗、杯)中,直接用沸水冲泡就成,这就是人们至今常说的泡茶。这种直接用沸水冲泡的沏茶方法,不仅简便,而且保留了茶的清香,更便于对茶的直观欣赏,可以说,这是中国饮茶史上的一大创举,也为饮茶不过多地注重形式而较为讲究情趣创造了条件,所以一直为人们沿用至今。

喝茶、吃茶和品茶,说的都是人们对茶的需要,但它们之间,不可等同而言,不仅有量和质的区分,而且还有情与景的差异。

中国人饮茶,素有喝茶和品茶之分。对此,古人已经说得很清楚。清代曹雪芹的《红楼梦·贾宝玉品茶栊翠庵》中,写了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等到栊翠庵饮茶的情节,庵主妙玉亲手泡茶待客,虽然煮的是陈年梅花雪水,但对每个人泡的茶,盛的古玩珍器,结合每个人的身份、地位,乃至性格、爱好,都又是不一样的,这样泡出来的茶,自然使每个受茶者都能感受到赏心悦目,可口怡情,非一般饮茶可比拟的了。所以,在饮茶过程中,妙玉借用了当时流行的话说:"一杯是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驴饮了"。妙玉的话,可谓一语中的,将饮茶区分为喝茶和品茶。

喝茶,是为了满足人的生理需要,补充人体水分的不足,其目的仅仅是为了解渴。如田间劳动、车间操作、剧烈运动后,拿起大碗杯),大口急饮快咽,重在数量者当是。

品茶,是重在意境,还要有一个好的饮茶环境,把饮茶看作是一种艺术的欣赏,精神的享受。

饮茶,包括喝茶和品茶,这是人们熟知的常识,就是将茶叶用沸水冲泡后,把茶汤饮下去。但是把茶吃下去或者将茶掺入食料当作一般食物那样吃下去,这对较多的茶人而言,似乎不很习惯,甚至不太理解。其实,茶的利用就是最早从吃茶开始的。如今,新疆自治区哈萨克族老乡,在喝奶茶的同时,仍然有将茶一同吃下去的做法。云南基诺族的凉拌茶,福建畲族的腌茶等,是将茶作为菜肴吃下去的。至今用茶掺入其它食料,做成茶点、茶菜和茶膳吃下去,那就更多了。

茶源于中国,中国饮茶历史最久,因此,也最懂得饮茶的情趣。尽管,在中国历史上,富贵之家,过的是"茶来伸手,饭来开口"的生活;贫困之户,过的虽是"粗茶淡饭",但都离不开一个"茶"字。总之,"有清茶一杯,便可随遇而安"。

古人“无茶不交”


茶始盛于唐,至宋影响力达到顶峰,不仅成待客“必需品”,更发展成一种博大精深的文化。而推动者恰是宋太祖赵匡胤。

如果说“杯酒释兵权”解除了武将对赵家皇权的威胁,那宋太祖之前悄无声息“废座撤茶”则是在文臣面前立威。正、野史都说到这事,960年二月,“黄袍加身”的赵匡胤召宰相范质等议政。召见之初设座赐茶,与之“坐而论道”。范质行礼完毕刚要坐下,赵匡胤就说:“朕最近有些眼花,看不清东西,烦请爱卿将奏折拿到朕面前。”范质上前递折子的空当,早已受命的内侍便把宰相的座位与茶全部撤走。范质回身欲坐,发现座位与茶都不翼而飞,只好站着搭话。从此,大臣们上殿议政再也不能与皇帝平起平坐。

宋太祖这一举动,对大臣们而言,皇帝赐座赏茶就成了荣耀、就是给面子。如此一来,得到皇帝所赐御茶便成大臣梦寐以求的事。皇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而“赐茶”成了施恩臣子的妙招。

