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文化。

杨绛先生逝世,朋友圈掀起了一股缅怀之风。作为后辈,我想,最好的悼念,不仅是致以哀思,也要更珍视先生留在世间的深邃思想。重读《我们仨》,沉痛之余几许欣喜油然而生,他终于结束了一个人在世间苦苦思念钟书和阿圆的日子,“我们仨”终于团聚在了一起。重读经典,慢慢品味先生寄寓于一字一句间的人生哲学。

浓茶搀上牛奶和糖,香洌不减,而解除了茶的苦涩,成为液体的食料,不但解渴,还能疗饥。不知古人茶中加上姜盐,究竟什么风味,卢同一气喝上七碗茶,想来是叶少水多,冲淡了的。诗人何立治的儿子,也是一位诗人,他喝茶论壶不论杯。约翰生博士也是有名的大茶量。不过他们喝的都是甘腴的茶汤。若是苦涩的浓茶,就不宜大口喝,最配细细品。照《红楼梦》中妙玉的论喝茶,一杯为饮,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那么喝茶不为解渴,只在辨味。细味那苦涩中一点回甘。记不得那一位英国作家说过,“文艺女神带着酒味”,“茶只能产生散文”。而咱们中国诗,酒味茶香,兼而有之,“茶清只为饮茶多。”也许这点苦涩,正是茶中诗味。

这点苦涩,正是茶中诗味,这是先生的喝茶心得,也是先生留给我们的人生哲学。懂茶的人都知道,有的茶,初入口时的确有苦涩,但却可以迅速回甘,越是苦的清冽,回甘也越发浓强。茶叶在沸水中翻腾洗练,就像世俗中的人们,只有体会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烦恼,才能从中品味出琴棋书画诗酒茶的悠然自得。

如要锻炼一个能做大事的人,必定要叫他吃苦受累,百不称心,才能养成坚忍的性格。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锻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

一杯清茶,一本书,一个暖暖的午后,重读杨绛先生的作品,内心无比沉静。当读到“人生最妙曼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时,陷入了沉思,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我们为生活奔波,为理想奋斗,但我们也常为他人所累,过于在乎别人的看法,有时反倒会束缚自己的脚步。做自己,问心无愧便好。

上苍不会让所有幸福集中到某个人身上,得到爱情未必拥有金钱;拥有金钱未必得到快乐;得到快乐未必拥有健康;拥有健康未必一切都会如愿以偿。保持知足常乐的心态才是淬炼心智、净化心灵的最佳途径。一切快乐的享受都属于精神,这种快乐把忍受变为享受,是精神对于物质的胜利,这便是人生哲学。

对于职场的成与败,对于人生的得与失,我们唯有保持知足常乐的心态,才不至于被苦难吓倒,也才能修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淡定从容!

我们两人的早饭总是钟书做的。他烧开了水,泡上浓香的红茶,热了牛奶(我们吃牛奶红茶),煮好老嫩合适的鸡蛋,用烤面包机烤好面包,从冰箱里拿出黄油、果酱等放在桌上。我起床和他一起吃早饭。然后我收拾饭桌,刷锅洗碗,等他穿着整齐,就一同下楼散散步……

廖一梅说过,每个人都很孤独,在人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理解。钟书早起做早饭的一言一行,在杨绛“浓香的茶”、“老嫩适合的鸡蛋”的言语间可以看出,钟书对他的疼爱早已深深印刻在他的心间。单方面的付出不叫理解,他的付出你懂得,并心存感激,才算得上惺惺相惜。遇上理解,心存感激,才能收获美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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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的笔下,茶是种怎样的存在


杨绛先生的女儿钱瑗说:“妈妈的散文像清茶,一道道加水,还是芳香沁人。爸爸的散文像咖啡加洋酒,浓烈、刺激,喝完就完了。”

杨先生其文如茶,其性亦如茶,这与她嗜茶有关。她多次写到茶,在《喝茶》一文里,她一开始就讲了一个吃茶笑话,说茶传入西方后,洋人不知道怎么吃茶,以为吃的是茶叶,饮茶时就把茶水倒了。这是不懂饮茶法导致,不过但就吃“茶叶子”这事来说,现在中国很多地方都有,比如云南,西北区域。

杨绛记录了她与钱钟书饮英式下午茶的往事:

同学间最普通的来往是请吃午后茶。师长总在他们家里请吃午后茶,同学在学院的宿舍里请。他们教钟书和我怎么做茶。先把茶壶温过,每人用满满一茶匙茶叶:你一匙,我一匙,他一匙,也给茶壶一满匙。四人喝茶用五匙茶叶,三人用四匙。开水可一次次加,茶总够浓。

