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生茶熟茶。

茶摘子

茶摘子是一种采茶工具,相传历史颇为悠久。其形状很像水牛的角儿,既实用又实惠,而且用起来很是方便。

我记得小时候在外婆家见过这种茶摘子,不过那时还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有一天,我跟在外婆的屁股后面去扯猪草,在一山路的两旁,到处都是荆棘丛生的。只见外婆好像是“闻”到了猪草味,她边走边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拨开路旁那些带刺的荆棘,右手拿着茶摘子便顺势伸进了荆棘中,不一会就扯了满满一竹篓子的猪草出来了。当时,我想这茶摘子是不是扯猪草用的呢?后来,我又随外婆到后山上去扯过一次红薯秧,也见外婆用的还是茶摘子,这就让我纳闷了。这茶摘子一会是扯猪草用的,一会又是扯红薯秧用的,那到底是做什么专用的呢?又为什么叫茶摘子呢?而不叫草摘子或秧摘子呢?当时,我的脑壳里似乎是注了蒙水一样,稀里糊涂的。

小孩就是如此,对啥都是好奇。我既然没有弄明白茶摘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然对它也就刻骨铭心了。一天,我一个人在阶基上玩得很是无聊,忽然发现那个茶摘子正悬挂在我头顶上方的墙壁上,虽然是一动不动的,可那两只虎头虎脑的“牛角”,好像是在对我虎视眈眈的,似乎是在蓄意地挑逗着我。我哪里受得了这股子呕气,便随即找来了一根竹杆子,对准那“牛角”就是一阵乱戳,果然一下两下地就把它从竹钉子上给戳下来了。可是,那茶摘子虽说是被我戳下来了,而它那“扒”在地上的样儿,又尤如是一头发了威的斗牛,随时可以向我发起进攻。这下可就更加激怒于我了,于是我就用手中的竹杆子向它猛抽了过去,可抽的落脚点总是有那么一点偏离,那头“斗牛”不但不理不睬的,反而还扒在那儿讪笑着我。我气得不得了,便使劲“飞”起一脚,把那茶摘子踢得不见了踪影。

其实,我这是在跟茶摘子闹着玩,可真把茶摘子踢得不见踪影了,反而又后悔了。因为这事要是被外婆发现了,我不是脑壳要起坨了,就是屁股要遭殃了。于是,我便四处寻找着茶摘子,最后好不容易在坪地边上的菜地里找着了。当时,茶摘子躺在菜地里已是面目全非,伤痕累累,一只牛角显然已经“飞”了,已成为了名符其实的“残废”。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一下就给吓懵了,闯祸了,这该怎么办呢?

好在我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了一个“毁尸灭绝”,把茶摘子深埋在菜地里。然后,我又小心翼翼地回到了阶基上,收拾了一个“现场”,然后装着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玩别的把戏去了。

就在这时,外婆系着一个围裙子,不急不慢地从厨房里面出来了。我赶忙低下了头,装出一幅十分认真玩的样子。

“嘿呀!这茶摘子怎么没挂在这里呢?”外婆站在阶基上,望着墙壁上那个空空如也的竹钉子自言自语。而我呢!使劲地埋着一个头,拚命地玩着手上的“玩具”,而心里面在直打着鼓。

“真是活见鬼了,我明明把茶摘子挂在这里的嘛!”外婆看了看我,好像有点儿怀疑的样子,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她知道我的个儿还没有那么高。

“走,跟我到铁匠铺去。”外婆看上去似乎是一个急性子,见没找着茶摘子,就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似的。她急速般从厨房里用一张粗纸包了一把米,然后牵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外婆牵着我在屋前那条紧挨着一条小河的小路上走了好一段子,忽听到前面一栋茅草房里传来了“铛铛铛”的铁击敲打声。原来那间茅草房就是外婆所说的铁匠铺,铺子里有一老一小俩个男人,他们在一炉火的旁边,赤着上身,流着大汗,正挥舞着铁锤在打击着一块被烧得通红通红的铁板。他们的旁边还摆着许多崭新新的锤子、斧头、锄头、镰刀、柴刀和菜刀,墙壁上还挂着不少的剪刀、铁钳和茶摘子,一角落边还摆放着一只小米桶和一只小杂粮桶。

“啊!外婆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的茶摘子呢!”我见到墙壁上那么多的茶摘子,眼前突然一亮,喜得是手舞足蹈。

“刘师傅,我要一只茶摘子。”外婆从墙壁上取下一只茶摘子,又将那粗纸包着的米放进了米桶里,然后对那位年长一点的铁匠师傅说。

“带的是外孙吧!一看就是一个小淘气。”刘师傅停住了手中的活儿,然后微笑地看着我,又似乎是在洞察着我。

“是我大妹子的,他是老三。”外婆摸着我的头回答说。

“你大妹子他们在外面还好吧!我也有好多年没有看见他们了呢!”刘师傅转身问我外婆。

“他们还好呢!只不过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不是今天在这里工作,就是明天在那里工作,总是东奔西走的。你看,他们忙得自己的崽都不能照顾,只能把他丢在我这儿来了。”外婆弓腰拍了拍我裤子上沾着的泥土,很是细心的。

“当干部的就是如此,是忙的呢!”刘师傅望着我笑了笑,然后从他旁边挂着的一个缝了几个巴的黄色挎包里淘出来了一把熟瓜子和熟花生,硬是塞进了我小口袋里。

这时,外面又进来了几位大姑大姨,一进来就直接走到米桶或杂粮桶的旁边,将带来的米或杂粮倒进了米桶或杂粮桶,她们也是来“对换”茶摘子的。外婆与这些大姑大姨们很熟,她一一让我叫她们。我的嘴巴本来就很甜,自然乐得她们不得了。她们个个都夸我,有的说我像我妈,也有的说我像我爸。

几天后,一天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面高声地喊道:“在家的妇女社员们,今天都到山上去采茶啊!”其实,外婆是一个老积极,她早就起了床,并备好了早饭。只是因为我喜欢懒床,才耽误了她的时间。当我扒了几口饭,外婆就麻利地背上了竹篓子,戴上了斗笠,带上了那只新的茶摘子,便心急火燎般牵住了我的手,就开始上山了。

山上是一垄垄的茶树,嫩绿得特别让人喜爱,新吐出来的茶叶随着那习习的山风在轻轻地摇曳着,而那贴在茶叶上的水珠,其粘着力似乎很强,好像是很不愿意离开似的。我轻轻地摇了摇茶树,那水珠便暴跳如雷,溅了我的一身。

就在此时,一群大姑大姨们也陆续地赶来了,随着“开采了哟!”的一声声音传来,大姑大姨们便随即涌入了茶园,拿出了手上的茶摘子……我一下就看傻了,那茶摘子在她们的手上尤如一把锋刃的割刀,在嫩绿的茶叶枝头上游刃有余。不一会,她们的竹篓子里便采摘了一层层的茶叶。

“外婆,这茶摘子不是用来扯猪草、扯红薯秧的吗?怎么又用来采摘茶叶了呢?”我在百思不解中提问了。

“我的傻小子呀!这茶摘子本来就是采茶工具,是我们茶农专门用来采茶的呢!”外婆望着我笑了笑,然后又忙她的去了。

我抓了抓脑壳,又看了看外婆手中的茶摘子。突然,我感觉自己好不聪明的,又想起了那只被我埋在菜地里的那只茶摘子,脸上便红得像是发了烧似的……(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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