宋王巩《甲申闻见二录补遗》记载了宋神宗在议政的崇政殿召见时任太子少师的张方平时就“赐座啜茶”。当然,与议政殿赐一杯茶相比,大文豪苏东坡就更幸运。王巩《随手杂录》说,宋哲宗曾经派太监秘密赐茶给苏东坡。赐茶的使者极其神秘地对苏东坡说:“某出京师,辞官家,官家曰:‘辞了娘娘来。’某辞太后殿,复到官家处,引某至一柜子旁,出此一角,密语:‘赐予苏轼,不得令人知。’出所赐,乃茶一斤,封题皆御笔。”这个故事。至今读来令人捧腹,不过从侧面也反映了当时贡茶之珍贵,连皇帝都把它当成一等一的好东西。苏东坡得到这样珍贵的赏赐后,并没有独吞,还分赠给朋友,的确是豪迈慷慨,加上他文学造诣,称“千古一人”也实不为过。

皇帝赐茶、大臣分茶、文人咏茶,喝茶习惯遍行于宋境,由此进化出了一系列与茶有关的习俗,“非茶不交,点汤送客”。宋林駉《古今源流至论续集》卷四谓:“迨至我朝,往往与盐利相等,宾主设礼,非茶不交。”宾主对坐,桌案上总会摆着一副茶具、热着一碗茶。至于喝茶规矩,宋朱彧《萍州可谈》卷一“茶汤俗”条说得明明白白:“今世俗客至则啜茶,去则啜汤。汤取药材甘草者屑之,或温或凉,未有不用甘草者,此俗遍天下。”宋代迎客喝茶,送客喝用甘草香药熬煎的汤水,即所谓“点汤送客”,这一习俗延续到元末。清朝以后,茶饮取代了甘草药汤,送客时,端起茶杯就行。

茶里悟真谛即为动禅心


修行的人喝上了茶,品出的就不是茶香而是禅理

禅的本源是人,因为没有人就不会有谁把禅这个概念提出来。而茶的本源是一片叶子,一片绿的叶子,充满着鲜活的气息。这片鲜活的叶子被放在热锅上炒,目的只有一个,保存住这份鲜活,不让他腐烂掉。而人在这个世界上何尝不是被“贪、嗔、痴、慢、疑”这五欲煎炒,有哪个大彻大悟的人没有经历过种种磨难呢?最后智者觉悟了,成了修行的人,就像叶子被翻炒了无数次后,终于成了茶。

成了茶不是只为了成为茶,就像修行者不是为了只成为修行者一样。修行是为了救渡众生,茶成为茶是为了把芬芳留给大众,这都是一种奉献,一种大爱。茶被放在开水里浸泡,修行的人开始在人世间宣讲宇宙的真理,修行的人成了佛,茶成了香茗。后来修行的人喝上了茶,品出的就不是茶香而是禅理了。

一杯茶最简单的道理就是你泡了第一杯,味道会很浓。第二杯就会淡些,第三杯,第四杯,后来就成一杯清水了。这就是禅理。事物都是在不断发展变化,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我们要学会用运动的思维去思考问题,就如佛家所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禅茶至境 “无”


"无"是历史上禅僧常书写的一个字,也是茶室中常挂的墨宝。"无"不是世俗所说的"无",而是超越了世俗认为的"有""无"之上的"无",是佛教的世界观的反映。

讲到"无",不能不提起五祖传道的典故。禅宗五祖弘忍在将传授衣钵前曾召集所有的弟子门人,要他们各自写出对佛法的了悟心得,谁写得最好就把衣钵传给谁。弘忍的首座弟子神秀是个饱学高僧,他写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弘忍认为这偈文美则美,但尚未悟出佛法真谛。而当时寺中一位烧水小和尚慧能也作了一偈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弘忍认为,"慧能了悟了".于是当夜就将达摩祖师留下的袈裟和铁衣钵传给了慧能,.因为慧能明白了"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盘寂静"的真理。只有认识了世界"本来无一物"才能进一步认识到"无一物中物尽藏,有花有月有楼台。"茶学界普遍认为,只有了悟了"无"的境界,才能创造出"禅茶一味"的真境。"无"是茶道艺术创造的源泉。