每晨一大茶瓯的牛奶红茶也成了他毕生戒不掉的嗜好。后来国内买不到印度‘立普登’(Lipton)茶叶了,我们用三种上好的红茶叶掺合在一起作替代。

我们两人的早饭总是钟书做的。他烧开了水,泡上浓香的红茶,热了牛奶(我们吃牛奶红茶),煮好老嫩合适的鸡蛋,用烤面包机烤好面包,从冰箱里拿出黄油、果酱等放在桌上。我起床和他一起吃早饭。然后我收拾饭桌,刷锅洗碗,等着他穿着整齐,就一同下楼散散步,等候汽车来接。

现在国人很看不起的立顿红茶,却是两位大家的顶级爱好。归国后他们买不到立顿红茶了,杨绛只好用三种上好的红茶掺和在一起作为替代:滇红取其香,湖红取其苦,祁红取其色。这种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日子,直追李清照与赵明诚。

杨绛与钱钟书

杨绛有一本散文集,名字叫《将饮茶》,书以“孟婆茶”开篇,充满了种种隐喻。

先是找不到位子。“我按着模糊的号码前后找去:一处是教师座,都满了,没我的位子;一处是作家座,也满了,没我的位子;一处是翻译者的座,标着英、法、德、日、西等国名,我找了几处,都没有我的位子。”接着找不到记忆,她喃喃着:“孟婆茶可喝不得呀!喝一杯,什么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明明夹杂一身私货,却被管事上一碗孟婆茶,就要打发得烟消云散。

所谓的孟婆汤,就是一碗茶,功用就是鬼在投胎之前把生前事统统忘掉。清人王有光《吴下谚联》卷三《续目?孟婆汤》里说,人死后第一站就是去孟婆庄。到了这里,小鬟会端来一碗茶,“才接杯便目眩神移,消渴殊甚,不觉一饮而尽。到底有浑泥一匙许,抬眼看时,妪及三姝皆僵立骷髅,华屋雕墙,多变成荒郊,生前事一切不能记忆。一惊堕地,即是懵懂小孩矣。”

清小说《何典》里的孟婆茶馆非常热闹:“且说那孟婆庄当初不过一个小小村落,甚是荒凉。自从孟婆开了茶馆,那些闲神野鬼,都来吃清茶顽耍,登时热闹起来。”

杨绛身后事,也大抵如在孟婆茶馆吃茶般热闹,如今,而我们,只能遥祭一杯清茶。

杨绛邓伟1980年摄影,选自1986年版《中国文化人影录》

茶文选:

喝茶

文/杨绛

曾听人讲洋话,说西洋人喝茶,把茶叶加水煮沸,滤去茶汁,单吃茶叶,吃了咂舌道:“好是好,可惜苦些。”新近看到一本美国人做的茶考,原来这是事实。茶叶初到英国,英国人不知怎么吃法,的确吃茶叶渣子,还拌些黄油和盐,敷在面包上同吃。什么妙味,简直不敢尝试。以后他们把茶当药,治伤风,清肠胃。

不久,喝茶之风大行,1660年的茶叶广告上说:“这刺激品,能驱疲倦,除噩梦,使肢体轻健,精神饱满。尤能克制睡眠,好学者可以彻夜攻读不倦。身体肥胖或食肉过多者,饮茶尤宜。”莱登大学的庞德戈博士(DrCorneliusBontekoe)应东印度公司之请,替茶大做广告,说茶“暖胃,清神,健脑,助长学问,尤能征服人类大敌——睡魔”。他们的怕睡,正和现代人的怕失眠差不多。怎么从前的睡魔,爱缠住人不放;现代的睡魔,学会了摆架子,请他也不肯光临。

传说,茶原是达摩祖师发愿面壁参禅,九年不睡,天把茶赏赐给他帮他偿愿的。胡峤《饮》:“沾牙旧姓余甘氏,破睡当封不夜侯。”汤况《森伯颂》:“方饮而森然严乎齿牙,既久而四肢森然。”可证中外古人对于茶的功效,所见略同。只是茶味的“余甘”,不是喝牛奶红茶者所能领略的。

浓茶搀上牛奶和糖,香洌不减,而解除了茶的苦涩,成为液体的食料,不但解渴,还能疗饥。不知古人茶中加上姜盐,究竟什么风味,卢仝一气喝上七碗的茶,想来是叶少水多,冲淡了的。诗人柯立治的儿子,也是一位诗人,他喝茶论壶不论杯。约翰生博士也是有名的大茶量。不过他们喝的都是甘腴的茶汤。若是苦涩的浓茶,就不宜大口喝,最配细细品。

照《红楼梦》中妙玉的论喝茶,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那末喝茶不为解渴,只在辨味。细味那苦涩中一点回甘。记不起哪一位英国作家说过,“文艺女神带着酒味”,“茶只能产生散文”。而咱们中国诗,酒味茶香,兼而有之,“诗清只为饮茶多”。也许这点苦涩,正是茶中诗味。