古今明清泡茶道


泡茶法大约始中唐,南宋末至明朝初年,泡茶多用于末茶。明初以后,泡茶用叶茶,流风至今。

十六世纪末的明朝后期,张源着《茶录》,其书有藏茶、火候、汤辨、泡法、投茶、饮茶、品泉、贮水、茶具、茶道等篇;许次纾着《茶疏》,其书有择水、贮水、舀水、煮水器、火候、烹点、汤候、瓯注、荡涤、饮啜、论客、茶所、洗茶、饮时、宜辍、不宜用、不宜近、良友、出游、权宜、宜节等篇。《茶录》和《茶蔬》,共同奠定了泡茶道的基础。十七世纪初,程用宾撰《茶录》,罗廪撰《茶解》。十七世纪中期,冯可宾撰《岕茶笺》。十七世纪后期,清人冒襄撰《岕茶汇钞》。这些茶书进一步补充、发展、完善了泡茶道。

泡茶道茶艺包括备器、选水、取火、候汤、习茶五大环节。

备器

泡茶道茶艺的主要器具有茶炉、汤壶(茶铫)、茶壶、茶盏(杯)等。

选水

明清茶人对水的讲究比唐宋有过之而无不及。明代,田艺衡撰《煮泉小品》,徐献忠撰《水品》,专书论水。明清茶书中,也多有择水、贮水、品泉、养水的内容。

取火

张源《茶录》“火候”条载:“烹茶要旨,火候为先。炉火通红,茶瓢始上。扇起要轻疾,待有声稍稍重疾,新文武之候也。”

候汤

《茶录》“汤辨”条载:“汤有三大辨十五辨。一日形辨,二日声辨,三日气辨。形为内辨,声为外辨,气为捷辨。如虾眼、蟹眼、鱼眼、连珠皆为萌汤,直至涌沸如腾波鼓浪,水气全消,方是纯熟;如初声、转声、振声、骤声、皆为萌汤,直至无声。方是纯熟;如气浮一缕、二缕、三四缕,及缕乱不分,氤氲乱绕,皆是萌汤,直至气直冲贵,方是纯熟。”又“汤用老嫩”条称:“今时制茶,不假罗磨,全具元体,此汤须纯熟,元神始发。”

习茶

1、壶泡法

据《茶录》、《茶疏》、《茶解》等书,壶泡法的一般程序有:藏茶、洗茶、浴壶、泡茶(投茶、注汤)、涤盏、酾茶、品茶。

2、撮泡法

陈师撰于十六世纪末的《茶考》记:“杭俗烹茶用细茗置茶瓯,以沸汤点之,名为撮泡。”撮泡法简便,主要有涤盏、投茶、注汤、品茶。

3、工夫茶

工夫茶形成于清代,流行于广东、福建和台湾地区,是用小茶壶泡青茶(乌龙茶),主要程序有治壶、投茶、出浴、淋壶、烫杯、酾茶、品茶等,又进一步争解为孟臣沐霖、马龙入宫、悬壶高中、春风拂面、重洗仙颜、若琛出浴、游山玩水、关公巡城、韩信点兵、鉴赏三色、喜闻幽香、品啜甘露、领悟神韵。

佛茶一家,古今相承


佛茶一家,古今相承

西汉公元前52年,吴理真在四川蒙顶山种下七株茶树开创了世界上人工种植茶叶的先河,吴理真因此被敬为茶祖。公元前4年,佛教传入中国后,吴理真在蒙顶山脱发修行,亦佛亦茶,首创“佛茶一家”,被尊称为甘露禅师。唐代人封演在《封氏见闻录》中记录北宗禅习茶的情景“学禅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

唐人陆羽被世人尊称为茶圣,寺院出身,三岁时就被禅师收养,从小练得一手采制、煮茶的高超技艺。他撰写的《茶经》记述了茶的历史、种植、加工以及茶具、品茶习俗等。

唐代南禅宗系统禅僧也注重饮茶。唐末五代,河北赵州禅师以“吃茶去”的机锋接引弟子。据《景德传灯录》卷十记载,赵州问新到僧:“曾到此间么?”僧答:“曾到”。赵州曰:“吃茶去。”又问僧,僧答:“不曾到”。赵州曰:“吃茶去”。这就是禅宗历史上著名的“赵州吃茶去”公案。

宋代著名禅师圆悟克勤,在湖南夹山著就禅宗第一书《碧岩录》并悟出禅茶一味之道。曾手书“茶禅一味”四字,将其馈赠参学的日本弟子荣西。至今圆悟手书原迹仍被收藏在日本奈良大德寺,日本茶道因此也有“茶禅一味”的说法。

唐宋禅寺中专门设有“茶寮”,以供僧人吃茶;在诸寮舍司煎点茶的设有专门的职位,称为“茶头”。丛林规则要求每日在佛前、祖前、灵前供茶;新住持晋山,也有点茶、点汤仪式;甚至还有专门以茶汤开筵的,美名其曰“茶汤会”。

日本禅寺的庭院也有“茶亭”、“茶寮”茶亭建筑雅致,环境清幽,是我国禅寺“茶堂”“茶寮”在日本的发展。可以说中国品茶之风始于寺院,盛行于寺院,唐宋之后,品茶之风更盛。然后普及到文人、士大夫、皇宫贵族,直至广泛的社会大众。

茶虽同,味道却不同


人生或者浓烈或者清淡,每个人须亲自承受。

人生在世,总争个高低之分、成败得失,殊不知高与低,成与败,都是人生的滋味。功名利禄来来往往,炎凉荣辱沉沉浮浮,一分淡泊,一分宁静。深入细致地品茶,亦同品味漫漫人生。

用感恩的心态品茶,这杯茶就不仅仅是一碗茶汤,而在其中充满人文精神,充满了天地万物和谐相处,同体不二的精神,而化解戾气,成就和气。

用包容的心态品茶,人间的恩恩怨怨都会像片片茶叶一样,把芳香甘美溶化到洁净的淡水中,变成有益于优化彼此身心气质的甘露。

用分享的心态品茶,培养我们推己及人的仁爱胸怀,每个人都有责任把爱奉献给他人,少一点私欲,少一点冷漠,多一份关爱。

用结缘的心态品茶,以茶汤的至味同所有人结茶缘,结善缘,让茶的洁净,善的和谐,净化人生,祥和社会,让人间的正气与和气在把盏相敬中得到落实。

“茶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品茶之味,悟茶之道,就是要用雅性去品,要用心灵去悟,各人心中就自有感受,可道可名亦可悟也。

东坡茶,禅心以一贯之


东坡茶,禅心以一贯之

茶,亦庄亦谐,亦雅亦俗,在中国文化中虽为异数,却是个人品位的象征。古人品茗论道,煮茶听琴,为的是在袅袅幽香中揣摩世态炎凉,体味人生苦乐。

北宋诗人苏轼,十分嗜茶,爱茶之情常见于诗行之中:“仙山灵草湿行云,洗温香肌粉末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要知冰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因为爱茶,才具有对茶独特的感受。“沐罢巾冠快晚凉,睡余齿颊带茶香”,“春浓睡足午窗明,想见新茶如泼乳”。可以说,苏轼咏茶,总是那么绘声绘色,情趣盎然。

在烹茶这一环节,苏轼以为“精品厌凡泉”,好茶必须配以好水,因此常常亲自到钓石之旁汲取深潭活水。“活水还须活火烹”,所以他用于泡茶的滚水皆由“有焰方炽的炭火”煮沸。对煮水的器具和饮茶用具,苏轼也很讲究。在宜兴,他设计了一种提梁式紫砂壶。后人为纪念他,把此种壶式命名为“东坡壶”。“松风竹炉,提壶相呼”,即是苏轼用此壶烹茗独饮时的生动写照。