法国人不爱喝茶。巴尔扎克喝茶,一定要加白兰地。《清异录》载符昭远不喜茶,说“此物面目严冷,了无和美之态,可谓冷面草”。茶中加酒,使有“和美之态”吧?美国人不讲究喝茶,北美独立战争的导火线,不是为了茶叶税么?因为要抵制英国人专利的茶叶进口,美国人把几种树叶,炮制成茶叶的代用品。至今他们茶室里,顾客们吃冰淇淋喝咖啡和别的混合饮料,内行人不要茶;要来的茶,也只是英国人所谓“迷昏了头的水”(BewitchedWater)而已。好些美国留学生讲卫生不喝茶,只喝白开水,说是茶有毒素。代用品茶叶中该没有茶毒。不过对于这种茶,很可以毫无留恋的戒绝。

伏尔泰的医生曾劝他戒咖啡,因为“咖啡含有毒素,只是那毒性发作得很慢”。伏尔泰笑说:“对啊,所以我喝了70年,还没毒死。”唐宣宗时,东都进一僧,年百三十岁,宣宗问服何药,对曰:“臣少也贱,素不知药,惟嗜茶。”因赐名茶50斤。看来茶的毒素,比咖啡的毒素发作得更要慢些。爱喝茶的,不妨多多喝吧。

杨绛:爱喝茶的,不妨多多喝吧


杨绛先生与丈夫钱钟书曾远赴海外留学,不知是否是因为这段留学经历,二人常年有饮牛奶红茶的习惯,在《我们仨》中说过:每晨一大茶瓯的牛奶红茶也成了毕生戒不掉的嗜好。,而笔下写的他国茶事则更是有趣,值得一阅。

杨绛《喝茶》:

曾听人讲洋话,说西洋人喝茶,把茶叶加水煮沸,滤去茶汁,单吃茶叶,吃了咂舌道:“好是好,可惜苦些。”

新近看到一本美国人做的茶考,原来这是事实。茶叶初到英国,英国人不知怎么吃法,的确吃茶叶渣子,还拌些黄油和盐,敷在面包上同吃。什么妙味,简直不敢尝试。以后他们把茶当药,治伤风,清肠胃。

不久,喝茶之风大行,1660年的茶叶广告上说:“这刺激品,能驱疲倦,除恶梦,使肢体轻健,精神饱满。尤能克制睡眠,好学者可以彻夜攻读不倦。身体肥胖或食肉过多者,饮茶尤宜。”

莱登大学的庞德戈博士(DrCorneliusBontekoe)应东印度公司之请,替茶大做广告,说茶“暖胃,清神,健脑,助长学问,尤能征服人类大敌——睡魔”。

他们的怕睡,正和现代人的怕失眠差不多。怎么从前的睡魔,爱缠住人不放;现代的睡魔,学会了摆架子,请他也不肯光临。

传说,茶原是达摩祖师发愿面壁参禅,九年不睡,天把茶赏赐他帮他偿愿的。胡峤《饮茶诗》:“沾牙旧姓余曾氏,破睡当封不夜侯。”

汤况《森伯颂》:“方饮而森然严乎齿牙,既久而四肢森然。”可证中外古人对于茶的功效,所见略同。只是茶味的“余甘”,不是喝牛奶红茶者所能领略的。

浓茶搀上牛奶和糖,香冽不减,而解除了茶的苦涩,成为液体的食料,不但解渴,还能疗饥。

不知古人茶中加上姜盐,究竟什么风味,卢仝一气喝上七碗的茶,想来是叶少水多,冲淡了的。诗人柯立治的儿子,也是一位诗人,他喝茶论壶不论杯。约翰生博士也是有名的大茶量。不过他们喝的都是甘腴的茶汤。

若是苦涩的浓茶,就不宜大口喝,最配细细品。照《红楼梦》中妙玉的论喝茶,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那末喝茶不为解渴,只在辨味。

细味那苦涩中一点回甘。记不起哪一位英国作家说过,“文艺女神带着酒味”,“茶只能产生散文”。而咱们中国诗,酒味茶香,兼而有之,“诗清只为饮茶多”。也许这点苦涩,正是茶中诗味。

法国人不爱喝茶。巴尔扎克喝茶,一定要加白兰地。《清异录》载符昭远不喜茶,说“此物面目严冷,了无和美之态,可谓冷面草。”茶中加酒,使有“和美之态”吧?