苏轼不只是烹茶、品茶,还亲自栽种过茶。他贬谪黄州期间,经济拮据,生活困顿。黄州一位书生马正卿替他向官府申请来一块荒地,他亲自耕种,以地上收获稍济“因匮乏食”之急。在这块取名“东坡”的荒地上,他种了茶树。有诗为证:“磋我五亩园,桑麦苦蒙翳。不令寸地闲,更乞茶子艺。”在另一首《种茶》诗中他这样写道:“松间旅生茶,已与松俱瘦。移栽白鹤岭,土软春雨后。弥旬得连阴,似许晚遂茂。”诗意是说,茶种在松树间,生长瘦小但不易衰老;移植于土壤肥沃的白鹤岭,连日春雨滋润,便恢复生长,枝繁叶茂。可见诗人于躬耕之时,已深谙茶树习性。

茶的透明、润泽、剔透,使人冷静,使人沉思,使人清醒与真实,使人欢喜与清明,使人有了超越现实生活的想像。苏轼的一生,足迹遍及各地,从峨眉之巅到钱塘之滨,从宋辽边境到岭南海南。是长期的贬谪生活,为他提供了品尝各地名茶的机会,也让他在沉苦之时保有一腔向上飞扬的心襟,在贬谪之境不失敏锐深刻乐观的人生态度,正因如此,他的生命之茶才能不间断地泡出诗意的芳香。

现代人也喝茶,但能够如苏轼那般,在沉苦之时能怀着平静心境烹茶品茶,让世人感到香醇四溢的并不多见。如果说人生是一杯茶,那么泡这杯茶饮这杯茶品这杯茶的人恰恰就是自己。

茶马古道古今多少故事传说


“山间铃响马帮来”。茶马古道,顾名思义,就是靠马帮贩运茶叶之古道。

几百上千年,据说如今中国境内就剩两条茶马古道,一条在云南,一条在湖南。当然也有说河西走廊的“丝绸之路”也算一条,那就是广义上说了,因为这又可以扯上海上“丝绸之路”。

云南那条我去过,没有走过。湖南这条,我去了,还走了,而且是骑马穿行,过了一把瘾。

初夏,鸡鸣之声惊醒了山村的睡梦。这是湖南益阳安化县山区的一个村子,名曰高城。高城三面环山,中间地势平缓,一条山溪潺潺流过,杉木皮屋顶的木屋沿溪而建——一个十分原始的村落。之所以叫高城,是因村子被一群高山托起,村子背后,就是大熊山原始森林和奔流的川岩江;高城历史上又是宝庆、新化、安化、益阳等多个县之间的一个中转站,茶叶、盐、中药材等运输马帮都要在此住上一夜,有些货栈还在这里设有中转的仓库,是茶马古道上的一个“驿站”,故有“高山之城,茶马遗风”的美誉。紧挨村子的是一家宾馆,接待探寻茶马古道的游客。

晨光抹上山顶,云雾缭绕山村。一阵铃铛响,马队出了村口,向山里嘀嘀哒哒开进。这是“中国南方最后的高城马帮”的后代了,它们开始一天的工作,进山为游客在山间古道上寻觅,追思几百年前的印迹、古韵……

500年前,西藏喇嘛常常率几百人进京礼佛朝贡,回藏时又带回许多赏赐,其中占大头的是茶叶。但喇嘛对赏赐的川茶不太满意,就自己绕道湖广收购私茶,发现安化黑茶最合他们的口味,且价廉物美。朝庭发现后下令禁止,“违者尽数入官”。

商机却来了。晋、陕、甘一带的商人,取得经营许可证,不顾路途遥远,来安化一带买山种茶、收购贩运,水路陆路并举,运往山西、陕西、甘肃、宁夏、新疆等西北地区,后扩大到内蒙古、俄罗斯。黑茶之名遂扬天下,高峰时年产15万担。

如今的“高城马帮”,便是安化茶马古道的历史见证!