美国人不讲究喝茶,北美独立战争的导火线,不是为了茶叶税么?因为要抵制英国人专利的茶叶进口。美国人把几种树叶,炮制成茶叶的代用品。

至今他们茶室里,顾客们吃冰淇淋喝咖啡和别的混合饮料,内行人不要茶;要来的茶,也只是英国人所谓“迷昏了头的水”而已。

好些美国留学生讲卫生不喝茶,只喝白开水,说是茶有毒素。代用品茶叶中该没有茶毒。不过对于这种茶,很可以毫无留恋的戒绝。

伏尔泰的医生曾劝他戒咖啡,因为“咖啡含有毒素,只是那毒性发作得很慢。”伏尔泰笑说:“对啊,所以我喝了七十年,还没毒死。”

唐宣宗时,东都进一僧,年百三十岁,宣宗问服何药,对曰,“臣少也贱,素不知药,惟嗜茶”。因赐名茶五十斤。看来茶的毒素,比咖啡的毒素发作得更要慢些。爱喝茶的,不妨多多喝吧。(来源:中国茶网)

听杨绛、鲁迅、萧乾这些文学大师们谈喝茶


英国人不知怎么吃法,的确吃茶叶渣子,还拌些黄油和盐,敷在面包上同吃。什么妙味,简直不敢尝试。

我对茶实在是个外行。茶是喝的,而且喝得很勤,一天换三次叶子。每天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坐水,沏茶。但是毫不讲究。对茶叶不挑剔。青茶、绿茶、花茶、红茶、沱茶、乌龙茶,但有便喝。茶叶多是别人送的,喝完了一筒,再开一筒。喝完了碧螺春,第二天就可以喝蟹爪水仙。但是不论什么茶,总得是好一点的。太次的茶叶,便只好留着煮茶叶蛋。《北京人》里的江泰认为喝茶只是“止渴生津利小便”,我以为还有一种功能,是:提神。《陶庵梦忆》记闵老子茶,说得神乎其神。我则有点像董日铸,以为“浓、热、满三字尽茶理”。我不喜欢喝太烫的茶,沏茶也不爱满杯。我的家乡论为客人斟茶斟酒:“酒要满,茶要浅。”茶斟得太满是对客人不敬,甚至是骂人。于是就只剩下一个字:浓。我喝茶是喝得很酽的。曾在机关开会,有女同志尝了我的一口茶,说是“跟药一样”。

喝茶以绿茶为正宗,红茶已经没有什么意味,何况又加糖——与牛奶·葛辛(GeorgeGissing)的《草堂随笔》(PrivatePapersofHenryRyecroft)确是很有趣味的书,但冬之卷里说及饮茶,以为英国家庭里下午的红茶与黄油面包是一日中最大的乐事,支那饮茶已历千百年,未必能领略此种乐趣与实益的万分之一,则我殊不以为然,红茶带“吐斯”未始不可吃,但这只是当饭,在肚饥时食之而已;我的所谓喝茶,却是在喝清茶,在赏鉴其色与香与味,意未必在止渴,自然更不在果腹了。中国古昔曾吃过煎茶及抹茶,现在所用的都是泡茶,冈仓觉三在《茶之书》(BookofTea,1919)里很巧妙的称之曰“自然主义的茶”,所以我们所重的即在这自然之妙味。中国人上茶馆去,左一碗右一碗的喝了半天,好像是刚从沙漠里回来的样子,颇合于我的喝茶的意思(听说闽粤有所谓吃功夫茶者自然也有道理),只可惜近来太是洋场化,失了本意,其结果成为饭馆子之流,只在乡村间还保存一点古风,惟是屋宇器具简陋万分,或者但可称为颇有喝茶之意,而未可许为已得喝茶之道也。

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不过要享这“清福”,首先就须有工夫,其次是练习出来的特别的感觉。由这一极琐屑的经验,我想,假使是一个使用筋力的工人,在喉干欲裂的时候,那么,即使给他龙井芽茶,珠兰窨片,恐怕他喝起来也未必觉得和热水有什么大区别罢。所谓“秋思”,其实也是这样的,骚人墨客,会觉得什么“悲哉秋之为气也”,风雨阴晴,都给他一种刺戟,一方面也就是一种“清福”,但在老农,却只知道每年的此际,就要割稻而已。

于是有人以为这种细腻锐敏的感觉,当然不属于粗人,这是上等人的牌号。然而我恐怕也正是这牌号就要倒闭的先声。我们有痛觉,一方面是使我们受苦的,而一方面也使我们能够自卫。假如没有,则即使背上被人刺了一尖刀,也将茫无知觉,直到血尽倒地,自己还不明白为什么倒地。但这痛觉如果细腻锐敏起来呢,则不但衣服上有一根小刺就觉得,连衣服上的接缝,线结,布毛都要觉得,倘不穿“无缝天衣”,他便要终日如芒刺在身,活不下去了。但假装锐敏的,自然不在此例。

感觉的细腻和锐敏,较之麻木,那当然算是进步的,然而以有助于生命的进化为限。如果不相干,甚而至于有碍,那就是进化中的病态,不久就要收梢。我们试将享清福,抱秋心的雅人,和破衣粗食的粗人一比较,就明白究竟是谁活得下去。喝过茶,望着秋天,我于是想:不识好茶,没有秋思,倒也罢了。

茶之以浓酽胜者莫过於工夫茶。《潮嘉风月记》说工夫茶要细炭初沸连壶带碗泼浇,斟而细呷之,气味芳烈,较嚼梅花更为清绝。我没嚼过梅花,不过我旅居青岛时有一位潮州澄海朋友,每次聚饮酩酊,辄相偕走访一潮州帮巨商於其店肆。肆后有密室、烟具、茶具均极考究,小壶小盅有如玩具。更有变婉童伺候煮茶、烧烟,因此经常饱吃工夫茶,诸如铁观音、大红袍,吃了之后还携带几匣回家。不知是否故弄虚,谓炉火与茶具相距以七步为度,沸水之温度方合标准。举小盅而饮之,若饮罢径自返盅于盘,则主人不悦,须举盅至鼻头猛嗅两下。这茶最有解酒之功,如嚼橄榄,舌根微涩,数巡之后,好像是越喝越渴,欲罢不能。喝工夫茶,要有工夫,细呷细品,要有设备,要人服侍,如今乱糟糟的社会里谁有那么多的工夫?红泥小火炉哪里去找?伺候茶汤的人更无论矣。普洱茶,漆黑一团,据说也有绿色者,泡烹出来黑不溜秋,粤人喜之。在北平,我只在正阳楼看人吃烤肉,吃得口滑肚子膨亨不得动弹,才高呼堂倌泡普洱茶。四川的沱茶亦不恶,惟一般茶馆应市者非上品。台湾的乌龙,名震中外,大量生产,佳者不易得。处处标榜冻顶,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冻顶?

曾听人讲洋话,说西洋人喝茶,把茶叶加水煮沸,滤去茶汁,单吃茶叶,吃了咂舌道:“好是好,可惜苦些。”新近看到一本美国人做的茶考,原来这是事实。茶叶初到英国,英国人不知怎么吃法,的确吃茶叶渣子,还拌些黄油和盐,敷在面包上同吃。什么妙味,简直不敢尝试。以后他们把茶当药,治伤风,清肠胃。不久,喝茶之风大行,一六六○年的茶叶广告上说:“这刺激品,能驱疲倦,除恶梦,使肢体轻健,精神饱满。尤能克制睡眠,好学者可以彻夜攻读不倦。身体肥胖或食肉过多者,饮茶尤宜。”莱登大学的庞德戈博士(DrCorneliusBontekoe)应东印度公司之请,替茶大做广告,说茶“暖胃,清神,健脑,助长学问,尤能征服人类大敌——睡魔”。他们的怕睡,正和现代人的怕失眠差不多。怎么从前的睡魔,爱缠住人不放;现代的睡魔,学会了摆架子,请他也不肯光临。传说,茶原是达摩祖师发愿面壁参禅,九年不睡,天把茶赏赐他帮他偿愿的。胡峤《饮》:“沾牙旧姓余曾氏,破睡当封不夜侯。”汤况《森伯颂》:“方饮而森然严乎齿牙,既久而四肢森然。”可证中外古人对于茶的功效,所见略同。只是茶味的“余甘”,不是喝牛奶红茶者所能领略的。

我虽是蒙古族人,一辈子过的却是汉人生活。初抵英伦,我对于茶里放牛奶和糖,很不习惯。茶会上,女主人倒茶时,总要问一声:“几块方糖?”开头,我总说:“不要,谢谢。”但是很快我就发现,喝锡兰红茶,非加点糖奶不可。不然的话,端起来,那茶是绛紫色的,仿佛是鸡血,喝到嘴里则苦涩得像是吃未熟的柿子。所以锡兰茶亦有“黑茶”之称。

那些年想喝杯地道的红茶(大多是“大红袍”)就只有去广东人开的中国餐馆。至于龙井、香片,那就仅仅在梦境中或到哪位汉学家府上去串门,偶尔可以品尝到。那绿茶平时他们舍不得喝。待来了东方客人,才从橱柜的什么角落里掏出。边呷着茶边谈论李白和白居易,刹那间,那清香的茶水不知不觉把人带回到唐代的中国。

茶禅诗一味,其味无穷


诗中有茶,茶中有禅。

江南风致说僧家,石上清泉竹里茶。

法藏名僧知更好,香烟茶晕满袈裟。——(唐)陆容

茶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之一。一开始,茶、禅、诗这中国传统文化的三个基本要素因子之间便结有不解之缘。