我和一群诗人先乘车进山到马队的出发地。过一大石桥,马队一顺排开,游人从前边依次上马。骑上马就出发,每匹马都有马的主人牵着。山路很窄,左边是山壁,右边是山涧流水。树木参天,浓荫蔽日,鸟鸣水声伴着清晰悠扬的马铃声,回响在茶马古道上,传向大山深处,实在令人遐思无限。

当年的马队驮着黑茶,一踏上征途,那就是一次生与死的体验之旅,艰险超乎寻常,几千里的漫漫长途,来回少则一年;若遇暴风雪、洪水、战乱,两年能重返故里就算万幸。经过路途长时间风吹雨淋,茶叶还不坏了、霉了?奇了怪了,味道反而更浓更醇了——这就是黑茶!

多次到过内蒙古草原,牧民的奶茶是必喝的,开始不太习惯,没两天就喝出味来,一喝就是三四碗,当地人说,一定要喝透,喝出点汗来才好。吃牛羊肉多了,不喝奶茶难受。牧民用的是茶砖,也就是黑茶,要熬煮,与我们南方人泡茶全然不同。南方人是品茶,休闲,讲究,而他们则是“生命之饮”,是生活的必须。

原来,我国西北地区气候干燥,少菜少水果,以牛羊肉为主食。而黑茶中含多种有机酸、维生素,有去油腻、消食等功效,去除人体从食物中摄取的多余脂肪和热量,抑制人体肥胖和提高免疫力。“经其腥肉之食,非茶不清,青稞之热,非茶不解。”所以,边疆牧民“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一日无茶则滞,三日无茶则病。”茶,在他们生活、生命中何其重要也。

品茗论琴,琴茶同韵


古琴,是中国最古老的现存弹拨乐器,也是在孔子时期就已盛行的乐器,在中国历史上流传了三千余年不曾中断,因其古老而有七根弦,亦称七弦琴,本世纪初才被称作“古琴”。古琴,不单单是一样乐器,更是一样起到教化作用的道器,体现了文人士大夫的精神。

战国时期的伯牙和子期的“《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故事,成为广为流传的佳话美谈;魏晋时期的嵇康给予古琴“众器之中,琴德最优”的至高评价,终以在刑场上弹奏《广陵散》作为生命的绝唱。

古琴,也是“琴棋书画”中的“琴”,历来被文人、士大夫视为必习之物。

通过茶道来修心,摒除外间纷扰,唯一心向茶,借此体悟茶道的清净平和的思想境界。琴馆以专业的知识培训,规范的冲茶技法,精心的课程设置,传递一种时尚、品位、健康、与优质的生活理念,是现代都市人更高精神层次的需求得到满足的一种体现。

调琴、品茶,多么美好的琴韵茶会!

古琴声音小,比较内向。只有在某些特殊的环境下(尤其是茶会)会特别感动人,而往往感动的也只是弹琴人自己。一些大师也曾弹出过加持力很强的曲子,让人觉得如听万壑松,陶醉得不得了。但从古琴的结构和发展历史来看,古琴真正的意义不在于技巧和感人,而在于心境和自然。天人合一是一个弹琴者最终的归宿。

与古筝倾向于弹给别人听相比较,古琴则更倾向于弹给自己听。

古筝比较通俗化,雅俗共赏,她通过清脆委婉的音色与韵味以更直接的形式把中国传统文化介绍给了人们,为人所喜爱。古琴的知音总是可遇而不可求。古琴是集中华传统文学、美学、哲学、音乐精华之大成者,但因其深邃的思想意境不易为人理解,故而知音难觅。甚至不同的琴家之间也未必能形成共鸣。

听琴,让人想到了孤崖上的傲梅,空谷中的幽兰,浮云下的竹海,清溪旁的水仙……

听琴,至则物我两忘,至则清静无心。

品茗论琴,琴茶同韵。便是琴与茶通过大自然与人性相通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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