“茶”在上古写作“荼”,如《诗经·谷风》云:“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清代郝懿行《尔雅义疏》认为,“至唐陆羽著《茶经》,始减一画作‘茶’”。研究者多以为中国饮茶之习始于汉代,成熟于魏晋南北朝,大盛于隋唐,大致与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历程及诗歌的兴盛历史相表里。饮茶成为一种社会风尚,僧人与喜好谈玄论道的士大夫是实际的倡导者与推动者,如魏晋时期的名士、名僧刘元真、支孝龙、法祚之辈,往往在修禅论道中以茶助兴,又往往将自己的感悟发之于诗歌,茶与佛教、诗歌开始结下不解之缘,茶禅渊源尤甚。

《晋书·艺文志》记载,僧人单道开在山中坐禅,夜不倒单(昼夜不卧),不食五谷杂粮,每天只吃由松姜等制成的药丸数粒,饮茶苏一二升而已。唐代佛教寺庙更是常常举办茶宴,谈佛理,论茶道,佛法妙理与茶道清虚渐渐融为一体。自“三武一宗”法难之后,农禅并举的禅宗一枝独秀。地处偏僻山区的禅僧大多务农为生,他们种植茶树,精心研习制茶、烹茶之术。刘禹锡曾有诗形容禅房制茶过程云:

斯须炒成满室香,便酌沏下金沙水。

骤雨松风入鼎来,白云满盏花徘徊。

中国很多名茶由是创始于寺庙,如碧螺春原名“水月茶”,由江苏洞庭山水月院僧人首先制作而得名,乌龙茶源于福建武夷山的武夷寺,顾渚山贡茶紫笋,最早产自吉祥寺,君山银针产自君山白鹤寺,龙井产于杭州龙井寺,黄山毛峰产自云谷寺,大红袍出自武夷天山观。另外还有四川蒙山智炬寺的蒙顶云雾、徽州松萝庵的松萝茶等,可谓“天下名茶僧占多”。

唐代百丈禅师创《清规》,设丛林规矩,其中多处提到“茶”,如“茶鼓(击此鼓召集大众饮茶说法)”、“打茶(参禅一炷香后供僧人饮茶稍事休息)”、“奠茶(供养佛菩萨)”、“普茶(请全寺僧众饮茶)”等,又有“茶头”、“茶堂”、“施茶僧”等名目。史书上也多有唐代皇室赏赐佛门茶饼的记录,如唐德宗曾赏赐奉诏译经的印度高僧智慧大师“茶三十串”,日本名僧圆仁到五台山,朝廷曾赐茶一千斤,可见茶是佛教丛林仪轨中重要的供养品。唐宋禅宗语录中出现诸如“吃茶去”(赵州)、“吃茶、珍重、歇”(百丈)、“饭后三碗茶”等机锋公案,在“茶风”盛行的禅宗丛林中自然便是寻常之事了。

丛林中向有茶具“三德”之说:坐禅时,通夜不眠;满腹时,帮助消化;茶为不发(抑制性欲)之药。唐代诗僧皎然《饮茶歌诮崔石使君》中又有“三饮得道”的说法:

一饮涤昏昧,情思朗爽满天地。

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

三饮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

明代茶道大家童承叙有《试茶诗》云:

水汲龙脑液,茶烹雀舌春。因之消酩酊,兼以玩嶙峋。

一吸赵州意,能苏陆羽神。林间抱新趣,世味总休论。

诗中有茶,茶中有禅,盖诗为心思轻灵的体悟,茶为至清至纯之味,禅的“平常心”讲究淡泊宁静、清净自然,三者颇有相通之处。唐代卢仝《寄新茶》一诗对茶的“助修”、“养生”的功用有更夸张的说法: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串,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

中国古代许多茶馆里面悬挂的“卢仝七碗”的匾额,便由来于此。元稹的一首“宝塔茶诗”则是最有特色的: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婉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这首诗先说茶的外形,再说到饮者、茶具、环境、时间、功用,非常的雅致,可谓诗中有茶味,茶中有禅意。

总之,自唐宋以来,茶、禅、诗因为其内在境界上的相近而逐渐融合在了一起,茶、禅、诗一味,其味无穷。

茶诗:联句诗


联句是旧时作诗的一种方式,几个人共作一首诗,但需意思联贯,相连成章。在唐代茶诗中,有一首题为《五言月夜啜茶联句》,是由六位作者共同作成的。他们是:颜真卿,着名书画家,京兆万年(陕西西安)人,官居吏部尚书,封为鲁国公,人称“颜鲁公”;陆士修,嘉兴(今属浙江省)县尉;张荐,深州陆泽(今河北深县)人,工文辞,任吏官修撰;李萼,赵人,官居庐州刺史;崔万,生平不详;昼,即僧皎然。诗曰:

泛花邀坐客,代饮引情言(士修)。

醒酒宜华席,留僧想独园(荐),

不须攀月桂,何假树庭萱(萼)。

御史秋风劲,尚书北斗尊(崔万)。

流华净肌骨,疏瀹涤心原(真卿)。

不似春醪醉,何辞绿菽繁(昼)。

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士修)。

这首啜茶联句,由六人共作,其中陆士修作首尾两句,这样总共七句。作者为了别出心裁,用了许多与啜茶有关的代名词。如陆士修用“代饮”比喻以饮茶代饮酒;张荐用的“华宴”借指茶宴;颜真卿用“流华”借指饮茶。因为诗中说的是月夜啜茶,所以还用了“月桂”这个词。用联句来咏茶,这在茶诗中也是少见的。

茶中无味是大味


你只有将自己放大到另一个更大的空间中,才能感知自己的存在,并且意识到,这一种存在是多么的脆弱和渺小……

我有一个朋友,在三里屯开一个小小的法餐厅。有一天,他讲了一个称不上是故事的故事:那天,我带我儿子来餐厅,让他自己在这边玩,我去上洗手间。我叮嘱他:“看好东西,爸爸去洗手间。”儿子手下不停,点头示意。我放心地走掉。待我回来,发现儿子被一群人包围着,他将我的车钥匙、笔记本电脑、手机远远撇在一边,而怀中紧紧搂抱着他所珍视的奥特曼玩具,口里还试探地问一个冲他微笑的成年人:“叔叔,你是坏人吗?”当时我旁观着这一切,心里一阵阵发冷——会不会像我儿子一样,我们所珍视的东西其实一钱不值?

当天晚上,我们喝普洱凤凰沱,喝轻香型铁观音,喝手工焙制的百年老枞水仙。这个对于价值观的疑惑如同百年老枞水仙的香气一样清晰地留在我的记忆中,吃火,线条疏朗。

直到有一天,我读到艾未未的一段话:“如果你把自己放大到更大的一种联系里,你会发现你所有的经历只是一场游戏,总会有某些事、某些人让你高兴一下,痛苦一下,化学反应一次,体验每一个瞬间是最重要的。”这时心内释然,放下了很多执著,包括对茶。

初饮茶时,被茶误。喜欢重火重口感的茶,香气霸道的,口感滑厚的,冲击感十足的。人生总有这样一个阶段,青涩的、莽撞的、冲劲十足的。喜欢饮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喝最浓的茶。生命是一个用来消受、用来体验、用来燃烧的过程。茶是非贵不喝的,真的,那一时期,陷入了对茶无止境的追求:乌龙茶,若非当季的新茶,不是顶级的茶菁,没有纵横的茶气,堪配称做“乌龙茶”?

好在这一段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好在还有像老枞水仙这样的好茶,可以教育我们,什么叫老火吃足,返朴归真。好茶是有一种“好”的、本身带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质感。人过了三十岁以后,每当我们照镜子,总是无限伤感,你会看到眼边的皱纹一条条加多,白发丛生。但岁月在赋予我们苍老的同时,也赋予我们分辨这一种“好”的天分。当你遇到一泡好茶,你几乎能凭直觉感知那浑然天成的质感。

当然,你要喝的。无论是什么茶,无论外观怎样漂亮或不起眼,你总要亲自开汤泡过,亲睹她的汤色,亲尝她的滋味,才能真正知道好坏。在我国禅宗史上,唐代出过一位禅门巨匠,那便是赵州从谂禅师。他留下“吃茶去”的公案影响了无数禅茶中人。这则公案是这样的:有两个来赵州观音院参访的僧人,赵州禅师问他们其中一人,你来过这儿吗?那位僧人答:没来过。赵州禅师就跟他说,吃茶去。又问另外一个人,你来过这儿吗?僧人答,我来过。赵州禅师仍然说:吃茶去。院主在一旁很不理解,就问,没来过的,让他吃茶去,来过的为什么也让他吃茶去呢?赵州禅师就唤他一声:院主!院主忙应“喏”,就相当于答应着了。赵州禅师对他说:你也吃茶去。

后来很多禅宗大德都用这个公案来提点学人,也有无数禅人因此公案而得道开悟,关于“吃茶去”的典故,大家做过各种理解,各种揣测。我的理解,“吃茶去”,是先要去“吃”的。你听别人讲赵州什么模样,看拓片的影像看赵州什么长像,那都不是赵州,赵州真际,不在塔中,原在茶禅一味中的。

所以“味无味”,首先要踏踏实实去触碰,去体验,用生命中的真实去碰撞,去“味”的! 这是第一个“味”。

“味无味”语出《老子》第63章“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意谓要从有味中品味出一种无味来,又要从无味中体味出一种味来。弘一法师,是当代的名僧,其人其画其书法无一不炉火纯青。就是这样一位高僧,生活却是很平淡的。有一天,他出家前的一位朋友去看他,当时他正在吃午饭。朋友发现,只是一碗白饭,一碟咸菜。好友心中不忍,问道:“这咸菜,难道不会太咸吗?”弘一法师回答道:“咸有咸的味道。”吃完米饭,他倒了一点热水,将碗底的一点咸菜汤涮一涮喝下去,又倒了一杯白水喝。好友又忍不住问道:“没有茶叶吗?光喝白水不觉得淡吗?”弘一法师笑道:“开水虽淡,淡也有淡的味道。”

淡中,有一种高足的韵道,淡中,有一种历练的世情。还有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味,值得你尽心玩味?

所以,茶中第二个“味”,乃是“无味”。只有将自己放大到另一个更大的空间中,才能感知和体味到更深层更丰富的味道。要“味”到“无味”,先要从有味中味至无味,将自己空掉,将执著与固执放下。不是别人说岩茶最好就去喝岩茶,也不是别人说观音天下第一又去喝观音。而是在喝茶间品咂世情,明白自己要什么,明白自己是谁。

至茶无味,茶中无味是大味。

中茶系走出的普洱人物之杨世华


讯:2006年,杨世华成为新成立后的中茶公司第一家也是规模最大的经销商。普洱茶崩盘后他自己建立中吉号茶厂,生产销售中吉号普洱茶。

杨世华:转型名山普洱

中文系才子、大型国企领导秘书、深圳闯荡,这些标签是杨世华早年的经历。

1965年出生于云南宣威的杨世华,相比一直从事茶叶生产或生意的宣威系(昌泰号、等名山买下了上千亩古树茶。

其高端品种,在深圳和港台藏家圈中供不应求。在全国营销方面,以厂家直营和经销合作的双轨模式,发展了数十家经销商,近年还在北方大力拓展经销市场。走出中茶系的杨世华,如今其企业拥有茶山、工厂、发展良好的市场组成的完整产业链,被笑称为“深山包围城市”。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一去三十年,复得返自然。如今的杨世华长驻勐海,被热带阳光晒得黝黑,被云南佳肴养得微胖。话语率真,行事谨慎。第一眼看上去,更像一个山里的庄稼汉。挣脱官场牢笼,回归深山茶人。

茶诗:茶


《茶》

如果我是一杯无味的白开水,

你是一缕碧翠的茶丝,

那么,从你进入我滚烫身体的那一刻,

你就彻底地改变了我的世界。

我惊奇地发现,

我的生命开始有了色彩,

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那是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你,轻轻地,缓缓地在舒展,

我,柔柔地,紧紧地将你围绕。

我听见,你在歌唱,

我看见,你在舞蹈;

那歌声,像是从天使喉咙里发出的天籁,

那舞姿,就像美丽的花儿在纵情地绽放,

啊,因为你,我的世界已经美轮美奂!

你不顾一切地在我身体里沉坠,

而我也依然默默地在你身边守护,环绕。

但渐渐,你露出了忧郁的神色。

你惊恐失去青春的容颜,

你害怕时间会磨消我的热情;

可你要知道,

我们早已相依相溶,永不分割。

终于啊,

你不再挣扎,不再彷徨,

而是恬恬地,静静地,

沉在了我的最深处。

哦,亲爱的,

我们的结局,

酿就的是一杯苦甜相溶而又芳香四溢的茶……

禅茶一味:茶月诗情 茶香月明家望诗


人越把自己弄得匆匆忙忙,读诗的闲适体验也就越少,更不要说做诗的雅兴了。前日,喜得同行周家望新上市的一本诗集《茶月诗情》,翻了又翻,读了再读,竟有诗情画意久违之感,顿觉光阴荏苒、俗物缠身消磨我辈几多雅趣。

古典诗词以典雅著称,而朴拙常在,唐宋两代遗留下多少令后人捧读不尽的诗篇。而家望兄的习作篇什,虽无意与古人比肩,却属得其精髓而咏叹,自铸伟辞以抒怀。集中,分“春、夏、秋、冬”四章,共二百余首,佳构连连,颇有可观。

师情浓浓,友情深深,皆是为人敦厚的诗人最沉醉的歌咏题材,句句从心底流溢而出,读之令人怦然心动。譬如《恩师赐茶试饮敬题》一诗,词句恭敬有加而情意蕴藉:“明前龙井出西湖,火焙青芽值万铢。借得富春江上水,绿烟香透紫砂壶。”一幅师徒同坐、款款啜茗的温情画面跃然纸上。而五言诗《早春寄友人之和田》则流露出诗人胸襟浩荡、囊括古今的风采:“浩荡天山雪,莲花绝顶开。长风几万里,乘兴踏诗来。左帅(左宗棠)曾挥剑,林公(林则徐)亦遣怀。和田春色好,弓月照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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